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要結束了……”石濤活動了一下脖子:“浪費了這麽多天的時間,終于要領取屬于我的獎勵了!”
“領取獎勵?你隻不過是在玩耍吧?”吳銘冷笑了一聲,轉頭望了望主席台上,那作爲最終獎品提供者的嶽晴:“以你的本事,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劫走嶽大小姐,也不是難事吧?幹嘛還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參加比賽?”
“你倒是挺看得起我!”石濤呵呵一笑:“既然這樣,不如直接認輸,把冠軍讓給我好了?”
吳明聳了聳肩膀:“那樣不是太無聊了麽?哦對了,無聊,你隻是覺得無聊才這麽做的吧?畢竟,幾天和幾百年,對你來說,并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别。雖然你很想得到嶽大小姐,但是你并不介意在那之前,找些樂子。倒不如說,這些曲折的過程帶來的樂趣,才是最能取悅你的,不是麽?”
聽到這話,石濤皺了皺眉頭:“你認識我?”
吳銘呵呵一笑:“算不上認識,隻是對你的所作所爲,略有耳聞罷了……”說着,吳銘擺好了架勢,做好了戰鬥準備。
石濤皺了皺眉,這個吳銘,給他的感覺,和前幾天的那個選手不太一樣。至少,和打倒尹霜的那個不一樣!他戴着面罩,難道是有人冒名頂替?石濤内息運轉,放出了一絲真氣探查吳銘,卻被他身邊籠罩的一股神秘能量給隔離開來。
“來頭不小啊……”石濤冷笑了一聲:“那我就直接撕掉你的面具吧!”
與此同時,裁判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吳銘動了,依舊是那無與倫比的速度,看在普通人眼中,可說是快若閃電,但是在石濤眼中,還不夠看!
閃身躲過了吳銘的攻擊,石濤擡手朝他臉上抓去,要摘下他的面具。吳銘哪能答應,一扭身閃過石濤,伸手從長袍下面取出了他的武器。
悠悠球?差不多,但是比和尹霜戰鬥時用的那個,要危險得多!
之前吳銘用的悠悠球,和尋常孩子的玩具沒什麽區别,隻是通體由特殊合金制造,沉重堅硬。可是這一次,他的悠悠球比原來大了好幾号,足有海碗大小,邊緣還裝上了鋒利的刀片鋸齒,随着抛丢滴溜溜的旋轉,好像一張圓鋸,威力無比,直飛向石濤的脖子!
石濤已經沒了和他糾纏的耐心,直接伸手抓住了圓鋸,鋒利的鋸齒在他掌心不斷地切割,刀刃都擦出了火花,卻連油皮都蹭不破!
武器被奪,吳銘并未留戀,直接撒手撤退,剛飛出去十幾米,石濤突然感覺手中的悠悠球劇烈震動,一股強大的能量自球心迸射而出,形成一個強大的高溫能量場,将他整個人吞噬進去!
随着火光散去,終于露出了石濤的身影。他手中掐着的悠悠球已經被高溫融成了鐵水,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而他腳下的地面,也被燒出了一個融坑。
至于他本人,卻安然無恙,甚至連衣服都沒燒壞。
沒錯,之前石濤也曾承受不知多少的大範圍攻擊,就算他本身金剛不壞,衣物也會被焚毀,所以經常打着打着就變成了裸奔狀态。可是這一次,他卻連自己的衣服也保住了,這顯然是運行真氣的功勞。剛剛這發炸彈,别說破石濤的防禦,連他的護體罡氣都沒有突破!
“犯規!”這時候,台上的解說武心高聲喊道:“吳銘選手登記的武器中,并沒有這樣的大威力爆炸物,使用這種武器屬于犯規,将被剝奪比賽資格,這場比賽,當由石濤選手獲勝。”
武心的宣判惹來了觀衆們的不滿。開玩笑,他們看了好幾天的比賽,就爲了等最後的決賽,結果還沒過兩招,就因爲犯規要提前結束?那他們大老遠來到這裏是爲了什麽啊!
會場上頓時籲聲一片,武心隻能盡力辯解:“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規定就是規定,如果我們無視規則,那麽比賽就有失公平,還望大家諒解……”
“無妨!”這時,場上的石濤一擺手:“我還想繼續比下去!”
雖然沒有擴音裝置,但是石濤聲若洪鍾,音波傳遍了會場的每個角落,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規則不能因爲個人的意願……”武心還想堅持,旁邊的嶽大盟主拉了拉她的衣角,對她輕聲說了些什麽。武心聽完後,一臉不情願的宣布道:
“經過評審們的讨論,既然石濤選手本人不在意,那麽比賽繼續……”
“太棒啦!!”觀衆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石濤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吳銘:“來吧,你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讓我看看!”
吳銘冰冷的面具後面傳出一道冷笑聲:“看來你還沒玩夠啊……那好,既然你不想取消我的比賽資格,那我倒想取消你的!”
說完,吳銘對着評審台上的武心喊道:“武心,參加論劍的資格審核規章中,第六條是什麽?”
武心被問得一愣,身爲評審,還身具過目不忘的能力,她自然對各種規章條款了然于心,當即答道:“服役期間的犯人,或者曾經犯下重大罪行,有重大前科的,不得參加論劍比賽……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
“當然有!”吳銘冷笑了一聲,随即身形一閃,利用超高速從裁判手裏奪過了宣布比賽結果用的麥克風,用全場都能聽見的聲音高聲宣布道:“根據這條規則,這個石濤根本沒有參加論劍的資格,因爲他,就是個罪犯!”
聽到這話,場下的觀衆們都議論起來,而石濤,則皺了皺眉毛,似乎猜到了這家夥想說什麽。
“你胡說!”這時,台下觀戰的尹霜跑到了擂台旁。雖然答應協助尋找常波的下落,但是決賽這麽重要的事,她還是要來支持一下石套的。聽到吳銘的話,少女指着他怒斥道:“石濤現在是自由身,他并不是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