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風的威壓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邁入凡境半隻腳的涼重都在感應到苗人風釋放威壓下,疾速後撤,姚逸興又豈能扛得住?玩家在遊戲裏其實是很少會驚恐,害怕等等,因爲他們很清楚這是遊戲,再如何危險,最多也就是心跳加速,而不會恐懼,又不是真的受到傷害。
因此,系統就強制給這些玩家帶去負面的情緒,比如受到威壓時,姚逸興就算不害怕,遊戲人物卻是被迫做出驚恐的表情。
當然,官方也對這種強制性的情緒表現做出解釋,指明這一種策略,戰鬥不僅僅是武力的較量,也有精神、心理層次的較量。如果在戰鬥的時候,自己明明沒有被對方的威壓所迫,就可以露出驚恐的表情來迷惑對方,從而造成對方的松懈,再進行攻擊等等,這解釋也算是被接受啦!
苗人風也就是看姚逸興順眼,否則,激活“弑身刑訊”的話,姚逸光會更慘;但在苗人風築境巅峰地仙的威壓下,姚逸興也沒能扛住,整個人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當然,玩家全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願意向苗人風交納贖命金的,往往都是修爲較高或是頗有些挂累的玩家;若是無所牽挂的玩家,照樣朝苗人風吐口水,問候他的家族女性,無非就是個死嘛!丹田受創又怎樣?老子删号重來,你咬我咩?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苗人風遇上這樣的滾刀肉玩家,也隻能是一殺了之,然後再碰到的話,還是一殺了之,千萬别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否則,心情會很不爽的。
話題扯回來,苗人風覺得自己釋放威壓是失策的,姚逸興眼中露出的是憤怒與不服,這種情況,苗人風遇得多了,所以,他就準備下殺手。<>
涼重卻不能任由苗人風殺了姚逸興,有合同在身的,于是,他硬頂着苗人風威壓騰移到姚逸興的身邊,将他攙扶起來,而他的呼吸也随之沉重起來;涼重清楚,憑苗人風的身手,若是不想讓他靠近姚兔家常便飯,他之前根本是沒有機會的,所以,涼重知道,苗人風這是準備把他跟姚逸興一起宰了。
涼重不怕死,但死在苗人風手底下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價值,因此,他艱難的出聲說道:“苗屠,此可仍可一談?”
嘭。
涼重慘嚎一聲,挾帶着姚逸興飛了出去。
跟驚懼,恐懼之類的情緒一樣,慘嚎,慘叫,悲鳴之類的語音,同樣也是系統根據玩家的狀态而強制賦予的,就算玩家意志力堅強肯忍着傷痛,但實力低就挨不了痛,實力高才能挨痛;從這一方面來看,涼重發出慘嚎,說明他那一下與苗人風的硬拼硬,是受了極重的傷,否則,聚境巅峰先天不會發出這樣慘的嚎叫。
姚逸興就沒有涼重那麽興運,他身體飛起來時就已經氣息斷絕,涼重翻滾起身後沒有彈躍而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苗人風已将他牢牢的鎖定。
涼重心中一陣沮喪,他努力了這麽長的時間,仍然無法在苗人風手底下走過一招,“一招都不肯讓啊”,涼重在心中歎息一聲,随手将姚逸興的屍體扔到了地上。
苗人風并沒有太過于爲難涼重,這哥們是個職業玩家,撐起一個私衛團也是不容易的,憑白無故的把他給殺掉,是很不厚道的行爲;因此,苗人風隻是鎖定涼重,讓他無法去呼喚其餘的團員,倒不是怕西涼重槍武衛團,主要是沒必要。
涼重意識到苗人風沒有下殺手,心中悲喜參半,悲的是等下還要付贖命錢,喜的是不用擔心成本的提升;因此,他就在苗人風鎖定下,開始内視查看自己的傷勢,再調配出一個醫方進行治療。<>
苗人風在等姚逸興,他相信姚逸興會重新回來的,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請他來會面;至于爲什麽要殺死姚逸興,這是苗人風在立威。姚逸興是第四代弟子,或許知道苗人風的威風史,卻沒有感受過,人對于沒有親身體現過的人與事,都是感受不深的。
苗人風不需要姚逸興的警畏,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是姚逸興的清醒,這種清醒不是說要懼怕苗人風或是尊重苗人風,而是認清楚“虛拟世界”的本質,即是别把現實中的優越感帶進來。
姚逸興估計在遊戲與現實都是順風順水的,因此,他用這種手段請來苗人風後,就算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卻仍然有一種視苗人風爲草莽之輩的優越感;或許他覺自己能用錢請來涼重這樣的玩家高手,那苗人風無非就是價格更高的職業玩家罷了。
姚逸興來的蠻快的,他那帶有濃厚書卷氣的臉滿滿的怒氣,于是,他又死了。
姚逸興第二次死亡後複活,沒有立即去見苗人風,他的複活就在姚莊内,去見苗人風也就是幾步路的時間,沒有立即去見,是姚逸興清楚自己之前的盤算是錯的。他之前确實如苗人風所想的那樣,以爲苗人風無非就是與涼重一樣的職業玩家,區别隻在于苗人風的出場費更高。
但被苗人風二話不說連宰兩次後,姚逸興才意識到苗人風與涼重之間的區别,涼重是生意人,實力再高也隻是虛拟的實力,虛拟實力不能轉化爲現實價值,那就是個屁,所以,涼重會保持虛拟世界的實力,但若是現實與虛拟的利益産生沖突時,涼重首先會想的是保住現實利益。
比如說在姚逸興與苗人風之間,涼重選擇的是姚逸興,這是因爲姚逸興是他的顧主,也是大金主,就算此次被苗人風殺了損失慘重,但也仍然可以靠時間終于練起來的;可若是失去姚逸興這樣的大金主,以後就接不到生意,虛拟實力再強又有何用?
姚逸興是個拿得起入得下的人,因此,他重新走到莊院外時,就高聲喊道:“我一定好好說話,别再殺我啦”。<>
沒有聽到裏面的回聲,姚逸興猶豫一下後還是邁入了院落中,然後看到苗人風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姚逸興頓時菊花一緊,麻的,死亡還是蠻痛的;若是隔着時間較長還沒有什麽,可兩次死亡時間這麽緊湊,痛感在記憶中就特别深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