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最早并不知道苗人風有這樣的習慣,雖然苗人風給的生活費很足,但就兩個人吃飯,齊雅買菜時自然也沒有浪廢,然後,被苗人風訓了一下才知道,這貨居然還有這樣的習慣,所以,現在吃飯,齊雅菜量很少,但桌上一定擺着好多碗。
遊戲裏出來時,是晚上六點左右,除非在遊戲裏觸發情節下不來,一般情況下,苗人風都是準時吃飯的,當然,這種習慣也是包了齊雅之後才出現的,之前是單身狗,根本就沒有作息時間。
除了最早包養時,苗人風很起勁的“啪啪啪”,搞得遊戲都少玩了很多,但現在他也就疲了,麻蛋,再年輕也扛不住這樣頻繁的啪啪啪,因此,丫現在都是等齊雅熟睡後,才鬼鬼祟祟起身玩遊戲,從這個來看,苗人風顯然也是愛上了齊雅,但丫不知道罷啦!
“有個叫沈蔓婷的打電話來,說陳從軍的女朋友過生日,讓她聯系你。”
“嗯,誰?”
齊雅愣了愣,“什麽誰?”
“陳從軍哪來的女朋友?卧槽,是那個女朋友?尼瑪,她哪有生日?”苗人風叽哩哇拉說了一通,就取過齊雅的電話,我去,要密碼的,正準備還給齊雅,齊雅報出密碼“1217”,呃,這号碼好熟的說,我拷,這不是俺的生日?
愛情菜鳥苗人風頓時感動滿滿的,齊雅則借機去添湯,臉紅紅的跑開,苗人風拔通陳從軍的電話,問道:“你特麽一充氣的,哪來的生日?”
“拷,有生産日期啊”。
“尼瑪”,苗人風哭笑不得的罵了一句,然後問道:“還是那個志玲姐姐嗎?”
“當然,哥很長情的。”
“拷,五萬八千八定制的,是我也長情啊”。
“少廢話,晚上七點,大龍鳳,早點來。”
“不是,你找沈蔓婷來做什麽?大排檔時見了一面,你就順棍往上爬?”
“爬個鬼,她跟你一個公司的,估計你這慫貨也是不知道的。”
“我還真不知道啊”。
大龍鳳也算是苗人風跟陳從軍的搞基場所,苗人風沒有什麽朋友,跟陳從軍在大學時也不算太熟,就是後來陳從軍出了事故,苗人風見這貨太特麽可憐了,一個人呆在醫院裏,就時常去陪丫聊聊天,看看片,然後,基情就此建立起來。
苗人風一直是很平凡的low,丫最早信了爺爺的話,知識改變命運,初中開始就埋頭苦讀,但并沒有什麽卵用,正經是丫運氣很好,那一年,他所讀的鎮中學校長來頭極大,爲了搞出政績什麽的,買通了考場,而他每科又恰好坐在自己班級尖子後身,大抄特少,愣是給丫抄進了重點高中。
此事後來自然是暴露了,但考都考完了,跟學生也沒有關系,反而苗人風這些走了狗屎運的家夥,非常感激那個校長,在丫被逮走那天,還送了錦旗去,場面很是讓人哭笑不得,然後,苗人風繼續在高中埋頭苦讀,可還是沒有什麽卵用。
這次自然沒有雷鋒校長,但運氣還是站在苗人風這邊的,正确是他的班主任逆天了,居然猜中了很多重點題,尼瑪,苗人風翻開考卷時,就發現一張考卷裏的題全特麽做過啊!這說明埋頭苦讀還是有點用的,若是不讀,這些題就算被班主任劃下來,也是不會作的。
名校什麽的競争太激烈了,苗人風爲了保險就填了本地的名校,然後就順利的考上了,畢業後,順利的找到工作,總結苗人風的懂事以來到如今的24歲,丫就是平平凡凡,偶然雄起又早/洩,沒談過戀愛,沒有死黨鐵杆,丫就是一匹深山裏出來的獨狼,寂寞如雪的爲生存而掙紮。
陳從軍則與苗人風相反,這貨帥的一/逼,大學時代極其活躍,被人揍了好多次,原因就是亂挖牆角,隻是苗人風整個大學時代都在打工,對陳從軍的奸/情也不是太過了情,倒是與陳從軍建立基情後,才從陳從軍海吹胡侃中,知道了這些事情。
然後,也知道自己在大學時代有存在感有多薄弱,他居然不知道班上有個女同學當了明星,也不知道班上有個家夥跟一位女導師有奸/情,更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叫“許悅”的姑涼,暗戀過自己,苗人風當時很好奇陳從軍是怎麽知道的,然後,知道到答案的苗人風就流下了淚水。
陳從軍這狗賊是跟許悅“啪啪啪”後,閑聊時才知道許悅暗戀苗人風,但陳從軍那時都不知道苗人風特麽是誰,還是許悅拿出手機相冊,才讓陳從軍有了一點點的印象。
大龍鳳是一家酒樓,複古式的,陳從軍有點小股份,說到他的股份,丫也是用命掙來的,就是讓他跟苗人風成爲基友的那次車禍,事主就是“大龍鳳”酒樓的老闆“甯緻啓”,當時是酒駕,爲了不讓陳從軍報警,甯緻啓也是下了血本的。
陳從軍其實也沒有傷有多嚴重,按他的想法賠個幾萬塊就不錯了,沒想到甯老闆豪爽的讓人感到夢幻,這貨直接給股份,雖然隻是小股,市價也值幾十萬的,把陳從軍吓的差點又被車撞,但這貨也是傻大膽,戰戰兢兢的當場就簽了協議,兩人都畫了押。
等陳從軍出病後,就被甯老闆請去“大龍鳳”工作,陳從軍做了一個月就不幹了,倒騰自己的茶店,然後,又把苗人風介紹給甯老闆認識,一來二去,年過三十的甯老闆,跟苗人風、陳從軍也變成了基友,然後才說起那次車禍爲毛那麽豪爽。
其實就是酒精在作祟,再加上甯老闆當時正處于某個關鍵時刻,不敢有任何的不良記錄,所以才有了陳從軍發家緻富的第一金。
陳從軍的志玲姐姐真的是栩栩如生,這貨把她保養的非常之好,并且還跟苗人風,他的志玲姐姐還是個處,打死苗人風都是不信的。
曾經是單身狗的苗人風,還偷走志玲姐姐,陳從軍追殺苗人風九條街才把志珍姐姐搶了回來,然後,抱着志玲姐姐痛哭,罵苗人風不是人,兄弟妻都特麽敢強上,江湖規矩必須是三刀六洞的。
苗人風是一個人來的,剛進屋,就看到陳從軍細心的照料志玲姐姐,聽到推門時,頭也沒有回,說道:“事情弄完了?”
“呃,完了”,苗人風也不知道丫說的是什麽事情,含糊的回答一句。
“我就說你不要那麽快買房子,看看,現在又賣掉,沒地住就搬過來。”
苗人風這時才想起來此事,爲了不暴露齊雅,他就跟陳從軍說剛買的房子賣掉了,陳從軍也沒問爲什麽,就說夠不夠,苗人風自然說是夠的,“哼,搬過去住的話,你特麽肯把志玲姐姐讓給我嗎?”
陳從軍頓時暴走,抓起杯子就砸向苗人風,苗人風早知道這貨的動作,一貓腰就閃開,“嘩啦”,杯子碎成幾塊,苗人風抓起桌上的筷子扔下志玲姐姐,陳從軍頓時就跪了,抱着志玲姐姐求饒,玩笑間,門被推開,服務員怕怕的望了陳從軍一眼。
苗人風從她眼中讀到清晰的“變态”二字,頓時有知音之感,朝掃地的服務員輕聲說:“小姑涼,等下記得繞道走,這死變态很兇殘的”,話剛說完,小姑涼就扔掉掃帚,尖叫一聲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幾個小夥子就沖了進來。
“呃”,看到陳從軍後,小夥砸們就知道是誤會,趕緊又退了出去,然後跑去安慰小姑涼。
“長的漂亮就是好,随時都有護花使者跟英雄出來救美”,苗人風感歎的說道。
沒過多久,沈蔓婷就踩着恨天高走進來,瞄了志玲姐姐一眼,眉頭一皺,就竄到苗人風的身邊,說道:“你這基友好變态。”
“是滴是滴”,苗人風一邊幫她弄碗筷,一邊贊同道。
将志玲姐姐擺好後,陳從軍就坐到旁邊,丫還替志玲姐姐擺好了碗筷,苗人風頓時覺得不行了,起身就要走人,被陳從軍一腿踢關門,惡狠狠的說:“敢走的話,我就去你家。”
卧槽,這威脅太要力了,苗人風趕緊重回座位。
陳從軍跟苗人風的老娘“苗翠花”居然是親戚,這尼瑪實在是沒逆天了,反正苗人風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繞上去的,一個姓陳,一個姓苗,能夠搭上親戚關系,隻能說大天朝果然是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
酒菜上來後,陳從軍跟志玲姐姐竊竊私語,其實就是自言自語,苗人風則跟沈蔓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基本上都是沈蔓婷在問,苗人風在回答,倒也交談甚歡,約十來分鍾後,陳從軍輕咳一聲,苗人風知道正菜要上了。
正菜自然不是真正的酒菜,而是三個很漂亮的女生,氣呼呼的推門進來,爲首的女生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下來了,指着陳從軍,哽咽的說:“原來你真的是有人啦!”
我拷,這眼睛得有多瞎,才能把志玲姐姐當真人啊!不過,五萬八千八的定制價,也算是值了,居然還能拿出來當擋箭牌。
“不對,這是假的”,旁邊的女生終于看出蹊跷來了。
“假的?”哭泣的女生愣了愣後,一抹眼睛,眼睛就沒了。
卧槽,苗人風頓時就跪了,這尼瑪說哭就哭,說收就收,哪個學院畢業的啊!
“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太好了,我也喜歡”。
“麻的,我就玩了半年多遊戲,世界特麽就變了?”苗人風心塞的想着。
“瞎說什麽,這個是對面那位的”,陳從軍淡定的說道。
“死變态”,三個女生異口同聲的朝苗人風吼道,眼中滿滿的鄙視,其中一個還将坐在旁邊的沈蔓婷拉了起來,說:“姐姐,你長這麽漂亮,不怕的,大天朝現在是光棍多,我們不愁嫁,不要再跟着這個變态了”。
尼瑪,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有必要差這麽多嗎?
若是以前的話,苗人風是無所謂的,這種把戲,他跟陳從軍玩過很多次的,但今天不知爲什麽,苗人風總覺的不是很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情緒冒出來,讓苗人風自己都很驚訝,兄弟之間的玩笑,怎麽會有不滿的情緒?
然後,苗人風有所警覺,“麻的,這是在遊戲裏稱霸稱王久了,居然有高人一等的錯感,這個很危險,哥必須得警惕的說”。
陳從軍不愧是苗人風的好基友,立即察覺到丫的情緒不對,趕緊招呼三個女生坐下來,然後調動起氣氛,等氣氛活躍起來後,陳從軍坐到苗人風身邊,低聲問道:“介意了?”
苗人風愣了愣後,苦笑的說:“遊戲玩久了”。
陳從軍點了點頭,跟苗人風碰了一杯後說:“要調理好,因爲遊戲而性格大變的人很多,有的變得自閉,有的變成話唠,你這種倒象變的高大上,啧啧,看來你在遊戲裏混的很彪悍啊”。
卧槽,這樣都能分析出來?
在陳從軍的調動下,苗人風略受遊戲影響的狀态調整了過來,恢複了丫賤格的本性,跟陳從軍一搭一唱,逗的四位美女笑個不停,可惜,陳從軍的打算落了空,三位小美女笑得開心,卻沒有跟苗人風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這三個沒眼光,你的舊上司有眼光,你看她時不時的照顧你的情緒,兄弟,有戲啊”,陳從軍摟着苗人風的肩膀說道。
“滾一邊去”。
酒席盡興後,苗人風開着陳從軍的車,将沈蔓婷送回家,正準備調頭回去時,車窗被敲響,沈蔓婷略顯猶豫的說:“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坐一坐?一坐?坐?
苗人風就要回答時,腦中冒出齊雅的面容,卧槽,苗人風一咬牙,搖了搖頭,然後,看到沈蔓婷略顯慌張的說聲再見,踩着恨天高迅速消失。
“麻的,我怎麽就搖頭了?”苗人風拍了一下方向盤,懊悔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