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友過世後愛德華念着好友的關系,處處幫襯着他的遺孀,他是看不上尾砂,但總希望好友遺腹子能夠好好活下去,孩子失去了父親的庇護,自然不能再失去母親,不然就是太慘了。
當然如果尾砂非要另外嫁人的話, 愛德華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攔,因爲男人死了,女人再嫁并不少見,他一個表姐夫有什麽資格阻止一個女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愛德華的本意是等着孩子大一點,尾砂再另外改嫁,這樣子對孩子最好。如果尾砂等不及的話,另外嫁人也可以,但要留下孩子。
反正不能讓她帶着好友的兒子出嫁,即使她一心想要帶着孩子也不行,畢竟有了後爹就有後娘的情況也不少見。
做娘的再嫁後應該會另外有别的孩子,帶着前夫的孩子不怎麽方便。至于好友的遺腹子?他會收養那個孩子,這種情況更利于尾砂建立新家庭。
在做之前他還特意和自己的妻子溫妮商量一下,希望能夠得到溫妮的同意,怎麽說把孩子接進來後應該是妻子負責照顧,要和妻子說一下,問問她是否願意。
聽了丈夫的話,溫妮思索了一下,養孩子不是容易事,還要養好,她自然多了幾分猶豫,但最終她沒有發對。
因爲她知道丈夫和好友的感情不錯,如果自家死活不願意,總會讓丈夫心裏留下一個疙瘩,她很清楚做夫妻的要相互體貼,在丈夫需要幫襯時就要咬着牙接受一些,總要付出一些什麽。
再加上好友的妻子是表妹尾砂, 即使表姐妹感情一般般, 但她還是欠着姨母的養恩,如果養大那個孩子,也就還了養恩。
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爲她知道尾砂在生下孩子後就一直住在姨母家,全靠别人養活,還完全不幹家務事,事事指望着其他人,導緻大嫂氣的不行,在背後罵人,怎麽能夠照顧好孩子?
看到這一幕的溫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說大嫂做錯了?誠然大嫂是做的不夠好,但更多錯誤不應該是尾砂嗎?
沒有了丈夫的她爲什麽不好好站出來?就這麽想着一直吸血,也不明白尾砂自己做了母親爲什麽不願意做事,而把事情都推給姨母,但她沒有出聲,誰讓姨母甘之如饴?
溫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姨母當初救下自己,早不知道去了那裏, 因此她不願意和尾砂起什麽沖突。
有些事情不說破也就罷了, 一旦說出來就回不去了, 他們是一家人,她一個外人,要是自己站出來指責尾砂,隻怕姨母會十分生氣,覺得自己白養了溫妮,這是因爲一家人更加偏着自家人。
溫妮隻能裝作木頭人,不去評價姨母家的人。而之所以不反對還因爲她清楚丈夫的想法,他做人十分仗義,不可能不管那個孩子。
她如果反對丈夫的意見,甚至爆出來尾砂的可惡,不但不可能成功,反過來會讓丈夫覺得自己不夠理智,小肚雞腸,最終還是要照顧那個孩子。
過後要是孩子生病,隻怕也會被丈夫懷疑是不是有什麽不盡心?這樣也太影響夫妻感情,那麽幹脆接下這個任務。
這樣子就不會影響到夫妻感情,和丈夫對着幹隻會讓他遠離自己,反正照顧孩子的人是她,她要爲自家兒子争取最大的好處。
這一點她沒有告訴丈夫,但令她高興的是丈夫爲了這件事還特意找她商量一下,将來是否收養好友的兒子。
聽到丈夫的問題溫妮笑了,這個問題看出來感覺到了丈夫對她的尊重,這是溫妮對愛德華最滿意的地方。
從愛德華的舉行無形中溫妮知道:丈夫是真的不喜歡尾砂,而她發現尾砂時不時有在LIAO人的感覺,爲了顯示自己多麽有魅力,看樣子尾砂在愛德華那裏踢了鐵闆,就沒有啥好印象,愛德華這個人一般不怎麽說人是非,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的想法,隻能暗中關注着。
這個發現讓溫妮暗中松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女子,還是從小寄居在别人家的女子,即使姨母對她很好,但總歸是寄人籬下。
養成了她有着難以敏銳的直覺,自然知道表妹并不喜歡她,還喜歡搶奪溫妮的任何東西,因此她内心深處并不喜歡尾砂。
尾砂在姨母面前還老實點,到了别的地方常常有言語嘲諷溫妮,而溫妮無處可去,甚至不能因爲自己影響姨母一家的生活,隻能把淚水往肚子裏咽。
長大後的尾砂更加在暗處算計溫妮,讓溫妮感覺不怎麽爽。隻是因爲她欠了姨母的養育之恩,不得不在處處讓着尾砂。
甚至在出現一些問題時溫妮隻能裝作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她知道自己是個孤兒,隻等着結婚後離開姨母家。
結婚後的溫妮十分高興,她終于有了自己的家,而且丈夫做人很明白,這一點是她最高興的,因此她輕易不願意和丈夫的意見相左。
對收養尾砂的兒子這件事,溫妮從内心深處是帶着幾分不喜歡,從小就處處受到表妹的壓制,如今還要替她養孩子,怎麽看都不怎麽太舒服。
如果可以的話溫妮甯可花錢找人照顧那個孩子,誰讓他的身上帶着尾砂的一半血脈,但找不到适合的人選,溫妮最終心裏有着一點點的不爽。
這是因爲婚前尾砂和溫妮倆人之間有着小矛盾,更因爲等到兩個人做了媽媽後,溫妮帶着東西去看尾砂時就感覺尾砂神态上多了幾分令她感覺不好的地方。
導緻她在看到尾砂時多了幾分疑惑,隻是觀察了良久也沒有察覺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以爲尾砂的陰陽怪氣是因爲做了寡婦,另外她還發現尾砂不願意她看到尾砂的兒子。
這個發現讓溫妮從心裏更加不喜歡尾砂,總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可惜查不出怎麽一回事,又因爲姨母對她有恩,很多事情不可能深究,漸漸不願意看到尾砂。
關于這個感覺溫妮也曾經和愛德華說過,畢竟表妹的态度太過詭異,就是感覺尾砂有些不怎麽對勁,愛德華還專門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問題,一直等到後來尾砂母子消失,也不知道原因。
夫妻兩人就漸漸放下了之前的疑惑,愛德華之前還覺得或者是溫妮有些過敏,可如今知道事情的真相再回過頭看看,才知道妻子沒有感覺錯,尾砂就是在得意。
之所以尾砂沒有動,沒有被發現問題,那是因爲她早就把孩子調換了,看溫妮時大概在腹诽他們夫妻都是傻子、冤大頭吧?
想到這裏的愛德華握緊了拳頭,從心裏痛恨着那個女人,就在這時候他發現尾砂仿佛感覺到了什麽,開始四處找尋着什麽,愛德華忙着躲在一旁。
尾砂的确不是一般的女人,愛德華此刻有了這個想法,怪不得她離開後根本找不到,隻怕在走之前都專門打算好了。
說不定那時的尾砂是故意和自己嫂子吵了一架,然後趁機溜掉,當時正好愛德華也有事,根本不在小鎮,等他回來已然找不到人。
這個想法讓愛德華多了幾分警惕,自己之前就是小看了女人,别看她們也許身體上柔弱,遇到事情往往瑟瑟發抖,但還有一部分女人有着極強的行動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也不知道尾砂到底什麽時候動了以假換真的念頭,不可能是早就打算好,應該是兩個孕婦在一起時調換了兩個孩子。
過後看着什麽都不知道的溫妮,才會感覺到尾砂的不對勁,但作爲一個母親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調換了孩子。
這就是尾砂會洋洋得意的原因吧?以爲自己可以狠狠算計着他們夫妻兩人,她看着蒙在鼓裏的溫妮十分得意,還有無比的惡意。
如果沒有院長,隻怕他們夫妻真的是要吃虧了,更可恨的是家裏的那孩子是好友的血脈,還不能直接一腳踹走。
就算是有一天事發的話,隻怕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直接弄死她吧?大概這就是他的兒子還活着的原因吧?畢竟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愛德華不會放過她。
就在剛才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溫妮自然還不知道壞表妹算計了自己,她正笑容燦爛看着尾砂的兒子,和一旁的朋友在談笑中,顯然再說十分高興的事情。
他看出來尾砂滿眼的記恨看着溫妮,想想就感覺有些可怕,因爲一方當事人根本不知道有人暗中一直盯着她,而尾砂不知道什麽時候動手。
想到這裏的愛德華轉身走開,如果再停留下去,他就抑制不住殺機,想要把那個女人殺掉,她就不配活着。
即使如今的養子有可能會記恨着他,愛德華也決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她的心太毒了,誰知道她活着會不會搞出來更多的事情?
一想到尾砂暗中一直關注着自己一家人,說不定也是再找尋适合的機會來算計自己一家人,愛德華的身體踉跄了一下。
愛德華猛地想起來一種可能:萬一自己死了隻留下妻子和尾砂的兒子,那個女人會不會冒出來,以溫妮親戚的身份來接近那孩子?
想到這裏的他雙手有些哆嗦,完全有這個可能性,不然那個女人爲什麽會一直留在小鎮?她除了虐待自己的兒子,看着當了冤大頭的他們夫妻,更想着怎麽有機會占到更多的便宜吧?
相信溫妮那時候應該很孤單,即使不怎麽喜歡尾砂,但也是親人,很有可留下尾砂,而那個女人也就有了機會近距離算計溫妮,說不定會找機會除了溫妮和菲力母子兩個人。
有機會再爆出來她是孩子的親媽,找個什麽說法,朝着他們夫妻潑髒水,那時候隻怕他們夫妻都死了,死人不會爲自己出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最得意的人會是尾砂!因爲他們一家人就是她的踏腳石,他們夫妻積攢下的東西也會被她統統撈到手裏,将來還有兒子爲她養老!
越想越是感覺不對的愛德華一下子冒出來不少雞皮疙瘩,因爲有心算計無心的話,很容易,躲過一次卻躲不過一世。
尾砂!就是一條隐在暗處的蛇,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來狠狠咬他們一口,既然如此愛德華決定就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階段,絕對不能留下她!
一想到自己妻子根本不知道惡毒表妹的心思,身體又不怎麽好,根本察覺不到尾砂的手腳,就讓他心裏着急。
這段時間他還要接着外出,雖然他十分謹慎,但他也知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因此他不能保證自己一直不會受傷,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護着妻子。
不行,先把那個一直藏在一邊的毒蛇除掉!要知道這段時間裏他還不能告訴妻子真相,畢竟菲力的樣子太差勁,要是妻子知道隻怕會一下子昏厥過去。
既然不能讓妻子知道真相,那麽就隻能對一個人下手,之前的他雖然想要除掉她,但又在心裏有些猶豫,因爲不管怎麽樣她是那孩子的生母,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了這種顧慮。
憑什麽他會因爲對方生下那孩子就讓處處忍讓與她?當年的他爲了好友顧不上馬上臨産的妻子,最終委屈了自家兒子,讓他被人虐待了這麽多年。
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憑什麽不能爲兒子讨個公道?如果好友的兒子将來爲了她的親媽找他來算賬,扪心自問:他愛德華問心無愧,對得起好友!也對得起的那個孩子
愛德華很清楚一件事:他是想着幫着好友養兒子,但絕對不會想着讓自家兒子讓出位置給好友的兒子,他還分得清是自家人還是好友的兒子。
事實上因爲尾砂的操作,導緻愛德華對好友之子的好感大降,想當年好友非要娶尾砂,愛德華并不怎麽贊同,那個女人就是不安于室的主,但好友根本不聽,結果害人害己。
最主要是害了自己一家人,愛德華咬着牙想要找地方伏擊尾砂,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夠活着,除了有一定真本事外,還因爲有腦子,知道自己怎麽做。
再說尾砂自然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秘密被淩霄發現,進而狠狠算計了她一把。毫不知情的她這段時間裏就不怎麽願意去看假兒子菲力。
畢竟之前的街坊鄰居們雖然在暗中嘀咕做媽的人不怎麽地道,但大家沒有親眼目睹過,這一次太過離譜了點,不由在後面指指點點。
尾砂一看不妙,這種事情很容易傳到别人耳朵裏,親媽做成這樣的很少見,尾砂一時間也知道盡可能不出現,漸漸大家就會忘記。
她不敢把事情鬧大,因爲她知道愛德華在小鎮也算是有些勢力的人,萬一傳到愛德華那裏,說不定會出現問題。
誰讓小崽子的眼睛是綠色的,要知道這片土地上的人就很少很少看到綠色眼睛,這個标志太明顯了點,以至于她差點毀了那雙眼睛。
那家人自然不知道她的擔心,反而生怕孩子變成了瞎子要花更多的力氣,自然護着菲力,也就讓菲力最終逃過一劫,尾砂也就沒有再去毀菲力的眼睛。
這些天讓她漸漸恢複了心情,想着再去看看菲力,不管怎麽樣也要給那家人一些錢,她打算明後天去一次,就提着點心踏着夕陽準備回家。
小鎮的安全行還可以,但要是天黑了的話,安全性還是有些問題,她這一次也是一時間想多了,忘記了時間,等醒過神來後匆匆回家。
一路上她有些緊張,因爲路上的人比較少了,她在經過小巷時都加快了速度,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等着她,從後面把她打昏後帶走。
等尾砂發覺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什麽就不知道了,甚至連尖叫聲都沒有發出來,等她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她感覺有些不妙,她做人很毒辣,但不等于在面對危險時不害怕,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她,被人打昏後從陌生的地方醒過來,這種感覺很可怕。
最最可怕的是她發現額頭處還流血了,流下的血都胡在眼睛上,這個發現讓她十分驚恐,是誰這麽幹的?竟然讓她最在意的容貌受損,這個發現讓她想要尖叫。
此刻的她想要找出那個人報複一番,但同時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夠大,隻怕要虛與委蛇一番,希望她的情人發現不對,發現她失蹤了,會來找她,她一定不能激怒綁着她的人。
想到這裏的她跟着發現自己的頭有些昏沉沉的,看樣子綁匪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這個發現讓她有些驚慌。怎麽辦?
過了一會才發現身體竟然沒有被綁上,這就是一個機會。啊?這麽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以站起來逃走,隻要能夠離開這裏就要找人救下自己。
她第一個動作是想要起來了,但卻發現自己起不來,整個身體軟綿綿的,無法使出來力氣,甚至連聲音也是發不出來。
即使她努力想要出聲,發出聲音的也是如同蚊子一樣嗡嗡,太小了,事實上她還發現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仿佛麻痹着,導緻幾乎無法出聲。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受傷,還以爲自己遇到一個傻乎乎的人,其實轉頭發現人家早就算計好了,幹這個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那就是一個老手,還以爲自己能夠逃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