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都在剛剛發生了改變,作爲艦隊旗艦的翔鶴号,發現了目标的方位已經不能确定了;因爲在翔鶴号的探測範圍内,目标無處不在。通過向上位存在報告,翔鶴号得到的答複是:可能是某種掩蔽自己的道具。
“掩蔽自己的道具?”信息在量子糾纏束中翻騰,“真是可笑的猜測。不過,這還真是和你們的戰力相匹配的智慧,怪不得你們隻能是失敗者。”
這道信息毫無征兆的插入了巡航艦隊的量子通訊網絡中,伴随着這道信息一起被廣播的還有一句話:廢物,都去死吧!
被完整的包裹在強制波動裝甲中的一艘曉級驅逐艦,仿佛如同柔軟的面條一樣,被無形的大手握成了一個不那麽規整的圓球;随着能源供給的中斷,閃爍着奇異光芒的強制波動裝甲也如同斷了電的的霓虹燈一樣陷入了黑暗。
又一條信息在量子通訊網絡中被廣播:原來你們的内部構造是這樣的,破壞起來倒也不算困難啊。
~ 僅剩的兩艘曉級驅逐艦開始向着重巡洋艦靠攏,完全超乎想像的敵人,即使是海霧艦隊,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超重力炮響徹了這片海域,但似乎并沒有起到什麽效果;翔鶴号依然試圖從量子通訊網絡中揪出愛魅影的身影,并不斷向着上位存在請求援助。
高雄号重巡洋艦上的心智模型突然呆滞不動,原本靈動的雙眼中卻閃耀着不詳的紅光,原本對準了海域的超重力炮突然調轉了炮口。将攻擊目标定爲正在向它靠攏的兩艘曉級驅逐艦;重巡洋艦的超重力炮火力,已經突破了驅逐艦的強制波動裝甲防護極限,僅僅是兩炮,兩艘曉級驅逐艦就已經喪失了正常運轉的能力,隻能無奈的沉入海底。
“真是有趣,原來你們的内核裏還有這麽多有趣的設置。”又一道信息被廣播在量子通訊網絡之中。
原本呆滞不動的高雄号心智模型突然恢複了正常,在三艘戰艦中的通訊中,高雄号此前被操縱的一切信息,都被其他兩艘戰艦所知曉了。
在高雄号的日志中,是來自上位存在的指令獲取了高雄号的最高權限。并重塑了高雄号的心智模型;對兩艘驅逐艦開火,就是重塑之後的心智模型所下達的命令。但是在擊沉了兩艘驅逐艦之後,重塑後的心智模型再次被還原到了重塑之前。
三艘戰艦的心智模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什麽想法;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這片海域不能停留。翔鶴号作爲旗艦,直接下達了撤離指令。
在三艘戰艦還沒能撤離危險海域前,又一道信息在量子通訊網絡中廣播了出來。
“雖然有點意思,可惜我不需要廢物當手下,所以你們還是隻能去死了。”
來自翔鶴号的警報,幾乎是和這道信息一起在量子通訊網絡中被廣播——“檢測到高能反應。方位:正下”。
早在愛魅影還是白銀級的時候,操縱金屬氫進行核聚變反應就已經成爲了他的撒手锏;成爲黃金級之後,全能之軀的能源,更是由其中的常溫核聚變反應爐供給。隻是受限于愛魅影的人物等級,全能之軀内的反應爐能夠提供的能源功率,并沒有讓愛魅影有着超出同級原住民的戰力。
但是,此時發生在海霧艦隊身下的核聚變反應。卻遠遠超出了此前愛魅影的操縱極限;水分子被分解爲氫氧原子,氫原子聚變産生的能量,又被用來分解其他水分子。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整個核聚變反應就已經到達了臨界點,而此時,由于将部分能源分配給了動力系統,三艘戰艦的強制波動裝甲還沒來得及滿負荷運轉。
曾經有一段時間,海霧艦隊的強制波動裝甲,被認爲是不可摧毀的絕對防禦;人類的種種武器,都不能對它有什麽損害。直到海霧艦隊的侵蝕魚雷被人類大量仿造,這個“事實”依然廣爲流傳。
但是也有人認爲那是因爲海霧艦隊沒能和人類最強的武器來一次親密接觸的原因;就算是戰列艦級别的強制波動裝甲,在面對上億度高溫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夠支撐得了。然而海霧艦隊的速度和偵查能力,讓她們不可能傻到硬抗熱核武器。
而這一次,這支海霧艦隊,卻真的要和同樣原理的攻擊來一次親密接觸了;讓太陽都爲之黯淡的光亮閃耀在這片海域中,并且經久不衰。
海霧艦隊的強制波動裝甲确實有用,特别是在面對這種純粹的能量攻擊的時候;但是即使是強制波動裝甲,也是需要能源供給的。當防禦攻擊消耗的能源,超出了戰艦的極限的時候,強制波動裝甲被突破也就顯得十分正常了。
兩艘高雄級重巡洋艦是最先被極高的溫度破壞掉強制波動裝甲的,當強制波動裝甲被突破,構成戰艦本身的一切物質,都在高溫中被破壞掉了原子結構;翔鶴号航空母艦作爲海霧艦隊中的主力艦,強制波動裝甲的防護要超過重巡洋艦,但即使是這樣,也不過是讓翔鶴号在恍若地獄的核聚變中多支撐了不到一毫秒。
伴随着三艘戰艦被一同升華的,還有超過千萬噸海水,而數十裏海域内驟然升高的水溫,更是讓無數生物變成了海鮮湯的主料;核聚變産生的強大破壞力,并不是僅限于摧毀掉幾艘戰艦。但是愛魅影卻并不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能夠帶來什麽更加嚴重的破壞,超過十億噸當量的爆炸隻是看起來比較強罷了,事實上,一場規模稍微大一些的地震,所釋放的能量,就遠遠超過了愛魅影的這次試手。
“現在,我才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充當有力的角色了啊。”這個想法湧動在量子糾纏束之中,許久都沒能被壓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