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風首先要做的是将儀器組裝起來,這需要機關術等級,但組裝這種事也無關緊要,因上,苗人風把自己的客卿“誤路子”找來;他現在的家産全部移到了回緬關,幾個客卿自然也跟着一起來,追金鬼、高七難、獨眼龍、韋良、白生、誤路子,已經跟苗人風混了三年,彼此之間倒也有了良好的關系。
誤路子是一個“山寨大師”,這就使得“誤路子”幾乎是個多面手,機關術、煉金術、醫術、煉丹術等等,丫都有涉及;因此,組裝一套“先天級”的儀器,對“誤路子”來說沒有什麽難度,丫連“說明書”都沒看,就将“儀器”搭好。
“家主,這個好象是用來融解的儀器”,誤路子安裝後出聲說道。
苗人風揮了揮手,誤路子幹笑一聲後趕緊溜掉,然後,周圍就被神武衛們警戒起來,融合這種事情是很怕打擾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敗。
先将“苗人風修煉武學書”放到一個類似漏鬥的器具中,再打開各種閥門,然後輸入“真力”,漏鬥中的“修煉書”就被一團團氣包容,等“修煉書”被完全融化後,再運轉丹田将它汲取進身體;這個時候,就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不讓别的雜氣進入,否則,融煉失敗。
融煉失敗的原因有很多,雜氣滲入隻是其中一個,最重要提“竅”的容量,這就象一輛大卡需要較大的道路,若是道路不足以容納它的通行,它就隻能趴窩或者轉道;融煉,特别是将物品融入體内,對于“竅”的強度與寬度,就有極高的需求。
苗人風不存在“竅容”不足的因素,他隻需要保證自己的罡煞雙氣不會滲透進“修煉”書,他如今是成境巅峰先天,體内沒有别的雜氣,隻有真氣、罡氣、煞氣,真氣是萬金油,包容一切,罡煞雙氣就具有極大的破壞性與污染性,所以,必須讓它們隔離。
苗人風的丹田被稱爲“罡煞真力丹”,他的身體也被罡煞雙氣煉化過,這是罡煞雙氣源核的性質,也是苗人風能夠免疫濃度不超過90的罡煞侵蝕的原因;在當初納入罡煞源核時,罡煞源核就将他的身體煉化了一遍,若是沒有源核的約束,一個身體内隻能存在真氣及其餘一氣。
若是沒有“氣碑”的約束,丹田與身體也無法汲取另一種氣源核,很多武者的丹田都是單一的,比如金冰罡氣,雷木煞等等,這就是沒有源核,吸入了混合之氣;若是有金罡源核,就會将金冰罡氣中的冰排斥出去,形成純粹的金罡,然後,就可以汲取新的罡氣。
苗人風當初最早是吸納“雷煞”入體,那時還沒有源核,但這是純粹的雷煞,可以形成“雷煞山”,然後再去吸納純粹的風煞,形成“風煞山”;沒有源核就沒辦法吸納混合之氣,雷煞山會自動驅逐這些混合氣,這種驅逐對武者的丹田,身體都會造成損傷。
當擁有五罡源核後,也可以組成混合之氣,比如雷雲煞氣,雷冰煞氣等等,很難說是純粹氣好或是混合氣好,這要看各自的需求。
丹田是一切的起點,也是一切的終點,任何“氣”進入身體,第一關就是丹田,然後才能運轉到其餘的“竅”;同理,任何氣要離開身體,也是要從“丹田”走出去的。
修煉書在輔助材料幫助下,形成“書”形态的“氣”,直接被納入“丹田”内,然後從心竅、喉竅、意竅、骨竅、手竅、骨竅,逐一轉了一圈後,在苗人風的“意竅”穩穩的紮根,完成了此次無驚無險的融合。
修煉到現在,苗人風也清楚修煉的一切就是“竅”的運用與強化,“術納于竅,入九淵,登九霄”,這就是術竅,當竅能容納下“術”時,術境的鑄就也就不遠。
修煉武在苗人風的意竅安家後,立即分化出細細的氣,将苗人風身體每個角落都探查一番,心竅與丹竅自然是重點。
“提示:對你武學修煉上的問題,書靈需要8個小時的演化,請耐心等待。”
卧槽,還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苗人風暗罵一聲後,離開了閉關之處,先去自己的“關庫”轉了一圈,麻的,這地方全藏着他全部的家底,要是被人偷走,那他沒地處哭的;因此,他在這裏布下重重機關陣,又抽調近千名神武衛三班轉。
緬商商團已經搭起架子,糧食是很重要的,就算是三仙高手也沒有達到不吃不喝的神仙狀态,玩家們同樣也需要大量的糧食消除疲勞;當然,随着實力越來越高,疲勞也不易産生,隻有高強度的奔跑、戰鬥等等,才會産生疲勞。
一句話,内力消耗越多就容易産生疲勞。
糧食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緬地,一是成都府。
回緬關離成都府距離較遠,糧食的運輸還是比較麻煩的,但成都郡的耕種地非常的多,這幾年風調雨順什麽的,成都郡的百姓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所以,成都郡的糧商們都在拼命往外銷售。
回緬關的神武軍要大量收購糧食,成都郡糧商們自然是歡喜的,而且其中有部分糧商是神衣院扶持起來的,所以,神衣院是不需要擔心糧食。
神衣院缺的是制造丹藥、裝備等等戰鬥所需要的原材料,緬地的欽察部、巫力派、潮汐流劍派都向神衣院提供藥草原材料,神衣院目前需要大量的礦,金礦、銀礦、玉石礦什麽的自然是需要的,鐵礦、銅礦、岩礦等等,更是城要。
因此,緬商在行走緬地時,也會帶上數量衆多的神探,神探們一面描繪更詳細的地形圖,一面搜索當地的傳說、流言等等,以判斷附近區域是否存在礦藏。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着,所有的神衣院成員都精神煥發,有了奮鬥目标的武者,主動積極性是非常高的,也願意爲共同的目标戰鬥或犧牲。
回緬關通往成都郡的官道上,朝區衆與幾個基友小心翼翼的潛伏在草叢中,遠處是一座箭塔,塔頂飄揚着“帝衛旗”,也被稱爲“爪牙黑旗”;黑底的旗面上繡着一支白色的三指爪子,三指爪子握着一柄“銀槍”,遠看的話,銀槍如同獠牙。
“群衆,你帶我們跑到回緬關做什麽?”基友問道。
“當然是看戲”,朝區衆回答道。
“尼瑪,小心把命看沒了。”
“淡定,大師兄正在謀劃一件大事,需要借助很多的力量,我們藏在這裏,若是發現百花宮的客卿,就跑去報信。”
“報信?神衣院還需要你報信?”
“笨蛋,神衣院知道與不知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懷着善意前去報信,苗人風作爲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高手,他還能不給我們好處?就算不給,我們也給他留下了好印象,到時候,替大師兄引薦一下,也有功勞。”
“狗屁,大師兄跟苗人風是同一時期的人物,他們在十字焚身劇情時就認識了,還需要你引薦?”
“尼瑪,哪來這麽多廢話,看看,有人來了。”
來的是一群鬥笠蒙面人,人數約在三四十左右,騎着野獸級的座騎,卻沒有發揮出座騎的移動力,以平穩的速度緩慢前行;爲首者在離朝區衆百米之外時,舉手,所有人都停止下來,“哪個道上的朋友?”
朝區衆頂着一頭雜草站起來,七八個基友也從各個藏身點鑽了出來,他們是聽到朝區衆的傳音入密後,一起站出來,顯然,朝區衆認出了那個爲首的蒙面客。
“丐帥。”朝區衆揚手喊道。
爲首的蒙面客正是消失一段時間的沈破虛,他将蒙面的輕紗卷了起來,打量了朝區衆幾下後,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朝陽區人民群衆,你在這裏做什麽?”
“等我們大師兄。”
“落葉滿空山,何處覓旗蹤,落葉空旗子昊也會來?”
“嘿,我們大師兄找苗屠有些事情,讓我們打前站。”
“前站尼妹”,沈破虛笑罵道,然後,不再跟朝區衆瞎扯淡,帶着小夥伴們奔行到箭塔近處,高聲喊道:“丐幫沈破虛,請見苗紫金。”
箭塔離回緬關塞還有一段距離,一隻被馴服的野獸級飛禽叼着信,嗖一聲就飛往關塞,沒過多久,苗人風就獨自一人如閃電般出現在箭塔下,吩咐一聲後,神武衛們就整出幾桌酒菜,丐幫的武者們分坐幾桌,然後,朝區衆帶着八個師弟也來湊熱鬧。
苗人風看到朝區衆時就回過神來,原來這家夥在建邺揚州城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誰,搖了搖頭,苗人風沒有搭理朝區衆的幹笑,坐到沈破虛的對面,打量着許久不見的邪丐同學。邪丐同學看來過得很不幸福,雖然沒有胡子渣一臉的憔悴樣,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卻是有些灰敗。
苗人風跟沈破虛幹了一杯,飲盡後說道:“丐幫山門的君山内亂事件,看來對你打擊很大啊”。
“一夜回到解放前,你說打擊大不大?”沈破虛歎息道。
君山内亂事件,明面上是污衣堂與淨衣堂的戰鬥,但戰鬥的開啓有些莫名其妙,至少污衣堂一方似乎沒有什麽準備,被打得措手不及,失去好幾個強大的戰力;其中雷九咬當場戰死,洪九義重傷被擒,王長青不知所蹤,污衣堂的三個太上被重創,沈破虛等真傳弟子自然也扛不住,逃得逃,降的降。
雷九咬是沈破虛的師傅,是沈破虛在丐幫中的堅強後盾,也關系着沈破虛能否占據丐幫高位,他的死是沈破虛無法彌補的損失,換個話說,隻要雷九咬不死,沈破虛在君山事件中的損失,都可以通過雷九咬重新彌補的。
最大的靠山與後盾挂掉,沈破虛雖然沒有被驅出丐幫,卻也失去所有的福利,他的“大師兄”地位被剝奪,各種福利也銳減,然後,他被發配到一個沒有什麽油水的分舵擔任舵主,整個丐幫都被淨衣堂掌握。
丐幫的内亂實際上也其餘國宗所面臨的問題,每個國宗都有武道理念的分歧,當分歧無法解決時,隻要有某個勢力的介入,打破雙方平衡,就會引發内亂,一方敗,一方勝,沒有和解。
“你知道,在早期的時候,我跟勿弗子、金鍾罩等人都跟明嘉混,很多事情都是明嘉主導的,明氏門閥在炎黃集團中是第三大股東,明嘉向我們許諾,隻要助她登頂,我們這些人都能得到該得到的,嘿嘿”,說到這裏,沈破虛發出莫名的笑聲。
苗人風倒是聽懂了丫的笑聲,有種自嘲的意思在裏面,“你們後來的實力超過明嘉,心思就變了,然後,明嘉聯合其餘主支的選手,幹死了你。”
“鹿死誰手,尚未能得知”,沈破虛傲驕的說道。
苗人風不屑,并向丫扔了一根雞骨頭,“少扯淡,找我借錢,沒有。找我借兵,沒聖旨,擅自調兵是造反。找我出手相助,沒空。”
“我槽,你這三沒一出,我還能說什麽?”沈破虛罵道,然後,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不借錢不借兵不借拳,我就是借你個地方躲風頭。”
“拷”,苗人風大爲郁悶,居然漏說了這個。
招了招手,一個神武衛跑過來,苗人風遞給他一支令箭,指了指沈破虛一行人,“領到我家裏,看好這些家夥”。
“是,大人。”神武衛回答道,然後目光炯炯的盯着沈破虛。
沈破虛啞然一笑,吼了一聲,四十多位小夥伴立即上馬,跟他一起随神武衛前往回緬關。
“朝陽區人民群衆,你到這裏又是想做什麽?”苗人風問道。
“這個是真不知道,我們大師兄讓我們來打前站的”,朝區衆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道人影極速從遠而近,人還沒到,聲音就飄過來,“子昊見過苗紫金”,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背上還背着一個蒙面小妞,那小妞落地時,似乎很不爽,對子昊一通低聲亂罵,子昊苦笑着任由她耍脾氣。
子昊是個很年輕的家夥,丫在現實中還在讀大學,朝區衆等人都是他的校友,有的是學弟,有的是學長,當然,在遊戲裏,他們都叫子昊“大師兄”。
“苗屠,借個地方”。
苗人風無語,尼瑪的,我這打下回緬關,就是讓你們來借宿的?
“不借。”
子昊聞言也不在意,倒是旁邊的蒙面小妞一拍桌子,吼道:“還給你臉了?”
卧槽,子昊、朝區衆等人,臉刷的變白,朝陽區直接抓着小妞就跑,子昊等人圍着苗人風,“苗屠,别氣,别氣”,子昊喊道,随後,他騰身而起,“轟”,兩道人影在空中對碰一掌,子昊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朝下墜落。
但在下墜之時,他借助輕功的踏點,硬生生的止住,身體再次騰躍,擋住苗人風後,再次碰了一掌,然後,再次利用之前的辦法,又去擋苗人風。
苗人風郁悶的落地,再碰一掌的話,子昊搞不好就要重傷,雖然都是巅峰先天,但子昊隻是成勢巅峰先天,并且還沒有“源核”,真力值的儲量也沒有苗人風多,實打實的碰掌,子昊的真力消耗的差不多,再碰一掌,子昊也是有心無力。
“尼瑪,老子大半年沒出現在江湖,江湖就沒有我的傳說了?”苗人風氣哼哼的罵道。
“有有有,必須有”,子昊抹掉嘴角的血迹,但丫一邊說仍然一邊吐血,這血估計暫時也擦不完。
“你還是先止血再跟我說話。”
子昊見苗人風确實沒有再追人的意思,趕緊止血治傷,越是實力強悍,抗傷能力越強悍,但這也意味着小傷變大傷,輕傷變重傷,所以,傷還是越高治療的好。
“那小妞是誰?”苗人風問五色大宗旗的弟子。
子昊臉一緊,不說。
“你以爲我查不出來?”
子昊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苗屠,苗大人,苗兄,苗爺,求放過。”見“求放過”沒效果,子昊隻好拉着苗人風坐下來,替苗人風斟滿一杯酒後,自個先幹三杯以示賠罪;遊戲裏的酒也是有度數的,雙方若是約好拼酒,誰用心法把酒逼出來,誰就輸。
子昊要喝酒賠罪,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貨的酒量淺,喝完三杯,整張臉都變白了,眼睛直直的,話都說得不利索。
苗人風見過一個資深酒鬼,雖然那貨的狐臉沒什麽表情可看,但眼神是能夠觀察的,所以,他知道子昊确實是喝過量了,“尼瑪,成勢巅峰先天的實力,三杯就倒,這說出去誰信啊”,苗人風罵道,然後示意五色大旗宗的其餘弟子,趕緊替子昊将酒逼出來。
子昊的眼神頓時恢複清明,但一時間還有些頭暈,晃了晃腦袋後,才羞澀的坐在一邊。
“那小妞真要寄在我那裏,我不保證會拍死她的。”苗人風說道。
子昊大喜,肯借地方避風頭就行,當然,他也不會做坑苗人風的事情,誰坑苗人風,結局都是不怎麽好的,“她殺了我宗的太上。”
“就憑她?”苗人風驚訝的問道。
“兇手自然不是她,但她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因此,她就成了替罪羊,五色大旗宗将她列爲叛徒,并發出通緝令,她無處立足,沒辦法,隻好幫她偷偷摸摸潛藏。”
“但這次死的太上,在我宗的勢力極大,并且牽扯到一些隐密的事情,我宗追緝她的力度很大,就算躲到深山老林中,也會被追蹤到,幸虧我們有内線,及時轉移,否則,她早就被抓回去了。”
“抓回去也就一個絕殺,有什麽可怕的,還要東躲西藏?”苗人風不解的問道。
“她身上有一個任務。”
“一步登天?”
子昊有些意外的望着苗人風,麻蛋,這樣也能猜準,苗人風果然牛氣沖天啊!子昊點了點頭,“一步登天的任務,隻要躲過追殺期限,她就能一步登天,并且開啓一個劇情。”
“喲,正名任務啊!要當誰?”
“王昭君”。
“誰?”
“昭君出塞的那個王昭君。”
“槽,她怎麽不當貂婵”,苗人風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