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八瑞

正所謂踏破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柔風手中的這件物品正是苗人風所需要的任務道具之一,若非系統提示,這平淡無奇的物品自然不會讓苗人風注意到,他也早就“嘭”的一聲化爲陰影離開這個地方;但現在有了這件任務道具,就沒辦法輕松的離開,強取豪奪之事,苗人風不是沒做過,但也分對象的嘛!

柔風急吼吼的上線,預想中最壞的結果沒有出現,那個陌生男人正站在竹樓之外,柔風整了整自己的服裝;就算她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玩家,但隻要是玩家,死亡就會有懲罰,平民玩家死後不會掉裝備,但儀容之類的則會很狼狽。

“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除非你幫我找到……”。

話沒說完,脖子再次被掐住,閃入視野是一張略顯小帥的臉,但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他的眼睛,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睛實際上跳躍着可以毀滅一切的怒火;當然,苗人風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說,小妞,你想多了,那其實隻是境效啊!

“你不會想知道虛拟世界比現實更殘酷的,所以,告訴我此物從何得來,我承諾幫你找到你要找到的人,前提是我先做完自己的事情;不要置疑我的承諾,我叫苗人風,整個天下無數人想要我的命,也有無數的人想要我的承諾。”

柔風是倔強的并且錯估了那件道具的價值,更不知道苗人風所說的虛拟世界比現實更殘酷有多真實,她硬着脖着子直視苗人風,由于脖子被掐無法出聲,但她用态度表明了不妥協,于是,她聽到了系統提示。

“提示:你遇到的是苗人風,被稱爲三千年方出世的天才,被稱爲秒殺衆生的血腥屠夫;因此,你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爲避免你遭到不可磨滅的精神創傷,你的玩家日志将對苗人風開放。”

此件名爲“上水之獸”的物品是柔風收拾竹樓時找到的,位置就在竹樓後方的野草地,柔風本來是想在那裏種些花草,以免得枯坐待待奇剛的上線;因此,在鋤草時就鋤出了這塊似玉非玉,似鐵非鐵的物,這是柔風在遊戲裏第一次撿到裝備,當然,她以爲這是裝備,所以,她很珍重的收藏起來。

苗人風面色古怪的望着柔風,柔風的臉已是通紅,淚水嘩嘩直流,她的玩家日志對苗人風完全開放,意味着她與奇剛在竹樓内的不可描述行動,都被苗人風所知道,這豈能不讓柔風羞憤欲死。

竹樓後方,野草地,“上水之獸”物品的撿拾處。

“提示:發現上水秘徑。”

“提示:解鎖上水秘徑需要機關術達到絕品,需要擁有張絕階機關圖紙,你不符合條件。”

轟,泥土四濺,澎湃的勁氣消失後,一個黑暗的洞口顯露在地表上。

“切”,苗人風不屑的嘀咕一聲,暴力破解機關的手段,他可是非常娴熟的;當然,這也會帶來很多的後遺症,比如秘徑内的機關被全面啓動,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兇險,可苗人風豈會懼怕這些,感應一番後,直接躍下洞口。

卡嚓,不知死了多久的骸骨被苗人風踩了個粉碎,随後,淡淡的光線浮現。

苗人風一手提着夜明珠,一手提着滄浪刀緩步前行,後方跟着臉色煞白卻強行咬着嘴唇不發出尖叫聲的柔風;苗人風并不理會柔風的死活,反正她複活點已經知道,待“祖獸祭壇”事情解決,再回竹樓與其詳談,就不算違背承諾。

“你不用跟着下來的”,苗人風視線在右手停了一秒,之前柔風跳下來時,右手可是接着住她的,接觸的部位有些尴尬;當然,這也是因爲柔風的“女玩家保護”網全面開啓,不開啓又如何跟奇剛玩不可描述的遊戲?

不過,也隻有奇剛能跟她進行一些羞羞的動作,其餘的男玩家最多就是碰一下,并無法進一步的侵犯,而且就算柔風自己願意,系統也不會允許的;想要在遊戲裏玩刺激,需要在現實中提交申請資料,表明雙方是自願的,并且是屬于親密關系等等,比較麻煩的說,但也杜絕了“莞式”服務滲透進虛拟世界。

咶嚓,一排勁風從右方疾奔而出。

苗人風順手将柔風朝左側一帶,滄浪刀形成保護網,将疾奔而來的機關箭矢全部抵擋下來,待勁風全部消失後,苗人風蹲下來查看那些機關箭矢;從箭矢的材料可以大約分析出年代,何人或何派何幫所制等等。

“搜索到相關資料,此批箭矢制造于兩萬七千餘年前,制造工藝極爲粗糙,屬于武獸族特有的制造才藝;箭矢年代過于久遠已失去應有的屬性,它們隻是看起來有些可怕,實際上并不具備傷害力”,苗氏書靈提供。

“搜索到部分資料,根據沿途所走過的路徑,對建造格局進行分析,得出此秘徑乃是後天形成的,開鑿的痕迹大部分已經消化;從開鑿痕迹來分析,應該是大量強悍武獸以暴力進行開業後形成的。”苗氏書靈提供。

“相關資料已經輸入。”苗氏書靈。

武獸族起源尚不清楚,但從已知的資料記載,武獸族從發展到被人族驅逐到北陸,共曆餘萬年這久,而“獸天”的出現就是在萬年前的;由此也能知道,祖獸祭壇的形成差不多也是在那個年代,那兩萬七千年前有痕迹留下來,說明兩萬七千年前,曾有武獸進入過此處祭壇。

祖獸祭壇的作用與天地祭壇的作用相似,都是從“天道”那裏得到呼應與共鳴,從而提升自己的實力;從此處分析來看,“獸之天道”雖然仍能不斷降臨天賦,但到了一定層次的天賦,就無法再降臨,所以,北陸一旦獲得進入玄陸的機會,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祖獸祭壇。

一旦祖獸祭壇開啓,高層次的天賦就會降臨到需要的武獸身上。

秘徑要比想象中來的長,中間也有較多的岔道,而岔道的盡頭皆是别的出口,這讓苗人風明白,祖獸祭壇隻有一處,但要前往的路徑卻是較多的;或許很多年前的武獸們,都是以各自的理解找到祖獸祭壇,再進行挖掘與開鑿,然後找到了祖獸祭壇。

柔風一路上沉默不語,一個沒有修爲的玩家在黑暗的地底行走,其艱苦是苗人風無法想象的,特别是疲勞與饑餓;武者除非進行消耗巨大的戰鬥才會有疲勞值的産生,也會變得更加的饑餓,但若隻是探險走路的,幾乎都不會累或餓,隻需要喝一兩口清水就行。

好在岔道比較多,走的也較慢,柔風才能一路堅持下來,當然,她吃的喝的全是苗人風提供的。

走走停停,上線下線,地底下微弱的夜明珠光芒,陪伴着沉默的男女将近三天兩夜後終于退休;不是夜明珠能量用盡,而是到達了一處不需要照明的寬闊地區。

武獸族最明顯的風格就是“粗犷”,并且非常喜愛“岩石”,這使得武獸族的裝飾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岩石,然後,在岩石上雕刻;論雕工,再厲害的人族巨匠都是比不上武獸族的,這也使得人族雕刻巨匠們,極爲喜歡收集武獸族的雕石。

在這片寬闊的區域内,可随處見到奇形怪狀的石雕,也能見到精美的雕畫,色彩極爲單調,但去欣賞時,卻能感受到華麗與壯闊;苗人風沒有藝術細胞,除了覺是好看外,他從這些雕像、壁雕等等看到的都是自個瞎琢磨出來的故事。

“啧,這麽多武獸聚在一起開趴踢,很明顯是在搞事啊”,苗人風望着其中一幅壁畫,習慣性的嘀咕着,然後,聽到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柔風說話。

“它們在舉起葬禮。”

苗人風轉臉望向柔風,這美妞如今可是狼狽異常,頭發散亂,衣衫破爛,鞋子都破了好幾個洞,腳趾頭很傲嬌的露了出來;因此,在苗人風注視下,柔風顯得極爲羞慚,拼命的縮腳趾頭,可惜沒空間可以縮回去的。

苗人風将視線重新轉回壁雕上,問道:“何以見得?”

柔風暗暗松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進行提神,小心的走到苗人風的身側,指着壁雕上的某個環節,“這裏的線條與周圍的線條勾畫出一種悲傷而隆重的氣氛,這裏,還有這裏,都在襯托葬禮的肅穆。”

苗人風眨了眨眼睛,尼瑪,你從這些線條裏就能看出氣氛?可在他眼裏,壁雕就是一幅畫,畫上的武獸都是很狂爆的模樣,怎麽看都是在搞事啊!并且,他也在北陸呆過,北陸的葬禮雖然沒有參加過,卻也是知道的。

在北陸,上族武獸死亡的話,都會準備一幅石棺,是的,跟人族用木棺不同,武獸用的都是石棺,由此可見此族有多麽喜歡石頭;石棺也不是象人族那樣,内部空蕩蕩,内部是根據死者的體形進行雕刻,然後再次死者放到石棺中,其身體與石棺内的雕痕完全的融爲一體。

武獸有很殘酷的陪葬習俗,根據死者的地位決定陪葬下族的人數,但不是活埋,而是讓這些陪葬者進行撕殺;在下葬當日,殘酷的撕殺就會進行,一直殺到場上再無武獸站立才算結束,然後,死者的石棺與陪葬的屍體都将被堆放在柴火上進行焚燒。

一具石棺是否上品,就看焚燒一天一夜後是否完好,若不完好,死者的家族将會遭到嘲笑;當然,若是死者的地位并不高,也就不會被嘲笑。

“莫非在退往北陸前,武獸族的葬禮并非那樣的?那也不對,玄陸曆史記載中,人族最早也是有陪葬的習俗,這是從武獸那裏繼承過來的,畢竟人族的武功、文字等等都是從武獸那裏繼承過來的,所以,好的壞的全拿過來。”

“你确定這些壁雕介紹是一場葬禮?”苗人風問道。

柔風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更加仔細的觀看,一幅一幅的看過去,約一個小時後,她有些疲累的坐在一塊石雕上,很用力的點頭說:“現在我可以确定,這裏一百七十六幅壁雕都在介紹一場葬禮,死的人應該身份非常的崇高。”

“死的不是人”,苗人風回答道。

柔風露出窘态,她還不習慣虛拟世界中居然有“武獸族”這樣的高等文明存在,用詞上自然也是錯漏百出。

“有沒有字?”

柔風遲疑一下後,走到最早的壁雕處,指着上面的幾處線條說:“這些應該就是字吧?”

苗人風走到近處,發現上面寫着“彼已亡去,永存于空”,他又退後幾步,發現這八個字獸文隐藏在壁雕中,若非柔風指出來,他就算一直盯着看,也無法将獸文的線路,與雕畫的線條分解開來。

“你怎麽看出來的?”苗人風好奇的問道。

“我經營幾家畫室。”

苗人風愣了愣後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小妞還是個藝術大家啊!别的地方或許用處不大,但在這裏卻是解密的關鍵;于是,苗人風就讓她把所有壁雕裏隐藏的字找出來,自己則拿出紙筆,将那些獸文一一記錄下來。

“這是什麽文字?象形文?你看得懂?”

苗人風當然不懂啦!但他有這方面的才藝,不懂也懂。

“彼已亡去,永存于空;虛若無影,魂在于體。蕩天之彩,四極明明;遠古之呼,應于吾意……”。

苗人風表示整篇文章的字,他都認識,可尼瑪湊在一起後,他就看不懂這些字組成後的意思啦!

“嗡……”,丹田突然傳來鳴響,苗人風吓了一跳,抓着柔風就疾速後撤,但丹田的鳴響不管他撤出多遠都仍然在響,苗人風猛得發現這種情況自己曾經遇到過,那就是到達“炎帝祭壇”時的“天地共鳴”。

苗人風停下後撤的腳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周圍,他現在确定此處就是“祖獸祭壇”,而他之所以與祖獸祭壇産生共鳴,跟他融合八頭瑞獸是肯定有關系的;可問題來了,瑞獸與祖獸是武獸族最早的兩個族群,雙方打到一起破碎虛空形成“獸之天道”,然後,兩族的後裔才開始分化,最後,瑞獸後裔占據上風,成爲武獸族的扛把子。

按成份劃分的話,苗人風也是屬于瑞獸後裔的,祖獸祭壇若真有感應,不是應該降下天譴劈死他嗎?怎麽現在反而有一種歡喜的呼喚?

“我很确定虛空中有三皇五帝十聖的存在,那麽,虛空中的獸天也是存在的,或許這些存在沒有實體,卻仍然有意志的存在,意志就算沒有感情卻具有嚴酷的評判标準;對于虛空存在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第三種選擇,換過來說,祖獸意志隻會對自己後裔有提攜,對瑞獸後裔隻存在于惡念。”

“那麽,爲什麽此處的祖獸祭壇會對我産生愛念?卧槽,愛念這詞用的好惡心”,苗人風琢磨一番後再吐了一句槽,他想明白了,他的八頭瑞獸中應該是有祖獸後裔的,隻不過這八頭瑞獸并非生于北陸,而是在玄陸土生土長的。

在玄陸成長起來的武獸,對于武獸族的曆史都是極度缺失的,也就不講究什麽族群,它們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爲王等等,并且在習性與三觀上,又與人族有很多相似之處,可以說,玄陸武獸族隻是外形不一樣的人族。

苗人風不敢回應讓他丹田不斷發出“嗡嗡”聲響的“呼喚”,他帶着柔風迅速沿着原路退了出去,沿途是他破壞的機關廢渣;在退到第一個出口時,苗人風就帶着柔風騰躍出去,他并不打算完全沿原路回去,那需要更長的時間。

竹樓處的通道隻是其中一處,還有更多的通道處于秋名山各處,當然,其終點都是“祖獸祭壇”,越近的入口,年代越久遠,其中原因,苗人風暫時不清楚。

提示:祖獸祭壇任務完成。

“咻……嘭……”,煙花在空中爆炸,沒有任何的圖形,隻有一個字——血,這是苗人風獨有的煙花信号;當然,遊戲裏有山寨大師的存在,說明僞造某些物品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共工落僵比苗人風預想的要來得晚,他理由倒是很常見——塞車,不是,路況不熟;但不管熟與不熟,他還是趕到了這個連苗人風都喊不出名稱的破地方,并與苗人風完成了契約。

苗人風告訴祖獸祭壇下落,共工落僵将一塊“傳錄玉”遞給苗人風,然後,雙方沒有任何言語的分開。等共工落僵離去後,苗人風抓起柔風就跑,他要去告訴虎窟的虎固,北陸祖獸系已經找到了祖獸祭壇,秋名山聯盟要再次出發去幹架。

“放開我,放開我,你不講信用,說完辦完事情,替我找奇剛的”,柔風拼命拍打着苗人風,憤怒的大喊大叫。

苗人風停下奔跑的腳步,卧槽,把這事給忘了,他将柔風扔到一邊,“我去問問”,嗖,苗人風朝共工落僵離去的方向移動而去,漸行漸遠。

柔風暗罵一聲,這荒山野嶺的,随便出來一頭武獸就能殺死她的,那個叫苗人風的家夥真是無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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