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說,入了三仙即爲聖體,但綦老祖卻仍然在鑄就巫體法身,莫非這是錯的?”苗人風問道。
此時,兩人已不再站在生肖宮外,而是移到了“雞肖宮”内,此宮顯然就是用來接待貴客的,裝修很華麗,苗人風與綦毋潛相對而坐;聞聽苗人風的詢問,綦毋潛沒有馬上回答,一臉笑咪咪的替苗人風斟了杯茶,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苗人風哪懂的品茶,一口飲盡後,望着綦毋潛,綦毋潛卻是眼睛一眯,“苗大人的真竅強化已是達到5000%的地步,果然是三千年方出世的天才啊”。
“卧槽,這茶有問題?”苗人風吓了一跳,但又淡定下來,他百毒不侵,又擁有罡煞雙碑及罡煞核,就算是吞了一枚罡氣彈,也會被罡煞雙碑給抵消掉,損失的無非是罡煞氣值。再說,聽綦毋潛的語氣,這杯茶似乎是好東西,隻是對苗人風沒有起到作用罷了。
果然,綦毋潛說“此茶有強竅的作用,若是真竅強度低于1000%則爆竅,低于3000%會封竅,低于5000%會有所不适,苗大人無動于衷,顯然是高過5000%的”。
苗人風心中一動,聽綦毋潛這語氣,丫的真竅強度應該是低于5000%的,不過,綦毋潛已經是築境巅峰地仙,真竅強度就該不會低于3000%,這樣的強度才能容納“術入于竅”,達到“術(築)境”的要求。
“三皇是道破虛空,五帝是氣破虛空,十聖是武破虛空,古籍說入三仙即爲聖體,這是沒有錯的,我們如何修煉的是十聖創造出來的武道體系;若是天地環境沒有改善,或者說沒有靈池的出現,所有武者都隻能走武破虛空的路子,将武學修煉到極緻,突破武道的束縛,這就是武破虛空。”
“但靈池的出現,以及你對靈池災後修複的成功,令此方天地,正确的說,是我等玄陸的環境得到極大的改變,雖然沒有達到五帝時期的靈氣時代,但也達到十聖早期的真氣時代,所以,就有條件創造别的法身。”
苗人風慢慢的消化綦毋潛提供的資料,而綦毋潛的談興很濃,“我宗弟子曾問我,武功是否不再重要?他被我罰去面壁,苗大人知道爲什麽嗎?”
“武乃我輩根本,三皇五帝時期的修煉功法并不是最好的,隻是他們當時的環境很好,才給後輩們錯覺,以爲老祖宗的修煉功法是最好的;但事實上,十聖的地位應該要高于三皇五帝的,十聖創造的武道,才是人族能夠一直主宰天地的根本。”
綦毋潛笑,“沒錯,武功無用論是非常無知的說法,沒有十聖的武道體系,何來氣勢、意境、法身?老祖宗可沒有這樣詳細的修煉,他們直接吞噬武獸,抽取武獸天賦,才有了氣勢、意境與法身,而現在的武獸是不可能抽取出高級精妙的天賦,想走老祖宗的路子,一輩子都别想有所作爲。”
“角度、距離、範圍等等因素,老祖宗是不會考慮的,他們所在的環境太好太好,一拳轟出去,山崩地裂,但我們可以嗎?純粹的真力攻擊,别說山崩地裂,山連搖一下都不會,但若是利用心法,将真力遊走于真竅中,再通過武功進行攻擊,山崩地裂或許不行,但山搖一搖還是能辦到的。”
“罡法煞術星神通,是三皇所創,綦老祖知道它們的來源嗎?”苗人風問道。
“人即天地,人即天道,法術神通就是從這個基礎創造出來的,老祖宗們能夠呼風喚雨,震山撼地,憑借就是當時的環境,最重要還是武獸,當時的武獸天賦真是令人向往啊!連騰雲駕霧都能辦到,但到了五帝時期,就辦不到了,十聖創造武道體系時,也将法術神通融入其中,形成術武、法武、神武,也就是我們如今的築境武功。”
跟綦毋潛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如果這家夥不是老提出“巫體試驗”的話,苗人風覺得大家還是可以做基友的;但現在明顯不可能做基友,綦毋潛也沒有透露出,誰替他提供“妖靈”做爲血嬰營養。
“單憑綦毋潛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獸人(巫體)論的,他應該是聯合了靈武盟中的一些人,現在看來,李白、孟浩然兩人銷聲匿迹,應該是躲起來搞天魔之體,但武當、少林等正派國宗老祖們,應該還是走主流路子的。”
武當、青城等是專精于劍的宗派,因此,他們的法身就是“劍體”,屬于十聖中“兵聖”的路子,慈航靜齋的“劍典”也是走這個路子;但慈航靜齋跟“兵聖”又不是一個窩的,兵聖是抱括劍、刀、弓等等兵器的共祖,當時有“兵聖十八子”的說法,也就是江湖中提到的“十八般兵器”。
劍是最早出現的兵器,慈航靜齋就是“玄道百宗”裏的“劍宗”,對于兵宗将劍也納入其分支,慈航靜齋是很不爽的;因此,很多專精于劍的宗派,經常會兩邊跑,一邊叫慈航媽媽,一邊又叫兵宗爸爸,兩邊都能拿到好處。
因此,嚴格來說,慈航靜齋的“劍體”才是最正宗的,兵宗裏的刀體、弓體才是主流。
“武學修煉到極緻,就能武破虛空”這就是正統且主流的法身修煉大綱,苗人風也是屬于主流修煉,并且是主流中的主流,丫直接往“三皇體”的路子上靠。但正如綦毋潛所說的那樣,天地環境雖然正好轉,卻還沒有達到“三皇五帝”時期,所以,苗人風的“法身”修煉,注定是艱難的。
苗人風倒是沒有想那麽多,連特麽“術刻于碑”的“築境”都沒達到,想什麽“法身”啊!他如今的真竅強度達到1w%,缺的是悟性值。雖然沒有找到真正的“妖靈創造者”,但與綦毋潛一番交談後,苗人風也得到了線索,“尋找綦氏祖屋”。
綦其實是一個少數民族的族名,後來歸化轉爲玄族,全族就以“綦”爲姓,但這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根據“書靈”提供的神衣院檔案,明空還沒有成爲明妃時,曾在東陸南疆地區收服諸多部族,綦族就是其中一個,所以,苗人風接下來就要去南疆走一趟。
擁有綦毋潛給的“貴客銘牌”,苗人風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在獸宗内行走,先将那人頭交了拿到獎勵,什麽獎勵就不說了,反正是看不入眼的,獸宗也沒有什麽好呆的,苗人風徑直離開獸宗,走出山門時,看了看方向,他跟六洩、呂缺布約好在一個地方見面的。
在約定的地方,并沒有看到六洩與呂缺布,反倒是看到一隻信鴿,死信鴿,綁在樹枝上,信鴿屬于家獸,武獸都不愛吃這玩意兒,更别說玩家;因此,這頭死信鴿倒是在兩個小時内沒有被吃掉,剖開信鴿的肚子,裏面有一卷獸皮,可以防水也可以防血水。
信是呂缺布留下的,說六洩有危險,他前去增援,地址在蛟龍鎮一處院落。
蛟龍鎮是獸宗所擁有領土内的一個鎮子,常住人口約在三五萬左右,已經與縣城相當,但沒有城牆,因此,看起來更大,房屋、街道也分布的較廣;“常府”位于蛟龍鎮東面,占地面積相當的大,單看圍牆就能感覺得出它的豪華。
此時的常府是張燈結彩,喧嚣聲此起彼落,但真正的主宴廳卻是氣氛凝重,三五成衆的武者正癱坐在地,其中就有苗人風的兩個奴隸。
“麻的,想見識一下嫩模,居然被打劫了”,六洩郁悶的說道。
呂缺布冷哼一聲,不說話。
“布哥,你确定給老爺留了口訊嗎?”
呂缺布繼續“哼”。
六洩摸了摸光頭,“别哼了布哥,老爺再不來,我們就要大出血啦”。
“老爺不來才好,來的話,我們會死的更難看。”呂缺布出聲說道。
“爲什麽?”
“老爺會問,你們怎麽來這裏?我會說,一個淫/僧爲了見識嫩模,所以來了。老爺會說,那不錯啊!然後,我會說,不錯不錯,但那個淫/僧精/蟲上腦,明明有機會逃走,卻想帶一個嫩模一起走,結果,那嫩模是内應,然後,連我也一起被擒。”
六洩“呵呵”,臉卻是皺成一團,顯然是知道呂缺布說的很對,老爺來了,他會死的更慘。
“啪啪”,拍手聲響起,廳内數十人的目光集中在拍手者身上,此人黑衣蒙面,聲音淡然,“諸位,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能扛住藥效的折磨半個小時,我是很佩服的,但盅這東西是可以指揮的”。
一位美麗的女子扭着小蠻腰走到說話者身邊,“咚”一聲拍了一下腰間的小鼓。
“啊,我槽”,癱坐在地的一位玩家慘叫一聲,捂着腦袋滿地打滾,其餘的玩家頓時怒視那女子。
其中一個衣着華麗的帥哥,掙紮一下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他恨恨的盯着蒙面男子,“常書通,你以爲蒙着面,老子就認不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