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遠子與青城掌教“白居易”乃是同輩,白居易的弟子“狄禾火”,自然也就是鄭熙官的大師兄。
鄭熙官在現實中屬于富家大少,身寬體胖,與苗人風相識極短卻瞬間成爲腦殘粉,在青城學藝期間,到處跟人吹自己與苗人風有多熟,又誇苗人風有多麽仗義,後來,被狄禾火所知,暗中派人将鄭熙官揍了一頓,氣得鄭熙官離教出走。
其師青遠子也蠻有意思的,颠颠的追出山,好言好語的将胖徒兒又勁了回去,并因此找出打自家徒弟的兇手,關進小黑屋好幾天,以讓胖徒弟消氣,然後,鄭熙官在青城全派也可以橫着走啦!當然,他惹不起的人還是有的,青城十真傳二十内門就惹不起。
鄭熙官自己也是真傳,但丫水分太多,到現在也隻是高段二流,劍法更是稀松的很,而他師傅居然一點也不在意,也不知他究竟看中鄭熙官哪一點,這個迷團也是青城弟子們最愛去猜的。
鄭熙官有錢,大方,智商欠費,再加上有個護短的師傅,在青城山很快就立穩腳跟,并且扯起了山頭,聚集了一票内門,外門更多,但外門無法進入真正的青城劍派,所以,内門才是真正的基友,打起來架來才能馬上召集。
此時跟随鄭熙官的,就是鄭熙官在青城劍派中聚集的山頭,這些人其實自然不是真的信服鄭熙官,但是青城劍派的新山頭隻有這個,舊山頭早就人滿爲患,他們湊過去也沒人收,要收上收了,何必現在,所以,最後就彙集到鄭熙官的身邊。
原以爲鄭熙官吹牛,沒想到這貨還真跟苗人風認識,并且很熟的樣子,這倒是讓一些心不在焉的人有了新的想法,盡管苗人風是外宗之人,但丫兇殘啊!并且是支潛力股,若是鄭熙官與苗人風的交情真的如此鐵,那鄭熙官就有一個強大的外援,以後争取派内利益時,腰闆也是很剛硬的。
“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對這個胖子的自來熟,苗人風也是無奈,但也得承他的情,當時在紅籠客棧,要是沒有鄭大胖的指點,他是找不到任務地點的,因此,也就随鄭熙官亂喊。
“胖官,你居然能活到現在,哥甚是欣慰啊”。
“大哥,别在這裏呆了,趕緊跑路。”
“爲毛?”
“出現一頭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重要事情要說三遍,呃,别打,就是一頭白猿,一口一個,一口一個,卧槽,都特麽吃了上萬人,丫居然還沒有飽,還在一口一個一口個,打不下去了,大家就散了。”
“尼瑪,你還是這麽沒有條理,讓你小弟中口齒伶俐的出來講。”
然後一個青城内門就閃身而出,果然口齒伶俐的很,條理清楚,線條明确,很快就将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大約一個小時半以前,也就是苗人風、真鍾、沈破虛三人,被十頭金罡兇獸追得屁滾尿流,各自逃散後不久,正九邪五(沒有雨花宗)的首席兜兜轉轉的聚在了一起,随後,花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召集了近三萬的各派内門,殺向“猿山”。
半個小時前,近萬弟子落入龐大身軀的白猿腹中,20分鍾前,又是近萬弟子落入白猿腹中,10分鍾前,殘活下來的近萬宗派弟子并沒有崩潰,從這點上看,宗派弟子确實有極強的凝聚力,特别是他們願意聽從于同是玩家的首席大師兄的指令。
勿弗子等人那是真的心痛,兩萬内門弟子被吃掉,盡管不需要他們發放撫恤金,而這些玩家也都是自願的,但勿弗子等人還是非常的内疚,最後下令撤退,近萬殘存的宗派弟子跟随各自大師兄撤走,但在半途中,遭到大量金罡兇獸的攻擊,于是,就亂了。
“卧槽,不是說好集結20萬人嗎?”
“啊,大哥,你也是組織人之一?”
“你演技太浮誇了。”
鄭熙官一點也不慚愧,得意洋洋的朝自個的小弟們丢眼色,表示俺大哥牛不牛,這麽重大的事情,他也是領頭人之一。
“你大師兄呢?”
“不知道。”
“卧槽,不要回答的這麽理直氣壯,趕緊去找找,麻了個擦,看到真鍾,沈破虛也找來。”
鄭熙官樂呵呵的帶着小弟去找人,居然都不怕後面的追兵,而比較奇怪的是,進入這個地方後,居然沒有看到追兵了,鄭熙官由此對小弟們說,我大哥霸氣側漏,連兇獸都吓尿了,小弟們聽得直翻白眼,麻的,要是沒得選擇,誰會跟這個逗/逼大佬啊!
幸虧丫有一個叫苗人風的大哥,恩恩,底氣足了很多,以後也不需要怕人被嘲笑啦!
“站住,再進一步就滅了你”。
真鍾和尚左腿高擡的呆站在那裏,望了望那個古怪的草堆,明白了苗人風的意思,趕緊拐了個變,順便跟十七個羅漢說,好好保護這個草堆,然後竄到苗人風身邊,不說話,就歎氣。
“歎尼妹啊!說好不要這麽快,要召集人手,你特麽三萬人就敢往裏填。”
“這是沒辦法的,人數太多,萬一白猿吃到半途就特麽進化成瑞獸,那怎麽辦?”
苗人風愣了愣,卧槽,這個可能性也很大的說,撓了撓頭正要說話,看到一道黑影冒出來,趕緊大喊道:“那是我的武獸”。
十七個守着草堆的和尚吓出一身冷汗,麻的,要是把這頭小黑猿幹掉,搞不好就得替它賠命了。
小黑猿顯然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人,有些怕怕縮到苗人風的背後,被苗人風甩了一巴掌後,淡定了,捧着果實重回釀酒機邊,将那些僞裝物扔掉後,開始忙碌起來。
苗人風蹲在旁邊看,這孽障一共取了十八種分量不同的果實,它太小,手掌也不大,因此,是用籃子裝的,等等,籃子哪裏來的?籃子是由新鮮枝葉編織而成的,卧槽,劉仁亞這死基佬,都教了小黑猿什麽啊!居然編花籃都會,你特麽咋不教它騎獨輪車的說。
真鍾暗歎着主人奇葩,武獸也是奇葩的,然後一臉疑惑的說“你沒發現這地主很古怪嗎?”
哼,我當然知道這地方古怪,之前被金牛與金狼追着,等我竄進這地方後,金牛與金狼也不見了,而小黑猿這頭孽障居然能在兇殘的金罡桃園内生活的這麽幸福,此地不古怪才特麽叫奇怪,但是,我就是不說。
“之前成群成群的野獸、兇獸追在我們後面,可是進入這片一胡一林一岩石的地方後,那野獸、兇獸全都不見了”。
“哼哼,劉仁亞身爲二十多年前雨花宗的重要人物之一,又豈會不知道金罡桃園内獸類在懼怕什麽,他能躲此處數年,又馴化小黑猿,肯定有古怪,搞不好這頭小黑猿就是他偷來的,叫愛貓愛狗協會的家夥一起來唾棄他”。
真鍾并不知道苗仙我在心中念着長段長段台詞,他郵自己分析了半天,苗人風就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小型機關,還以爲苗人風在惱火他不依之前所說的計劃行事,于是,真鍾又開始歎氣,歎得苗人風頭疼,一腳踹過去,自然被真鍾閃開。
“把首腦先找來,再商量商量”。
真鍾朝十七個和尚喊了一聲,十七個和尚立即奔跑而去,并沿途告訴奔逃的人,暫時不要跑,就近選擇歇息,這地方容納上萬人還是相當擁擠的,但之前逃亡時,宗派子弟們也并非往這個方向跑,此時呆在這裏也有近千人,所以,還算寬敞。
小黑猿本來就黑,釀酒時要燒柴的,丫就被熏的更黑,但它很興奮,蹦來跳去的忙活着,讓真鍾感歎着這樣高靈智的武獸都能找到,苗人風的人品真是太特麽好了。
釀酒不算什麽精細活,火候掌握好就行,小黑猿顯然從小就開始被訓練着添柴,對火的熱度極爲敏銳,火勢稍有變化,就會添柴,苗人風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何時添柴”,小黑猿叽哩哇啦喊着,真鍾聽得一頭霧水,苗人風卻是懂了,丫居然會看火。
看火的意思就是火的顔色,這可真是逆天了,苗人風都不會看火的說,火在他眼中就是一團光亮,哪有什麽顔色淡或淺,果然是孽障啊!
說好太玄建朝後,獸類不能成精的,可看看現在,滿地的妖精,太玄王朝真是不作爲,李隆基陛下要拉出去打闆子,善哉善哉。
酒香飄出來時,已是一個小時過去,灰頭土臉的正九五邪首席,極爲狼狽的趕到湖邊,少林首席真鍾、武當首席勿弗子,也算是執新秀牛耳的代表人物,比較奇怪的是,正九的九位首席站在一邊,五位邪宗的首席,居然全站在苗人風這邊。
“我去,什麽情況,哥什麽時候被拉進邪宗的陣營裏了?”苗人風暗暗吐槽道。
從這個局面來看,之前在“猿山”時,正邪似乎全作的不是很愉快啊!苗人風暗想着,耳邊聽到勿弗子有些沙啞的聲音,我拷,這貨之前是多賣力的喊,才會讓系統判定他聲線受損,造成如此沙事啞的狀态。
“苗血屠,猜測出雨花宗要造就瑞獸的是你,你再講講之前的推斷。”
“不講。”
所有人聽到這個簡單明确的拒絕,居然都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苗人風很沮喪,江湖對哥的誤會還是這麽深,于是,他不等勿弗子提出交易,就說:“我講”,然後,很是欣慰的看到所有人露出驚愕的表情。
“雨花宗背離玄宗道統是醞釀極久之事,而你們正九邪五同樣也策劃了極久,嘿嘿,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你們并不知道此事;反正,雨花宗早就顯露行迹,少林武當等宗派也在早早的做準備,如今雙方都準備的差不多,就要撕破臉皮,就有了雨花盛宴。”
“雨花晚會時,我們都去做任務,完成所有劇情前提任務後,就進入蟠桃會劇情。”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做的是劇情任務?”
“你的意思是,我們正推動劇情?”
“你的意思是,雨花宗與正邪十四宗的交手,屬于劇情?”
十四位首席瞬間就炸了,苗人風則呆呆的站在那裏,尼瑪,這些家夥居然不知道現在是劇情推動?然後,大家就面面相觑,苗人風幹笑一聲問:“你們宗派都是怎麽對你說的?”
“就是來找雨花宗背離玄宗證據的。”正邪首席們異口同聲的說道,答案如此的标準,看來是沒有假的。
“那你又是如何推出這是劇情?”勿弗子一臉問号的說道。
“拷,我參加過奇藥名單,啞庵寂殺,但凡有大規模宗派牽涉進來的,必須是劇情啊!”
首席們全部在拍額頭,他們居然忽略了這個重要的迹象,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在場十五人中,也隻有苗人風全程參與了三個劇情推動,其餘的人嘛一個也沒有參加,要嘛隻參加了奇藥名單,或是啞庵寂殺。
獸宗首席杜别寒跟苗人風也算是認識,他的鼻子一直在動,時不時還瞄了一眼歡樂忙碌的小黑猿,眼中閃爍着疑惑的光芒,但他也知道此時還不是問的時候,隻能強忍着,聽苗人風對接下來的事情的推測。
“原本我跟丐帥、達摩鍾商量的是,聚集人馬殺荒獸,現在知道它是一頭白猿,但你們提早發動了,還填進兩萬人,也不知那白猿進補了多少,真鍾說怕它打到中間晉階,這個我也怕,所以,我們還是撤。”
“進出掌握在雨花宗的手中,我們在金罡桃園内将近四個小時,雨花宗仍然沒有讓我們撤走的意思,顯然是一心想把我們堵在裏面喂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