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聲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含意,還有劍鋒上冰冷的閃光,都讓尾砂原本還想要掙紮一番的心情遭受十分沉重的打擊,不得不面對一種境遇:愛德華根本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關系。
之前的尾砂多少還帶有一種僥幸心理,畢竟她的身份不一樣:她可是溫妮的妹妹,而溫妮欠下母親的養育恩情,如今母親過世了, 溫妮想要回報恩情,就隻有回報到她這個做女兒的身上。還有,她養着菲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按說多少要給她留些體面。
可愛德華如今毫不留情的舉動證明她想多了,牽扯到孩子問題, 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和她談什麽溫情,如今隻有憎恨。
也就是說愛德華對她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和憐憫之心,愛德華就是有溫情, 大概也隻給了溫妮那個女人,怎麽會這樣?
這個發現讓她保持着楚楚可憐特質的臉部出現了一定的扭曲,竟然被人比下去了,還是無可挽回的情況下,她再也無法保持住那種鎮定,也沒有了原本的風輕雲淡,面容看上去十分醜陋。
愛德華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順手收回了劍,他看着那個女人,果然是不死心,還想着怎麽逃脫被懲罰,這個人的臉皮真厚,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覺得自己要害怕。
以爲他們夫妻兩個人會念及之前的淵源而放過她?當然不可能的,還有她到如今在琢磨着什麽?雖然他有了一定的猜測,但還想要弄清楚尾砂的真實想法,才暫時放過了她, 沒有一劍捅死對方,但他的眼眸中卻透出無比的寒意。
看到那雙眼睛的尾砂感覺到對方對她完全沒有什麽善意, 内心深處冒出來一個念頭:隻怕愛德華真的發現了問題,而不是來詐她,隻是他是怎麽确定菲力是他的孩子?按說不可能一眼發現。
想到這裏的尾砂心髒怦怦直跳,她真的感覺到麻煩了,如果愛德華真的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爲,那麽真有可能把自己綁過來,問出來事情的經過後他會殺了自己。
想到這裏的她暗中吸了冷氣,雖然她這個人一直在心裏狡辯着自己并沒有弄死菲力,怎麽說也沒有釀成大禍,而且愛德華應該撫養自己的兒子,不就是把孩子們相互交換一下嗎?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對自己太不客氣。
愛德華夫妻一直養着她的孩子,絕對會有真感情,那麽他們夫妻應該不會想要傷了孩子的心,要是殺了自己,将來孩子長大後會恨愛德華夫妻,因此她覺得自己的命還是保得住。
但此刻的她有些死心了,愛德華的舉動讓她想起來對方從來不是惜玉憐香的主, 他不會記得是她養了菲力這些年, 而會記得是她調換了孩子, 絕對不會輕輕松松放過她, 她完了。
她此刻很清楚感覺到了一件事:這個男人對她就沒有一點點的憐惜,在他心裏完全不如溫妮。一想到這個情況就讓尾砂十分不爽,作爲一個女海王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落差。
爲什麽?她到底哪裏不如那個死闆的溫妮?那個女人在CHUANG上應該如同一條死魚一樣,偏偏愛德華一直把溫妮捧在手上。
一想到這個問題,那種勝負欲就讓她把自己心裏的恐懼一下子抛到九霄雲外,眼裏閃爍着淚光看着愛德華,仿佛他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愛德華一直緊盯躺在地上的女人,在知道她的所作所爲後他不敢小看這個女人,她在沒有什麽幫手的情況下一手造成了換子事實,他怎麽敢小看尾砂?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沒有足夠培訓,也沒有足夠的機會和場所作,隻怕會做出來更多的惡事,還絕對會心安理得,這種女人真的是有可能随時爆炸的隐形炸彈,愛德華不得不防着尾砂。
此刻作爲旁觀者的淩霄也是啧啧稱奇,尾砂也算是一個奇特的人物。雖然她不在現場,但以她的手段看的更加仔細,尾砂的表現真的是太出乎淩霄的意料,她還以爲尾砂想盡辦法求饒,結果她的判斷有誤。
就看見尾砂的表情因爲發現愛德華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從若無其事變得驚慌失措,跟着又多了幾分幽怨,如同一個怨婦一樣看着愛德華。
這就無比的好笑了,如果淩霄沒有記錯的話,愛德華從一開始進來就表現十分冷淡,根本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系,更沒有什麽男女之情。
即使如此尾砂還是一臉的委屈,要是淩霄不知道來龍去脈的話,看尾砂的樣子,隻怕會認爲愛德華是個拔*無情的渣男,應該出去抱打不平。但淩霄很清楚事情的情況,不得不說尾砂太會演戲。
愛德華靜靜看着尾砂,即使對方一臉的幽怨,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波動,隻因爲他早就知道尾砂的德行才會沒有任何變化,呵呵!這個女人真的是死性不改。
看着她就感覺有些惡心人,并不是每一個男人會喜歡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娶了這種女人誰知道什麽時候頭上帶點綠?而愛德華不喜歡這種女人,盡可能遠離。
事實上從認識她那一天起,愛德華就不喜歡尾砂,因爲這個女人表面上很良家,實際上暗地下太過風騷,時不時散發着女性的魅力。
而他很不喜歡尾砂這種喜歡利用自己女性魅力撈魚作女海王的女人,倒不是對那種長得風騷的女性有意見,畢竟有些人長相、體态是天生媚态,但心思卻十分純良。
尾砂這個人則完全是相反,面對自己的家人時多是一種活潑可愛的神态,完全沒有那種四處勾搭人的風騷樣子,但面對男性時就完全不一樣。
即使她是妻子溫妮的表妹,好友的未婚妻、妻子及未亡人,也讓愛德華從心裏感覺不好,尤其是愛德華發現尾砂一直似有似無勾搭着自己。
當然她的這些舉動并不怎麽明顯,萬一愛德華說出來,對方完全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是看在溫妮、丈夫面子上厚待愛德華,是他一個人腦補太多,反而讓外人覺得他是一個小人。
想清楚的他完全不願意獨自一個人去見尾砂,省的出來什麽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反而造成妻子和好友的不舒服,這也是他不怎麽希望好友娶尾砂的原因,尾砂就不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
這種女人要是在窮鄉僻壤的地方也造不出什麽大問題,但要是換個地方,隻怕會給她的丈夫引來不少麻煩,但好友就聽不得說尾砂不好,最終愛德華也沒有勸下去。
有句俗語說的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愛德華知道自己說多了,反而造成彼此之間的格格不入。
這讓他對尾砂多了幾分警惕,甚至兩個好友在彼此結婚後疏遠了不少,因爲發現大家的觀念不怎麽相同,在相處下去隻怕會很不好。
要不是好友死的早,隻怕他和他說不定會有一天分道揚镳,隻是他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時好友就死了,反而讓那段友情還沒有褪色。
念着友情的愛德華才會想着幫着好友養活留下的妻兒,但他很清楚知道一件事: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混亂的男女關系,很難說清楚誰是誰非。
更可怕的是即使男方有時候什麽都沒有做,但如果女方當事人一口咬定是男的調戲她,男的很難說清楚。
在很多人眼裏,男人力氣上多數強于女性,因此是強勢的一方,女人則處于弱勢,自然是男方欺負女方,其實有可能相反。
淩霄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都要點贊愛德華想得清楚,這世上一談到強BAO,往往以爲隻有男對女這種情況,事實上也有女對男的幹出強迫的事情。
甚至還有人會故意暗算,比如說在男女兩個人獨處時,女方突然間撕破自己的衣服,大聲喊:非禮,指控男方耍流氓,也是會狠狠坑人一把的,受害者往往很難證明自己的無辜。
事實上有當事人一直認爲自己是被人陷害和誣告,但沒有證據,導緻當事人一直背負着罵名生活着,這是要十分注意的事情,男人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再說愛德華,他之前就不看好尾砂,那麽等到現在知道尾砂的那些小動作,自然對她的印象直線下降,如今看她發現到現在還不死心。
看出來女人的變化愛德華冷笑了一聲,直接就拿出來一條繩子捆上了尾砂,直接是綁着完全讓她無法動彈,他就不信她被綁成這個樣子還能搞什麽GUI,以爲可以依靠自己的身體做交換脫身?他真的要呵呵一笑!她太髒了!
他這個人不搞什麽婚外戀,也不去所謂的風月場所休息,但不等于他是新手,作爲一個常常外出的人,經曆的事情多了去。
很清楚有些人并沒有謀生的手段,不得不出賣自己身體以謀生,他不認同那種選擇,但不會鄙視那些人的決定,因爲之前在這片土地活着太難。
大部分人是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更多是逼不得已,有時候不單單爲了自己能活着,更是爲了讓家人活着。這種人也許身體髒了,但心不髒。
而尾砂不一樣,按說好友雖然死了,但留下一筆不少的财産,隻要不大吃大喝基本上可以保證一家的生活。
她先開始有自己的娘家人,即使她的母親去世了,如果和兄嫂搞好關系的話,也絕對不會堕落到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以她的腦子,即使離開娘家人也到不了山窮水盡。
但她當了好幾個人的情人,還很自得其樂,這讓愛德華自始至終無法理解面前這個女人,甚至就在剛才她大概又在發SAO!
一想到這種情況,他就幹脆把人捆上,這樣子就可以防止她搞什麽小動作,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尾砂,他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他在撤離後就找人把尾砂的房子搜查了一番,說起來他在知道了尾砂竟然在同一時期成爲好幾個男人的情人,對此他是帶着幾分懷疑的。
因爲男女關系具有排他性,這世上的大部分男人可以尋花問柳,但往往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染指,除非那個女性身份特别低微,猶如娼*妓一樣。
知道這一點的愛德華更加不樂意看到尾砂,剛才她想要做什麽?呵呵!大概是美人計吧!真的讓他感覺到惡心,把他當成什麽人?
以爲是那種愛美人就昏了頭的人嗎?以爲他會爲了一個女人就忽略了自己兒子被換走的事實嗎?他怎麽可能是那種男人?
恰恰相反,愛德華在确定淩霄的話是真的後大爲光火,爲了壓下殺意,找個地方發洩了一番,導緻他的身邊人吓得不行,因爲愛德華就是想要殺人的樣子。
發洩完畢的愛德華想過自己該怎麽報複尾砂,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直接弄死尾砂,不是憐惜,他會憐惜一個賤人?
也不是爲了念及好友及他的兒子,愛德華自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對得起好友和那孩子,如果他們還不滿意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隻是他覺得直接殺死她,就是便宜了她。一想到她這些年來活的十分滋潤,吃的好睡得好,還時不時跑來看他們一家人的熱鬧,虐待菲力那個孩子。
這些事情就讓愛德華想着讓怎麽教訓一番那個賤人,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有時候活着比死了難。
他絕對不會想着把尾砂扔去出賣身體,愛德華從來沒有想過有這種龌龊的想法,她是做了壞事要接受懲罰,但絕對不會在這個方面折騰女性。
而這個原則是愛德華父親留下的,他也曾經遭受過母親不得不給人作情人的屈辱,知道女性的痛楚,因此他告訴愛德華不能這麽做。
接受這種教育長大的愛德華比較尊重女性,才會在發現尾砂的舉動後還會想着在經濟上幫着尾砂母子,但這一次的發現絕對激怒了他,自然要讓她好看。
說起來尾砂好逸惡勞,甯可去勾搭男人也不想着自己努力勞動,既然如此就讓她以後的日子永遠幹活,根本沒有機會來個翻身。
而他這樣做也對自己的未來有好處,他想要走的更遠,就不能讓人找到什麽把柄,就像是現在看上去隻有兩個人,其實暗地裏還有好幾個他的手下。
他之所以剛才離開這裏,就是他的手下得到了一些消息,愛德華也就剛剛聽說了,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竟然抓住尾砂的把柄。
哈哈!這一次也算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可以狠狠教訓尾砂,一方面可以加深和其他人的交情,還多了幾分見識,也就知道那些人的打算。
愛德華知道那些的舉動後,隻有一個想法:還能這麽幹?還别說,要不是這一次陰差陽錯,說不定會怎麽樣。
這多虧了他對尾砂不放心,讓人把她的房子專門搜查了一番,也就發現了一些東西,真的沒有想到啊!那幾個男人包養她,就是爲了建立一個聯絡地點。
那幾個男人看好小鎮的發展,就想要在小鎮裏有一定的話語權。隻是他們來晚了,小鎮的蛋糕被瓜分差不多,新人想要吃到蛋糕的話,也就要取代舊人。那麽有人就開始做準備,開始抓小鎮人的把柄,相信小鎮裏的人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要是舊人知道的話,隻怕不會放過那幾個男人,還有作爲情人的尾砂也逃不過,正好這一次把尾砂交出去,愛德華冷哼了一聲,就不信她還能得好?她在這個小鎮之後就沒有什麽靠山,絕對是有的苦讓她吃。
想到這裏的他不由笑了一下,他這個人屬于不怎麽笑的人,如今一笑,再加上那個角度,讓尾砂有些感覺不妙,他的笑容殺氣騰騰。
尾砂看清楚後終于抛棄了剛才的想法,她之所以能勾搭成功那些男人,最主要是男人有心,才會郎情妾意,如果男人不願意的話她還真的沒有辦法。
尤其是面對殺氣騰騰的男人,她真的是感覺有些怕。身體又被綁住,再也保持不住原本嬌柔的樣子,反而感覺不妙,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愛德華看她如同看垃圾,因此雙目有些呆滞。
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就擡起眼皮努力想要看看愛德華,此刻的她真的感覺到不妙,到這個時候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要是自己承認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因此尾砂還是連聲說:“表姐夫,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
“搞錯?那麽你告訴我爲什麽你有這麽好的生活,卻讓菲力小小年紀去幹活?你怎麽可能是菲力的親媽?”愛德華說,看着那個女人。
尾砂一時間說不出來,于是垂下眼皮,她也沒有想到菲力的事情爆出來,怎麽辦?她雖然沒有爲人母的自覺性,但還是多少知道自己的作爲很出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