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讓女孩子以爲自己并沒有得到男友的歡心,心裏十分沮喪加懊惱,再和其他能說會道的男人一比,就會不願意和男友再相處下去,直接要求分手,而男方則沒有追問原因,一段有可能很美滿的姻緣就此夭折。
在淩霄看來,那種光說不做的人固然不好,但那種光做不說的習慣也不怎麽好,人和人之間爲什麽會出現語言?就是爲了彼此之間的交流,才能學會好好相處。
淩霄在發現賀珲的性格後,就有些擔心,希望他能夠好好努力修正一下自己的習慣,即使不怎麽愛說話,但該解釋時還是要解釋一二,讓自己家人能夠明了很多事情。
這是淩霄能夠爲絔蓦做的事情,希望她能夠在将來的日子過好,而她又聽說世子沒有了母親,而他的父親是個大男人根本就想不到相關的問題,不可能提點賀珲這個問題。
而想要夫妻和美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少些隔閡,很多信息相互交流後就會發現對方的好意,另外淩霄告訴他,嘴巴要甜一點,當然到底能否過好,那是他們夫妻兩個人要注意的問題, 不要忘記交流。
賀珲聽了之後思索了良久, 決定還是聽從這位坤道的勸導,盡量減少自己人之間有可能出現的交流不暢,而現在他看到父親時有些想要說一句話,“父王, 謝謝。”賀珲有些聲音低沉地說。
在開始說話時他感覺比較困難, 畢竟之前的他一直以爲大男人之間怎麽可能需要感謝?隻要做出來就好,可等到說完後他猛地發現父王十分激動和高興, 讓他感覺說聲感謝也沒有那麽難。
燕王在聽到兒子說謝謝自己, 第一感覺是自己耳朵有問題,自己一定時聽錯了, 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 跟着他反應過來,真的是大兒子在謝他。
雖然他一直要求自己有王爺的氣場,要穩重, 不要在意别人的誇贊,但反應過來的他實在做不到像以前一樣和别人說些十分客套的話,整個人有些高興傻了,看着兒子。
如果此刻把燕王的心情畫出來,那一定是滿屏的煙花,璀璨無比。他雖然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像是沒有見識的人一樣大驚小怪, 但嘴角卻止不住想要往上翹,整個人想要跳躍幾下。
甚至他感覺自己一個大老粗眼睛有些發酸, 竟然有些想要哭,這種說不出的幸福感都是來得這麽突然, 快到他差點無法忍住想要大聲叫嚷起來,兒子終于長大了,也變得更加懂事, 讓他心裏美滋滋的。
他考慮到了自己的身份, 努力把眼睛裏多餘的水分眨回去, 看着兒子笑着說:“好了!都是自家人, 有什麽好謝的。我等着你成婚也等了近十年,終于等到了。”
他雖然說自家人不需要感謝,但賀珲能夠看出來親爹有着說不出來的高興, 嘴角就要裂開的樣子, 剛才那一幕就像是他們取得一場大勝利一樣的激動。
這一刻的他猛地明白了坤道話裏的含義, 就算是父王年紀一大把, 他還是需要其他人的肯定, 聽到别人的誇贊一定十分高興, 那麽将來還是要注意這件事。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夥伴們也應該采用鼓勵的方式,但現在的他并不打算謝謝所有的人, 因爲他實在是說不出來,他們不是自己的父親, 也不是自己的妻子, 讓他說好聽的話有着羞恥感,那麽就用别的做獎勵好了。
在他做出這個決定後看向燕王, 此刻的父親整個人漸漸恢複成常态,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的燕王, 不再是笑得傻乎乎的。
他看了之後心裏有些酸澀,父親也是一個人,之前的他一直站在前面像是一個最堅強的戰士,其實他還是一個好父親, 爲了兒女的幸福和感謝而十分感動。
就見燕王的眼睛恢複了正常, 他帶着幾分興奮說:“阿珲, 你現在這一次去接郡主挺好的。”這是他的想法,傻兒子終于會體貼人心,看樣子郡主比較會調教人。
“兒子,咱們一會去你娘的牌位那裏看看,你娘走之前一直擔心你,現在你終于要娶妻生子,你娘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燕王語調變得低沉起來,因爲想到了妻子,要是妻子看到這樣的兒子,一定會十分高興。
賀珲聽到這裏自然想起來母親, 她在走之前就沒有見到丈夫和大兒子,他們都在前線督戰中, 她隻能留下了信件給他們,等他們回來後晚了。因爲時間不短的緣故, 已經被封住棺材, 就沒有看最後一面, 他點點頭後說:“好的。”
父子兩個人去了祠堂,這裏存放着諸位先人的神位,其中就有賀珲的親娘,一個聰明和善而又十分果斷的女子,在他們父子心裏有着深深烙印。
賀珲之所以沒有對克妻不怎麽在乎,很大的原因是他在找尋妻子時,也在找尋着和一個母妃身上有着一樣氣息的女子,可一直沒有找到。
和他定親的女子的确不傻,但她們一直讓他無法觸動,原本以爲結婚之後把妻子當成一般人後,那些女子竟然一個個死掉,讓他更加沒有什麽心思結婚。
直到遇到郡主,讓他知道發現她和親娘也是有一點相像,她們兩個人都是那種有修養、有知識的女性,看某些事情上也是有興趣。
當然賀珲不是戀母症患者,他自然是知道郡主和娘親又有着不少的區别,她和她完全是不同的人,但郡主的聰慧讓他從心裏想要了解更多,他想要等着這一次婚事的到來。
上過三炷香後燕王站在那裏久久不動,他在心裏念叨着:讓妻子一定要在地下等着他,他們夫妻兩個人一起投胎,等着下一輩子他一定要和妻子做一對平常的夫妻,再也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妻子忙碌,以至于她最後累得不行,她和他一定會過上平靜的生活。
燕王在心裏和地下的妻子溝通一番,他一直心痛于妻子的早亡,明明應該是他早死,如今卻是他還活着,如果可以交換的話,他希望是妻子活着。
雖然不知道她能否聽到,但燕王還是盼望着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妻子。就算是這一輩子沒有白頭偕老,但他希望他們夫妻下輩子能夠在一起恩愛到老。
世子跪在地上,他還記得母親去世前留給他的信,信裏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對不起,應該是擔心他這個克妻的人,現在親娘應該放心了。
另外,他想要和母親說:“她有些像你一樣聰明,娘親。我會注意,不讓她太過辛勞,讓她能夠活到老。”他不想像父親一樣失去了伴侶,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父親是一隻失去了伴侶的公天鵝,心裏隻有兒女放在心裏。
這一次相處他很滿意絔蓦的表現,在賀珲看來是可圈可點,經過一番交談後他就發現未婚妻有一定的政治素養,在交流時讓世子很滿意。
原本上路接人時,他發誓要是未婚妻還活着,就會好好對待她,甚至他以爲隻要對方的命硬就可以,那麽兩個人就能夠走在一處,即使将來他發現有些不怎麽适合,但他還會好好對待她,隻要她不過分。
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爲他知道朝廷那邊的人,一般是怎麽看待燕地的人,說燕地人就沒有好詞,不是野蠻,就是粗俗,還有人說燕地人就是殺人狂。
殺人狂?賀珲聽後十分氣憤,要不是他有涵養,當時在聽到後都想把那些這麽說話的人直接扔到異族人那裏去,讓他們自己去感覺一下沒有邊關将士們的浴血奮戰,他們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這也是燕地人不怎麽喜歡内地人的原因,好笑!竟然把和異族人對抗的英雄當成了殺人狂!這一點燕地的人完全不會答應。
在看見郡主之前的他是有些猶豫的,因爲他知道夫妻之間要是沒有共同語言是多麽悲慘的事情,卻不得不硬着頭皮,當然在知道陶家後有些帶着幾分僥幸,說不定郡主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女子。
等到交談後賀珲滿眼裏隻看見一個人,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和未婚妻在一處時一定會适應良好,三觀比較契合,怎麽看這一次他真的撿到寶。
要是皇帝知道這種情況隻怕要被氣暈,要知道像是絔蓦這種能幹的女子真的是太少了。偏偏皇帝不知,還想要糊弄聰明人,讓絔蓦心裏看不上皇帝,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燕王父子兩個人在神位前面一站一跪,過了好幾會,兩個人才一前一後出了祠堂,就讓人開始準備結婚的相關事宜,而結婚的日子是讓人專門選好的日子。
在知道郡主到來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高興,有人還是不怎麽高興,在燕都裏其實也是有着不少的勢力,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利益相關。
燕王府的幾個兄弟感情還好,但不等于他們的妻子沒有私心,有人就想着世子要是一直不結婚的話,等到他成爲王爺,将來有什麽事情就要過繼兄弟的兒子。
現在世子有了自己的妻子,自然會生下自己的兒女,那麽将來有一天傳位時也必然想着自己的兒女,而不是想着兄弟的孩子,想清楚後的人有些不高興。
要知道這種過繼對她們來說并不礙事,世子沒有妻子,自然會讓當親娘照顧着孩子,就算是過繼出去,也和沒有過繼沒有什麽大的區别,現在一切都有了變局,這讓有些人不怎麽痛快。
别看朝廷裏的人看不上燕王這個王爺的位置,但她們不一樣,一直生活在邊城的人對家人死在疆場上已經是熟視無睹,當上王爺必然讓娘家沾不小的光。
這就導緻絔蓦還沒有嫁進燕王府,就已經得罪了某些人,畢竟這一次離着王爺那個位置那麽近,一直惦記着好多年,以爲一定是自己盤中餐的烤熟的YA子,卻拍拍翅膀飛了,怎麽不令人氣憤?
燕王這一次親自坐鎮準備婚事,爲什麽這麽清閑?那是因爲世子在戰場上的大爆發,讓異族人在上一次打仗中情況是大爲受損,這段時間裏沒有機會來鬧騰,暫時消停。
淩霄接到結婚的日子後開始準備,要知道古代女子的嫁妝是非同小可,尤其是貴族女子的嫁妝更加多,除了金銀珠寶,古籍古畫外,還有個人生活物品,什麽家具、面盆、馬桶,甚至據說還有棺材一口。
這種嫁妝是有含義的,寓意這個女子嫁到夫家後,從結婚開始到最後去世,娘家人都給準備齊全,根本就不需要夫家的一分一厘,讓夫家人不得欺負自己的女孩子。
因爲路遠的緣故,絔蓦的嫁妝裏是沒有家具,現在到了燕地,想要準備家具的話不一定來得及,淩霄琢磨了一會,就把這一點特意給燕王府的人說一下。
燕王聽後不怎麽太在意,畢竟這麽遠的确不可能帶着家具過來,不然要多了不少車子上路,就說:“這件事不要擔心,府裏的家具不少,讓人專門準備出來就是。”
淩霄聽後十分高興,因爲這位燕王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燕王就把這件事交代給自己的兒媳,因爲現在王府裏是兒媳們打理内院,讓她們專門收拾一下,把家具擺放好。
兒媳們自然聽命,很快就收拾好用來當新房的院子,賀珲知道後就讓人通知了陶家。淩霄聽了之後,作爲十八娘的女官就去了燕王府。
燕王府的人看着坤道上門有些驚訝,燕王也想不到大兒媳身邊的女官會是出家人,世子就沒有提到,而燕王也沒有問世子身邊的人。
最終由現在掌家的二兒媳陪着淩霄去了新房,進去後就發現房子倒是不小,位置也不錯,畢竟這是世子居住的地方,整個院子也是打掃的很幹淨。
隻是等到進來房間裏後,淩霄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原本她以爲沒有女方的新家具,王府的人應該拿些老式家具出來,而有些家具能夠使用很長時間。
這一次一進來就發現家具看上去很新,但并不算高級,顯得有些粗笨,淩霄看了一眼,就走近後打算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邊的二少夫人也是發現了問題,一下子有些緊張,手裏的帕子緊了緊,心裏暗罵老三媳婦怎麽能這麽幹!這根本就是糊弄别人。
淩霄之所以特意跑來看,就是想要心裏有數,雖然她不打算要特别好的家具,但也不能使用這麽掉價的家具吧?以爲她什麽都看不出來嗎?
雖然按照風俗習慣,新房裏的家具應該是女方準備,但這不是特别遠嗎?難道從京城裏帶着家具過來?那麽要多了不少車子,不可能帶着家具過來。
其實原本絔蓦跟着淩霄混了這麽久,屬于不怎麽太講究的人,也沒有想着拿到什麽高等家具,最起碼要比較結實,看上去不怎麽掉價就好。
但此刻能看出來家具有些太過粗笨,淩霄彈了一下家具,就發現這木料也不好,更加不怎麽高興,她原本以爲這個府裏的人應該是比較歡迎絔蓦,如今看不一定,不知道他們是想要給絔蓦一個下馬威,還是别的原因。
看樣子還是要打些家具供十八娘,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裏,她是未來的世子妃。另外還要說清楚,未來的新房裏竟然使用這個家具,要是有人沒有這件事被懲罰,那麽她的這些妯娌隻怕是騎到絔蓦的頭上。
淩霄想到這裏臉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但整個人還是變得十分嚴肅,根本就不怎麽打算搭理絔蓦的妯娌,敢這麽做的人就不值得她尊敬,尊敬都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尊敬。
此刻的二少夫人感覺出來女官的神色不對勁,心裏那個懊惱,因爲這一次她把任務交給了三弟妹,結果她竟然敢這麽糊弄她。
淩霄也沒有說什麽,直接讓人量了一下房間的距離,打譜回去後打造新家具,就算是料子不怎麽頂尖,但據對是新的好家具,至于搞出這件事的人怎麽樣,不在淩霄考慮的範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