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哥,你怎麽掉坑裏了?”
“唉,少年,江湖處處都是坑啊”。
“那倒是,走路上也會因爲長得相像,而被強拉結拜,結拜不成還被半阄,江湖果然到處是坑。”
苗人風很是無語,高少年看來被高力士的事刺激很深刻,也不知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他想了想後,掏出一本“甲級輕功”遞給高行盜,苗人風有恩必報在江湖也是有品碑的。
“謝謝醜哥”,高行盜自然不會拒絕,醜哥一看就是高人,高人送出來的東西肯定都是淘汰下來的,但對于低手來說,這些都是好東西,然後翻開一看,哇,“甲級輕功”,高人送出來的果然都是好東西,趕緊裝備上。
高力士表示哭暈在廁所,麻的,老子送的可是秘技心法與秘技武功,你特麽一點感激也沒有,苗人風送個破甲級輕功,倒是收獲了滿滿的感激,不能因爲哥是太監,就特麽看不起啊!
苗人風原本準備走的,聽到“謝謝醜哥”四個字後,就停了下腳步,想了想後說“高少年,醜哥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要一起去嗎?先說好,很可能會挂的”。
“那正好,我一直死不了。”
“卧槽,還有這種好事?”
高少年的一直死不了在此後的曆險中得到體現,比如一塊巨石突然從天而降,卻恰好有個能容身的縫隙,而高行盜則就恰好被卡在那裏,除了皮外傷,丫屁事沒有;比如進入“幽泉洞”後,他因爲實力的原因,一個不慎滑入寒河中,若是苗人風的話,估計不知被沖到哪裏去了,可高太監卻愣是被沖到附近的淺灘處。
苗人風破口大罵,這尼瑪還有淺灘?
再菜的人也知道,高太監身上肯定有什麽異寶,讓他屢次遇險而不死,再聯想到高力士這死太監,一心想要拉高行盜傳宗接代,丫又出自皇宮,天下異寶除了宗派很多外,皇宮也不例外,所以,高力士贈送給高行盜一件遇險而不死的異寶,也是有可能的。
換個人搞不好就殺人奪寶,但苗人風卻不會,不是他對異寶視如糞土,而是他擁有白狐,什麽異寶都在白狐的腦袋裏,他想要的話,直接問就可以找到無主異寶,又何必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說,江湖對哥的誤會太深了,什麽唯利血屠,哥是那種人嗎?”
“醜哥,你認識唯利血屠苗人風?”
渾身濕漉漉的高太監,打着寒顫從淺灘爬上來,正好聽到苗人風的嘀咕,具體也沒聽清楚,隻聽到誤會,唯利血屠的字眼,高太監對唯利血屠是如雷貫耳,此時自然要問一句,同時,心中也暗想着,醜哥果然是高手,連苗人風都認識。
“恩,我跟他是鐵杆”,苗人風回答道。
“哇,醜哥,你在江湖上肯定名氣很大。”
“扯淡,哥這麽醜,要是名氣很大,你能不知道?”
“哥,我這才進遊戲不到一個月,你看,我才是巅峰三流的等級。”
“少年,别不知足,肖邦、勿弗子等人,玩了六個多月,還是普通三流,丫都不知道丹田三段擴增之事,後來,這秘密才擴散。”
說話間,兩人相互扶持着跨過一處斷垣,其實到了這幽泉洞裏,實力高與實力低沒有什麽區别,丹田都被封住,并且,隐約還有等級越高,丹田被封越厲害的迹象,難怪“人仙級”的張九齡不敢進來,估計這樣的實力一進來,就被特殊的環境壓制的動都不能動。
“可幾百年前,青城、武當、少林等等三仙級高手,是怎麽進來的?啧,莫非當時的環境還沒有這麽糟,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境地,是跟當年這些宗派開發幽泉洞有關系?”苗人風琢磨着。
三教九流與五花八門統稱“旁門左道”,旁門左道對于武功并不精深,這些宗派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才藝”中,高行盜進遊戲時加入的是“空空門”,也就是偷盜才藝非常厲害的小偷組織,偷竊隻是“空空門”其中一種才藝,開鎖、探查等等,也是此宗的必修才藝。
高行盜在現實中其實就一個小偷,被政府逮進去教育一番後,洗心革面,準備繼續偷以回報社會,但他的家庭其實蠻富裕的,走上小偷這條路,屬于尋找刺激;因此,爲避免高行盜再次進宮接受教育,他老爹就買了一台虛拟登錄器。
高行盜的老爹告訴兒子,此款名爲“名揚天下”的遊戲裏,也有小偷的設定,刺激性一點也不比現實低,在現實裏小偷被打傷打殘的事情很多,遊戲裏同樣也是如此,并且遇到高手還會被殺死,所以,很刺激滴。
高行盜抱着試試看的心情是了遊戲,加入“空空門”後,那真的是很刺激,經常被人追殺九條街,也經常被當地官差拉去喝茶,時不時,還要被高手吊打一番,讓高行盜很是體驗了一把什麽叫人艱不拆,最刺激的就是偷了高力士這死太監,搞得自己暫時也變成太監。
苗人風覺得很納悶,這麽私/隐的事情,高行盜都告訴自己,莫非長得醜真的很得人信任?那必須不是啊!世界對醜人是滿滿的惡意,苗人風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對醜人友善的江湖人士,麻了個蛋,江湖人也特麽看顔值啊!
那高行盜把自個在現實中有前科的事情告訴自己,這特麽是單純?肯定不是啊!這哪裏是單純,這特麽是蠢啊!
苗人風特麽糾結,一個不留神,差點又掉進橫貫整個幽泉洞的“寒河”中,幸虧高太監眼明手快的拉他一把,才避免被再次沖出幽泉洞的下場,然後,不解的苗人風就問高行盜,你怎麽把這麽隐/私的事情也告訴我?
“哈,醜哥又不知道我真名,也不知我住哪裏,就算都知道,你還能舉報我在遊戲裏偷東西嗎?而在現實中,我的前科就存在有關部門裏,你知道與不知道,它就不存在了嗎?”
“啧”,苗人風覺得自己跟高少年有代溝,尼瑪,他才二十三歲,就跟十八歲的少年有代溝了,古人真厲害,早就看破了真相,說出“三年一代溝”的古語。
女冠峰看似挺拔巍峨,實則内中空虛,幽泉洞的入口就在女冠峰的峰頂一處岩石後,進入後,就可聽到隆隆的水聲,如同瀑布般的“寒河”,從女冠峰的峰頂略低處橫空而出,随後,分散成無數的支流,沖刷着女冠峰内腹的岩石峭壁。
要想去“幽泉”,就需要攀爬而下,路徑皆是濕滑的岩石,但并不是連貫的,也并非一直往下,中段處也有高大的峭壁橫堅,需要攀爬過去後,才能繼續前行,而崎岖、陡斜的路徑不是真正的危險,危險來自三處。
寒河、寒罡或是寒煞(封印丹田)以及隐藏在黑暗中的兇獸。
寒河奔騰不息,隻要不掉進去,暫時沒有危險,就算掉進去,也有一定幾率被沖刷出去,而不是被凍死,當然,隻是有一定幾率,說明也有可能被凍死在河中。
寒罡或是寒煞在進洞時就中招了,丹田被凍封,調動内力非常的緩慢與艱難,心法運行時,丹田如同被針刺一般,痛楚難忍,得幸虧苗人風經受過更殘暴的痛楚,才能忍得住,調動内力護一下自己的周全,但施展“青雲梯”需要數萬點内力,這數萬内力需要一下子消耗。
苗人風之前掉進寒河被出去,就是因爲他調動4萬内力點,直接疼的控制不住身體,然後跌進寒河中的,因此,他在有高行盜保護的時候,嘗試調動1萬、2萬、3萬,到了3萬時就是極限,隻要再多出100點内力,他就會痛的暈迷。
相比之下,高行盜的巅峰三流所承受的痛苦要低很多,他說自己調集11000點内力,丹田也就是刺麻麻的疼,苗人風有些不明白什麽叫“刺麻麻”的疼,反正,高太監能夠動用全部的内力,不會陷入疼痛的暈迷。
但在幽泉洞内,這樣的實力其實一點卵用也沒有的,若不是苗人風替高太監硬扛一下,高行盜早就死在一隻陰獸的偷襲之下,苗人風本身就擁有很高的防禦值,陰獸的偷襲也沒有傷到他分毫。
由于陰寒的緣故,火把在幽泉洞内不能點燃,高行盜進入後就從懷中摸出一塊石頭,哦,是夜明珠,丫得意的說是從一個富太太身上摸到的,輸入内力的話,夜明珠的光亮會增強不少,這倒是讓之前一直摸黑前行的苗人風驚喜一下。
有這顆夜明珠,讓苗人風比前次走得更遠一些,然後,在五頭陰獸圍攻下,他一面要保護高行盜,一面要應敵,丹田被封凍情況下,打得極爲狼狽;此時不得不提到張九齡之所以讓苗人風去幽泉洞,看中的就是苗人風的氣勢已經大成。
氣勢與丹田雖然息息相關,但它除非要外放時才需要到内力,平時它完全就是不需要内力滋養的。
因此,五頭陰獸圍攻苗人風時,苗人風憑借“虎嘯鷹擊”能夠狼狽的支應,五頭陰獸的圍攻是自發式的,并非并時就一起圍獵的,配合上有漏洞百出,苗人風也因此能夠采用各個擊破的方式,擊死一頭陰獸,吓走四頭陰獸。
高行盜躲在一塊岩石後,借着手聽夜明珠,能夠清晰看到苗人風與五頭陰獸的交手,“醜哥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從圍攻中滑出去,然後憑借普通的拳腳,對着一頭陰獸狠揍,啧,我不佩服醜哥找到破綻的眼光,我倒是佩服他爲毛能如此辨認出陰獸之間不同。”
陰獸在高行盜眼中都長的一樣,很象是放大版的金魚,凸顯的雙眼,周身皆是暗金色的魚鱗,利用魚尾爲支撐力,彈躍迅捷,魚嘴内皆是利齒,以撕咬爲直接攻擊方式,但它們身上暗金魚的魚鱗不僅是防禦,同時還是武器。
兇獸都擁有自己的天賦武功,陰魚獸的天賦武功是魚鱗暗器,一次能激出七片魚鱗,五頭陰魚獸一起發出魚鱗暗器的話,苗人風都扛不住,好在苗人風是逮着一條猛打,沒有對其餘四條陰魚攻擊,最後隻有那頭被猛揍的陰魚,一次性打出七片魚鱗。
這七片魚鱗并沒有擊中苗人風,虎嘯鷹擊找到多處脫身漏洞,苗人風隻要防着其餘四頭陰魚的圍攻,就可以輕易的脫離出去,然後一掌切進那頭發動天賦武功而有短暫虛弱的陰魚腹中,火焰掌的熾熱直接将這頭陰魚的内腹烤熟。
其餘四頭陰魚尖叫着利用魚尾彈跳而起,撲通撲通的重新逃回寒河中。
苗人風一邊治傷一邊叫高行盜去撿魚鱗,那玩意兒可是蠻值錢的,再加上這是兇獸的天賦武器,稍加打磨就是“秘兵”,這也是兇獸快要絕種的最大原因;不需要大宗師級煉造師打造,也不需要提煉,直接拿在手中就能用的“秘兵”,哪個武者不喜歡啊!
舉着夜明珠,高行盜很快就将零散在各處的七片魚鱗收集全,屁颠屁颠跑到苗人風身邊,苗人風分了兩片給高行盜,高行盜大喜,丫假意推辭,結果,苗人風毫不客氣的往回收,剛收一片,高行盜就急了,将另一片塞進大背包中。
“嘿嘿,江湖行走,千萬别客氣,我們是直男,直男就是要耿直,哦,你不是。”
高行盜一臉的幽怨。
之所以分高行盜兩片,不是苗人風豪爽,丫能被稱爲“唯利血屠”,就不是豪爽之人,但丫是恩怨分明的,高行盜雖然沒有在戰鬥中起到作用,但他的夜明珠卻是起到輔助的作用,同時,高行盜也并非一直躲着,看到機會也會出手,盡管沒有什以卵用,還害的苗人風分心去保護他。
但态度很重要,苗人風認爲高行盜這位小太監,不畏戰,不貪婪,這就很不錯滴!因此,也可以享受到戰利品的分配。
唯利血屠不是吹出來的,高行盜一客氣,苗人風就收回一片,這一片自然不會再給高行盜,讓高行盜充分感受到醜哥的“直”。
高行盜從大背包中取出一個圓盤,将剛得來的陰魚鱗塞了進去,然後“卡達”一聲,機弦之聲響起,一道光芒從圓盤中飛了出去,呼嘯旋轉了又飛了回來,高行盜伸手一探,就将陰魚鱗重新抓在手中,樂滋滋的說:“醜哥,這玩意兒太好用了,威力很大。”
苗人風倒是對那圓盤蠻好奇的,機關暗器的規格很嚴的,同樣是機弩,但不是說是弩就可以裝進去的,丫就不是統一規格,再加上武者使用的武器,都有自家的需求,因此,高等院校盜這個圓盤機關就比較厲害了,居然随便一個東西都能塞進去,還能打出去。
“這是我們空空門的鎮派之寶,叫圓機盤,對規格沒有要求,對暗器的品階有要求,秘階以上的都不用,以下可以用,陰錢鱗剛好是秘階的”,高行盜一邊說,一邊将圓機盤遞給苗人風看。
“賣不賣?”
“醜哥,這玩意兒是綁定的,隻有空空門的真傳弟子才能拿到及使用,在空空門的宗派記錄中,唐門對空空門圍剿了數十次,都是想要得到機關盤的核心秘密,但都沒有成功。”
“切,我聽說圓機盤也有流落在外的,唐門對暗器機關的研究絕對是世界一流的,朝廷兵器司也與唐門有緊密的合作,唐門加朝廷的力量,收到圓機盤還不是輕易的事情。”
“哈,那醜哥聽過唐門破解了圓機盤嗎?”
苗人風冷哼一聲不回答,空空門太不愛朝廷了,這麽好用的東西居然不獻給朝廷,朝廷給五百金是看得起你,卧槽,難怪李隆基陛下說“總有基佬不愛朕”啊!
傷勢愈合後,苗人風再次動身,高太監在一邊碎碎念,要醜哥繼續捕殺陰魚獸,醜哥一巴掌打在丫的後腦勺,罵道,行走江湖豈能貪心。
高太監表示受/精,不是,受教了。
高行盜見醜哥一邊走還一邊寫字,大爲奇怪,舉着夜明珠湊上前一看,發現醜哥是在畫畫,畫卷上,陰魚獸栩栩如生,旁邊還有注解,“陰魚獸,栖居于幽泉洞寒河中,速度迅捷,魚齒銳利,傷害在2000點左右,無毒,天賦武功:七鱗散,以散形之勢攻擊,若是無氣勢則擋不住,陰魚鱗的攻擊在1w至2w點左右。”
高行盜心想着善戰者果然無赫赫之功,醜哥将每一場戰鬥都記錄下來,以後哪有敵人敢跟他打?沒有敵人,醜哥自然就名聲不顯啦!于是,高行盜也取出紙筆,畫了個很醜的魚,照抄苗人風的注解,然後,後腦勺又挨了一下。
“你特麽畫的是魚還是豬?”
“醜哥,再打下去,我連豬都畫不好了”,高行盜捂着後腦勺,幽怨的說道。
“空空門怎麽可能連畫畫的才藝都不傳授?不是說空空門是世間最厲達的斥侯嗎?陳隋之戰時,若非空空門的空無山探知陳朝的軍情,告知大隋王朝開國皇帝隋廣,大隋能不能開國還是兩說的,也正因如此,空空門才有資格列爲宗派。”
“哇,醜哥,你連我們空空門的曆史都知道?”
“切,旁門左道就是忠于前隋的宗派,一群死忠黨,幾百年下來被打成了狗,宗派絕學零落,靠着劍走偏鋒苟活到如今,少年,你還是早早脫離空空門,從了高力士爲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适用的江湖宗派的,三教九流與五花八門,都是千年以前大隋王朝的從龍宗派,那時少林、武當等等都隻是座山,直到四百年前,玄隋交戰,王朝更替,當時助李太玄的江湖高手,爲瓦解“旁門左道”,建立了“正九邪六”,幫李太玄打壓“旁門左道”。
爲了增加宗派曆史的底薪,正九邪六跟李太玄一樣,都各自找祖宗,李太玄找了“李耳”當祖宗,逼/格都特麽逆天了,正九邪六也不甘示弱,也都找神仙當祖宗,武當派找了“真武大帝”當大佬,少林派找“準提老祖”當祖宗。
找到祖宗後,李太玄就帶着各宗派一起祭天,一邊通知天上的諸神,“我們都是一家人”,一邊告訴地上的刁民們,“我們來頭很大,别瞎幾吧哔哔”,同樣也在告訴前隋的宗派,“你們一千年的宗派曆史,比得上我們幾萬年的曆史嗎?哪涼快哪呆着去。”
苗人風一邊吐槽宗派的黑暗史,一邊朝前走,這段路比較平坦,走得慢一些也很安全,因此,苗人風吐槽吐的很愉快,高行盜聽得也很愉快,對醜哥的景仰自然是滔滔不絕外加泛濫成災。
“崩”,高行盜手中的圓機盤射出一道寒光,擊中“蛛面兇獸”的正面,蛛面兇獸狂暴的怒吼一聲,硬頂着苗人風的攻擊,朝高行盜沖去;高行盜吓的尖叫一聲,直接将手中的夜明珠砸了去,令高、苗二人沒有想到的是,蛛面兇獸居然伸手一探,将夜明珠抓在手中,然後塞在嘴巴,嘎噔嘎噔的吃了起來。
更奇葩的事情在後面,吃了夜明珠,蛛面兇獸就挂了。
實話說,苗人風在幽泉洞内,實力被壓的非常厲害,八相功、青雲梯被廢掉,能用的就是“火焰掌”,但此掌威力太小,隻能在某種特定時刻發生作用,比如掌切入敵人的内腹中時,可以用此掌的“火屬性”烤敵人的内髒。
更多時候,苗人風與兇獸的交手都是防多攻少的,他利用氣勢捕捉兇獸的破綻,然後在狹窄的岩道中與兇獸周旋,消耗兇獸的内力,尋找兇獸最薄弱的地方,力求一擊緻命,爲了增加戰鬥力,他将自己的七片魚鱗借給高行盜使用。
高行盜尋找戰機的能力蠻強大的,這也是“蛛面兇獸”,最後不管不顧要殺他的原因,兇獸都擁有不低的智商,象劍閣山的老烏龜都特麽成精了,已經進化成了“荒獸”,屬于最頂尖的存在,三仙級要收拾它都很有難度,何況丫還躲在寒潭深處,輕易不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