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風清理出一個塊能遮風避雨的空地後,點燃篝火,然後他琢磨一下自己的籌碼後,朝對面望着火光發呆的喬嬌嬌,說道:“玩不玩真心話大冒險?”
“不玩。”
“呃,一問一答?”
“可以。”
苗人風翻了翻白眼,這跟真心話大冒險有什麽區别?不管了,反正達到了目地,他整理一下思緒後,問道:“你是什麽心法?”
“不死印卷。”
苗人風緩緩的站起身,說等一下,然後就施展輕功跑到極遠地方,對着一排破草屋狂打,“麻的,麻的,麻的”,苗人風的暴走,主要是他明明擁有白狐這樣的逆天bug,居然還是比不上這些機遇逆天的家夥。
不死印卷啊!絕學級的心法,能夠讓學習者可以一直升到天仙等級的心法,更别說它還有諸多神秘莫測的能力。
喬嬌嬌可不知道苗人風跑到一邊是去發洩郁悶的,她撇了撇嘴說:“可以問了吧?”看到苗人風點頭後,她未問先笑,這讓苗人風有種不詳的預感。
“江湖傳聞,你被武當派列爲叛徒,是因爲強/奸了武當徐青書女兒徐若音未遂,是不是?”
由于苗人風當時是武當外門弟子,被列爲叛徒極不符合常識,最後,江湖上就越傳越玄乎,然後就不知怎麽扯到徐若音的身上,而這個傳聞被認爲極符合邏輯,隻有做下這種事情,才會在外門弟子時,被列爲叛徒的。
苗人風有種再次起身跑去打草屋的沖動,他忍了忍郁悶,搖頭說:“不是。”
“你這人真沒意思,我的心法可是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就回答一句不是?”
“啧,當時武當派有外敵入侵,入侵者莫名其妙給我一件東西,由于給的時候,有很多人看見,武當派高層就把我抓到真武大殿審部,問不出結果後,就将我死爲叛徒。”
“什麽東西?”
“輪到我問了,你爲什麽不懼怕毒?”
“我有避毒珠。”
苗人風呆了呆,麻蛋,李白究竟看中喬嬌嬌什麽,居然如此不遺餘地的栽培她,學了不死印卷,喬嬌嬌實際上就是魔門花間補天宗的真傳弟子了,李白這是相當看好喬嬌嬌的潛力啊!可是,爲毛李白會看出喬嬌嬌有潛力?
想不出個所以然,苗人風放棄繼續琢磨,等回去後問問白狐,随後,他回答了喬嬌嬌的問題,“一塊鐵片。”
“就是這塊鐵片,讓你突然實力大增,從而成爲最厲害的玩家嗎?”
“是”,苗人風想了想後回答道,鐵片裏藏着白狐,白狐的存在,确實令他從普通菜渣玩家,一躍成爲目前最厲害的尖端玩家。
“那張網是什麽東西?”
“破障滅幻網,能夠破掉易容術,束縛分身、分影之類的武功,你的他我分身具有實質性,很少見,其餘的武功都是化出幻影,我隻要用網一掃,就能找到真身。”
數十上百的黑影從地底冒出,嘴中呼喝着,從四面八方朝篝火沖擊而來,喬嬌嬌輕叱一聲,身影旋轉不停,手中長鞭如條惡條般,将所有兇民卷進攻擊中,兇民的身體被鞭絞碎,鞭較長,約在八米左右,一旦它全力伸展開,喬嬌嬌不需要動,也能将八米外的敵人擊殺。
之前她用來克制苗人風的就是此條長鞭,隻要苗人風啓動裂地腿,不死印卷就會提示,并且還有克制的指引。
所謂克制指引,是不死印卷心法會在喬嬌嬌攻擊時,主動攻擊苗人風的右腿,逼迫苗人風收招撤退,若是他繼續施展裂地腿,就是把破綻露出來,交給喬嬌嬌攻擊,由此會造成裂地腿沒有施展成功,自己反而受到裂地腿的反噬,以及喬嬌嬌打中破綻後的加倍傷害。
爲避免被喬嬌嬌的長鞭卷進去,苗人風隻能與她拉開距離,他也沒有再用秘技武功,繼續用火焰掌拍兇民,憑兩人的實力,很快将刷新出來的兇民全部消滅,這麽快滅怪也是因爲這個村落沒有刷出村衛、村長之類的小boss。
兇民會掉落銀兩、草藥、獸皮等等物品,經驗也相當的不錯,若是實力足夠,可以占據一座兇民村莊一直刷,兇民掉落的東西,讓玩家可以不需要回城補充,屬于成本低收入高的好地點。
清除完怪物,苗人風準備離去,喬嬌嬌卻不肯走,她還想繼續一問一答的遊戲,但苗人風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問的,知道心法、避毒珠、破障滅幻網,對他來說也是有收獲的,回去問問白狐,或許能得到克制這些的信息。
“怎麽會沒有東西問?你可以問我的三圍,有沒有男朋友,是不是處/女之類的。”
苗人風無語的望着喬嬌嬌,姐姐,咱不要玩的這麽開放,行不行?
“不問這些也沒關系,你可以問我跟李白都學到了什麽,李白爲什麽要收我爲真傳弟子,他想讓我去做什麽。”
“啊,這些你也不感興趣?那你可以問千幻套裝的事情,哦,第三環任務,你已經知道了,嘻嘻,你還可以問别的啊!比如,我有多少金,有什麽裝備,你看,我這條長鞭就很不凡,快來問快來問。”
“天問七魔”是以“天問”爲id前綴的七個玩家,稱号也是他們自稱的,在成都郡内頗有些名氣,哥幾個跟門閥繼承人計劃一毛錢關系也沒有,但他們也屬于富x代,這世道隻要肯砸錢,沒有什麽是辦不到的。
根據這哥七在朋友圈曬出來的圖,蛋疼人士做了總結,算出他們七人,每人投入近一百五十萬元,上千萬元就這樣扔進遊戲裏,引來無數求大腿的閑雜人士,而這也是他們七人在成都郡略有名氣的主要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這七人常組團殺人。
用他們在朋友圈内的貼子來講,他們砸錢就是爲了快意恩仇。
這麽多錢砸下去,七人完成丹田三段擴增,購買到秘技心法與武功,裝備也有幾件是秘裝,野外殺人的話,神衣衛與官府一般是不管的,而這七人也沒有去屠村,劫商團,恰好避開神衣衛與官府的警戒線,因此,可以大搖大擺的繼續橫着走。
上的山多終遇虎,天問七魔惹了現今最強大的幫會“無影幫”,無影幫跟三絕幫如今又是同盟,霸占成都郡的榇桑縣,因此,天問七魔被三無聯盟殺得四處奔竄,最後不得不躲進野豬林避一下風頭,東遊西蕩之下闖進了壽山坡。
原本他們是堵着一個兇民村落刷的,兇民村落的掉落物品,正是逃亡者最好的居所,除了裝備不容易修外,任何補給都能在兇民身上掉落;哥七個都不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刷了兩天兇民村落,覺得氣悶,就決定換個村子走一走。
在沒有被苗人風跟喬嬌殺得團滅前,他們認爲自己運氣不錯,居然遇到兩個在野怪區談情說愛的狗男女,因此,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人還沒有從黑暗出來,聲音就飄了過來。
“荒山野嶺正是打/炮好地處。”天問大魔陰陽怪氣的說。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天問二魔蕩笑着說道。
“反正她有三個口,一次可以上三人。”天問三魔接着說。
七魔一人一句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出來時正好輪到天問七魔,但他的話隻說到一半,就大聲喊道:“血屠人風”。
血屠人風是苗人風專欄的名字,但不知何時,居然也變成他遊戲裏的稱号,當然,不是官方認定的,隻是玩家們喊的。
其餘天問魔反應極快,在七魔喊出“血屠人風”時,就停下了腳步,同時,朝四周散開,距離都拉的很大,顯然,他們也知道苗人風“裂地腿”的攻擊範圍上限,距離拉開的話,就避免被苗人風一腿給全鍋端掉。
苗人風摸了摸臉,麻蛋,憨厚少年的面具忘了戴,而他的圖像因爲武當叛徒的關系,早就被傳得滿天下都是,不管是npc武者,還是玩家,隻要稍稍關注一下宗派通緝榜,就能知道他長什麽樣,那圖像是百分百的相似。
“各位哥哥,他能力太差了,我無法滿足,來吧來吧,你們一起上,我不僅有三個口,還有兩支手,再加上這雙修長的腿,你們七人全上,我也能全部滿足的。”
苗人風跟天問七魔面面相觑,尼瑪,這小妞好狂放啊!
天問七魔若是此時撤走,倒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他們并不認爲苗人風真的無敵,就算知道苗人風的裂地腿秒殺衆生,可他們也知道裂地腿的破綻所在,并且他們七人的武功,可不是瞎選的,也是經過精心琢磨後,取長補短組成的。
一柄短劍從七魔手中疾飛而出,恰好堵在苗人風的右腿前踏之處,七魔可沒有預敵的心法,但他專攻暗器武功,爲防範苗人風的裂地腿,他第一個出手,暗器源源不斷的擊打在空檔處,他的這種攻擊确實有效,讓苗人風不得不進行閃避。
大魔取下背後大盾,支撐在前,怒吼一聲,整個人筆直朝前沖撞,盾與人的沖擊之力挾帶着一陣勁風;二魔取弓在手,搭箭而射,三魔與四魔各執一柄長槍,一左一右跟在大魔邊上朝前掠進,五魔取出背包内的機關零件搭建,六魔在側保護。
苗人風的長刀在與喬嬌嬌拼鬥中破碎,如今無刀在手,他也就不能用“狂沙卷”,這讓他知道以後還是要帶一些備用武器的;借助“青雲梯”的速度與敏捷,苗人風擺脫了二魔與七魔的遠程鎖定,然後奔跑起來,朝大、三、四魔沖去。
“嗖”,一條長鞭朝高速移動中的七魔攻擊,七魔雖然把重點放在苗人風身上,卻也沒有放棄對喬嬌嬌的關注,因此,長鞭襲來時,他暗罵一聲,整個人做出規避的動作,這一緩就失去對苗人風的壓制,但他覺得還有二魔的弓箭存在,大哥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可他漏算了長鞭的長度,更漏算了喬嬌嬌的實力,擁有不死印卷,讓喬嬌嬌可以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能威脅自己的實力,而七魔的實力無法威脅到她,她在逼退七魔之時,速度突然增快,竄到二魔附近,長鞭化出二虛一實,朝二魔卷去。
弓術武功确實可以移動的射擊,但想要鎖定對方,就需要更高的操作技巧以及敏捷,弓術同時也要求使用者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特别是攻擊高手時,更需要集中,否則,極容易失去對方的蹤影。
盡管一直無法鎖定苗人風,但苗人風的身影卻在鎖定範圍内,二魔因此也更加集中精神,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忽略了喬嬌嬌的存在,等他反應過來時,鞭影已經切近他身邊一米的距離,二魔大叫一聲,扭身欲退,腰間卻傳來灼熱的撕裂。
“卧槽”,二魔大罵一聲,整個人被長鞭抽得橫飛而出,他落地後就翻滾一下站了起來,随後,他再次大叫“完蛋”。
七魔被喬嬌嬌逼退,二魔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喬嬌嬌抽飛,兩個能壓制苗人風裂地腿的人都暫時顧上不壓制,與此同時,苗人風與大、三、四魔之間的距離拉近,沒有顧忌的苗人風,直接一腿踏出,大、三、四魔幾乎在瞬息之間,裝備崩裂,護勁潰散,身體鮮血狂噴而出。
雙方的交手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天問七魔死三個,退兩個,還有兩個仍然在組裝機關,而在三個天問魔死掉之時,苗人風就踩着天梯掠飛到滾地翻身剛剛站起的二魔身邊,仍然是裂地腿,還是裂地腿,一次裂地腿需5000内力消耗,擁有5600傷害力。
就算七魔都完成了丹田擴增達到三流巅峰等級,目前也隻有一萬多的内力,内力全部化爲護勁也不過區區1000防禦,防禦崩遺後,還有三段丹田的防禦,但丹田防禦根本防不住4000多的傷害,就算一道丹田防1000,最終還是防不住,死亡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