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計劃完全沒有來得及實施,要是這會就要離婚的話,等于是完全不可能得到保險公司的保險賠償金,這是斷了她的财路,斷人财路如同殺人父母,因此怎麽不令她跳腳?甚至令她紅了眼!
“你怎麽敢?”戚惠此刻完全顧不上隐藏情緒,面容變得有些猙獰,直接甩開了身邊的男人,用手指着林哥,這個男人怎麽敢和她離婚?她氣的渾身都哆嗦,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丈夫說出來的。
他不應該這麽狠心,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點。最主要的是戚惠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然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一樣,一時間接受不了的她仿佛被打蒙了一樣。
不應該啊!這個男人爲什麽會有離婚的想法?之前這麽多年都平安無事過去,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算賬?這些年來她縱然出軌還是平安無事,和丈夫處于一種不怎麽見面,但每個月的生活費按時打來的平衡中。
除非,除非是有人在他的耳邊提醒離婚事宜。這個人是誰?是誰壞了自己的好事,她的目光轉向了淩霄,這一切都恰恰發生在小姑子來到這裏之後。
一來沒有多久,丈夫就要和她劃清界限,戚惠一下子明了是誰搞事,真的是可恨的小姑子!好像殺了她!戚惠的眼睛中一下子冒出來火光,心裏的戾氣也壓抑不住,冒出來。
一時間戚惠很想沖上去問問這是怎麽一回事,更加記恨上壞了她事情的小姑子,很想給小姑子幾記耳光,想要看着她變成一個低到塵埃的人。
看到妻子十分憤怒的樣子,林哥有些搞不明白對方的想法,她一個出軌的女人怎麽有臉在夫家人面前躍武揚威?她依仗的不過是自己的好說話,體貼作爲女人不好活,沒有追究她的出軌。
可一旦他不願意好說話,她就不願意相信丈夫有了變化,真的是太好笑了!戚惠這個女人在這些年裏并沒有從生活中學會怎麽面對現實,活在自己的世界。甚至她大概以爲自己這個做丈夫的爲人傻乎乎的,很好騙!他的善良與守諾,反而被當成了爲人懦弱。
到現在還是這麽樣子,再怎麽好脾氣的他也是有血性的男人,此刻也按捺不下心裏的怒火,他沉着臉說:“我爲什麽不敢提出離婚?在這段婚姻中犯了大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到現在你都有臉帶着其他男人十分親密出現在我這個正牌丈夫眼前,我提出離婚不是理所當然?不信,咱們到外面問問其他人,看看我做的對不對?”
戚惠被林哥的話堵個正着,即使在新大陸像她這種情況也多是地下情,不可能弄到丈夫面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此刻的她無比希望丈夫還是之前那個不愛開口的男人,發現自己出軌最多就是帶着自己的行李離開這間房子,而不會直接揭穿事實。
萬萬沒有想到林哥一反之前溫和的态度,直接就把婚姻的真相揭露出來,怎麽會這樣?戚惠此刻沒有心思做什麽,就感覺心口一涼,眼淚不由落下來。
不不不!她一邊哭着一邊搖着頭,不想承認丈夫完全沒有給她留下一些臉面,直接說要和離婚,态度十分堅決,有心想要發脾氣,卻有些不敢發,男人的心要是變了,隻怕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這可怎麽辦?要想個辦法應付這種情況,啊啊啊!
她再一次一眼看到站在一旁十分平靜的淩霄,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猛地高漲起來,就是這個小姑子搞事,怪不得他們夫妻走到這一步,竟然鼓動自己丈夫離婚,太可恨了,她絕對不樂意走這一步。
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就等于自己所有的算計都化爲烏有,這怎麽行?她生怕自己的計劃失敗,可她也知道林哥的性子雖然軟,但說出來的話有可能說到做到,這一刻戚惠無比懊惱,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再也壓不住。
雖然她心裏十分憤怒,但還是知道自己不能過于得罪丈夫,因爲她不想離婚,而又不可能現在殺死小姑子,她沒有那個本事,還想要當人販子賣掉小姑子,知道不能現在殺死小姑子。但那一腔怒火還是要找個地方發洩出來,不能殺人打人,但可以,罵人。就一下子用家鄉話罵起人來,手指指向了小姑子,“侬喋紮赤佬,”
這句話一出口,正對上淩霄平靜的雙眸,她并沒有生氣,但也不願意被人罵,尤其是一個對自己充滿殺意的人,就見她嘴角上翹,露出了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帶着幾分冷意。
不知道爲什麽戚惠就感覺心頭一涼,小姑子看上去很一般,但卻又有着非同一般的氣質,讓她有些噤若寒蟬,跟着她慢慢走過來,戚惠就感覺自己的嗓子眼發幹想要後退,根本顧不上自己罵人剛剛罵了一個開頭。
幾年不見的小姑子變得很可怕,戚惠此刻有些慫了,不由想要找個人支撐一下,這才發現男友早就離開自己遠遠的,根本不想要和自己有什麽親密關系的樣子,男人!她從鼻子哼了一聲。
這時候的她感覺出來不對勁,有心想要說些軟話,卻發現對方步步緊逼,就連着搖着雙手,叫嚷着:“你不要不要過來,要知道長嫂如母,你怎麽能夠這麽對我?”
“呵呵!之前你在外面說要抛棄一切從九州得到的東西,怎麽這時候就叫嚷着長嫂如母?不是都要争取人人平等嗎?說什麽長嫂如母?
還有要記得“長嫂如母”,并不是說作爲長嫂就可以有權利操控别人的人生,我爸我媽還活着,怎麽可能輪到你說什麽長嫂如母?
怎麽?這些年是你給我繳納學費生活費的嗎?根本不是,這些年反而是你一直收到我爸我媽給的生活費,有什麽臉說長嫂如母?真真的是臉大如盆!”
被小姑子擠兌的不行的戚惠完全啞口無言,根本沒有想到小姑子還能這麽回複,直接指出來自己剛才說錯的話,等于直接駁斥掉戚惠的話,導緻戚惠的臉色變了又變,一會紅起來,一會白下去,一會發黃。
而淩霄已然走到戚惠面前,在她穿到這個身體後注意營養,還有鍛煉身體,導緻她這一年多身高拔高了很多,因此站在嬌小玲珑的戚惠面前,需要俯看着她。
“你想要做什麽?不想離婚?爲什麽?都走到這一步,你以後還可以和之前一樣和稀泥?這絕對不可能,有些事情總要做一個了斷,我父母親爲什麽要給一個淫蕩之人生活費?”
淩霄不願意輕易罵人,但還是對戚惠毫不客氣,直接點出來,而她之所以被羞辱,是自己找的。淩霄很清楚這些年來林哥的遭遇,他戴了好幾年綠帽子,還會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還有人說他不是個男人,才導緻妻子紅杏出牆。
遭受這種羞辱的林哥隻能裝作聽不到,實則心裏很是痛苦。因此帶着行李跟着導師做實驗,完全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學業上,才多少遺忘了那種男人難以言說的羞辱,這也是淩霄說話十分刻薄的原因,讓戚惠也感受一下被人用言語羞辱的感覺。
聽到這裏的戚惠臉色變得慘白,她看向淩霄的目光裏帶着痛恨,跟着叫嚷着:“想不到你這個人年紀輕輕,還是那種頑固的封建殘餘,以爲一個女人嫁給男人就要守貞?哼!簡直就是老古闆!”
“老古闆?呵!老古闆就老古闆吧!不然生出來一個個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孩子,孩子們長大後結婚時豈不是有可能出現有情人是兄妹的情況。”聽到這裏的浪子一下子身體有些僵直,因爲真的有可能會出現。
淩霄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接着說:“在我眼裏婚姻原本就是一個神聖的契約,雙方在婚姻延續過程中都有相互忠實的責任,既然你不願意負起這個責任,那麽我哥爲什麽不可以離婚?”
林哥聽到這裏點頭,他現在就是想要離婚,至于戚惠将來怎麽樣,就不在他的思量中,有些事情一旦越過界限,就完全回不去了。
“.”浪子到了這個時候突然間翕動了嘴唇,過了一會他終于開口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和有夫之婦有關系了。我先走了,再見!”說到這裏的他拿下帽子,深鞠一躬後轉身走了。
“哎!!!”戚惠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情人竟然抛下自己就這麽走了,她一時間氣的發昏,怎麽會這樣?她有心想要去追情人,但發現對方早就一溜煙消失了。
“你!”戚惠一下子氣苦起來,她看着淩霄十分憤怒地說:“都是你,把男人從我身邊趕走,真的是太可惡了。”
“隻要你和我阿哥離婚,我才不管你會去哪裏,想到哪裏去就去哪裏,想追男人就去追男人,管我林家什麽事?來吧!看看這一份離婚協議,早早簽下後也就一拍兩散,想要追人就去追,先把協議看看。”
“你說簽就簽嗎?”戚惠此刻如同炸毛的動物一樣憤怒,恨不得把淩霄手裏的東西都給撕了,說話間就揚起手朝着協議揮過去,想要搶過來後撕毀。
淩霄輕哼了一下,閃過對方的進攻,直接告訴林哥,“阿哥,你去廚房吃飯,我有事想要和她談談,等會我叫你,阿哥再出來。”
“好!”林哥剛才就把妹妹手裏的食物接過去,也就乖乖聽話去吃飯,至于戚惠就留給妹妹處理吧!如今的林哥很明白自己在生活方面遠遠不如妹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