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懂爲什麽會有虛拟世界這樣的存在,更不懂憑一台龐大的虛拟主機及相關的配置,就能營造出這樣真實的空間;但我倒是覺得,若真是存在兩面的話,就算彼此時速度不同,卻因爲有共通性,從而在中間還存着一面,我稱其爲是夾縫,這個夾縫就是虛拟空間。”肖邦說道。
苗人風心中一動,“莫非這個夾縫,就是白狐所說的修煉通道?”
“莫非你這幾個月來明裏暗裏的相助,就是因爲腦袋被門夾了,想到平行兩面世界的問題?”勿弗子很難得的吐槽說道。
“切”,苗人風豎根中指給老雜毛,又問道:“假如有一個與遊戲設定一模一樣的世界,是真實世界,你們會去嗎?”
“去”,肖邦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正義少年果然心懷遠大啊。
“不去”,沈破虛同樣也沒有猶豫,不去的理由時,遊戲世界太落後,不能唱k,沒有好酒等等。
“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勿弗子回答道,這貨就是不幹脆,經常模棱兩可。
那個重生者自殺挂掉後,苗人風覺單自己一個人知道白狐的秘密,有些承受太重,于是,他就假意提出假設性的問題,将平行世界之類的内幕說出來了,而肖邦、沈破虛、勿弗子等人的讨論,讓苗人風也是想通了一些東西。
肖、沈、勿三人對于平行世界的讨論還在繼續,苗人風少說多聽,怕自己記的不詳細,這貨還拿出毛筆跟紙做起了筆記,讓三人頓覺愕然,讨論了一個小時後,沈破虛才想起大事,趕緊喊道:“我槽,抓龍,抓龍。”
一夜後,固山深處,擡角峰底,晨,有霧。
龍的種類很多,龍也并不都是生存于海中,這個誤區讓很多人以爲就算在山内,也定是處于水中,但苗人風卻是知道,固山之龍乃是一頭山龍,食礦亦食血肉,卻無需存活于水,正是因其習性極爲特殊,才讓沈破虛空有地圖,而找不到。
“這裏我找過了啊,一條廢脈,我都深入到最底處,也沒有找到湖,更别說海了”,沈破虛見苗人風停在“擡角峰”底處,怕苗人風要入此峰探索,趕緊說道。
勿弗子與苗人風一起探索過藍湖,知道遊戲子中是不存在“外置空間”的,也就是說,所有地勢都仍然在太玄帝國的山川河流中,之所以找不到,應該是被諸多高深的機關所掩蓋,又或者被特異的地勢阻者,形成密封地形。
因此,勿弗子說:“說不定被掩蓋住了。”
“我去,我沒有機關鑰匙啊”,沈破虛聞言,也信了這種說法,然後有些郁悶的喊道。
苗人風也不理會這三人的争論,徑直往“擡角峰”騰躍,此峰并無上下通行之路,隻能利用輕功與身法的騰躍,一層層山陌往上攀登,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倒是無法上下,這就帶來一個疑問,當初那條極深的礦洞,是誰挖掘的?
轉念一想,答案其實也簡單,末流、三流等普通武者還是很多的,不用普通人的話,也可以抓這些武者前來挖礦的,武者的氣力終究是強于普通人,挖也能挖的久一些,也無需專門開鑿出一條路,而不開鑿路的話,也能遮蔽此峰有礦的信息。
等到擡角峰三分之二高處時,可看到一個較大的洞口,苗人風站在洞口動了動鼻子,“雷玉礦?”苗人風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我槽,你這鼻子還能聞出礦來?”
苗人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沈破虛,“少年,你對氣勢的掌握實在是太淺薄了,若是你能加深自己對遊戲道具的知識量,再憑氣勢的感應操控,你也能知道這裏曾經存在的是什麽礦脈。”
“尼妹,你用氣勢感應,動什麽鼻子”。
不理這“性邪喜潔衣”的家夥,苗人風點燃松油火把,率先往裏走去,他此時也明白爲什麽當初挖礦者不修路,“雷玉”屬于“玉石”的進化,按内、真、靈三種劃分的話,玉石就是内力石,雷玉則是真力玉石,當然,吸收雷玉内儲存的氣,也能夠填補内力,就是比較浪費罷鳥。
礦道内有不平坦,多處出現塌方,最窄處還需要爬過去,四人中除了苗人風,皆是灰塵撲面,肖邦對外在并沒有太過着重,勿弗子與沈破虛就比較難以忍受自己狼狽的着裝,隻是野外冒險,這種情況也是難免的,兩人此時自然也不是很在意。
沿途并沒有什麽機關或兇險,除了需要爬外就是一路奔行,偶爾也會走進死胡通,這讓苗人風有理由罵沈破虛,當初進來時怎麽不做記号,害的大家要走不少的彎路,沈破虛罵道,丐爺怎麽知道龍就藏在這礦洞内。
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最底處,最底處仿若一處空闊的大廳,遊戲中的龍沒有想象中那麽誇張的龐大,二十米長的身軀就是一條龍的成年狀态,站立時,龍首離地約有五六米,就是這樣,人站在龍在前也是蠻渺小的。
“龍呢?”沈破虛迫不及待的東張西望後喊道。
“當然不在此處,現在先來說說怎麽抓龍”,苗人風說道。
按白狐提供的情報,龍就在地下,也就是此處礦洞大廳的下面,而下面的空間更爲龐大,并且不是一層,一共有三層,層層空間都足夠容納十數頭龍,因此,想要抓此龍,地利是不用想了,天時倒是可以利用一些。
“若是苗屠沒判斷錯,那此處就是一頭雷龍,雷煞是我們防禦的重點。”勿弗子說道。
内力攻擊一般都是對肉/體的傷害,天罡地煞則是對丹田、氣藏的傷害,當然,肉/體傷害更嚴重,因此,要抓雷龍就需要有防備雷煞的手段,但在場四人都沒有相關的手段,這就沒辦法,隻能先退出去想辦法。
反正龍就在那裏,跑是跑不掉的,必須先做好準備才行。
“市面上有封雷機關陣,這個可以買幾座”,沈破虛說道,然後,見三人都看着自己,方才醒悟這龍是自己的,這三個家夥是友情出演,所以,一切支出都是要他來付,沈破虛頓時苦笑的攤了攤手,“沒錢。”
苗人風掉頭就走,沒錢你特麽抓什麽龍啊!
“别啊哥哥,借點,借點。”
“舊債未還,新債不借”,苗人風喊道。
肖邦淡定的望着天空,他也借了苗人風幾百萬金,到現在一個銅闆的利息都沒有付,當初說好一起經營“三絕幫”的,但三絕幫的分紅同樣也是一個銅闆也沒有,倒不是說三絕幫經營不善,相反,三絕幫在成都郡境内的勢力已成,賺多賺少的問題。
但三絕幫的支出也蠻大的,大股東就是苗人風,真要把分紅給苗人風,三絕幫的資金鏈就斷了,肖邦這個正義少年很仗義的表示,苗人風看不上分紅,他的小弟們也就安心的不分錢給苗人風,而苗人風跟肖邦基情很深,再加上也不缺錢,自然也就沒有追/債。
沈破虛就不同,沒基情啊!因此,苗人風就算聽從白狐的安排,要幫沈破虛抓龍,也是不會甘心倒貼錢的。
沈破虛望向肖邦,肖邦表示沒錢,勿弗子表示武當首席也是沒有餘糧的,沈破虛隻好再看苗人風,苗人風跟肖邦讨論天氣,肖邦很配合,勿弗子當個托也是很合格的,三人把今天天氣讨論的有聲有色,氣得沈破虛大罵“這特麽都是霧,你們讨論個屁啊”。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沈破虛需要的不止一文錢,封雷陣這樣的機關陣,少說也得幾十萬金的,它不是一次性用品,可以反複使用的,這也就使得價格較爲昂貴。另外,一座也是不滿險的,何況一座陣輻射範圍也不足以籠罩整個龍宮,所以,需要更多的陣。
嶺南郡主城,南安城,繁華似錦,并且與内陸的成都郡與荊楚郡不同,嶺南也是沿海郡府,并且與海上番國有通商,因此,南安城内可以看到紅頭發大鼻子的番人,也能看到穿着各種有别于漢服的少數民族,這讓四個初見此等景況的家夥,頓時象個鄉巴佬一下東張西望。
“我說,我是鄉下人,外國人隻在電視裏見過,我這麽土鼈是可以理解的,你們三個家夥表現的這麽土鼈是做什麽?”苗人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誰看外國佬了,我是在看少數民族美女,在現實中,哪有這樣格調的少數民族美女啊!快看快看,這種類似迷你裙的小褲褲都穿出來了,啧啧啧,好有趣,不是,按老雜毛的話來說,甚美,甚美啊”,沈破虛兩眼發光的說道。
“那是庫裏族,生活在嶺南北部的少數民族,習性奔放,若是在她們村中,她們一般都是極少穿衣服的,如今走出來,也是不大習慣,所以,養眼啊”,正義少年毫不掩飾自己愛美之心,跟沈破虛一樣,目不轉睛的望着前方的幾位姑娘。
“啧,世風日下啊”,勿弗子歎息道,不等那三人怒視,他又繼續說:“有些人一看到美女,連自己缺錢都忘記了。”
苗人風跟肖邦大樂,繼續看美女,沈破虛一臉興奮勁頓時消失,恨恨的瞪了勿弗子一眼,轉身擠開肖邦,搭着苗人風的肩膀說:“苗屠,商量商量。”
“一邊去”,拔開沈破虛的威濕手,苗人風繼續看美女。
美女是看不完的,巧器坊就在不遠處,沈破虛硬拉着苗人風走了進去,勿弗子與肖邦自然也跟了進去,除了苗人風一身清爽,另外三人還不來得及處理在礦洞中的塵土,因此,進去時,收到一片鄙視的眼光,隻是勿弗子三人豈會在意這些眼光,淡定的往二樓走。
沒有店夥計出來阻止,也就沒有俗套的打臉環節,這讓苗人風頗感遺憾,若是有夥計出來阻止的話,他肯定掉頭就走,打臉不打臉的,哪來的這閑工夫啊!
“卧槽,三流級封雷陣居然要20萬金,二流級是五十萬金,一流級直接一百萬金,尼瑪,搶錢啊”,沈破虛站在二樓大廳内怒吼道。
如此高聲喧嘩,再沒人出來阻止,巧器坊的名聲就受損了,因此,三名無勢巅峰宗師出來,這都是久走江湖之人,馬上就意識到此四位年青人的不凡,真要動手,他們三個估計都打不過四人中的一人,立即敗退。
實力高在哪都是受重視的,何況四人又如此年輕,立即就有一位看起來是有點小權的中年人出來,也不問姓名,直接請四位貴客去vip房,沈破虛三人都轉眼看苗人風,不是尊重丫的人,而是尊重丫的錢,說起來也是悲催,這三人全是窮鬼,去vip房的話,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還是有點小心虛的。
中年人也意識到苗人風才是真正的金主,重點接待苗人風,丫也是圓滑的人物,也不會冷落另外三人,苗人風暗歎一聲,想着等下一定要沈破虛大出血才行,跟着那中年人往裏走,沈破虛頓時臉露喜色,朝肖邦與勿弗子拱手緻謝。
顯然,爲了讓苗人風出錢買封雷陣,沈破虛暗下也是做過肖邦與勿弗子的工作,否則,之前也不會出現三人一起看苗人風的情況,這是擺明有過商量的,讓苗人風成爲三人的臨時大佬。
入了裝修極爲不錯的房間,苗人風也不客氣的坐下,沈破虛三人要坐,苗人風冷哼一聲,三人一愣,秒懂,被識破了,那好吧,當三個乖小弟去,因此,三人整齊的站在苗人風身後,苗人風突然覺得很爽,然後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聲賤。
在白狐名單中,這三人都是很靠前的,排名先後并影響三人在白狐心目中的地位,這也是苗人風很不爽的原因,如今把這三個家夥當小弟,自然是暗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