苗人風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正準備“全境壓上”徹底幹掉趙飛燕時,感覺到自己的“罡天”出現一道裂縫,“嘿,老鳥”,苗人風判斷出來者是戰鬥經驗豐富者。不過,苗人風并沒有因爲罡天出現裂隙,就要放棄“全境壓上”。
滋滋滋,奇特的聲音布滿苗人風的“帝境”,煞海的海水正迅速被蒸發掉,五彩罡天的裂隙越來越大,煞山似乎遇到了愚公,正漸漸的萎縮。
境效:1百解、2真目、3拟聲、4混亂、5重力、6毒網、7厭世、8免絕(免除絕殺,冷卻時間:120天)、9噬氣、10四象不一、11滄海、12蒼天、13群山
全境壓上就是指這13種境效一起出現,一起的意思就是“同步”,而不是單一或是混合的控制,但“全境壓上”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境象的完整;如今,境象正被破壞,就使“全境壓上”缺少了施展條件,單一或混合的境效卻是仍然可以施展出來。
不過,要殺術境巅峰人仙的趙飛燕,沒有全境壓上是辦不到的,盡管小妞是個菜鳥,但丫實力擺在那裏嘛!再菜也不會那麽輕易的被殺的,所以,苗人風“帝境”瞬息之間收了起來,整個人朝左側撞去。
轟。
人影倒騰而出,倒飛之時,劍影紛飛形成一個阻攔帶。
劍影碎,一隻冒着火罡之氣的手掌突破劍影帶,精确的拍中長劍,長劍顫抖不止,火罡之氣沿着劍刃極速延伸,持劍者悶哼一聲,加速後撤的同時,扔掉手中的長劍,劍未落地,已是落入另一個人的手中。
“龍泉劍,好東西”。
慈航靜齋與龍族打了幾千年的戰,很多裝備都是用“龍”來制造的,龍泉劍就是其中的一柄傳承級的“龍劍”,據說消耗了10頭龍的精血、龍骨、龍角、龍鱗等等才鍛造出來的,市價:1億金。
“我槽”,被奪走龍泉劍的年輕男子,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苗人風覺得慈航島真是越來越古怪了,趙飛燕是個菜鳥高手,那個老鳥高手現在看起來也不算老到哪裏去,否則,又豈會因爲火罡入體,就放棄掉“龍泉劍”;雖說此劍市價極高,但它可是世間僅有一柄,金錢根本無法體現出它應有的價值,無數用劍的玩家,都想要得到它的。
“故意的”。
苗人風随後又發現自己判斷出現錯誤,那個失去龍泉劍的家夥确實是老鳥,雖然他失劍時表現的很失水準,但之後的走位都展現出他戰鬥經驗豐富的能力。正是因爲他的走位與布下的重重武功防線,迫使苗人風無法将後續的攻擊推進,這也讓苗人風知道,對方是故意把龍泉劍丢掉的。
“報上名來”,苗人風扛着滄浪刀,以居高臨下的姿态,傲然的問道,“這個逼裝的不錯,我給自己點贊”,苗人風在心中樂呵呵的想着。
“漢·劉·骜·太孫”。
苗人風愣了愣後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家夥居然是貴族,貴族并非指身家顯赫的階層,而是單指在三皇五帝十聖時期受“封”的家族;漢氏劉姓骜名,字太孫,即是前眼這個年青人的氏姓名字。
“漢閥?東漢還是西漢?”苗人風搜索(書靈)一下後,找到相關的資料,随口問道。
“西漢”。
三皇時期戰功卓越的無氏部落,受封于“漢山”一地,三皇賜其“漢氏”,随後,漢氏追随五帝、十聖征戰武獸族,戰功顯赫,大周王朝時,被冊封爲漢國;裂疆時期,漢國站在闡國一方,闡國與截國之間戰争是沒有勝利者的,漢國也因裂疆之戰而幾近滅亡,并由此分裂爲東漢與西漢。
由于戰亂時期的“漢玺”不知所蹤,東漢與西漢皆宣稱自己爲正統漢氏,由此反目成仇,東漢勢大占據漢山,西漢遠走海外,從此再無音訊。
三皇、五帝、十聖、大周、裂疆、春秋、戰國、秦、漢即是人族一萬年的大緻曆史脈絡,這其中的漢就是“東漢氏”扶持起來的王朝,漢朝也是前玄曆最後一代王朝,國祚一千年。
随後,就被大隋王朝代替,大隋王朝開啓人族新的篇章,可惜,于玄曆500年被幹翻,太玄王朝取而代之。
苗人風将滄浪刀柱于是面,指手磨擦着刀柄處的凸痕,“西漢在春秋時期遷至海外,後人又在慈航島出現,啧,海外龍族、西漢、慈航,這三者之間有什麽聯系?等等,我琢磨這些做什麽?劉骜把龍泉劍送給我,這是交贖命金的意思。”
“惠蘭心是不是姓劉?”苗人風出聲問道。
惠蘭心就跟真鍾一樣屬于宗派的“名字”,本家姓劉,原名叫劉惠,漢氏嫡女。
“時間到了沒有?”苗人風出聲問道。
趙飛燕與劉骜皆是一愣,劉骜随即明白自己拖延時間的意圖被苗人風識破,他确實是故意丢掉龍泉劍的,“唯利血屠”嘛!不出大代價又豈能讓苗人風留下來,隻要等援兵一到,就算無法絕殺苗人風,龍泉劍也會掉落的。
劉骜拉着趙飛燕疾退而走,讓他疑惑的是,苗人風明明識破他拖延時間的意圖,卻反而沒有擒下兩人爲質的意思,更沒有阻攔兩人的退去,“藝高人膽大?”劉骜得出這個結論。
“戰、戰、戰”。
震天的殺聲挾着淩厲的戰意鋪天蓋地向苗人風湧來,“嗆”,滄浪刀躍鞘而出,苗人風大吼道:“日月所照,皆爲苗屠;天山之海,皆爲臣妾,殺……”。
陰影無聲無息的蔓延,淩厲的戰意突然失去的目标,戰意頓時一滞,數千漢衛形成的戰陣也因戰意的遲滞而出現一絲漏洞;于是,陰影如同煙霧般順着這絲漏洞鑽了進去,陰影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延伸,擴展,“帝境”迅速清理出一個真空地帶。
沒有鮮血,沒有屍體,沒有慘叫,數十上百人悄無聲息的被陰影吞噬,氣化。
“卧槽”,站于高處觀戰的劉骜倒吸一口氣,他現在知道苗人風爲什麽不退走,如此逆天的手段,又何需退走?
陰影,依然無聲無息,但恐慌卻在吵雜聲中彌漫。
訓練嚴整的漢衛不懼怕殺戮,面對強敵不退縮,可遇上這種看不見敵人,同袍卻無聲無息的消失,連骸骨都沒有留下的情況,除了少量意志堅定者,大部分漢衛還是恐慌起來。“爲何無人知道苗人風乃是虛空者”,低沉卻飽含森寒怒意的聲音,在遠處高地觀戰者的耳中響起,所有人心頭一顫,轉身,俯身,行禮。
“參見閥主。”
西漢閥主“劉季”一臉陰沉的望着遠處,原本方方正正的武陣,如今正被吭的沆沆窪窪,而每處沆塵即代表至少50名訓練多年的老漢衛死于非命。
劉季臉皮抽動不止,也不知腦中盤算了多少個念頭,三秒後,他抓起腰間的海螺,吹響了撤兵的音律。
“呔,劉季老狗,可敢一戰?”
彪悍的咆哮從遠處傳來,聲音伴随着如潮水般退卻的漢衛,更顯得威勢十足,站于高地的觀戰者們個個臉露怒色,其中一名大漢越衆而出,行禮高喊“閥主,某願出戰。”
“送死嗎?”
求戰者表情頓時僵硬的站在那裏。
嘩啦,海水形成巨浪,巨浪中,一條金龍躍然而出,站于龍背上的少女,笑聲遠播,“苗人風,可敢一戰?”
“小妞,報上名來,某之刀下,不斬無名小卒。”
“越·施·夷光·西施。”
苗人風嘴角抽了抽,西施?趙飛燕?蘇妲己?楊玉環?麻的,還有多少古典美女躲在這款遊戲中?
“喲,施夷光,還記得西湖邊的張鐵林嗎?”
苗人風倒是想說還記得西湖邊的範蠡嗎?可問題是,範蠡是六賢之一,丫根本就不認識西施的;當然,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先賢不可輕侮。雖然六賢提出“國宗論”,結束了武者部落混戰的“戰國”,将武者們全部關進了宗派這個籠子裏,讓無數武者黑化,咒罵他們,但他們的功績卻是不能被抹殺的。
施夷光這小妞也是狡猾大大滴,她踩着龍背站在海中挑戰苗人風,苗人風又沒有龍做爲落腳處,自然不可能應戰;真要傻的應戰,在海上跟施夷光打,那簡直就是把戰場主動權讓給别人的,苗人風才不會因爲面子而應允這樣的挑戰。
“施夷光,脫了衣服上岸來大戰一場啊”。
“沒想到堂堂血屠,居然也如此污口,我看不起你。”
“喲,你自個都叫夷光了,不就是脫光的意思嗎?我哪裏污口了,明明你自帶污光環啊”。
雙方隔着海岸噴口水,别小看噴口水,這也是一種戰術,當然,攻擊他人父母,家族女性的就太過下作,盡管也是屬于激将的一種手段。
漢閥沒有對付“虛空得”的手段,施夷光打水戰牛,陸戰之前也打過,證明打不過苗人風;苗人風不敢強攻高地,鬼知道那高地周圍布下了什麽機關陣,冒冒然沖過去,很容易被困,他也不敢下海跟西施打,所以,三方人馬就僵持在那裏。
漢閥在苗人風的左邊,西施騎着金龍在苗人風的右方,苗人風被夾中間位置,但他一點也不擔心被夾攻;就在三方人馬僵持之時,三方共同的的左方突然傳來震天的爆炸,将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卧槽”,苗人風發現那個爆炸的地方,正是自己之前轟塌的“彼岸塔尖”所斜倒的地方,一半在海岸上,一半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