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第一次遇到都在做噩夢的情況後十分謹慎,先打聽了一下,發現不單單是他們做了夢,府中的會說話的人就沒有一個不作夢,有些不對勁。
他們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晚上都做夢,但問過的人大都是說:之前很少做夢。那麽這一次大家一起做夢不對勁,一時間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出于一種要求完美的想法,讓他們都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夢裏遭遇的情況,他們都并沒有記住什麽相關的更清晰的噩夢場景,但心裏的恐懼讓他們感覺心力憔悴。
這些年來他們夫妻兩個人私底下都有着不少小動作,甚至還曾經暗中出手除掉過和自己過不去的那些人,但在人前他們一直保持一個光鮮的外表。
這一次的噩夢對心理素質并不怎麽強大的夫妻兩個人影響很大,整個人的顔值直接跌落不少,因此他們并不想對方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
夫妻兩個人都是這麽想法,自然不會去見對方,反而找個好借口不見面,恢複顔值之前還是暫時分居吧!好在是這一次兩個人有同樣的看法。
絕對不能把做夢這件事說給對方,夫妻兩個有些奇怪,知道大家都做了夢後,才暗中松了一口氣,不是隻有自己做夢。
可緊跟着他們夫妻兩個人還知道京城裏的人做夢的更多,還分了兩者情況,一個是噩夢,一個是美夢,而大多數的做美夢的人都是心思純淨的人。
?竟然是這樣?夫妻兩個人知道後感覺不對勁, 第一個感覺不要對其他人說什麽實話, 就連夢裏的噩夢還是當成了美夢爲上。他們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隻想着怎麽把這件事情掩飾過去。
連着好幾次的做噩夢後,十二娘最先承受不了,先病倒了, 有些事情她自己心裏有數, 這些年她是過得好了,但潛意識裏她一直感覺這些好日子是偷了别人的一樣。
好在是後來沒有在出現做噩夢的情況, 才沒有讓她的病情惡化, 漸漸好轉起來。等她好轉後才知道,整個京城裏的上層人士大都過的不怎麽好, 那一年的冬天整個京城裏各種交際一下子停擺。
大家都在家裏呆着, 努力把心裏的恐懼擺脫幹淨,也有人在清醒過來後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誤,在他們看來他們做壞事很多時候是逼不得已。
十二娘在好轉後, 心裏一直惦念着一件事:那就是外出聯姻的十八娘會怎麽樣?還有跟着十八娘一起被她弄走的那個人要是留在京城裏遭受這個待遇嗎?
這一切仿佛是有了變化,但她不知道這是發生過的?還是因爲她的緣故導緻很多東西變了?這一刻的她有些惶恐,因爲有太多的事情無法掌握住。
不過她轉念一想,既然是新的開始有些變化很正常,她甯可要有些改變,也不要什麽都沒有變,那麽不等于自己的生命軌迹不變, 這才可怕。
她的思緒轉到聯姻那一隊人馬上,說起來從京城到燕地的距離不近, 已經走了快要一個月的時間,燕地要比京城冷的早, 京城現在開始下霜,那麽燕地那裏應該會下雪。
下雪後隻怕很難走,在路上的人沒有出事, 也會凍個半死吧!想到這一點時十二娘心裏莫名的高興, 坐在十分溫暖的房間裏的她看向了一個方面, 那是燕地的方向。
仿佛看到他們那一隊人要冒着風雪而行, 甚至有可能摔進雪地裏,想到這裏的她很想知道那個她,現在還會一種智珠在握的樣子嗎?
說起來很是懊惱, 即使她的身份後來變成了落魄世家女, 但她身上還是有着說不出的高華, 也許她臉上的疤痕讓她變得不漂亮, 卻有着一種獨樹一幟的美麗。
反而是十二娘一遇到她, 就會感覺不怎麽對勁, 甚至随着時間的流失,因爲氣質的原因讓她們兩個人漸漸變得不同, 陶家女還是占據上風。
早年在及笄禮上相見的兩個人面容上長得極爲相似,但後來如果接觸深了, 就會發現她們之間的區别很大, 竟然是天壤之别,這怎麽不令十二娘心裏氣憤?
爲什麽兩個人站在一處, 她這個接受多年貴族教育的人反而是被比下去的那一個,就仿佛兩個長得很像的人, 給人感覺是一個屬于那種正品,而一個僅僅是仿品。
雖然外表上很相似,但還是有不少差别,十二娘心裏感覺出來這一點後相當的膩味, 原本以爲命運的軌迹會将她打落塵埃, 結果她依舊是那個如鳳凰一般高華的女子。
但十二娘一直記得一句話:落魄鳳凰不如JI, 她就不信她能夠在這一次的情況中逃過一劫,這老天也應該讓她十二娘過上好日子才對。
在她惦記着淩霄時,淩霄早就把十二娘這個人扔到一邊去,雖然十二娘隐藏的意思很深,但淩霄還是從她那裏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就仿佛是原主欠了她的一樣,在淩霄看來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十二娘和原主早年見面時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應該不可能有什麽矛盾。
甚至淩霄去侯府時,侯府的主母——十二娘的親娘也僅僅是不喜歡她,但絕對沒有陶家女做了什麽壞事的感覺,要是這樣的話應該把淩霄拒之門外。
這種情況令淩霄感覺好奇,但更加感覺有趣,十二娘到底是搞什麽?難道是原主後來取代了十二娘的位置?所以她才如此痛恨原主。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十二娘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重生這種情況?十二娘從未來回到了過去,小說不都是寫重生女會走上人生巅峰。
在這個過程中, 她會打臉極品,還會報複仇人,那麽這具身體有可能就是她的仇人之一?而十八娘有沒有可能也是十二娘的仇人之一?
就這樣腦補一番後淩霄就隻是一笑,不管十二娘是重生女,還是别的情況,所以一直記恨着這個身體,但淩霄從來不認爲自己和原主做錯了什麽。
她不會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除掉十二娘,反正直覺告訴她,還有見到十二娘的機會,而有可能會因此知道其中的原因,有時候事情要慢慢品。
在知道這個可能後淩霄就把這件事扔到一邊去,而是集中注意力準備應付這一次的死劫。在知道密道後三郎他們安排好人,在停雪後的夜晚裏抓住了人。
抓住人後立馬搜身,很快就搜出來一包東西,一查竟然是巴豆,大家是恍然大悟,對方想要在大家飲水的水缸裏放上巴豆磨成的粉末,打算讓整個隊伍的人都跑肚拉稀。
淩霄知道隻能說對方心裏挺黑的,竟然要放進來這麽多巴豆,前往不要以爲巴豆的功效隻是讓人拉稀,事實上要是照顧不好,有可能送命。
畢竟這可是全員拉稀,等于是一個也逃不掉,那時候誰能夠照顧病人?而且上哪裏去找郎中看病?根本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絕地不會好。
沒有人可以照顧病人,也沒有人去燒水,就是有水更加危險,因爲水裏有可能含着巴豆,豈不是更加拉肚子?淩霄想到這裏,感覺對手很黑心。
這種情況有可能導緻受害者大量脫水,從而導緻人體的電解質紊亂,在沒有葡萄糖水打點滴的情況下,有可能讓人送命。
就算是受害者比較命大,沒有馬上送命,但跑肚拉稀會導緻人手腳沒有力氣,這種情況下想要打一仗,受害者絕對是不可能赢。
而下手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機會的,真的要打起來怎麽打?對方在一開始就要占很大的便宜,而己方則戰鬥力爲零,可能大部分完蛋。
這種情況不用淩霄提醒,其他人也知道這個可能,一個個看着那些想要跑來下藥的人,眼睛裏都是帶着殺意,這些混蛋!他們就是讓院子裏的人去死!
有脾氣暴躁的人已經揍了他們一頓,但還是心裏很不舒服,因爲對方的所作所爲真的是觸及他們自己的底線,爲了獲勝是肆無忌憚。
淩霄一直旁觀着,她看到的東西更多,要是這一次對方勝利了,那麽指不定以後還會這麽做,這一次的行爲有些像是阿嘤的手筆,爲了勝利什麽都可以去做。
“你們說咱們該怎麽好好教訓這幾個人?”三郎說,作爲兄長的他屬于比較沉穩的類型,他一般喜歡和大家商量一下該怎麽接着做。
五郎看清楚情況後皺着眉頭說:“要是留着他們,要花費糧食,要擔心他們想要逃命,還有人專門看着他們,那麽就讓他們去死。”
聽到這話淩霄并沒有反對這個意見,她曆經的世界多後心性上變得比較狠,對劫匪們沒有任何好感,感覺他們死了也好,但三郎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感覺他有些是不是過了點,難道就是讓他們去死嗎?
淩霄自然早就發現五郎和三郎不一樣,這個人屬于心比較狠的那種人,剛開始時他還太小,一直需要呵護着,淩霄就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但等他長大一點後,淩霄就發現五郎的智力超常,就特别注意五郎,因爲這個孩子太過聰明,同樣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太過簡單。
在淩霄注意這個問題後特别注意五郎,因爲有些特别聰明的孩子很有可能走歪,一旦走歪的話這種人就有可能做出什麽大事,甚至是那種極度的惡。
因爲他在生活中感覺不到什麽困難,也沒有什麽得到的樂趣,那麽自然是不知不覺中就歪了,好在是淩霄經曆的世界很多,還是能夠給予他更多的功課,讓他有更多的發展方向。
另外因爲知道五郎太過聰明的緣故,有些事情就沒有瞞着五郎,讓這個孩子能夠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其實很多時候并沒有善惡,隻不過是人類所制定的道德标準。
給予五郎标準後,就看他的選擇,好在因爲血緣的關系淩霄算是最熟悉他的人,五郎的三觀建立起來屬于那種善良的那一種,當然對于惡,他是比較手段毒辣。
爲此淩霄隻希望他不要喜歡虐殺别人,直接給人一個痛苦就好。在關注着五郎時,她還認真注意關注着三郎,不能因爲三郎比較老實,就仍在一邊。
經過淩霄的熏陶後,兩個兄弟的感情還是比較好,還有那些在水災後被淩霄收養的孩子們也成爲大人,淩霄感覺自己的大部分任務完成。
當然包括三郎五郎在内的那些孩子将來會走什麽樣的話,淩霄自己也不能确定。這是因爲人心會有變化,他們會爲了适應環境而變換自己的立場。
這一點淩霄心裏很有數,她打算等着過上一段時間再說。反正這一次去燕地後,他們這些孩子們都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過日子,她不再幹預。
此刻對于五郎的說法,有人覺得太過狠,畢竟那幾個劫匪隻是奉命而來,也有人不是這樣的想法,這種人都是親自見過血的,對于下藥是無法接受,因爲他們甯可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也不願意被人如此暗算。
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侮辱,堂堂的戰士竟然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這一刻他們從心裏痛恨這麽幹的人,但有人還是感覺不寒而栗。
敢下巴豆的人自然是什麽都敢下,要是那些人手裏有蒙汗藥的話,也會下的,他們這些侍從一個個說不定睡覺中就被人殺掉。
一想到被人暗算後,有可能造成的後果就恨得不行,有人就恨得要咬牙切齒。要知道這些天來他們一直被人尾随着,甚至還有半夜的偷襲,想要趁着大家睡覺時偷襲。
他們也知道對方之所以下巴豆,是因爲現實生活中就有這種東西在,要是現實生活中,真的有迷魂藥隻怕下的就是那種讓大家昏迷的藥,知道後他們暗中慶幸。
好在是他們都知道那蒙汗藥不存在的,曾經有人發明麻沸散,據說有奇效,結果發明者攤上事情就沒有把這種稀罕藥給傳下來。
最終那些人被處理掉,之所以沒有放他們回去,是因爲五郎說放回去後還會再一次打過來,因爲他們就是沒有什麽選擇的炮灰。
而淩霄一直默默地看着,就是想要看看這些孩子們處理的情況。她感覺那些人有可能等不下去,應該是想着下手,那麽淩霄特意提醒他們不要心慈手軟了,等一會就有可能會鏖戰。
在處理完那些下藥的人後,就開始準備行動,當然他們并不是現在開始,而是又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了進攻的行動,一直快有個結局。
“阿嘤,他們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放出來完成任務的東西。”有人此刻急得團團亂轉,他長得是人高馬大,渾身都是肌肉,怎麽看都是那種身強力壯的那一類人。
他整個人面相十分兇惡,此刻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嘤,整個人更加顯得兇惡,他的拳頭揮舞着,帶着嗖嗖的風聲,更加增添了幾分兇狠。
“你倒是覺得咱們要不要去做?要知道燕王府的人已經派人來接這位郡主。”他叫嚷着,一邊還揮舞自己拳頭,有些着急的問。
“燕王府的人要來了?”阿嘤聽後一挑眉,他怎麽也能沒有想到燕王府的人竟然會派人來接這位郡主,這一點也很好明白,畢竟那位世子已經死了好幾任未婚妻,要是這一次又死了,隻怕他的名聲更差。
那個男人一直盯着阿嘤,他看上去粗傻笨,其實很有心眼,一向是緊跟着這位喜歡女裝的阿嘤,因爲他知道這個男人身手強不說,還有一個聰明的大腦。
阿嘤在盜匪中有着不少的名氣,很多人不怎麽喜歡他。但對大塊頭來說,阿嘤就是自己最好的參謀。至于阿嘤本人此刻懶散地躺着,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