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峰值,四百二十七萬一千二百九十九,看樣子,吠舍還真是僞黃金級超凡者。”林照漫不經心的翻看着遞交上來的報告,對坐在對面的王啓正說道。
靈能峰值,是中國官方用來評價超凡者強弱的重要參數;一個未經過任何強化的二十三周歲甲級野戰軍男性士兵,其等效靈能峰值爲一。黑鐵九階的等效靈能峰值爲五十,而白銀級的靈能峰值下限,不低于一萬,上限不高于一百萬。
林照平日顯露的靈能峰值,維持在十二萬左右,算是白銀高階中的佼佼者;而實際上林照估計自己不掩飾情況下的靈能峰值,應當介于五百萬到六百萬之間。王啓正的靈能峰值在九萬五千以上,基本上接近白銀六階的極限了。
一般白銀巅峰的靈能峰值都會在五十萬以上,但是七十萬以上的白銀巅峰,就已經極爲稀少了;靈能峰值達到九十萬的白銀巅峰,隻在《無盡的大冒險》中出現過,不過那是被制造出來的驗證人物,而正常的白銀級超凡者絕對不可能維持如此之高的靈能峰值。
但是僞黃金級,哪怕是僞黃金級一關的超凡者,都能輕松突破一百萬的靈能峰值上限。根據中國官方在《無盡的大冒險》中搜集到的數據,僞黃金級中氣技體心四關,每一關對于超凡者靈能峰值的提升都不相同。
突破氣關的超凡者,靈能峰值一般會達到三百萬以上;突破體關則稍稍弱一些,不過也有兩百萬以上;技關和心關再弱一些,不過也是百萬以上的靈能峰值。
僞黃金級每突破一關,所能達到的靈能峰值都會有更大的增長;比如林照,他已經突破了氣關和技關,就有着五百萬以上的靈能峰值。如果是突破了氣、體、技這三關的僞黃金級超凡者,靈能峰值往往能突破一千萬。
以林照的觀點來看,吠舍應當是突破了氣關和心關的僞黃金級兩關超凡者,同自己不相伯仲,勝負實在難以預料。
“上面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王啓正睜開雙眼說道,他正在引導天地靈氣洗煉自己的肉身,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是這就是行千裏的跬步,在《無盡的大冒險》中他就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在現實世界中更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林照譏諷道:“上面下定決心又如何?幹事的可是我們,老王,你該不會真想去印度吧?”
王啓正平淡的說道:“有鲲鵬裝甲在,我有把握拿下吠舍。”
“放屁!”林照突然站了起來罵道,“鲲鵬裝甲我也用過,頂天也就是相當于僞黃金級三關的檔次,可是吠舍呢?吠舍的真實實力呢?一個月前說他是白銀初階的無名小卒,兩周前說他是白銀高階,現在說他是僞黃金級兩關,老王你去了印度,說不定吠舍就變成真黃金級了。”
鲲鵬裝甲是中國官方最爲野心勃勃的兵器計劃造物,它的終極目标,是複制《無盡的大冒險》中的超光裝甲,那是能夠讓一個黑鐵級的凡人擁有匹敵黃金級強者力量的神器。即使是在停服前夕的《無盡的大冒險》,超光裝甲的量産,也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在如今的現實世界,複制超光裝甲,還真的隻能當成是終極目标了。
作爲曾經使用過鲲鵬裝甲的林照,對于它的性能還是很了解的;以小型聚變爐驅動的靈氣擾動裝置,能夠讓鲲鵬裝甲擁有一千萬的靈能峰值,從這一點來說,不下于僞黃金級三關超凡者。但是鲲鵬裝甲的一千萬靈能峰值,是死的,同樣的一千萬靈能峰值,超凡者的操縱能力,是鲲鵬裝甲完全無法比拟的;按照林照的估計,同樣的靈能峰值,超凡者可以同時對抗十具鲲鵬裝甲。
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算了,鲲鵬裝甲還是有着淩駕于一般僞黃金超凡者的戰力;但實際上,鲲鵬裝甲還有更大的問題。由于材料和能源科技的不過關,鲲鵬裝甲的一千萬靈能峰值,實際上是在超負荷運轉,隻需要五分鍾,小型聚變爐的爐壁就會融化,而在此之前,靈氣擾動裝置就已經在不穩定的供能下損壞大半了。
滿打滿算,鲲鵬裝甲能夠維持三分鍾的一千萬靈能峰值就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正是因爲林照對于鲲鵬裝甲的了解,才讓現在林照對于王啓正的說法不認可。
林照苦口婆心的勸道:“老王你聽我一句勸,印度一線就别去了,咱們留守在這二線。”
王啓正卻是搖頭不語,林照的勸說,顯然沒有達到目的;林照滿是失落的坐下,這種事情,作爲朋友他也隻能勸一勸。能夠被林照承認是朋友的人很少,王啓正是其中一個,眼看着朋友步入險境,林照的心情也是大壞。
在這座軍事基地的南方,是印度境内的比哈爾邦,一場批鬥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裏吉朱、易海蘭還有他的少女們,在高台上帶着高帽示衆。台下,是群情激奮的農民群衆,而印共(毛)的宣傳隊,正在鼓動着群衆的情緒。
面對群情激奮的滾滾浪潮,台上幾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裏吉朱最是不堪,已經在低頭認罪了,當然這也和他參加過不止一場批鬥大會有關。易海蘭也是吓得夠嗆,驚吓的原因倒有大半不是因爲台下的群衆,而是在這場批鬥大會之前的公審大會。就在易海蘭的腳下,就有一攤紅白相間的液體緩緩滲入台下。
在場的超凡者中,最爲平靜的,反而是谏山黃泉;無論是剛剛的公審大會,還是現在的批鬥,都無法動搖她的劍心。隻是,她這種平靜的态度,卻像是對于群衆熱情的不屑,這是一種挑釁,台下的喊打喊殺之聲,直指這位少女。
谏山黃泉的眸子中深藏着冰冷的殺意,在她背後,一位士兵一腳揣在她的膝蓋上;“跪下!”他大聲喊道。
超凡力量已經被吠舍封鎖的谏山黃泉,肉身不過是個凡人少女,吃痛之下跪倒在高台上,痛楚讓她臉色一變;而少女的窘迫,也讓台下的情緒達到了新的高度。
批鬥會還有很長,易海蘭的内心突然湧起一陣惶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