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揍人的原主被擠到外面。
看着那具馬上就要被運走的屍體有些無措。
他剛才一時怒火上頭就上去揍人,也是想要打幾下。
教訓一番那個人而已,讓他的眼珠子以後不會到處看,變得老實。
卻發現了長卿的古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被仙女阿姐提醒,隻能接着打下去。
而等其他人發現了詭異之處是又驚又怒,妖孽什麽當然是要很狠地打,就把那個人打死了。
盛郎君自然是看見弟子的樣子,對于長卿的死,他是根本沒有任何觸動,那人是觸及他的底線,死了倒是好。
在他心目中,妻子是他心裏最真的愛,是絕對不能被人玷污的存在,即使那個人有神詭保佑。
而弟子是他的孩子,作爲父親是絕對不允許某些人用龌龊的想法看待師徒關系。
這種想法是侮辱他這個人,他是可殺不可辱,弟子出頭時他高興。
看到原主有些驚慌,就說:“死的好,不然就要挖出眼睛來。”
說話時他拍拍原主的肩膀,看着屍體如同看最可惡的東西。
淩霄此刻終于醒悟過來,這人應該罪不至死吧?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要是人活着會遭罪的。
“子安,咱們走,這個讓他處理就是。”
“十三郎你要好好收拾!”
說完,盛郎君冷着臉揚長而去。
而其他族人此刻也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好幾個人呸了一聲後走人,這是什麽妖精?
“可真是愛色如命啊。”有人倒是沒有呸,隻陰陽怪氣地說。
“沒沒沒,我真的是冤,我連他的小手都沒有拉一下。”十三郎說。
他是十分郁悶,他也是沒有想到長卿會這麽怪異,剛才竟然打不中這個人。
“切!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說話的人故意打量了一下,帶着幾分挖苦說。
十三郎其實整個人還在冒冷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長卿有問題,但此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哎!你們也下手太狠了,我這一次虧了。”
“虧了?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不應該打死那個妖怪,就應該留給你?”一個熟悉的聲音說。
十三郎就感覺自己身體一僵,這說話的聲音怎麽好像是自己的親兄長八郎。
而此刻就見一人過來,一挽袖子,上前就很狠給了十三郎一拳。
“兄長,饒命!”十三郎吓唬了,不敢對上,趕緊往後一退。
他是有些怕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的,正好邬堡住不開。
就一個人帶着部曲住在别院,有長卿陪着。
兩個人可以喝喝小酒,看看風景。
這是多麽的爽的事情。
美滋滋的。
他很想着加深感情。
然後就可以‘一親芳澤’。
結果長卿把盛郎君師徒激怒,最終出事。
在看到剛才詭異的一幕時,爲了面子問題硬撐着。
他絕對不承認他自己的雙腿一直在哆嗦,心裏慶幸。
其他族人自然是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紛紛離開。
他們都把位置騰出來,因爲都看見臉色鐵青的八郎站在一旁。
事情發生時,八郎正好想要找弟弟算賬,長卿的問題已經引起衆怒。
時間久了,自然是會有人告上去,八郎看見十三郎的樣子,真的是氣得不行。
“你從哪裏搞來的野狐狸,就敢帶回家族裏?”八郎問,他站在那裏,氣場強大。
十三郎整個人一下子感覺自己整個人萎了,“兄長,這不是”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被消磁中。
他想要說這不是長卿救過他的命,他爲了報答對方救命之恩,才會把人帶回來的嗎?
隻是看到兄長的目光,他縮縮脖子,那些要報救命之恩的話最終是沒有說出來。
對面的八郎一臉看傻子的樣子,還救命之恩?那個野狐狸一看十分怪異。
偏偏自己的弟弟嫌自己命長,把人留在身邊,好在是剛才被弄死。
不然那一天那位猛然發作,隻怕十三郎根本無法應付妖孽。
到現在還不敢承認自己做錯,或者是他的口味很重?
八郎打量一下,沒好氣地問:“有戶籍證明嗎?”
此刻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兄弟兩個人。
他剛才已經瞄過那人的屍體。
是長得比較不錯的人。
不然十三郎不會帶進來的。
這個妖怪遇到自己兄弟算是倒黴蛋。
想要混進來找誰不好,偏偏找到十三郎頭上。
這個男人雖然是他的兄弟,作爲男人的八郎感覺兄弟是個渣。
他是十三郎的兄長,心裏知道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像十三郎的人。
自家兄弟有個德性:沒有得手時是千好萬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人。
可是一旦得手,時間長了就會膩,膩了之後就會分手,如果對方不願意分手,就會翻臉無情。
好在是那是自己兄弟,八郎不得不忍了,如果是别人,八郎根本就是不會搭理這人。
十三郎唯一的好處是他一向是标榜自己以情動人,從來不強迫人。
這些年再急得不行,心心念念要得手,也要對方心甘情願。
對于自家弟弟的那些臭毛病,八郎已經是放棄治療。
爲了闆正十三郎的熊毛病,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曾經是給他講過大道理,也曾經關過他。
但這個習慣就是改不過來。
後來他結婚生子後。
八郎等家人就放棄了。
反正十三郎已經有後,不會絕戶。
就算是他現在是有些小毛病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十三郎對自己妻子還不錯,連他的妻子都不管。
後來進入亂世之後,十三郎的癖好倒是沒有了喜歡的對象,清淨了。
因爲家族裏的男子大都是不喜歡那一口,敢對同族人下手,就是被出族的下場。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過了好幾年的動亂後,自家弟弟竟然又有了豔遇。
這些年來,十三郎就一直沒有找什麽情人,又納了美妾。
看起來也算是妻賢妾美,還生了好幾個孩子。
八郎還以爲自此便宜弟弟會走了正道。
結果有段時間沒有管。
就出了事情。
聽到十三郎的話後。
八郎是根本就徹底放棄調教這位。
他現在想知道的是那人到底是什麽妖孽?
至于十三郎就是一個蠢貨,隻怕根本就忘記問。
聽了八郎的話,十三郎剛想着張口就來:是有戶籍的。
隻是搜尋了半天記憶後,就發現自己隻顧上激動,啥戶籍證明都沒有問。
長卿在雪裏救了他後,就是他最喜歡的那一款男子,看着那個不錯的皮囊,他根本就忘記問。
跟着的人看到十三郎的豬哥樣,就沒有上來提醒一下的,等到後來,這個問題更加是被抛到九霄雲外去。
十三郎嘴巴張了幾下後,就像是上了岸的魚,隻見張嘴的,卻沒有聲音發出來,他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多多少少學過一些東西,被八郎一問後,才想起來不對勁。
那位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十三郎一下子發懵,他的樣子在八郎君眼裏,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問題。
好嗎!帶着一個無身份證明的人就到了家族來,八郎心裏那個氣,真真是膽大包天。
至于今天這個打死的妖怪,好在是沒有外人看見,死了就死了,死了倒是好。
他從心裏沒有在意長卿的死活,甚至他在來之前就是打算弄死他的。
看來一眼如同是鹌鹑狀安靜的兄弟,感覺十三郎還是欠教訓。
竟然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帶回來,差點惹出大事來。
說不定有人會找事,父親的心血都會白流,
“十三郎無視祖宗規矩,可知罪。”
八郎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兄弟。
就是盛郎君帶着弟子回來,也是告訴族長的。
要知道爲了預防萬一,一般人是不能夠住在這裏的。
這裏離着邬堡近,萬一形勢不好,就可以盡快逃進邬堡裏。
能夠在這裏居住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關系的人,真的是畢竟難的。
把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安排在這裏居住,萬一出事,那麽有可能邬堡被破。
“十三郎,我看你現在是太閑了,不如這段時間裏把孝經好好抄抄。”八郎說。
“不要啊!兄長,我真的是沒有做什麽?”十三郎一聽,直接就是連連搖頭,抄書!好狠的懲罰。
他十三郎這麽英俊潇灑的人,卻沒有一手好字體,每一次被人評判到惱羞成怒的地步,以至于更加不喜歡抄書。
“什麽叫沒有做什麽?你把一個身份不明的帶回來就是大錯。”說話間,八郎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把家族給孩子們的份額給了野狐狸。”
八郎說時語氣帶着幾分怒火,瞪着十三郎,這還是孩子的父親嗎?竟然敢克扣孩子的東西給一個野狐狸,有沒有心?
看着一臉蠢像的兄弟,八郎心裏的怒火再一次飙升起來,當然還有手癢癢,好想狠揍這個家夥一頓。
“兄長,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十三郎醒悟過來,連聲求饒道。
合着一向不怎麽管自己的兄長是帶着不少的火氣來找,竟然是被發現了問題。
這下子更加麻煩了,隻怕是兄長會要揍自己的,他有些怕地看了一眼。
就看見兄長此刻竟然笑起來,完蛋!十三郎一看,想要哀嚎一番。
兄長饒命!我再也不敢,他感覺大事不妙,太可怕了。
兄長的笑容在他眼裏,就如同是一個惡魔朝他笑。
他感覺不好,尤其自己的某個部位想要開花。
有隻手就悄悄挪到後面的部位,不要啊。
此刻的他想要找個救命稻草出來。
有心護住那個将要挨打部位。
卻發現無人可求。
還不等他想出來到底該怎麽辦時。
就見八郎命人把他抓住,十三郎打蔫,乖乖被打。
最後十三郎被人擡着回到住的地方,屁股上滲出來血迹。
看到他吃癟,不少人都是在一旁目送,讓十三郎感覺自己很丢人。
再說淩霄此刻是有些想法的,當初聽到那人的語言時,有種見到老鄉的感覺。
她還以爲這位是來自差不多的時代,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後,她又有些不确定那位的身份。
因爲那位嘴巴裏的話,雖然每一個字都聽懂,也明白其中的涵義,但幾個字就這樣組合到了一處時,竟然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這位穿越者和她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可是爲什麽語言是一樣的?
按說不同的地方語言總是有些區别的,如同之前的那個世界,那麽是怎麽一回事?
她琢磨了半天,猛地想起來難道那個人和她彼此來的時間不一樣?
這是很有可能的,曾經網絡上流傳一種創造出來的火星文。
這種文字要是不了解的人看,絕對是一頭霧水。
處在不同時代的人,在語言上有所創新,
她是聽不懂,也是很有可能的。
說不定她回去後,會發現有新的東西出來。
把這件事抛開,淩霄希望那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是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那一步,人竟然就這樣死在眼前。
等到後來她發現根本就阻止不了事态發展,那位真的是犯了衆怒,而盛郎君也是大怒。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淩霄是有些感慨,好在她從來就沒有輕視過原本的土著,穿越者不是萬能的。
這位穿越者簡直就是一直用生命在作死,讓不少人是心裏反感萬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特别嚣張,最終導緻自己有了滅頂。
穿越有風險,就是有了什麽依仗,也不是一定安全的,淩霄一時間有些不舒服,她沒有想到那人會死。
現在想想,那人是必死的,原主打的那幾拳那人竟然無事,越是這樣越是讓古人忌諱。
群毆是大家感覺不對勁,看那人就如同是看個妖孽一樣,絕對不會放過那人。
那人的遭遇一定要記住,到任務世界後絕對不能出格。
還好還好!淩霄此刻暗中慶幸,她很注意。
穿越這個世界後,盡量少用空間。
盡量像正常人一樣活動。
總算是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原主過後也沒有太過在意那人的死。
他又沒有接受過現代教育,感觸上沒有太多。
聽到師父的話後,就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到一邊去。
他曾經給淩霄說過,“這個人一定是妖孽,好在是道行不深。”
“噗!”淩霄笑出來,就好笑地問:“那麽,要是那人道行深了怎麽辦?”
“可以潑點黑狗血,絕對是顯出原形。”原主很認真的回答。
淩霄聽了之後,黑狗血什麽的應該不行,她想要笑。
她感覺有可能是那種帶着金手指的穿越者。
但關于這件事,并沒有想要說出來。
反正從那位到這個世界開始。
淩霄就打定主意不摻和。
那人走到被人群毆緻死這一步。
也都是本人自己作出來的,典型不作不會死。
就在這時,原主問:“爲什麽你就是想要笑?我說錯了什麽?”
“你說錯了一件事,那人隻怕是不會顯出原形,到最後還是原本的樣子。”
這件事就這樣很是平淡地過去,原主則開始和盛郎君探讨一下現在的大勢如何。
“子安,你是怎麽想的?”盛郎君問,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琢磨着該在那裏生活下來,族長還是不死心。
竟然搞什麽美人計,切!以爲我家弟子是那種看見美色都挪不動腿的家夥嗎?盛郎君在心裏腹诽着族長的行爲。
“其實這件事,我的另一個師父也曾經提過,南渡看起來是最穩的一個,但真的實行起來”原主搖搖頭。
“嗷?”盛郎君有些興緻,他沒有見過弟子另外一個師父,隻約莫感覺他應該是通些文章。
雖然到不了什麽大儒,但絕對比一般人要強一些的,最起碼是讀書識字。
這一點已經是強于一般人,要知道很多人是鬥大的字識不了幾個。
PS:下一單元想了半天,還是打算寫成科普性的,但流年不是醫科生,所有的東西都是查資料,如果有錯誤的話,請大家諒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