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具體要如何操作星皇樓,你說了我也不懂,但你找我,一是爲了打出名氣,二是星皇樓的安全,前者的話,我能邀請到肖邦、勿弗子、真鍾和尚等等”,苗人風一口氣說出近百個名字。
鄭溪越聽眼睛越亮,這些都是“名揚天下”名氣最響亮的玩家,他們或許在現實中默默無聞,但在遊戲中,這些玩家就跟現實中的天皇巨星一樣,走到哪裏都能帶動強大的人氣,單是苗人風一口氣拉來這麽多人,其實也值上100萬了。
因此,若是讓鄭溪自己去請,且不說請不請得來,就算請來,出場費最少也是要幾千上萬的,而苗人風請的話,肯定能請來,并且是免費的,所以,聽到這裏,鄭溪已經決定簽合同,當然,丫是個精明的商人,早就聽出苗人風還有後續,也就不急着下決定。
“安全的話,聽說過神衣衛嗎?”
鄭溪的眼睛再次亮閃閃,點頭說:“遊戲内最強大的官府力量之一。”
“在合同規定期限内,我保證有一支神衣衛的隊伍駐守四周,這支隊伍由一名銀章20名銅章及數量衆多的綠章組成,有神衣衛在,普通玩家基本上是繞道走的,而敢來放火殺人的,肯定有案底,不等他們行動,神衣衛就會直接出來抓人。”
“給力”,鄭溪興奮的拍着桌子喊道。
苗人風爲賺100萬賣力的炫耀自己的實力,他隻是在證明自己有強大的實力,而鄭溪卻看到更多的好處,别的不說,單是神衣衛駐守這一點,鄭溪就覺得100萬好便宜;因爲神衣衛代表的是皇帝,它一旦駐紮在“星皇樓”,震懾不僅是玩家,同樣也震住了npc。
想在遊戲裏做生意,官府是繞不過去的,玩家們固然四處亂殺亂燒,npc幫人也不是善茬的,苗人風等人在玩家中名氣大,能夠驚走一些玩家,卻不能驚走npc高手,好在npc高手很少會在城内做出破壞性的舉動,但踢一踢星皇樓的場子,還是可以有的。
又有一百萬入帳,苗人風頓時神清氣爽,然後,他就被白狐鄙視了良久,白狐并沒有解釋太多的東西,隻是引用孟浩然的一句話,“蠢,果然是無藥可醫的”,苗人風也就知道,自個這次生意談的虧啦!但他不在意,虛拟的終究是虛拟的,真金白銀的落袋,才能讓人心安穩。
“在未來,瓜分虛拟娛樂蛋糕的是黑矅、霸鼎、四方、狂娛及半稻,而他們在進行虛拟娛樂開發時,先期投入過億。”
“我去,這意思是,星皇在未來撲街了?”
“虛拟娛樂的利益,炎黃公司早就預料到,它在建造超級智能中樞機器時,裏面己經有相關的程序,因此,不管是音樂、影視、舞台秀等等,都能獲得到最佳的設備,而這些設備并無法從商店中購買,需要先得到制造圖紙,再由機關師等等專業人士制造出來。”
“但不管是視頻還是什麽資料,無法從個人終端提取的,必須通過炎黃公司的端口才能提取,因此,想要得到自己拍攝下來的資料,就需要支付炎黃公司費用,你看,炎黃公司坐在那裏,就能分享到最大的蛋糕。”
苗人風翻了翻白眼,說這個做什麽?人家能開發出超級智能中樞機器,賺錢也是應該的嘛!
苗人風的關注點不在這裏,他很想知道星皇娛樂在未來爲什麽撲街,白狐倒也沒有不談,它解釋了其中的操作,牽扯到極多的東西,苗人風整理歸納後,覺得有幾點造成星皇娛樂的撲街。
其一是在沒有苗人風的未來,星皇娛樂請到的人不具備強大的實力,結果,星皇樓火了一把後,就毀于各種騷亂中。
其二,星皇娛樂本身實力并不強大,做爲第一個吃螃蟹的公司,它賺取到的利益,立即引來大公司的窺伺,最終,被大公司排擠出市場,或者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其三,鄭溪對虛拟娛樂市場的益利判斷的沒有錯,但她判斷錯了遊戲世界的複雜,判斷錯炎黃公司預留在遊戲中的種種陷井,最終疲于應付,再加上其餘的原因,導緻星皇樓的撲街。
“苗人風,你又影響了未來。”
“擦,我的存在,本身就影響了未來。”
在苗人風與白狐扯淡時,鄭溪也發現自己的冒進,在她與衆多高層徹夜開會後,她欣喜的發現,盡管自己失誤很多,但苗人風與神衣衛的存在,讓她擁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各種調整,這讓鄭溪忍不住大喊“一百萬花得太值啦!”
轟轟烈烈的虛拟時代拉開帷幕,它的影響力并不僅僅在虛拟中,還輻射到現實中。
随着幫會産業鋪開,幫會大佬們發現,他們需要更靈活應變的員工,npc固然人工便宜,智能也高,但絕大多數npc并不适合成爲銷售員,他們缺少應變與口才,因此,幫會大佬們要招募更多的玩家員工,而工資自然是遊戲币。
幫會背後都是門閥繼承人計劃中的成員,他們從小生長的環境,讓他們知道如何作商業,也清楚公司運作的條規,而幫會其實就是公司,一切都是按公司的規則進行運轉,那麽,招聘會之類的,自然也會在遊戲内出現。
苗人風離開狐狸之家時,就看到官道邊擺着很多條幅,都是某某幫會在招人,招的不是幫衆,不需要替幫會在最前線撕殺,招得都是業務員。
苗人風頗有興趣的轉了一圈,發現目前的業力員工作都是比較簡單的,什麽搬運、看店、送貨之類的,這些其實npc都可以做的,顯然這些幫會招人也是爲以後的擴大做準備。
“心可真大啊”,苗人風感歎道。
紛擾的商業運作不是苗人風的關注點,他返回成都府處理了一些公務,羅中貫等銀章神衣衛能力出衆,讓苗人風省了很多煩惱,隻是最近整個成都郡太亂太亂了,神衣衛也是忙着四處奔波,原本充足的人手,如今卻變是捉襟見肘。
爲此,羅中貫等銀章向苗人風打出報告,希望能夠增加人手,這個苗人風倒是能做主,問題是,神衣衛是皇室全額拔款,所有支出不走國庫,全是皇帝私庫拔款的,皇帝盡管很慷慨,每個月拔下50萬金的款子。
這些錢,苗人風可以挪用,卻不能中飽私囊,手下們都是桀骜不馴之輩,糧晌不發的足夠,手下們就會出工不出力,更會做出一些違反神衣衛院規的事情,所以,苗人風基本上都不會去挪用。
50萬金其實是不夠開支的,神衣衛們也有一些灰色收入,比如辦案時收些辛苦費什麽的,敲詐一下苦主什麽的,勉強能夠維持神衣衛南院的運轉;神衣衛最喜歡的就是抓走私,其實這不歸神衣衛管,這屬于官府的職權。
但神衣衛可以打着抓捕武者的幌子,公然插手,扯皮的事情就難免要發生,官府對神衣衛又沒有管轄權,官司就一路往上打,打到了皇帝那裏,一般情況下,神衣衛隻要沒有把柄落在官府手中,做事也沒有太出格,皇帝就會置之不理的。
平津水寨的存在,讓私鹽走私非常的猖獗,神衣衛經常埋伏在郡境邊線,堵那些走私私鹽的團夥,收繳到大量的私鹽,神衣衛也有自己的渠道,将這些私鹽賣掉,主要渠道就是紫金八柱國的魏閥,魏閥七世子常年居住在成都府魏閥别院内。
狄禾火無意間聽到神衣衛與魏閥的私鹽交易,頓時動了起心思,他組建的“鹽幫”正是初建,目前走的都是正經的渠道,從魏閥那裏以低價收來鹽,然後通過加工後,分出級别,再利用魏閥的渠道,将鹽銷售出去。
專買專賣是很賺錢的,狄禾火的“鹽幫”自然賺得蠻多的,但開支也大,他也在籌備走私,這個不是什麽大事,魏閥本身也在做這些事情,隻是,狄禾火目前還沒有找到能夠合作的大鹽商,所以,他正努力遊走成都郡,想要打通關系。
神衣衛與魏閥的私下交易,讓狄禾火眼前一亮,他立即派出郵差送信給苗人風,約他在成都府談談,但苗人風回信說,他太忙,暫時沒空,狄禾火頓時郁悶無比,忙個毛線啊!都特麽看到你在街上閑逛了。
苗人風沒想到自己剛回信說忙,狄禾火這家夥就馬上出現在眼前,苗人風的臉皮厚度暫時還沒有磨煉出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跟着狄禾火走進酒樓中,雙方坐下後,知道苗人風不喜歡拐變抹角的狄禾火,就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能吃下多少?還有,你不能低過魏閥的出價。”
“有多少吃多少,放心,我比魏閥要高出一成的價格。”
“卧槽,你知道神衣衛最近抓了多少私鹽販嗎?你吃的下嗎?”
狄禾火眼睛亮閃閃的象大燈泡,他有些激動的抓着苗人風的手,說:“苗哥,我吃的下,吃的下。”
“尼瑪,那我幫你走走關系,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就算全部吃下,你往哪賣?郡關的存在,堵死了通往其餘郡的商道,你如今要嘛去官府開辦的易市,要嘛就是走私,可說好,你丫走私被神衣衛抓了,别找我走關系。”
“嘿嘿,咱們關系近,我也不妨告訴你,陸上走私的都是傻缺,神衣衛沒有船,他們專盯着陸地,官府雖然有船,但都是破船,成都郡又沒有水師,所以,走河道最是快捷的。”
“切,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這裏的蜀道就是指蜀河,每天翻船的有多少,你知道嗎?”
“嘿,我有辦法。”
苗人風也不理狄禾火,走了一趟神衣衛,将“雲鶴”劉世顯介紹給狄禾火,這個銀章神衣衛是20年前的成名人物,出身崆峒派,犯下無數重罪,被祟陽明抓到後,也不知祟陽明用了什麽手段,讓劉世顯死心塌地的當暗探,被苗人風找到後,同樣發重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