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發現的尾砂急得不行,卻發現自己絲毫沒有辦法,一時間她後背處出了不少冷汗,心裏着急,這他娘的誰幹的?
是誰大費周章把她綁來?有什麽可以拿來威脅的?尾砂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自己從飲食店離開,手裏帶着點心, 穿過一個小巷時被人算計,但完全沒有綁架者的一點點線索。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愛德華出手,之所以沒有什麽警覺,那是因爲這麽多年過去,她很自豪地發現愛德華夫妻根本沒有覺察出來孩子被換這個問題。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以爲家裏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兒子,怎麽看都是百般呵護, 呵呵!尾砂每每想到這裏就會感覺好笑,自己的計劃實施的很成功,讓自己的兒子過着真正的好日子。
真好!尾砂心裏美滋滋的,她早年在有了孩子後就想過自己要怎麽培養自己的兒子,準備嫁人之前也是有一定的标準。
爲了自己的将來的幸福,她就專門經過一番考察和總結經驗,嫁給什麽樣的男人最好,她早發現一件事:男孩子需要父親做榜樣,因此她不會輕易嫁人,需要綜合考慮各個方面。
尤其是她希望做丈夫的要對孩子好,在教育男孩上出力。她對娘家附近的男人做了一番考察後,得出來的結論:要是有兒子的話,最好有父親做兒子各個方面的啓蒙者。
如果沒有父親,怎麽也要有男性長輩擔起父親的責任,教給他們男人該做什麽。如果一直沒有的話,就很容易出現些問題。
就像她的哥哥長大了也廢了,别看他本人是五大三粗,看上去有力量,按說是家裏的頂梁柱,實則根本沒有主見, 結婚前就是媽媽說他就怎麽做。
雖然親媽做人很厲害, 在丈夫死後一個人把兩個孩子養大,但還是沒有培養出來兒子,他就是一個處處需要母親老婆處處指點的男人。
尾砂根本看不上她哥那種男人,做事沒有主見,怎麽看都是沒有什麽出息,完全就是一媽寶男,後來等着媽死後就沒了主意,甚至在妻子和妹子發生争執時不知道該幫誰,結果幹脆聽妻子的話賣了房子走人。
她哥就是一廢物點心!而很大原因就是他們的父親早早離世,是母親一手把兩個孩子養大,爲了活着她過于忙碌的,根本就顧不上兒女的成長。
她的大哥長大後和那些有父親陪伴長大的男孩子不太一樣,有着父親培養的男孩子更勇敢,也有更有自主能力,不會當媽的年紀一大把還操心家裏事。
她可不想等着自己老了老了,還要操心家裏的衣食住行,這完全不符合她的理想, 因爲她要的是不操心的好日子。
她不想自己兒子變成她哥那個樣子, 事事要當媽的做決定,或者等有了媳婦就一心聽媳婦的話, 對當媽的話有時候聽有時候不聽。
她要的是一個能夠處處做好自己的事情,又能孝順自己的兒子,爲此她在孩子還在自己肚子裏就有了想法,就等着兒子出生後開始實施自己的教育大計。
可惜的是她的想法最終還沒有開始就幻滅了,因爲兒子的親爸早亡,那時兒子根本沒有出生,就基本上喪失了父親的培養,怎麽辦?這個發現讓她十分沮喪。
在知道丈夫死了的那一刻,她無數次想要大聲叫喊,爲什麽死的人是她的丈夫?而不是表姐夫愛德華,爲什麽?
要知道她和表姐分别結婚後就心裏一直做着比較,兩對夫妻的情況都差不多,都是成雙作對,可以說兩個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而尾砂覺得自己有機會活得比溫妮好。
可在她接到丈夫出事的消息時,簡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憑什麽讓她早早失去了丈夫的庇護,這個結果讓她心裏不忿。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喊,即使母親處處偏心于她,但在大事上卻還是有一定的立場,她要是敢暴露這種想法,隻怕母親會氣壞了。
她失去了丈夫,就絕對不能失去母親的呵護,想要在後來的日子裏過的好,就要母親憐惜她,因此她一直表現的十分有理智,其實内心深處恨不得溫妮直接死在自己眼前。
誰讓她發現溫妮的命比她好?明明她就是母親擡舉的小可憐,之前處處被自己壓在下面,竟然有一天會鹹魚翻身,讓她好氣!
恨不得溫妮在懷孕期間出現什麽問題,但快要臨産的溫妮行動時十分小心,尾砂的娘家人也很注意行動,沒有發生什麽碰撞,讓尾砂看了憋氣。
偏偏尾砂此刻也是行動不便的準産婦,自然萬萬不敢親自動手,要知道一個不好就會難産,最後會母子雙亡,她自然不願意拿着自己的命去算計别人,才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尾砂還是很清楚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自己動手,要做也要找個替死GUI,可孕晚期的她真的抽不出來時間來找人來算計溫妮。
有些憋屈的她心裏漸漸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溫妮過的好,在她絞盡腦汁琢磨着怎麽辦時,竟然開始了陣痛,這種痛楚讓嬌貴的她哀叫連連,最終生下兒子。
她生育時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溫妮,原本就有些快要到預産期的她受到了驚吓,也跟着要生育,導緻接生的婦人忙的不行。
而尾砂娘家一家人也忙着,等溫妮也生下孩子後全家人都是累的不行。連着兩個孩子出生,真的耗費了大家的力氣。
生産後的兩個産婦就放在一個房間裏,一方面是家裏的房子不夠多,一方面也是因爲這樣子比較好照顧兩個産婦。
至于兩個新生兒門都跟着自己的親媽,小心翼翼放在産婦的身邊,而早就有所打算的尾砂就趁着全家人都陷入睡眠時動手換了孩子。
她要報複溫妮夫妻,怎麽看他們的生活會比她的生活好,成了寡婦的她自然羨慕妒忌恨,想着怎麽算計他們。因此尾砂就換了孩子,他們對孩子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每每想到這個華點,就讓尾砂感覺到無比的快樂,她看到毫不知情的溫妮時就會感覺到那種把人玩弄在手腕中的樂趣。
之所以這麽做也是尾砂思考了好幾天後的結果,不單單全是報複,也是爲了她自己好,她絕對不希望自己兒子如同他的親舅舅一樣無能。
她這個人脾氣比較暴,也習慣了被人供養,沒了丈夫的她自然不可能教養孩子,更不可能要一個處處要啃老的孩子。
要是她将來有大哥這種類型的兒子,隻怕早就鬧翻。換孩子還要一個重要原因:她這個人會很缺錢,而教養孩子絕對需要花錢,她真心不願意花自己的錢财。
如果自己親自養育孩子的話,又要花力氣,又要掙錢,她委實做不到,因此在知道丈夫的死訊後就想着:難道要自己承擔起養育兒子的責任?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要是真的養兒子的話,她又當爹又當娘,豈不是要把自己累死?她才不幹這種事情。
思索了幾天後發現溫妮一直沒有事,又想起來她和溫妮差不多同時生産,也就有了小動作,兒子要是由愛德華培養,将來絕對不會過的差,還有愛德華會掙錢。
而她之後的日子還真的過的很不錯,住着漂亮的房子,穿的好吃的好,算是女人裏過的好那一波人,還可以時不時虐待一下溫妮夫妻的孩子。這種日子過久了,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被人發現問題。
尾砂在腦海裏找尋着有可能那個算計自己的人,難道是情人的新情人想要報複自己?她不會以爲情人就她一個情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自己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什麽人?
尾砂努力找尋着蛛絲馬迹,隻是此刻的她感覺自己聰明的大腦仿佛也卡頓了,想象力變得遲鈍了一些,最終沒有想出來是誰。
這個發現讓她感覺到一定的恐懼,因爲她之前活的是遊刃有餘,也就是前不久被人發現一些不對勁,她猛然間發現仿佛暗中有一隻手在操縱着全局。
這個發現讓她連連出着冷汗,怎麽辦?她并沒有覺得自己能夠和綁了自己的人能夠抗衡,她一向在武力值上有些弱。
甚至連逃跑的可能性也因爲渾身無力而直線降低,尾砂有些絕望發現這個現實,是誰這麽下作?如此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尾砂咬牙切齒一番,無可奈何發現自己隻能躺在地上,如今的她隻希望是一個男人把她綁過來,畢竟她想要争取更多活命的機會。
要是同爲女人的話,就很難得到同性的同情心,說不定會覺得尾砂是個狐狸JING,想要更狠報複尾砂,因此尾砂萬萬不希望是個女子綁架的她。
要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會好很多,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得還很不錯的女人,石榴裙下拜倒不少男人,對男人的心态很了解。
想到這裏的她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此刻的她沒有照一下鏡子,額頭上出現的傷口以及血迹大大消減了她的美貌。
尾砂一時間忘記了這個問題,她一向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覺得就算是額頭上出現一點點傷也沒有什麽太了不起的。
此刻的她漸漸回過神來,既然自己無法動彈,那麽她寄希望于有人來救她,因此她豎起了耳朵靜靜聽着,要知道小鎮上往往有着一些吵鬧聲,或者是其他聲音。
可聽了半天,沒有那些原本十分讓她厭煩的吵鬧聲,隻有一片寂靜,反而讓尾砂感覺到恐懼,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那裏,竟然聽不到别的聲音,唯有一盞油燈讓房間裏多了幾分光線。
有些欲哭無淚,這是哪個混蛋幹的?就在這時她隐隐聽到什麽聲音,會不會是來人了?千萬不要是什麽野獸,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真的是有些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候一扇門開了,尾砂看到被推開的門後不由松了一口氣,應該是人,而不是野獸,野獸不可能開門。
自認爲自己很有魅力的她就帶着幾分憤怒看向那個地方,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走進來,躺在地上的尾砂身體一哆嗦,也許是因爲角度的問題,她感覺壓力很大。
就見那個人順手關上了門,邁着大步走過來,尾砂此刻又是帶着幾分恐懼,又是想要先立下自己的威勢,大聲呵斥道:“你是誰?竟然敢綁架我?”
此刻的她以爲自己的呵斥聲會讓對方有些忌憚,但很快就發現聲音還是很小,而且那聲音十分粗粝,完全就不是女性嬌柔的聲音。
這個發現讓尾砂一下子感覺到不好,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對方聽到剛才的呵斥聲。
就見那個人越走越近,很快就看出來是個男人,那個樣貌竟然有些熟悉,尾砂看清楚對方後倒吸一口冷氣,因爲她認出來這是誰。
竟然是被她當成冤大頭的愛德華!她的瞳孔縮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有種對方發現問題的想法,那麽愛德華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他不可能發現什麽問題,尾砂在心裏勸告着自己,同時回憶了一下,自己做的事情有沒有可能被發現?
不可能被發現,因爲沒有人知道她換了孩子。隻要她不說,愛德華拿她沒轍。想到這裏的她決定死活不要說真話,不然有可能被打死。
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些慌張,因爲她從見到愛德華開始,就拿捏不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他就對她淡淡的,根本不怎麽願意和她多些交情。
每每看到他時就感覺到了那種不熟的感覺,也有些懼怕他那雙眼睛。此刻的尾砂努力鎮定下來,仰視着那個男人,帶着幾分不怎麽好的感覺說:“是你?”
愛德華停在不遠處看着她,把尾砂綁過來後一想到她幹的缺德事,就在放下來時直接一扔,導緻她的額頭受傷,但愛德華裝作沒有看到,一想到菲力吃過的苦,他都想着用鞭子狠狠抽對方一頓。
把她扔下來後他給尾砂下了藥,讓這個女人就是醒過來也跑不了,甚至話也說不出來,他想過怎麽教訓這個女人,想來想去有了打算。
這種女人依仗着自己的臉搞事,那麽就幹脆廢了她的臉,還有她的聲音也是楚楚動人,那麽就把她的聲音也毀了,這樣子狠狠打擊一番尾砂的氣焰。
說起來這個女人心理素質不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精神崩潰的情況,也是,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出現問題,這些年她一直揣着一個秘密,還活的很滋潤。
尾砂看着站在那裏的愛德華,努力想要裝作什麽算計都沒有做,還想要表現更好,隻是她的樣子在愛德華眼裏根本不夠看,還是那種矯揉造作。
真的是醜人多作怪!愛德華心裏想着,要是尾砂知道他這麽想,隻怕會想着和他拼命,她怎麽長得不美?她比溫妮長得美好多。
愛德華不怎麽太在乎皮囊上的美醜,在他看來隻要妻子長得不醜就可以,甚至在他眼裏溫妮非但不醜,還長得很不錯。
婚姻在一開始時往往始于顔值,兩個人長得太醜的話,隻怕彼此看不上,但在婚後的生活中兩個人相互了解,外表上的美貌就漸漸不占重要的地位。
甚至最後雙方沒有了愛情,卻彼此成爲親人。而愛德華一開始就奔着找個家人去的,在失去了父親後他終于有了一個家人——自己的妻子。
而當他發現自己的兒子被人調換,心裏萬分憤怒,看着這個始作俑者怎麽都不順眼,尾砂就是一個僞善的女人,想想就感覺很氣。他沒有出聲,以免心裏的殺機爆發出來。
尾砂連連抛了幾個媚眼,卻發現自己仿佛對着一個瞎子抛的,真的是個木頭,過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什麽長進。
她咬着牙才沒有破口大罵,想要嬌嬌說話,卻想起來自己的聲音變了,就不得不少說幾句話,“這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怕我去找表姐告狀?”
“爲什麽怕?要是溫妮知道她的兒子因爲你的緣故,吃了不少苦頭的話,隻怕想要對付的人就不會是我,而是你。”
尾砂聽到這裏心髒都停跳了一下,怎麽可能發現這件事?,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說,但作爲一個善于隐藏自己想法的人,在有一絲外洩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自然萬萬不可能承認這個問題,要是對方知道實情的話,隻怕會想着打死自己。雖然她可以依仗丈夫的餘蔭,但要是被落實了算計他的兒子,隻怕對方也不會放過她。
她就帶着幾分委屈的樣子看向愛德華,心髒在激烈跳動着,早知道就不在小鎮居住,也就不會被愛德華發現問題,尾砂知道自己打死也不能認下換孩子。
同時她的心裏十分震驚,不知道愛德華是怎麽發現問題的?該不是被人詐一把?早知道就應該除掉那個小雜種,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弄死菲力,除非是愛德華夫妻出事早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