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丹田的秘密,苗人風卻還是問了一句“爲什麽?”
他想知道肖邦究竟知道多少,若是少的話,苗人風也不會告訴肖邦,他并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找肖邦一起入野豬林,主要是真不知道黃金墓居然有如此多的黃金啊!想想都是一把淚。
“未流的丹田是一樣的,但到了三流,就會有圓滿、完美、完美無缺三種狀态。”
苗人風發現肖邦居然知道了全部,大爲驚訝,心想着這莫非不是秘密了?就問道:“啊?你怎麽知道的?這個情況,很多人知道嗎?”
肖邦聞言,沒好氣的說,“怎以可能很多人知道,我也是用了半年多時間,才發現其中的蹊跷”。
聽到不是很多人知道,苗人風松了一口氣,這秘密肯定會漸漸被發現,但越晚被人發現,他收購擴增丹田所需之物,受到的阻力也會小,價格也會越低。
“說說你是如何發現的?”苗人風好奇的問道。
“我玩了半年,才是三流巅峰,你不覺得太容易死了嗎?”
“确實,這得死多少次,玩了半年才三流啊!”苗人風點頭贊同,他确實有同樣的疑問。
“爆頭、刺心、割喉,這三個要害,隻有在丹田被爆崩之後才會出現,這意味着,丹田是我們最後的防線,根據這個推測,我觀察丹田被強敵擊碎時的狀态,發現儲存在丹田裏的内力,會與敵人攻擊而來的傷害進行抵消,一旦我們内力不足,敵人的傷害就可以直接崩碎我們的丹田。”
苗人風此時是真心敬佩肖邦,得有多變/态跟執着的家夥,才會爲了研究這個問題,讓敵人一次次的崩碎自個的丹田,想想都蛋疼啊!
“然後,我跟随師門長輩一起去緝拿魔門強者,發現稍有兇名的強者,一般都不容易死,就算被打成重傷,也能強提着一口内力,奔竄而走,因此,我解剖了一位魔門強者。”
“我去,這哥們太兇殘了。”苗人風露出驚愕的表情。
肖邦趕緊解釋道:“不是活的,是死的。”
“死得也很恐怖,好不好”,苗人風暗中吐槽,但表情卻是緩和下來,避免肖邦更新到這裏就太監了。
“解剖發現,此人的丹田與我死的時候,丹田狀态完全不一樣,我死的時候,丹田被絞成一團碎渣,但此位魔門強者,丹田卻還較爲完整;打個比喻,豆腐花端出來是完整的,拿勺子一絞就是我的丹田狀态,但若是一塊一塊的切,就是魔門強者的丹田狀态。”
“然後,我花費所有貢獻度進入藏書閣,不是功法樓,隻是閱讀的典籍,讀了些書後,才發現其中的奧妙;丹田還有三個擴增狀态,而這三個擴增狀态,就是三道陣線,就算我們内力消耗過大,敵人傷害超強時,這三道陣線也能抵擋,不至于一下就挂掉,當然,實力相差太大,另當别論。”
“在三流階段,需要服食千年異果,若是百年異果也可,但需得湊足千年的年份,二流的話,我暫時還未達到,但照如此推測,估計需三五千年,一流則是萬年,宗師、大宗師之後就更恐怖了。”
“那你丹田晉階完美三流後,死了幾次?”苗人風問道。
“嘿,一次也沒死,最多就是重傷。”肖邦就算性格沉穩,此時也不免得意的炫耀一下。
“看來我也要趕緊擴增丹田了,正好,有了這筆錢,應該可以買到一株千年靈藥了吧?三道擴增,就需要三株,麻蛋,也不知夠不夠”,苗人風暗中琢磨着。
苗人風清楚,對于肖邦來說,丹田擴增信息是非常重要的,肖邦能把這個信息告訴他,說明他獲得了肖邦的愛情,啊不,是友情。
野豬林的怪物刷新速度蠻快的,但沒有強力高手出來阻擾的話,這些怪物在有群殺的肖邦面前,都是渣渣,苗人風一路也拿怪物練手,增加自己的應敵對戰能力。
野豬林内有一條并不寬闊的河,河流并不湍急也不深,淌一淌的話也能過去,水位及腰,河中也沒有兇猛的怪物,此處視野寬闊,按理說,是野豬林内最爲安全的地方,來的時候,就是一淌就走的,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卻偏偏遇到了敵人。
污泥翻滾了一下,一個滿身泥垢,看不清面容者站在爛泥中,他鼻孔還冒着氣泡,顯得極爲可笑,但苗、肖二人卻不敢笑,他們此時正好行走在河中心的位置,雙手高舉托着包袱,裏面放的是衣物、幹糧,黃金物件都負在背上,這些東西也不怕水。
“我聞到宗派弟子的腐臭味”,泥人鼻孔中的氣泡越來越大,随着此人說話的呼吸之氣,氣泡微微的顫抖着,奇特的是,氣泡居然沒有破掉。
問天下誰最憎恨宗派子弟,不是太玄李氏,也不是邪派,而是被殺了數百上千年的魔門諸支,邪派除了行事較爲随性外,在手段上與正派頗爲相似,甚至有時候,邪派比正派還象正派,因此,邪派在此款遊戲中,并不代表着邪惡,正經是魔門才是真正的兇殘之輩。
苗人風腳步一移,将肖邦擋在側面,肖邦稍稍一愣,就明白苗人風的意圖,他趁苗人鳳擋住敵人的視野之際,将手中的包袱擲向對岸,迅速取出巨琴兵器,但并沒有立即發動攻擊,主要是看不清對方的實力,若是對方實力弱雞,肖邦并不介意擊殺對方的。
“泥和尚羅中貫,一流高手巅峰,魔門分支天蓮教弟子,一身功法極爲詭異,中期極爲活躍的一代兇人,後死在肖邦的琴音下。”老系詳細的提示道。
“看暗器”。
紫金神衣巡遊令朝泥和尚羅中貫飛去,老系表示苗人鳳把它當暗器扔來扔去,它很心塞,因此,苗人鳳就把老系藏于其中的鐵片設置成“隐藏”,這樣就不會挂在腰間。
而扔出去的,則是那塊祟陽明給他的,代表紫金神衣巡遊的令牌,這領牌隻是身份的象征,沒有特殊之處,也不能自動飛回來,就算丢了,由于那東西是經過滴血認主的,所以,别人撿到後也沒辦法冒充。
肖邦不愧爲戰鬥經驗豐富之人,苗人風剛将紫金神衣令扔出去,他的琴音就奏響,音律如利刃,朝泥和尚羅中貫攻去,而苗人風在扔出令牌之時,同樣欺身而上,巨虎的幻象浮現,“嘭”,幻象消失,拳頭重重的砸住泥和尚的面部。
泥和尚慘叫一聲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爛泥中。
“我去,如此不堪一擊,狗屁的一流高手啊!”苗人風暗罵一聲,手底下卻沒有停,水流嘩嘩作響跟随着苗人鳳的腳步,肖邦的琴音也随之更加尖銳,他似乎還沒有掌握一部琴譜,此時彈奏出來的,都屬于單音。
苗人風雙腿一踢水花,整個人就跳了起來,重重的坐在泥和尚的背上,然後一拳一拳的打他的後腦勺,泥和尚慘呼連連,大聲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還手了啊!”
兩個三流弱雞聯手攻了一陣,無奈的發現,居然打不死泥和尚,兩人暗歎一聲,放棄攻擊,但也趁着泥和尚收拾皮外傷之際,跑上了對岸,撿起之前扔上岸的包袱,撒腿就跑,跑着跑着發現,兩人并肩跑,變成了三人,新加進來的家夥,還全身是泥。
“大人,有事慢慢說啊!何必動手打屬下啊!”泥和尚一邊跑,一邊說,但他的嘴巴并沒有動,顯然用的是“傳音入密”。
苗人風有些不解,這貨怎麽叫自己大人?緊接着,就看到泥和尚将自己扔出去的紫金神衣令遞還,同時,還取出一塊銀色的神衣巡遊令,朝苗人風晃了晃。
“卧槽,泥和尚居然是銀衣巡遊?朝廷果然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連魔門高手都被收買了”。
話說,神衣巡遊确實四處巡遊,但巡遊到玩泥巴,這貨也算是奇葩了,當然,這隻是吐槽,丫名号叫“泥和尚”,修煉的功法,肯定是跟泥巴有關,泥巴估計也不是普通的泥巴。
肖邦是老玩家,很清楚神衣巡遊院,是皇帝掌握的私人武裝,權勢堪比鼎盛時期的明朝錦衣衛,官府的事情,肖邦不想太過摻合,就朝苗人風示意一下後,走到偏遠的地方。
羅中貫見肖邦走遠,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問安。
“大人,野豬林内的兇人都相對的安份,基本都沒有離開,成都府的商記仍然定時進入搞交易,目前就是這樣的。”
“知道了”,苗人風回答道,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他連神衣巡遊院到底肩負什麽樣的職責都不是很清楚,自然更不清楚成都郡神衣巡遊分院的布局,說得多,錯的多,言簡意赅才是上策。
羅中貫也不在意苗人風的話多話少,他站起身後,就開始吐苦水,說這裏條件多艱苦,沒有好吃食就算了,連個女人都沒有,害得他天天紮泥土。
聽到丫天天紮泥土,苗人風差點沒崩住笑出聲來,爲了掩飾,他輕咳一聲,打斷羅中貫的話頭,朝遠處的肖邦喊道:“老肖,扔個盤子過來”。
金色圓盤飛了過來,羅中貫探手将其接住,随後就一口咬了上去,望着金盤上的滿排牙印,羅中貫笑得眼睛都合了起來,猛誇苗人風愛護部下,是個好領導,然後,羅中貫就自奮勇告當先鋒,替大人掃除前路的一切障礙,這倒是讓苗、肖二人的回程順暢無比。
“繼續保持警惕,最近應有大事發生。”走出野豬林時,苗人風對羅中貫輕聲說道。
羅中貫望了一眼走遠的肖邦,說:“大人,那個是昆侖派的弟子,他此次入林,會不會聯絡那個人?”
“那個人?哪個人?”,苗人鳳有些苦/逼的想着,問老系,老系也不大清楚。
苗人鳳想了想後,決定不管這個問題,他對羅中貫說:“此事你關注一下,若是有接觸,再彙報于我,還有,我最近需要幫手,你可願助我?”
羅中貫聞言,臉露喜色,跪地就拜,表示願意爲大人赴湯蹈火。
“啧,一流高手巅峰,說跪就跪,太沒節操了吧?這貨能不能信啊?”苗人風有些遲疑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