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作爲一個生活在船上,常常需要在風浪中讨生活的船員,很清楚知道自家想要活的長,就要知進退,該裝聾作啞時就裝作什麽不知道,而不是逞強好勝,好鬥的下場往往是死的快。
雖然他明白作爲外國人,在九州可以活的高高在上,也看多了活得十分卑微的九州底層民衆,但生活教會他不要輕易得罪别人,即使是弱小的人。
尤其是不會輕易得罪東方人,作爲船員的他屬于沒有多少文化的人,因此對東方的一切并不怎麽太了解,可作爲來過東方好多次的人知道:東方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不好輕易得罪來自東方的人。
還有他知道能夠讓自家孩子外出留學的人家,多數是家裏有錢的主,和那些居住在底層的九州人不一樣,能夠居住在二等艙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關系,不然拿不到資格,而這個女子就是居住在二等艙,說是某大銀行的手筆。
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爲船員們大都是生活在底層的人,自然不缺那種居心不良的人,覺得自己比較有本事的人會利用這段很寂寞的旅程,想着怎麽趁機占點便宜,比如說來段豔遇,騙點錢花花,一般這麽幹的人多是會找好下手的人。
作爲同伴的其他人自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畢竟這屬于個人私事,男歡女愛在他們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是否能夠走進婚姻?這完全不在考慮中。
作爲當事人之一更多是追求一種刺激,根本不在意将來怎麽樣,要是有人會因此而上當受傷,也隻能怪自己倒黴,并不在對方的考慮中。
下手的人行事前往往要挑選适合的人選,最大限度防止中間出現有人阻止,導緻自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或者被人打一頓,吃了苦頭還破财。
就有人看中了行事十分低調又不合群的淩霄,覺得她就是出事,也沒有人出頭,就開始換裝去接近淩霄,像找個機會騙點錢财,甚至想要更進一步。
但很快就不敢下手,不知道爲什麽一靠近淩霄,在對上她的眼睛後就感覺不怎麽對勁,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之所以不敢下手,那是因爲多年生活在海上的人要是能夠活着,往往有着野獸般的直覺,不知道爲什麽明明對方還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女子,但就是感覺不怎麽好惹。
這還不是一個船員的感覺,而是好幾個船員的感覺,以至于有船員去偷偷查了一下淩霄的資料,确定對方不是完全沒有關系的人,很難說一個不好會怎麽樣,最終什麽都沒有做。
原本有小算盤的人思索了一番,最終聽從自己的直覺,放棄原本的打算,隻是每每看着淩霄在海輪上行走,仿佛如一頭好欺辱的羔羊,心裏實在是癢癢,卻還是不敢下手。
其他原本打算看熱鬧的船員知道這種情況,自然更加不會去接觸淩霄這個人,這種看上去無害,但帶着不對勁的人還是遠離爲上。
這樣子就不會輕易得罪船上的客人,要是被投訴的話有可能丢了飯碗。感覺不對的他們在心裏有個想法:那個女子萬萬不好得罪。
船員們還努力不去關注她,因爲死的快的人往往好奇心太強,因爲一個不好就卷進什麽事情裏,船員會看到露出一絲笑容的淩霄,第一感覺是有些不妙。
淩霄自然發現了那些船員的小動作,果然是見多了風雨的人,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殺JI給猴看,至于船員們表現出來的害怕?她根本沒有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
反正她有足夠的實力應對一切,也就不畏懼各種算計,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螳螂擋車。
穿到這個世界的她有着足夠的能力來隐藏任何事情,包括她的武力值,但想要在旅程中過的十分清淨,隻保持低調是萬萬不行的,因爲很多人都是欺善怕惡。
善良是人性中的美德,是值得贊揚的。但如果一味隻會善良,卻沒有鋒芒的話,很容易被人看成口中食,被人肆意算計,清淨就沒有了。
因此她才會在低調中露出一絲絲威儀,讓貪婪之人不敢輕易下手,這也是爲什麽某些人想要謀算卻馬上感覺不對,不敢下手的原因。
相信要是原主在這個旅程中并不會選擇獨行,應該會和其他留學生打好關系,在旅程中來個抱團取暖,安全性要大大提升。内芯換了不同靈魂,就有了不同的處理方式,但都是保證了個人的安全。
淩霄看到船員後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收起來笑容,瞄了對方一眼後和船員擦肩而過,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眼,外人根本不知道淩霄下了一個教訓人的決定。
船員這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淩霄,不由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看不出來的壓力,不自覺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等着那人走遠後才大大喘息了一口氣。
好可怕!雖然淩霄看上去還是瘦弱的身影,但船員不知道爲什麽感覺自己正在面對着一頭頂尖掠食者,隻能鼓足勇氣挺着,等着她離開才敢呼吸。
她到底看的是什麽?船員有些好奇,看了一眼剛才淩霄出來的地方,卻發現并沒有什麽人,在附近也沒有什麽人,也就沒有多想。
那兩個人邊走邊談,完全沒有在意到他們的話被人聽到,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那是因爲他們使用着據說是這世界上最優雅的語言,在船上能夠聽懂的人真心不多,自然沒有想到他們話語中的人聽到了。
當晚吃飯時節有兩個男人在少人的甲闆上被人狠揍了一頓,因爲大部分人都去吃飯,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有人行兇,一個被打了半殘,一個雖然好點,也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等到有人飯後上甲闆散步差點踩到他們,才發現有人被打了,隻看到受害者,而打人的人根本沒有看到,但血淋淋的現場還是吓着發現者,不由失聲尖叫。
在後面的幾天裏淩霄靜靜看着事态的發展,受傷輕的受害者大聲叫嚷着追責,要求找出來那個膽大包天的人,要知道他可是來自歐羅巴的貴族。
船長不得不出面找尋兇手,隻是查遍了船上所有的人,從船員到乘客,包括乘客帶來的仆人,就沒有找個嫌疑人,因爲大家都有自己不在場的證人。
受害者自然不認同這個結論,要是沒有兇手的話,豈不是他們是做夢被打的?問題是他們是真的受傷了,不找出兇手誓不罷休。
船長被逼的不行,不得不再一次重新查了一番,而這是半殘的人終于能夠發聲,說打人的人長得特别高,還特别壯,于是個頭中等矮小的人直接被排除。
但還是沒有找個真正的兇手,甚至就沒有找個有可能的嫌疑人,因爲都是不夠高,也不夠壯,大部分船上的人直接被排除,剩下寥寥幾人勉強達标。隻是這幾個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很快就被證明不是兇手,好幾個人證實在吃飯時間遇到他們,自然沒有時間作案。
難道是什麽看不見的幽靈作案?船長及大部分船員們不由犯了嘀咕,雖然科技發展讓很多事情失去了神秘性,但還是有很多解釋不清的事情,比如說大海中出現的幽靈船。
因此常年生活在海裏的船長及船員們多少有着對大自然的畏懼,自然有着不少避諱,這些都讓他們不願意深究,反正又不是他們自己人受傷,找不到兇手也沒有辦法。
最終船長一口咬定船上就沒有攻擊兩位乘客的歹徒,要是不信的話讓他們自己去查,一時間船上有些雞飛狗跳,但最終也沒有找到嫌疑人。
而就在這時船到了目的地,乘客們一看都急着下船,誰也不願意多停留,誰知道怎麽一回事?到底是誰打的人?會不會還在船上?這些問題讓大家急着離開。
誰也沒有想到坐船還被差點當成了打人的嫌疑犯,就算是後來确定不是嫌犯,但時不時被人問過來問過去,也很煩的。
作爲受害者自然不願意放人走,叫嚷着要報案,要找相關人員問話,雖然全體乘客直接就被排除在嫌疑犯之外,誰讓他們長得完全不符合受害者的說法,長得既不高大,也不雄壯。但有可能遇到嫌疑人卻沒有告知,因此不打算放人。
而船長自然不管那兩個人的叫嚷,讓乘客們上岸,他根本就沒有想着把乘客扣下來,這麽多人要是扣下,吃喝住要花錢,還有萬一乘客有事,被扣下損失了什麽,絕對不會放過公司,會打官司讓公司賠償,該怎麽賠償?
打人這件事,在船長看來絕對受害者們有什麽問題,那兩個男人在船上還不老實,勾三搭四,隻怕被人教訓,不然爲什麽整船的人都不打,就打他們?
船長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相信幽靈作案,還是認爲是某個高手算計。可真的在船上找不到人,這可是在大海上,根本無法作案後消失不見,難道人作案後跳到海裏去?
不可能啊!這可是茫茫大海,而不是大江大河,基本上跳到海裏就等于自己去找死,就算是藏在船上的某個地方,也沒有丢失糧食。
因此即使船長覺得不可能是幽靈作案,而是有高手教訓人,又發現有完全說不通的地方,真的是不明白怎麽一回事。
船長思量再三後覺得實話實說,反正可以拿出記錄,證明根本不可能有一個人藏在船上,而且把事情往神秘方向引。
這麽做也是爲了自保,不然找不到人的話,豈不是讓公司對受害者無法交代,有可能讓自家船員頂上承認有罪。
船長當然不幹了,要知道找到一個好船員并不算難,但要是能夠找到一船相互配合不錯的船員就比較難。最主要是自家船員真的沒有卷進去,要是自己把船員當成替罪羊扔出去,絕對不好。
一個船員被犧牲了,那麽以後遇到事情又需要替罪羊的話,豈不是别的船員也會被犧牲?如果是這樣的話,船員們漸漸會和船長離心,船長不願意,因此對來調查的人雖然不能一口咬定絕對不是人幹的,但可以往那個方向引導。
上岸後的淩霄自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報複行爲,讓船長的頭發多掉了不少,而是十分自在帶着自己的幾件行李下了海輪。
看到那個身影上了海港,被當地人領着去了别的地方,船上的一個船員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哇!她終于走了。
當初他得到船上的兩個貴客被人打的消息,第一感覺是和淩霄有關,雖然他沒有看到什麽事情,但莫名有種想法,但他決定閉口不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