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生處回到白狐處,白狐将一分爲二的精金剪刀,配合機關設備後,安裝進了千面幻玉衫,又取出兩塊玉石,“去找追金鬼,讓它把玉石磨成這個樣式,再将玉石煉制成可以儲存内力的煉金物品”。
追金鬼就是苗人風第一個挖出來的“宗師級”煉金師,從“追金鬼”那裏再回到白狐處,白狐将兩塊精煉過的“玉石”,鑲嵌在了一分爲二的剪刀上,又塞進拉鏈中,然後拉上。
“好了。”
“好了/”
“不信?”
“信。”
趕緊接過煥然一新的千面衫,苗人風迫不及待的穿上。
“提示:已經與山海荒獸經連接。”
“提示:套裝正在與心法綁定。”
“提示:套裝搜索到相契合的心法口訣。”
“提示:套裝正将契合的心法口訣刻印。”
“提示:刻印完成,發現一套青城基礎心法的刻印片,套裝正在融解青城基礎心法。”
苗人風愣了愣後才想起來,當初自己要做“奇藥名單”任務時,爲了混進青城劍派,而特意将“青城基礎心法”寫在了千面幻玉衫上,但他完成任務後,基本上就沒有再用,沒想到套裝居然還能繼續融解。
“提示:套裝融解青城基礎劍派完成,詳情内附。”
“提示:晉階完成,綁定完成。”
“名稱:九面伏風衣。品階:先天秘裝。規格:套裝,将占用外衣、坎肩、護心、護腕、腰帶、短褲六格。重量:10。綁定:山海荒獸經。佩裝要求:山海荒獸經。”
“防禦:5000。充能防禦:6000,0/2w内力。”
“特效1:九面,擁有憨厚青年、病唠青年、胡子臉中年、帥氣青年、蒼老、平凡青年、外族青年、傷疤中年、醜陋少年,與真實皮膚無異,非三仙者,看不破,若佩戴者已是三仙,則三仙亦無法看破。”
“特效2:伏風:二月春風似剪刀,藏于套裝中的精金剪刀,以旋轉之勢圍于佩裝者身邊,形成3重傷害。一重攻擊+3000。一重切割,可造成敵人防禦持續下降效果。一重雙翼,消耗5w内力,使剪刀與内力結合變成翅膀,可短暫滑翔,持續1分鍾。注:每次隻可激活一重。”
“特效3:融武:可将他派心法進行融解,達到以本門心法可以施展的效果,融武格數:1/3,可删除不需要的融武招式。”
“特效:他我之身:以精金、斷刃尺、天蠶絲、落霞布、一針見我、白玉玄鐵鈕扣組構成一個分身,此分身受到指揮時,可施展出融武内的武功,狀态屬性與主體相同;當未受指揮時,将與主體并肩做戰,狀态屬性,武功屬性,皆與主體相同。注:指揮分身需要資質:意識達到1000點。并肩做戰時,需消耗10w内力進行召喚,他我之身存在的時間無限,除非被敵人破掉,或被主體收回。”
由于套裝占用了六個格子,苗人風的原來裝備就自動落脫,防禦:3000(資質)+5000(九面伏風衣)+6000充能防禦(九面伏風衣),合計14000防禦,如此彪悍的防禦,挑戰紅杉會的話,苗人風覺得勝算更大啦!
經杉會若是被滅掉,依紅杉财團的财力自然可以再建,但苗人風之所以要滅掉這個幫會,則是向其餘的玩家宣告,任何敢惹苗人風者,損失将會是慘重的;象這樣的土豪幫會确實有,但不會很多,而土豪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爲的,苗人風能滅一次,也可以滅兩次,或更多次。
當一次又一次損失慘重的,苗人風相信,再土豪的幫會,也承受不起的。
太玄王朝中興元年十一月下旬,晴,風塞。成都郡南郊,巴山縣,人山人海。
紅杉會位于巴山縣的北區,此區屬于貧困區,但官府在接到神衣衛通知後,還是對此區居民進行疏散,不願離開者;若是發生意外,則幫會、苗人風、官府都不會負責的,而城縣基礎設施若是在幫會戰中毀壞,由戰敗者一方負責,所以說,敗者沒人權的說。
紅格會會長官銀蟬,面無表情的坐在上位處,廳堂内皆是紅杉會的精英幫衆,其中約有百名皆是初段二流,數名高段二流,僅有一位是巅峰二流,此人名爲“懼留行者”,乃是一個野孤憚宗派的弟子,他對餘者皆無視,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官銀蟬。
堂中之人除了“懼留行者”外,皆是紅杉集團砸錢收購的工作室成員,此時還談不上忠誠度,僅是拿着工資替人打工罷了;因此,他們雖然知道懼留行者對官銀蟬懷着财色雙收的心思,也沒有要提醒官銀蟬的意思,何況,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這些職業玩家發現,官銀蟬對遊戲投入比他們還要多。
“城内外皆布下眼線,隻要苗人風一出現,就會馬上發動伏擊。”
“總堂已經布下三十個甲級機關陣,雖然沒有玉石,但我們幫衆多,武者本身就是移動的玉石,可以利用内力激活機關陣。”
“榇桑倒的三無聯盟拒絕了協助,聽說苗人風在三絕幫占有較多的股份,無影幫與三絕幫是聯盟,彼此通氣聯枝後,不願意前來相助。”
“本縣npc幫會不願意介入。”
“新秀榜的百強不願意介入。”
“新秀榜千強不願意介入。”
“青城派真傳首席狄禾火表示會看時機出手。”
“少林派真傳首席真鍾表示會看時機出手。”
“崆峒派真傳首席人不留名表示沒空。”
随着諸多的消息彙集,官銀蟬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揮手打斷幫衆們繼續彙報,“離開戰約有一個小時,想幫的早就來了,不想幫的也無需理會,終究是要靠自己的,就按之前的布置辦吧。”
于是,所有精英幫衆紛紛抱拳行禮退去,唯有“懼留行者”沒有離去,他一臉傲然的說:“新秀百強隻是徒有虛名,千強則更是弱雞,也不知系統是如何判定的,我雖然崛起的較晚,實力卻強過他們,三段丹田擴增已完,二流強化全滿,如此實力,居然還排在千名之外。”
發現自己說的有些離題,懼留行者收聲輕咳一下後,才繼續說道:“銀蟬,我會直接挑戰苗人風的。”
望着“懼留行者”的背影,官銀蟬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單挑苗人風?官銀蟬認爲懼留行者沒有一點的勝算,同時,她也認爲此次紅杉會肯定會被打爆掉,因此,她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總堂,換上普通常服後,與幾位女幫衆一起離開。
“會主,我們不留下來看一看嗎?萬一……”。
“沒有萬一的,苗人風敢一人挑一幫,說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當他還隻是巅峰三流時,就在鋒芒畢露中挑翻百名強手,紅杉會雖有數千幫衆,苗人風隻需要一腿,就能團滅數十人的,一腿秒衆生可不是虛言。”
官銀蟬說完後,想起父親對她的指導。
“苗人風是一個極度自信且危險的人物,當然,要是在現實中,我隻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但在遊戲中,他是強大的。公司智庫經過對苗人風的相關資料收集後,認爲苗人風掌握了很多遊戲秘密,就算一時戰亡,他也能快速的恢複。”
“因此,要殺苗人風,不是單純的殺死,而是要廢掉他的丹田,公司智庫收集了遊戲内很多武功與道具,認爲要廢掉一個人的丹田,除非要超過苗人風多個等級才行,但人爲的廢除,也會有人可以修複,因此,隻能用道具廢掉苗人風。”
“此次苗人風前來單挑紅杉會,公司智庫從收集到的情報分析,認爲苗人風已經達到巅峰一流修爲,也就是說他擁有二十多萬的内力,再加上丹田是無暇的,丹田防禦也達到了兩萬多點,同時,他被廣爲所知的一腿秒衆生,在擁有充沛内力下,幾乎就是無敵的。”
“所以,女兒,暫避鋒芒是公司智庫提議,爲避免苗人風繼續挑紅杉會,公司智庫提議換個幫會名,并暫時蟄伏,尋找能夠緻人丹田盡毀的道具,再留心整個遊戲江湖的發展,一定要抓準時機,才将讓你報仇成功。”
官銀蟬沒想到父親居然動用了公司智庫來替自己複仇,這讓她感覺到原來父親并不是不愛她,因此,她接受了父親的提議,暫避苗人風的鋒芒,等待最佳的複仇時機。
“女兒,用錢能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但苗人風不是用錢能解決的,公司智庫認爲他擁有極爲強大的僞裝能力,可以躲掉無數的刺殺,而一旦他隐藏起來,錢是砸不出他的蹤影。”
“我們可以重建很多很多的幫會,但這沒有意義,反而會讓苗人風的名聲更爲強大,這就象我們花打廣告,廣告的産品卻是别人的,我們虧本,别人大賺,這不符合商業規則。”
“女兒,等我們準備充足後,再次打出紅杉會的名号,若是苗人風前來,他就死定了。”
“是的,他死定了”,官銀蟬在心中大喊道,随後,與女幫衆們快速的離開了巴山縣。
“咣”鑼聲響起,數十名衙役一邊敲鑼一邊大喊道:“巴山縣的所有百姓注意啦!江湖散武苗人風,要挑戰本縣紅杉會,所有百姓若無必要,請呆在家中或離開縣城。”
随着鑼聲響起,一道人影緩緩的從巴縣東門走入,然後,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起,“苗人風來啦”。
懼留行者扛着一柄巨劍站在路中心,望着緩步而行的苗人風,提聲喊道:“苗人風,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戰字音未落定,苗人風已是如炮彈般疾沖而來,在懼留行者尚未反應時,苗人風的右肩已是重重的撞中懼留行者的胸口,“嘭”,懼留行者被撞的倒飛而退,而苗人風如影附形,一個側踢,懼留行者朝左邊飛去,不等他撞進附近民宅中,苗人風又高速移動過來,一拳将他打回原地。
“卧槽,他巅峰一流了。”
“尼瑪,單純的傷害,沒有任何武功加成。”
“啧,這特麽的一個巅峰二流,活生生的被普通拳腳給打死了?”
站滿屋頂的觀看者,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場“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節目。
苗人風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一腳将屍體踢到一邊,然後朝前繼續走,走了幾步,腳步略顯一滞,後又繼續往前走,“麻蛋,裝/逼裝過頭了,居然沒有搜身”,苗人風心痛的在心中喊道。
“嗖嗖嗖”,街道兩側的屋頂飛出如雨般的箭矢。
苗人風硬扛着箭雨飛速騰身而起,一腿踩在瓦頂,瓦片碎裂,屋頂塌陷,數十位箭類武者化爲灰灰,“弱雞”,苗人風扔下這句評語後,“青雲梯”已出,踩着梯子在幾個屋頂間遊走,他到達哪裏,哪裏就是慘叫聲出現。
天空出現“黃色”的煙花,所有打算沿途伏擊苗人風的幫衆,紛紛離開伏擊地點,朝總堂方向撤退,而苗人風也不追擊,他風清雲淡的往前走,一直走到離紅杉會總堂紅百米處,前方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苗人風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轟轟轟”,谛聽腿震蕩着街面,街道瞬間被毀壞,數十名幫衆躺在血泊中,但他們的死亡是值的,因爲苗人風已經踏進了“甲級”機關陣中,這是一個名爲“迷蹤陣”的甲級機關陣,入陣者會陷入一團團濃厚的霧中,從而失去方向感。
若是入陣者朝前一直沖擊,則會掉入另一個機關陣中,若是入陣者停步不走,則隐藏在外的人,則可以借助布陣者對機關陣免疫的特權,入陣偷襲苗人風。
但紅杉會的人都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再厲害的機關陣也需要厲害的守陣者,而機關陣終究是由機關零件搭建而成的,就算它被深埋在地下,一旦有武功能波及到地底,破壞掉下方的機關零件,則機關陣自破。
“谛聽八相功之降福拳。屬性:防禦+1500,消耗内力:5000點。防禦範圍:直徑10米,圓形。特效:護罩,屏幕、隔離毒氣。攻擊範圍不可更改。啓:3秒,止:1分。無冷卻。”
濃霧被隔離掉,盡管可視度僅是直徑10米,但此處戰場則是在街道内,街道能布下多大範圍的機關陣?因此,苗人風很快就看到了數十個守陣者,這些守陣者中,有十來個握着一根金屬杆,苗人風從官小玉那裏搜到很多機關圖紙,雖然機關術等級仍然是“入門”,眼光卻是開闊很多。
這些守陣者就是替代玉石的人形玉石,他們無法移動,一旦移動,就會造成機關陣的内力不繼,從而機關陣自行停止運轉的局面。
“傻冒,機關陣就是機關陣,要用玉石的”,苗人風吐槽一句後,沖過去,拳打腳踢就将這些人形玉石全部擊殺,此陣頓時自破。
苗人風是勢不可擋的,所有甲級機關陣在他面前都沒有扛住多久,而一些觀戰者很快就看出了苗人風爲什麽能如此快破陣的玄妙。
“苗人風吐槽的對,機關陣還是要靠玉石,人形玉石終究是差了,若是紅杉會擁有大量的玉石支撐起這些機關陣,苗人風是不可能如此快破陣的。”
“擦,要真有這麽多玉石,紅杉會根本不需要布陣。”
“爲什麽?”
“紅杉會隻要拿出一塊儲量10萬内氣的玉石,我就替紅杉會賣命。”
“卧槽,我隻要一塊儲量1萬内氣的玉石。”
提煉過的玉石并不能直接被汲取到丹田,那玩家們爲什麽要如此着迷于玉石?原因還是出在“丹田三段擴增”上。
據說有個家夥撿到一塊空的“玉石”,然後,他試着将内力灌輸進“玉石”,結果,内力一灌進玉石,丫停都停不住,丹田的内力直接被玉石吸的幹淨,當這家夥以爲自己要丹碎挂掉時,卻發現并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相反,他的丹田居然出現某種異變,這個幸運的家夥開始不知道這種異變代表着什麽,等他有個親近朋友完成初段擴增後,他去讨經,聽完基友的描述後,幸運的家夥才意識到,自己的丹田居然就是擴增的迹象。
然後,這個家夥經過将近兩個月不懈的努力,完成了初段丹田擴增,他沒有吃千年靈藥,憑着一塊儲量僅1萬上限的玉石,完成了初段丹田擴增;這個消息一出,無數沒錢買千年靈材的玩家,就瘋狂的去鑽山爬樹,希望能撿到一塊玉石。
“卧槽,别扯閑話,苗人風攻進紅杉會的大門啦”。
關于玉石能擴增丹田的話題頓時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紅杉會的總堂,那裏勁氣震蕩之聲響不絕耳,慘叫聲更是絡繹不絕,就算沒有走近看,隻需看看街面流淌的鮮血,就能知道紅杉會的死亡數量是何等的高。
“真是太兇殘了”。
所有觀戰者皆是沉默的望着一街的屍體以及如河水般的鮮血,巅峰一流真的強到了這個地步嗎?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無力與心傷,這種心傷是弱者對弱者的一種共鳴,是對強者屠殺弱者的畏懼。
喧嚣的議論者不再出現,唯有勁氣轟炸與慘叫聲在街的上空回響。
這些觀戰者有股要出手一起擊殺苗人風的憤怒,但他們被允許就近觀看時,已經被約束了行動能力,他們可以走,可以看,但都屬于隐形人,交戰雙方不會誤傷到他們,他們也無法介入幫會戰中,因此,他們隻能憤怒的沉默。
一座座機關陣如敗絮般被吹散,一波又一波拼死阻攔的幫衆,被一拳擊爆,被一腿秒殺,無人能擋苗人風一招,無人能阻苗人風前進的步伐,他如同遊玩般行走于紅杉會總堂,而數百上千名衆的死亡,沒有讓苗人風有任何手軟的心思。
當苗人風站在紅杉會的“幫會令”所在院落前時,他的身後是滿滿的屍體以及四處流淌的鮮血,“紅杉之名,今日抹殺”。
“紅杉之名,今日抹殺”。
苗人風嚣張的聲音,傳遍巴山縣北的角落,無數觀戰的玩家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還生存的紅杉會幫衆卻露出憤怒的神情,他們大聲呐喊着,前赴後繼的從四面八方湧來,朝苗人風發起攻擊,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茬又一茬的倒地,呐喊的聲音漸漸變得稀落。
“轟”,幫會令所在的院落塌陷。
“提示:紅杉會除名”。
“提示:紅杉會戰敗。”
“提示:巴山縣衙接手紅杉會所有資産,以修補幫會戰造成的損失。”
“提示:所有紅杉會幫會降一級,扣除10金,所扣資金将會分給巴山縣衙。”
“提示:江湖散武苗人風,以一人之力滅掉紅杉會,擊殺會衆1765人,擊傷2310,毀壞建築19座。”
“系統大公告:苗人風,當之無愧的新秀之首。”
“……”,包括苗人風在内的玩家全部石化,尼瑪,隻是挑翻一個幫會,居然也能引出系統大公告?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