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文人”打扮,苗人風也改了裝備的款式,兩個就象很多京城落魄文子一樣,躲在小飯店的角落,偶爾收獲幾個“歎惜”的目光;需要說明的是,“儒士”是專指“儒宗”的弟子,文人則就是想靠科舉有番作爲或者飛黃騰達的讀書人。
朝中有文将與武将或是文官與武官的區别,文将就是飽讀兵書卻毫無修爲的将領,武将則是武者踏入朝堂爲統兵将領;苗人風是三品武官,他沒有統兵之權,卻擔任一個重要部門的大佬,門令伊就是文官,沒有統兵卻掌管一個區的衙門。
李隆基撿起一粒花生扔入嘴中,吧哒吧哒的咀嚼着,苗人風則是看着桌面上的圖紙,憑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這圖紙有些年頭,在圖紙左下角處也記載着年份——玄曆515年;此張地圖就是六扇門的建築圖,但它顯示的并非地表上的建築,而是地底下的建築。
“我花了四天的時間才把它找出來”,李隆基頗有些邀功的味道,這讓苗人風有些哭笑不得,皇帝終究還是年輕人啊!
“我幼年時曾聽過一個老太監說起六扇門之事,他說外城北門街區的六扇門隻是表面,真正的六扇門是在地底下;當年貞觀帝爲了建造六扇門,請了墨宗的高手來建造的,你知道,燕京有一套自成系統的防禦,擅自建築地下建築,搞不好就會觸動那套防禦系統,所以,必須得有高手來造。”
苗人風不是建築高手,匆匆掃了一眼後就将圖紙卷了起來,然後,說起朱重八之事,李隆基倒是給面子,同意給朱重八一個見面的機會;當然,李隆基此次出來也不是送圖紙的,他有事要交代苗人風,“申公寶藏之事,你應該有所知的”。
“陛下想借助此事達成什麽目标?”苗人風很直白的問道。
李隆基倒也沒有怪罪苗人風說話不會轉彎,反而欣賞苗人風的直白,“我曾聽說過一句話,農村包圍城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苗人風翻了個白眼,高行盜這個死太監看來向皇帝輸送不少的知識啊!
“那陛下有沒有聽過,均田共産建設有特色的太玄主義社會?”
“嗯?”
“沒什麽,陛下請繼續。”
“申公寶藏确實是我放出去的,闡令也确實是真的,但寶藏是否真的在燕京,這點我就不知道啦!我放出申公寶藏,就是要點亮星星之火,讓它最終可以燎原”。
苗人風表示不知道申公寶藏如何能點亮星星之火,李隆基倒是很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李隆基兩年前出燕奔洛後估計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當年的激進,此次重返“在極宮”後,這貨從激進走向了“緩慢”,好聽的說就是“循序漸進”;用他的話來說,他是玄地之主,天地公認的唯一皇帝,占有這個位置,他雖然不能馬上做好一些事情,卻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的做。
一方面,他占據名份,一方面,他年輕,用丫的話來說,光是耗歲數,就能把那些閣老耗死的。
當然,拼年歲是個爛招。
李隆基真正的意思是,先占據“點”,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當“點”積攢到一定程度後,就能形成“面”,到時候,就是他大舉反攻奠定“勝利”的時候。
總結一句話,就是采用天朝太祖的策略,“農村包圍城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當然,實施起來卻不能照搬天朝太祖的,畢竟天朝太祖那時屬于“光腳”的,李隆基可是穿着天下間最貴的鞋,他能做的要比天朝太祖的多。
李隆基沒有把計劃的全部告訴給苗人風,苗人風雖然在皇帝心中占有較爲重要的地位,但那是有很多私人感情的,李隆基也不可能完全依靠苗人風來成事;因此,他透露了自己的計劃,更多的是要讓苗人風提供一些意見。
苗人風能提供什麽?隻能拍馬屁,李隆基表示這馬屁拍得朕很爽。
燕京外城北門北春街南端,六扇門總部西處。
一塊塊墓碑豎立着,每塊墓碑都詳細記載着死者生前的一些事迹。
苗人風也沒有讓人平掉此處的意思,六扇門的地下總部入口并不在墓地内,而是更往前一些,這些墓碑放在這裏或許也有另一層的意思,死者們願意替六扇門繼續堅守着。當然,人都挂了,有沒有這層意思不必深究,有圖紙還有鑰匙,找到入口并進去,沒有任何的難度。
當鑰匙插入潮濕的鎖孔并轉動後,附近的池溏水位迅速下降并露出一個往下的斜坡,斜坡并沒有任何的草植,濕漉漉卻不光滑;水位停止下隆後,斜坡也完全露了出來,在斜坡的前方是一塊約50平米的平地,平地四周擺放着六尊人形石雕,人形石雕各執一種兵器,刀、劍、弓、鞭、棍、長槍。
六種兵器代表六個入口,兵器雖然也是石頭制成的,但這些石頭不是普通的石材,每個有資格進出者,都需要将自己的真力氣息輸入其中,從而讓這些石雕記錄下來;以後若是再來,就無需有人引導,隻需輸入自己的真力氣息,就可以進行開啓。
“六扇門”地下總部非常寬闊,它包括六個副區及一個主區,前往主區的話,隻能從那六個區域進入,主區并沒有出入口;雖然過去數百年,地下總部的設施仍然保善完好,除了一些零件需要更換外,隻需要通通風,就可以在此處生活與工作。
從格局來看,這裏更象一個軍營,訓練、生活、工作等等區域都被規劃出來,從面積來看,能夠容納三五百人,擠一擠的話也可達到一千人;當然,沒有必要去擠,能夠進入這裏的,都是六扇門的重要人物,小魚小蝦們就沒有必要知道這裏的存在。
不管是修煉還是煉丹、煉器等等,地下總部的設施一應具全,六洩這個技術宅是極爲歡喜的,雖然要機關作坊裏的設備都是老古董,但吃透這些老古董的技術,六洩在機關等級上肯定也會有極大的提升。
苗人風見識過很多東西,地下總部的設施對他而言沒有什麽驚喜,他扔下那些基佬去尋找自己喜歡的設備,徑直朝真正的核心區走去;六個區域雖以刀劍弓等命名,職能卻是各不相同的,而“六扇”區則是控制整個地下總部的中樞所在。
雖然沒有現代指揮中心那麽科技,但六扇指揮中心的設備也是琳琅滿目的,它其實就是一個機關控制中心,能夠完全關閉或單獨關閉某個區域,也能激活區域内的機關等等;苗人風繞了一圈後就很失望的離開,然後,他問自己,什麽才能讓自己感到驚喜?
“切,說得我好象擁有了一切”,苗人風自嘲一笑後離開了地下總部。
六扇門的第一個犯人叫“張保仔”,這貨不是海盜之王,丫連海都沒有見過,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他被扯掉面罩時,大喊道:“卧槽,遊戲裏也有綁架?”
“遊戲裏殺人都可以,爲什麽沒有綁架?”池至誠樂呵呵的問道。
張保仔聞言愣了愣後,點點頭,“對喲,殺人可以,綁架又有何不可?”随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瞪大眼睛喊道:“我沒錢,我沒裝備,我沒女人,我什麽都沒有。”
“我知道”,池至誠仍然一臉笑嘻嘻的說道,然後,他就被苗人風一腳踹開。
“你叫張保仔,第四代弟子,出身崆峒派外門,丹田二段擴增,如今是高段宗師,玄曆834年初出師後就入了燕京,投入‘春坊’當客卿,三個月後,你成爲春坊的坊長,信息可全?”
張保仔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望了一眼四周,“哥幾個,把我打聽這麽清楚,這是要做什麽?”
“殺你呗”,池至誠從苗人風身後冒出頭說道,然後又趕緊縮回去,閃到一邊。
“但是我可以複活啊”,張保仔一臉看傻/逼的望着周圍的人。
“殺你不是重點,重點是奪取你的職位”,六洩插嘴說道。
張保仔又是一臉的懵逼,“絕殺聽過,奪職殺還是首次聽說,你的意思是,我死後就不再是春坊的坊長?”随後,他又一臉恍然的喊道:“你們有能力當場殺了我,卻沒有殺,反而把我綁到這裏來,是不是說奪職殺還需要一些前提?恩,肯定是需要我同意的,麻蛋,我不同意。”
苗人風哭笑不得的望着張保仔,這貨有時聰明有時蠢,跟自己很象啊!
“我呸”,在心裏吐了一口水,苗人風抓了抓頭發,“張同學,奪職殺是需要前提條件,但也就是類似絕殺令一樣的道具,并不需要你的同意。”
“那你們抓過來是想讓我投降?好,我投降,以後聽你們的”。
這話一點誠意也沒有,苗人風等人自然是不信的,他們把張保仔弄到這裏來,原因隻有一個——滅口;滅口的意思就是張保仔無法向所認識的npc,提及到他曾經被綁架過。不管是絕殺還是奪職殺又或是滅口,都是有相關設定的,滅口無法阻止張保仔向其餘玩家透露信息,但卻能阻止他向npc透露信息。
npc是否聽取玩家的意見,與關系度沒有太過直接的關系,當然,關系好的話,npc也會聽玩家的建議;可這款遊戲沒有關系度的設定,因此,玩家與npc之間的聽從與建議,隻跟身份有關。
就象苗人風當初是武當外門弟子時,他說自己沒有與神秘人有關系,但武當高層完全不信;可若是苗人風當時是勿弗子那樣的身份,武當高層或許就會信,就算不信,也不會殺掉苗人風。就算不是勿弗子那樣的身份,隻要達到真傳的身份,武高的npc也是不會下殺手的。
同理,張保仔雖然實力渣渣,但他是春坊的坊長,若是他跟春坊背後的npc說起六扇門之事,在沒有滅口的情況下,npc就會做出調查。
也許會問,張保仔可以向認識且身份高的玩家說出此事,再由這個身份高的玩家去跟npc說的。這自然是沒有用的,否則,何必還要列出“滅口”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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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你被太玄王朝特殊部門擒獲,此部門擁有合法的滅口權利,關于滅口的設定,請查看相關。”
“提示:你被滅口。”
“提示:由于你遭到滅口及奪職殺,你的等級清零,保留私人财産,春坊的職務财産将被充公或被他人占有。”
“我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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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的一衆人自然聽不到某個複活村莊裏某個玩家悲憤的怒吼,在幹掉“張保仔”後,他們又将“春坊”内的占據重要職位的玩家綁了進來進行滅口與奪職殺;等清理掉所有玩家後,就停止了一切行動,而春坊卻因爲多名高層的失蹤陷入了混亂。
外城北門有北春街與北雁街,春坊就是北春街的龍頭幫會,雁坊則是北雁街的龍頭幫會,不管哪一坊都是想統一外北門兩條街的;因此,春坊多位高層的失蹤,嫌疑對象自然就是雁坊,街頭混戰也由此爆發,而六扇門的首次閃亮登場,就在是雙方混戰于一團之時。
147名先天級的六扇武衛沖進北雁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混戰于一團的數十上百人制服,然後用鐵鏈将他們一個個鎖了起來;由于六扇門的制服并不屬于市民們所熟悉的,因此,周圍的吃瓜觀衆們頓時大爲驚奇,紛紛議論這是哪個衙門的?
外北門衙差與衙役們也是一臉懵逼,禁衛司的制服,他們是認識的,淩煙閣、天策府等等制服,他們同樣也認識;可以說,在燕京這地頭當衙差,沒有眼光是很容易作死的,所以,外北門衙差們就不得不上前問一嘴。
“大人,你們是哪個衙門的?”衙差的頭頭叫“大差”,帶隊的叫“小差”,小差們經常拿錢不幹事還做私活,所以,就有了“開小差”的說法。
池至誠是掏了重金才穿上這身制服的,雖然隻是捕快不是鐵章捕頭,但他還是很樂呵的,聽到那衙門小差問他,池至誠就很帥氣的将令牌掏出來,“燕京六扇,見妞就上。”喊完就被苗人風扇了一後腦勺,趕緊改口,“燕京六扇門辦案,閑雜人等離開”。
“隻喊燕京六扇,一點也不霸氣”,池至誠小聲嘀咕道。
“我說池二世祖,你從秋名山出來後,一直在扮逗/逼,這是幹嘛呢?”段九壺傳音問道。
“要你管”,池至誠冷哼一聲,然後,将那不敢多問的衙差推到一邊,扯着鐵鏈,将一串人往六扇門的位置拉去。
雖然有抓人的權利,也有關人的權利,但六扇門沒有判刑的權利,而且太玄王朝終究是有律法的,這些人在街頭打架,應該是屬于外北門衙的事情,也就是衙差的工作;六扇門這不知什麽來曆的部門,突然冒了來,将一幹人等鎖回去,自然就有人跑到外北門衙去問了。
外北門衙城令伊周正雄很快就派人來,責問六扇門,由于問客者态度太差,被打斷兩條腿扔出了六扇門,那凄厲的慘叫聲,在寬闊的街頭回蕩,幸虧周圍沒有多少人居住,否則,肯定會吓的搬家滴。
“周正雄應該是打聽過六扇門的來曆,按我們參謀部的分析,憑周正雄的性格,在得知下人被打斷腿後,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場景,道具都準備好了沒有?”苗人風問道。
“大佬放心,隻要周正雄踏進六扇門,我們準備好的污水,周正雄這輩子是洗不清的。”盜六一臉得意兼奸笑的說道。
熟讀“玄律”就是用來對付這些官員的,盜六的參謀部在六扇門成立後,各自抱着厚厚的玄律讀了幾個通宵,然後,又利用自己武者會輕功再加上高超的“竊術”,趁夜去了好幾個衙門,偷了好多案卷進行分析與研究。
雖不能說參謀部如今是太玄最牛/逼的訟師,也不能說他們對玄律就了如指掌,隻能說他們功課做的很足,從中找到了一條對付周正雄的計策。
貪污不是管在現實還是虛拟,都是爲官者的泥潭,但周正雄的貪污證據暫時找不出來,至于“生活作風”問題,在現實中或許是擊倒官員的利器;可在這款古代背/景的遊戲裏,别說包小三,抱小五小六都是可以的。
當然,古代官員也不是沒有生活作風而下馬的,比如“通/奸”。
這個可是道德淪喪的嚴重罪行,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民間,通/奸都是重罪的,所以,盜六這龌龊貨,就抓了周正雄的一個密友妻子藏在六扇門裏面,等周正雄來後,就直接給他下/藥,造成通/奸/罪。
當然,這個罪名其實是漏洞百出的,所以,這罪名背後還有一系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