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沉默着,沒話……木老大馬上省悟了,這肯定不是同夥,而是一個陌生人,趕緊“噓”得一聲,示意幾個人不話,把車停在的路邊。
電話裏良久傳來了個陌生的聲音:“山雞現在雷子手裏,如果你們還想來硬的,今晚都他媽變成死雞了可别怨我!”
“兄弟,那條道上的,總得讓兄弟栽得明白吧!”木老闆摸不準來路,心翼翼地問道。
“呵,老子是鳳城飛賊黨,自成一派、土生土長,你JB一群外來戶算個鳥。少他媽扯蛋,有東西賣給你們,要不要?”電話裏的聲音流氓味道十足。
“什麽東西?”木老大明知故問。
“媽了B的,裝孫子啊,老子不過偷了高玉勝的錢包和手機,錢包裏頭連他媽一百塊錢都沒有,一個破手機,連他媽電話也不能打,你們至于提着槍追老子半個鳳城嗎?一句話,要不要,不要老子挂了啊!錢包、證件、手機,一大堆,不還價,十萬!”
“有話好,兄弟,要要………不過,兄弟你們不是想我把我騙白馬寺山上連人帶錢都黑了吧?”木老大道。
“你們他媽滴值幾個錢。爛命一條,老子除了對錢和女人有興趣,對你們沒興趣。半個時。準備十萬塊,老子現在在城南白馬寺等着,愛來便來,不來老子把東西買給别人!”電話裏那人口氣越來越硬。
“喂…喂…兄弟……”那木老大話着,電話卻是已經挂了。一怔神放下了電話,看着三個同伴道:“正主出現了,要把儲存器十萬賣給我們,怎麽辦?”
“這麽便宜。不會是下套吧?”地瓜吃虧最大,讪讪地問。
“不太像,像道上人話。應該是個賊,要不不會開這麽底地價格,明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老三,看看現在東西在什麽位置?”
那長的一低頭,一測算,了句:“不對,在城北邊,靠西…還在移動!”
“這就對了!”那木老大地道:“想來個聲東擊西!不是想把咱們騙白馬寺黑了就是要把東西窩着起高價。***。想得美。剛子。跟着信号追。”
“好勒!他跑不了。”
“大哥,保镖魁可還有個追蹤器,他們不會現那台東西上問題吧?”
“剛才這子就偷了個手機連電話也不能打,這麽高科技的東西,要不是手把手教,咱們也看不懂,這東西是馬爺從美國買的,鳳城這土包子見過的都沒幾個,他們能看懂,我他媽就能改行當警察去了……”那木哥胸有成竹地道。引得幾個人哈哈大笑。隻有地瓜還是覺得那裏有些隐隐不對。不過人微言輕,現在還真沒敢言。
豐田霸道,借着夜色的掩護,過了兩道檢查關卡。值勤的民警一看是三資企業裏的車和工作人員,都沒有爲難,一路暢通無阻地離信号越來越近………
這是怎麽一回呢,咱們從頭起…………
分鍾前,楊偉終于打電話聯系了,打電話第一個聯系地就是虎子,三個人在文台街接到了一臉疲憊的楊偉,上車楊偉就焦急地問周毓惠:“儲存器上有追蹤。一直開車。不要停,往城外開!……虎子。你開車,毓惠,你拆過這東西沒有?”
周毓惠道。“拆過,後面有一塊電池闆,如果裝信号源,應該在背後。工具在我車上,怎麽辦?車還在基地裏?”
楊偉問:“你不是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儲存器嗎?在哪?”
周毓惠道:“也在我的車裏!”
楊偉安排道:“好!馬上回基地。地打開自己的車門,車副駕前座的儲物箱裏提出一堆東西,看樣是早有準備,借着車燈拆開後蓋,電池闆下赫然壓一個硬币般大的晶體,周毓惠面帶笑容,遞給楊偉:“應該是它!”
“好,換到你的上面,調包,一會測試一下是不是能追蹤!”楊偉看了看,有咂咂稱奇。
兩個一模一樣的儲存器,調包了,追蹤器的信号源被安裝在周毓惠地儲存器上。完事了楊偉把假的儲存器交給虎子道:“虎子,你叫上輪子、賊六,把這東西安在拆車市場裏,那個……那個漆房裏,就是你們藏拼裝車那地兒,安裝完了就藏好,等我電話。”
虎子倒是聽話,一溜煙帶着蔔離跑了,楊偉這才引着周毓惠上了停在基地的那輛白色的現代車。周毓惠一開車有狐疑地問:“楊偉,你是想把他們引到那兒?”
“嗯,這東西得讓他們拿到手,不然咱們怎麽反追蹤,媽的,今晚倒血黴,讓這幫孫子追着我追了一晚上,差命挂了。”楊偉着,把副駕的座位一放倒,卻是直接趴在座位上看得周毓惠大跌眼鏡。
“哎,你怎麽了?怎麽趴着呀?”周毓惠不解地問,一下子倒忘了追蹤器的事。
“廢話,我不想坐呀,**上被幹了一家夥!”沒人了楊偉哼哼了兩句。沒好氣趴下了。
“你受傷了……我看看……”周毓惠心裏一揪,湊了上來。
“去去,有什麽好看地?脫了褲讓你看呀?”楊偉擺擺手。雷了句。
“切!無賴……活該你疼!”周毓惠抿着嘴,笑笑,不理會他了。現在已經習慣楊偉這流氓口氣了。
車動了,這次有楊偉坐在身邊不停地打電話,周毓惠心倒是踏實了……
從基地向拆車市場前進的途中,打了一通電話安排,教賊六個輪子怎麽安排、怎麽開監控、怎麽設置、怎麽藏身一溜兒安排完了,鄭重其事地道。一會要有人去偷,千萬要藏好,不但要藏好,還得把偷東西的人全攝下來…………最後才是剛剛開始給木老大打地電話,是用其中一個槍手的手機。
幾個電話聽得周毓惠是雲裏霧裏,先是安排活幹,聽口氣又要把對手誘到白馬寺,一轉眼又把東西藏在漆房,一會兒楊偉持了電話,周毓惠不解地問:“楊偉。你這繞來繞去,到底要幹什麽,東西已經在咱們手上了,還和他們糾纏什麽?直接把信号源毀了,他們永遠找不到咱們了!”
“你懂個屁,這幫子個個揣着真家夥,應該是高玉勝高價雇的殺手,不把他們都送進局子,我能睡安穩覺嗎?這次僥幸,萬一下次再找上門。命挂了那可後悔就晚了。”楊偉不疊地道,這可馬虎不得。不過現在他還真不知道高玉勝被捕的事。
“那你不是和他們在白馬寺交易,怎麽又把東西藏這兒了,人家一聽你不是撒謊?明明人家有定位追蹤地。”周毓惠不解地問道。
“嘿嘿……你要老老實實告訴他們藏在這兒。他們敢來嗎?這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楊偉趴在車座上嘿嘿壞笑着。
“那他們要不來呢?”周毓惠還真不信了。
“切!今晚他們是豁出命來了,已經折了兩人了,這幫亡命徒,越是危險幹得越有勁。……哎,毓惠,這裏頭什麽東西?值錢不?”楊偉一下想起來了,問了問這東西的價值。
周毓惠看楊偉一副财迷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了句:“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很重要是肯定的了,值多少錢我可不準了。”
又過了幾分鍾時間。聽了輪子安排好了地彙報。楊偉示意周毓惠把車開到了隐蔽處藏好,倆人一前一後足足走了有一公裏遠繞上了大路,找了個制高,遠遠地看着拆車市場的大門。
黑暗裏,一個坐着,是周毓惠;一個爬着手肘支地,是楊偉!兩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大門。
“楊偉!”黑暗裏周毓惠輕輕地問:“這市場是封時倫開的。”
“不是。”楊偉搖搖頭。
“那他怎麽在裏頭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周毓惠不解地問。
“輪子在裏頭是技術員,技術員懂不?高科技人才。”楊偉道,有驕傲。
“呵……呵……還技術員?還漆房,這麽破個拆車市場,要漆房幹什麽?還有監控?還要錄像……你真能折騰。不就收廢車的地方嗎?”周毓惠不解地問,那場子基本就跟收廢鐵地地方一樣,根本不需要這東西呀?拆車又不是修車。
“咂咂,黑幕,行業黑幕你懂不?你以爲光拆車呀,這兒還生産新車呢?就你這車,進門五分鍾,全成零件信不信?你要什麽車呢,隻要零鐵齊活,二十分鍾,給你一輛九成新地桑塔那,萬!奧迪a6,撐死了五六萬。隻要有零件,寶馬都能給你拼出來……裏頭破車後塞得别看不起眼、電工房、漆房、液壓間什麽設備都有,一年掙大幾百萬呢?别看你是個白領,還沒裏頭藍領頭目掙得多……”楊偉爬着道。
“喲,這不成了山寨工廠了?”周毓惠倒是頭次聽還有這麽懸的事。“對,就是專産山寨車,這有什麽稀罕,現在山寨兵工廠能把九二式仿造出來………還别,輪子和賊六這倆子有出息。原來光會偷車,現在他娘滴會造車了。虧他們當時沒學偷飛機啊……哈……”楊偉得意地笑着,比自己成材了還高興。
“那不違法嗎?”周毓惠眨巴着眼。黑暗裏想看看楊偉地樣子。不過看不到楊偉的表情。
“切!現在完全合法的生意有幾家,你給我數出來,沒黑幕掙個屁錢呀?”楊偉不屑地道。
“呵!這我不跟你争。……哎,楊偉,你們這一夥兄弟有幹合法生意地沒有?我怎麽認識你這麽長時候,都是幹黑事的。”周毓惠笑着問道,打趣的味道,和這群人處長了。倒覺得一個個挺有意思。
“嘿嘿……有有,虎子那飯店,合法經營、童叟無欺,那天帶你去吃去……不過那個當時裝修的時候大夥省錢,那材料是賊六伍元偷回來的……要也不幹淨?”楊偉讪讪地道。
“呵……”周毓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楊偉這幫子,現在倒不覺得可恨,反倒是可愛可笑得緊。有時候一個個鬼也似地精,有時候一個個卻是實誠的緊。
一笑。楊偉倒不樂意,反駁着道:“笑什麽?我們這是以前生活所迫,再黑能有你們黑?陳大拿那天廈,都是靠騙銀行的錢蓋的;你們天廈那标價888地黃金大蝦,全是死蝦做的,老肥白給我吃我都不敢吃!标價1888地進口酒,進價才00多!連那服務員樓層領班都拿黑錢,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三樓的美容廳,裏頭九成九是姐,陪客人睡覺的。要違法,你這經理比我們黑多了,我們抓了被判五年,你們夠得着槍斃了………”
這話一下子把周毓惠雷住了。要還真是這麽回事,高負債率、以次充好、商家推銷之間的回扣、靠色情拉客人都很正常,嚴格地這确實也違法,想了半天沒法反駁,了句:“存在就是合理地,這沒辦法。要國外可比咱們的誠信不少,我剛回國的時候還不習慣,現在看着大家都這樣搞。也習慣了。”周毓惠讪讪道。現在酒店裏的黑幕不比其他行業地少。不過又湊上來輕輕問:“楊偉,這些黑幕。你怎麽知道呀?”
“咂,你搞清楚啊,你來以前我是經理,你還接的我的班?我要不讓位,那有你的事?原來我是正地你是副地,你還歸我管呢?”楊偉道。
“呵……對對,我一直稱呼你楊經理來的嘛,這兩天叫楊偉順口了,不介意吧!要不,我也稱你大哥!”周毓惠嘻笑着,毫無尊敬地味道。
“你可想好啊,一哥哥妹妹可容易出事!嘿……”楊偉呲笑着道。
“得性!”周毓惠又氣又好笑地聽着楊偉恬不要臉的笑話,卻沒生氣,反而更進一步問了個問題:“哎,楊偉,我們三樓那美容廳你是不是去過?那裏面生意可好得不得了,每年50萬的承包費,可有搶着包啊!………我看裏面十**地姑娘還真不少,你是不是去過?”周毓惠這話的時候,一副戲谑的口氣。
楊偉這流氓卻更不在意,随口道:“嘿嘿……我倒也想去來着,可一想裏頭長得不賴的,八成已經跟老陳有一腿了,沒跟老陳有一腿地,還沒準跟客人有過多少腿了,就沒敢去了,我再沒品位,也不能撿他們的破鞋嗳……要勾引咱就勾引個出牆的紅杏,那多安全,還不怕找後事……”
“呵,這個理由很讓人信服……不過就是有無恥了。”周毓惠笑笑,一下子對楊偉的形象提升的幾分。這話既不清高也不下流,卻是到了子上,還不由得周毓惠不信。
“看看,你不相信,來了吧!”楊偉指指,遠處一輛看不見車身,但看得見車燈,一輛車在拆車市場邊上緩緩停了下來……
來了!終于還是來了,周毓惠偷偷一看楊偉,卻是毫無戲谑,楊偉忙着打電話安排輪子:輪子,準備好,人進去了………而周毓惠看着楊偉從一副開玩笑的表情又是變到了正經無比,心裏一直惴摩不清,到底那一面。才是楊偉真實地面孔。
五分鍾後,木老大帶着三個人循着信号指示的方向摸到了隐藏在一輛廢車後地空房裏,上面一隻偌大地鎖。木老大毫不客氣。帶着消聲管的槍“砰砰”兩槍敲壞了鎖環,門開了,裏面亮着燈,一股漆味濃烈地撲面而來,木老大吓了一跳,趕緊拔槍在手,不過再看,除了一輛車還真沒人。拿着追蹤儀蹑手蹑腳地進了漆房,摸索了兩三分鍾,終于在車座夾層找到了那樣東西,錢包和證件還有銀行卡,都在!這一下子證實了自己地想法,這确實是群賊,很滑溜的賊,不定連眼前這車藏這麽深也是偷的。
“對,老大,就是這東西。我在高老闆身上見過,就這個袋子!”長頭的子道。
“沒錯,信号對上了。”另一個手下叫着。
“***,藏得還真好。沒追蹤還真找不着……”木老大罵咧咧地把東西裝好。
幾個人剛拿住的當會,院子亂了,一個仿佛是擴音器裏傳來地聲音喊着:兄弟們,有人偷車,快起床。
四個人吓了一跳,循着老路竄着出了拆車市場,跟着上車。動、一溜煙跑了。
手到擒來,車裏木老大把東西把玩在手裏,很得意地道:“媽的,老子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幾個毛賊還想騙老子,切,什麽白馬寺,要咱們動手慢,你們看到沒有,天一亮這車和東西就跑沒影了!要咱們去白馬寺,這幫兔崽還沒準怎麽整咱們呢!”
“就是,還是大哥聰明!”地瓜道。
“那當然了。當年武警把咱們兄弟圍在臨滄的山上。還不是大哥帶着咱們一路打出來的。”
“哎,大哥。這東西怎麽着就看着值五百萬呀?要換冰塊能換好幾箱啊?”
“我老三,你有追求好不好,怎麽還是把自己當成送貨的馬仔………這東西回頭給了糖公雞,咱們收錢。告訴大家啊,今兒折了兩人,錢成四個人分,每人都不少,回頭馬爺要怪罪到咱們頭上,大夥散夥,拿着錢各幹各的,媽的B,咱們自己當老闆,省得到哪也受氣……”
“那是,聽大哥的……”
一行人暫時忘了危險,笑笑地車朝着和唐季廉約好的地方駛去!輪子把影像拷貝出來的時候,正遇着從遠處往回走地楊偉和周毓惠,遠遠地看着楊偉一手扶在周毓惠的肩上,一瘸一拐地走着,周毓惠嘴裏還喃喃地嗔怪着:“楊偉,你到底受傷了沒有,是不是騙我給你當拐杖……”周毓惠話裏的玩笑成份卻是多了,看着楊偉走路一扭一扭,就看着别扭,這手有意無意地老碰在自己的前胸,連她覺得有臉紅。
“耶,天地良心,真受傷了……”楊偉賭咒誓。不過沒下去,剛剛這大事已定,心境一下子就放松了,一放松才現**疼得厲害,不得已讓周毓惠攙着,這手不經意地碰了碰周毓惠的胸,嘿,前兩次是無意,後面這幾次,八成是有意,碰了碰心裏暗道,不太大啊!不過,好像彈性不錯,這姑娘怕是洗了澡,連罩罩都沒戴就跑出來了,還能摸着頭那個、很的那個“”……
“那你摟我這麽緊幹什麽?是不是沾我便宜?”周毓惠嗔怪,現在對楊偉這麽了解,他幹什麽出格的事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咂咂……你……你瘦了吧叽的,膀子上骨頭都咯手的慌,有什麽便宜好沾!”楊偉呲牙咧嘴着,嘿嘿地笑着,他nn滴,沾便宜還挑肥揀瘦,正是色男本色,楊偉猛然覺得自己好像臉皮比以前厚多了,要以前肯定不敢。莫非男人快結婚的時候,都會變得比較流氓了不成?
“切,你就裝吧……口是心非”周毓惠着,卻沒有放開,左手攬着楊偉地腰卻是更緊了些。
摟得緊了,楊偉反而不好意思再故意沾便宜了,兩人一扭一扭朝着現代車走去。遠遠地輪子和賊六迎上來了,把一個精緻的優盤遞了上來,了句:“哥,都在裏面了,有幾個正面的圖像,不過有模糊。”
“沒關系!”楊偉裝了起來,了句:“警察裏幹這的高手多地是,他們有的是辦法。”
“哥,你真受傷了……”輪子看着楊偉一條胳膊直搭在周毓惠的膀子上,大手幾乎摸着了周毓惠的胸前,吃吃笑着問道。
“啊!當然真的了?這能有假”楊偉大跌眼鏡,怎麽真受傷了反而沒人相信。
“裝的!”周毓惠沒好氣地接了一句。
“嘿,我怎麽看也像裝的…”輪子笑着接口。
“滾!……趁早滾!媽的!”楊偉笑罵了句,看輪子跑開了,又是了句:“輪子,你跟六回天廈,路上到藥店準備幾樣東西,酒精、紗布、白藥………”
“嗯!知道了……”輪子一聽,知道是真受傷了。應了聲上了那輛破商務車。
周毓惠扶着楊偉進了車,楊偉又是趴在車座上,了句:“楊偉,現在你怎麽交給警察。現在都大半夜了!”
“誰我去了?你去!”楊偉不以爲然地道。
“我去!?我怎麽去。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再現在這時間,我找誰去,找110不誤事嗎?”周毓惠一下子覺得楊偉仿佛變了性子,把自己怎麽往前台推。
“咂,怎麽不相信我,現在打電話,就你要舉報今晚槍案歹徒地信息,他們跑得比歹徒還快,電話号碼,1509。”楊偉嘻笑着把佟思遙地電話告訴了周毓惠。
“誰的電話?”周毓惠問道。一下子想起了上午那位。
“你見過,就上午那女地,刑偵大隊長。姓佟。”楊偉道。
“切!我你們一夥幹黑事的,怎麽還和警察關系都不錯,還警花?行啊你!”周毓惠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嘴裏酸酸地道。
“切,沒聽過警匪一家嘛……少廢話,快打!一會那幫子别跑了,隔兩天再找你家去,你可哭吧……”楊偉趴在後座上,唬了句,看電話接通了又想起什麽來提醒道:“千萬别認識我,你認識我,那佟隊長一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毓惠知道楊偉是故意吓唬,沒理會他胡,不敢怠慢,拔通了電話………終于在零前趕完了,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