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砂完全是一個貪生怕死、好逸惡勞之人,她怕痛怕苦,一心想着自己怎麽躺赢,卻一次次沒有機會躺平。因爲沒有條件的人隻能爲了生活而奔波勞累,根本無法躺赢,不然就很有可能餓死、渴死、凍死在某個犄角旮旯裏。
能夠躺平的人一般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人,人生起點即是别人的人生終點, 才有那個條件直接躺平,根本不需要花費自己的力氣和智慧。
并不是每一個人擁有那個機會,尾砂就根本沒有,爲了讓自己活的舒服,她選擇出賣自己的身體爲生,并根本沒有感覺到羞恥。
可以說她這個人就是一個利己主義者, 按說這種人無法承受得住鞭打,要是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尾砂急着求饒, 卻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做的壞事。
這一點愛德華自然看出來,也就導緻他的怒火上升,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想法,放過她做什麽?這種人死不改悔,就應該好好教育一番。
因此他就示意手下人接着打,讓她感受一下挨打的滋味,順便給尾砂文一下身,一想到兒子身上的痕迹,就讓愛德華很不爽,自然不會放過尾砂。
不要打死那個女人,有的是苦頭給她吃吃,不是想要怎麽不要吃苦就活下去嗎,那就狠狠讓她吃苦,讓她知道得罪人的後果。要是真的打死,也無所謂,她做的事情早就該死。
尾砂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哀求根本沒有人搭理,她的哀嚎在有些人耳朵裏隻怕就如同仙樂一樣讓他們愉悅。
此刻的她徹底明白過來:愛德華發現問題後還查出來不少東西, 他認定是尾砂換了他們夫妻的孩子,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或者是說根本不會原諒她。
這個認知讓尾砂感覺到無比的恐怖,連她媽都沒有打過她一巴掌,如今卻被人用鞭子抽打,痛到有些恍恍惚惚。
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如同萬丈山崖上一腳踏空摔下去,那種眼睜睜看着自己朝着下面墜落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十分驚恐的她自然知道愛德華爲什麽這麽對她,更加不敢說真話,因爲愛德華沒有拿到口供就這麽憤怒,要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爲豈不是把她折磨緻死?
這個發現讓她咬緊牙關,死活也不肯說出實情,即使她自己被打的不行了,但還是感覺自己承受不起來自愛德華的報複。
痛到有些抽搐的尾砂心裏罵着:愛德華他還是個男人?對她這個一個弱女子下手,怎麽不令她憤怒和委屈?
她做錯了什麽?就是換了孩子又怎麽了?要是沒有她的母親,溫妮能夠活下來?溫妮是一定要報恩的,竟然如此對待恩人的女兒?
真的是太過分了點,她在心裏念叨着,一心想着溫妮要報恩這個問題, 同時要是她的母親還在, 怎麽會讓她落到這個地步?
太過分了,她就是做錯了事情,也不能這麽不客氣,怎麽也有一些情分,愛德華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真的是讓她感覺失望,她想自己的親媽了,她要是還活着,該多好。
淩霄一直觀察着尾砂的表情,自然也看見她在喃喃自語,她仔細看了一下,就看出來她叫自己的媽媽,可惜她的親媽已經死了好幾年。
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爲淩霄很清楚尾砂和愛德華一家人的恩怨,也明白要是尾砂的母親還活着的話,也許不會走到這一步。
那個老太太絕對不會讓女兒虐待外孫,要是發現換了孩子也會想辦法彌補,而不是像尾砂一樣死鴨子嘴最硬,到現在還不肯承認錯誤。
雖然她露出一些失望與憤怒,但還是不想認錯,之所以失望大概因爲這幾個男人沒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失望,或者是爲了沒有逃過一劫而十分失望,後悔自己跑出來,落到愛德華手裏。
憤怒則應該是因爲愛德華不肯放過她,在尾砂心裏隻怕覺得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雖然換走了菲力,但菲力又沒有死,愛德華憑什麽報複自己?
EMMMMMMM!像尾砂這種人往往都是雙标積極分子,隻許她負天下人,但絕對不允許天下人負她,要是天下人敢對不起她,那就是萬惡不赦。
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和他們講道理和看法,因爲對方絕對采用那種‘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态度對待其他人,而且那種人完全是可以做到邏輯自洽,怎麽說都是他們對,和他們辯論隻會讓自己生氣。
愛德華的舉動雖然在外人看來是簡單粗暴,但也是對付那些人最适合的方法,完全不必要和尾砂搞辯論,直接拿實力碾壓過去,做的好!反正就是不采用暴力手段,不聽他們的話,就是他們想要滅掉的敵人,那麽還何必說話?
淩霄也曾經遇到過類似尾砂的人,幹壞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比如說前面一個世界裏遭遇過好幾個殺手,在那些人眼裏殺人放火完全是小菜一碟,最厲害的一位在殺人時最喜歡讓受害者眼睜睜看着死神來臨。
那些殺手至死就沒有想過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會給那些受害者帶來怎麽樣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會要求受害者反思。
呃!也不是完全不反思,他們就算是反思,也是反思自己爲什麽做不好,竟然還有無辜者能夠逃脫殺局,想着怎麽更好完成自己做的壞事。
和那些人比,尾砂的膽子還不夠大,或者是因爲她沒有機會做什麽大惡,她一直以來就在小鎮裏生活,處于大家關注的範圍之内,還做不到太過喪心病狂。
但那些人和尾砂有着同樣的特性:根本不在意什麽道德和法律、秩序,隻想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作惡時沒有心理負擔,做什麽壞事都很絲滑無礙。
尾砂就是這樣子的心态,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了什麽,根本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錯,還想着怎麽從愛德華手裏逃出去。
當她被人算計一番,也會感覺到痛苦,甚至她會因爲自己被算計,而無比憤怒,在外人看了是十分好笑,但在尾砂眼裏卻覺得這樣子才正常,因爲她一直以爲别人應該處處以她爲中心。
淩霄看着好笑,尾砂算計别人時并沒有想過受害者的心情,她如此被對待,也算是受害者家屬的一種反擊,是受害者家屬在發洩,誰讓尾砂當初好多次毆打孩子?人家家長自然要報複。
如今的尾砂被人毆打,也會受傷,這說明她還是屬于碳基生物的範疇,但對同類沒有憐憫之心,旁觀的淩霄并沒有同情尾砂的想法。
此刻的淩霄早就不再是單純的女孩子,經曆過很多事情後的她早就練就出來堅硬的心,不會随随便便同情人,同情尾砂?
僅僅因爲尾砂也是女性,會讓淩霄忘記了做人的底線嗎?就覺得愛德華不應該打她一頓嗎?不可能的,她爲什麽會同情一個人販子?
還有這個年代沒有相關的律法要求受害者家屬不能親手報複人販子,因此淩霄即使看到,也沒有管愛德華的想法。
因爲淩霄曾經找機會暗中催眠過尾砂,這樣子就可以近距離觀察人性,淩霄心裏是有些好奇尾砂的行爲,一開始兩家人的情況相仿,完全沒有必要換孩子。
愛德華夫妻兩個人真的不錯,在尾砂成了寡婦後處處關照着尾砂及尾砂的娘家人,要是一直保持下去,即使尾砂不換孩子,孩子也不會過差,她爲什麽會換?
一開始淩霄還以爲尾砂是爲了兒子,說起來換孩子最多的就是覺得自家太窮,想要讓孩子過上好日子,就把孩子換了。
雖然換孩子的做人很自私,也算是人販子,但總還是念着自家的孩子,爲了孩子不惜做壞事,雖然做個狠毒的壞人,但還是有一點點閃光點,但尾砂并不是那個想法。
隻因爲她看不得表姐比自己過得好,就決定調換兩個孩子,過後還百倍虐待表姐的孩子,這種屬于人渣行爲,作爲父親的愛德華爲兒子報仇理所當然。
雖然淩霄因爲原生世界的緣故,一直受着法律法規約束的她不會輕易使用武力手段,因爲不提倡什麽私刑。但愛德華作爲本土人士想怎麽做,淩霄是不會幹預的,反而有着痛快的感覺。
雖然淩霄因爲法律的約束不能夠親自打尾砂這個人渣,但淩霄内心深處很想揍,如今看到愛德華的舉動自然不會想着阻止。
還記得剛才愛德華罵尾砂是賤人,淩霄很贊同這個稱呼,尾砂完全不做人,那麽淩霄爲什麽會給爲尾砂抱不平?根本不可能的,她無比痛恨人販子和對孩子實施家暴的人(1)!
尾砂絲毫不知道淩霄的想法,她此刻就感覺好痛好痛,因此無比痛恨着愛德華,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木頭,一點也沒有要憐惜美女的想法。
兩個人相遇後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反而讓她一次次吃癟,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應該找人做了愛德華。此刻的她對愛德華隻有恨,沒有一點點情分,恨得牙根癢癢的
尾砂很清楚自己的确換了兩家孩子,但她能夠承認這個事實嗎?打死也不會承認,愛德華知道事實不會感激她,隻會更加激怒對方。
一想到自己對菲力所做的事情就讓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落不到好,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換了孩子,她不承認,就等同于自己沒有換孩子。
這麽想的念頭一閃而過,身體上痛楚就讓她無法多想,這一刻的她有種還是早死爲上的想法,身體遭受的那種痛楚真的讓她無法承受。
看到痛到扭曲的尾砂,愛德華站在那裏看着,帶着幾分報複後的幸福感,還有一種驚訝,到現在尾砂還是不承認自己動了換子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呵呵!愛德華笑了,笑容無比冰冷,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吃驚,到現在還是不招,真的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還以爲一個三無人士應該早早投降呐。
她不說是吧?切!以爲沒有她的口供就沒有犯錯?他愛德華就不會認自己的兒子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看到菲力就可以确定下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之前他看家裏的兒子就心裏有些犯嘀咕,因爲那個孩子真的越長越像自己的好友,他心裏還是有些犯嘀咕的,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倒是沒有想過妻子有可能會紅杏出牆,因爲他那時候和好友的感情雖然變得淡薄了點,但多數還是在一起幹活,妻子不可能和好友有什麽私情。
因此他在察覺兒子的樣貌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隻能想着是他們念着好友,導緻兒子長得有些像是好友吧?如今才知道不是念着就像,而根本就是好友的兒子,不像才怪!
雖然他對尾砂有着萬分仇恨,想着怎麽報複,但自然不可能報複那個孩子,這些年來還是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礎,不可能認下親子就放棄原本的兒子。
愛德華會因爲尾砂的緣故對孩子有些想法,但他更知道這件事裏那孩子也是一個受害者,除非是他早就知道換了孩子的情況,卻選擇隐瞞。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他會不要那種兒子,因爲這樣的孩子絕對也不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留在身邊有可能會引來麻煩。
事實上他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一直不明白尾砂的想法,他們夫妻到底怎麽得罪過她,會讓她幹出來這種事情?事實上雙方的交集并不多,真的不明白怎麽會走到那一步。
在好幾年後再見到尾砂,就發現她更加令人厭惡,真的不明覺厲,她不就是一個給别的男人做情婦的人,有什麽底氣讓她看不起其他人?
甚至在她看到溫妮時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态度,真的看着讓人作嘔,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出生在貴族之家,那種臭屁的樣子看着就讓愛德華感覺很讨厭。
在知道祖母的遭遇後他才明白爲什麽父親明明有機會離開這片貧瘠的土地,卻選擇留下,因爲父親不願意回到那個貴族至上的地方吧?
如今看着出身平民的尾砂,卻有着不把一般人當成人的特質,以爲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有大病!令愛德華心裏更加厭煩,看着尾砂被打受不了,也沒有想要讓人停下。
尾砂到了這時候真的是感覺無比的害怕,因爲她還以爲愛德華怎麽也要問問自己的口供,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不在意什麽口供,直接打人。
她已然知道愛德華不會放過自己,那麽她就無比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夠來找她,就可以找機會活下去,她的情人都不是一般人。
愛德華不過是這個小鎮的一個有點本事的人,到了外面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惜她不知道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而愛德華就是一個有本事有手段的地頭蛇。
甚至尾砂完全高估了自己在其他男人心裏的位置,也許她的失蹤會讓那些男人們找她,但如果找不到的話,他們隻會想着早早離開。
畢竟他們來小鎮是有自己的計劃,完全不會想着因爲一個女人而暴露,所以一旦他們發現尾砂失蹤,跑的會比誰都快。
他們應該根本不在意尾砂最後的死活,要是将來有權有勢的話,想要再找一個女人并不難。因此他們更怕的是因爲尾砂的原因,将自己的計劃暴露。
尾砂被打的頭破血流,暫時休整一段時間後再一次被打,經過幾次尾砂崩潰了,整個人想要往後縮,但還是不說自己換了孩子。
把愛德華氣的不行,卻沒有表露出來,就在這時候小鎮裏的其他人找過來,愛德華也就沒有讓人再打尾砂,就讓她奄奄一息躺在那裏。
愛德華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看尾砂的态度就知道她還是不承認錯誤,如果有一天尾砂能夠卷土重來的話絕對會報複自家人。
他自然不可能讓尾砂有那個機會,好在一個女人最好的武器不是别的,就是她的身體和容貌,而經過這幾頓打,她就基本喪失了最好的武器。
還有他會把這個女人的事情講出來,看還有幾個男人願意和這個蛇蠍女在一起?尤其是沒有了美貌的女人。
如果真的有男人還會喜歡的,不得不懷疑他有别的想法:想要算計愛德華,而愛德華就可以察覺出來是誰想要暗算自己,絕對會死死盯着他,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
(1)一想到有人會爲上一本書裏的一個反派女配抱不平,流年就醉了。該女配利用自己手裏的權利,給男人物色好擺平的女學生,就是一LA皮條的賤人。該女配明知道單純的女生僅僅成爲男人的集郵品,無法修成正果,女孩子根本就是傷心又傷身,卻依舊那麽做,因此有什麽好報不平的?作爲正常的女性,流年痛恨拉*皮條的!尤其是同性,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