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賊六、輪子和周毓惠四人驅車剛進基地,就看着王大炮幾個帶着一夥人氣勢洶洶地要出門,這心裏一忖怕是出事了。
看到江鈴車進門,伍利民眼尖,一下子看着楊偉從車下來,喊着往這跑,那話楊偉聽得是真真切切:“大哥,虎子拉面館被砸了,虎子被砍傷了!”
楊偉乍聽,一下子如同五雷轟,兩眼一黑,揪住伍利民:“什麽,怎麽回事,清楚!”
大炮、伍元和蔔離、秦三河和一幫子原錦繡的保安兄弟,話着就圍了過來,就聽粗嗓大喉嚨的王大炮道:“媽的,大哥,你回來了正好,我們正準備去呢,剛剛區管委會軒大媽打電話,一群人把店砸了,把虎子砍傷,誰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敢動我們兄弟!”。王大炮雖然平時和王虎子不和,但這大難頭上卻是叫嚣得最兇的,如果真幹上了。怕也是他會動手最狠。
“媽的,誰幹地,幹死他……”幾個保安跟在王大炮**後叫嚣着。
“大哥,電話裏咱們前段時間辛辛苦苦修的吃胡同,二十幾個攤位,全被人家砸了!”伍苦着臉道。要對武莊區這個吃胡同,大家都還是有感情的。
“大哥,你句話,咱們不能受這欺負!”秦三河嗡聲嗡聲地道。現在腰杆子就硬了,這話裏可夠硬氣了。
“都他媽住嘴!這麽急的事還在這兒羅嗦什麽?”楊偉聽得是一人一句,了半天沒聽出個具體情況來,不過事出緊急,倒也聽出了大慨,心急如焚牙齒咬得咯咯直禹,就聽楊偉狠聲喊了句:“混天,車開過來,走!”
來不及細,楊混天看得群情激憤攔是攔不住的。把另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楊偉一上車一火,車裏操着甩棍、鍍鋅管的呼裏呼拉上了十幾個人,擠得滿滿當當,連那輛破江鈴的後車鬥了也坐了四五個,楊偉也來不及細想這事是怎麽回事了,喊了聲:“混天,看好家,如果敢來這兒弄,往死裏打……兄弟們。走……”
兩輛車,足足塞了二十幾個人,沖出了基地大門,呼嘯着上路了…背後,這楊混天、孫大雷幾個老兵教官,個個是搖頭苦笑。這場景好似讓他們想起了自己當兵那個時候。再怎麽訓練、再怎麽守紀律,到頭來了這骨子裏愛打愛弄的性子是磨不掉的,一有事怕就會失控,何況這帶隊地本就是一個血性和痞性十足的隊長。
不過讓楊混天感動今天也是非常高興,幾個嫌疑人好像商量過的似的,今兒一早同時出現了,而且看樣對于自己這幫子暗地裏查的隊員根本就毫不知情!
案子,又能繼續下去了!對于金穗隊員。有的爲了捕捉一條線索潛伏幾個月幾年都有可能。楊混天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冷靜,越不能露出任何破綻,甚至他這段時間,連佟思遙也沒有聯系,就是期望着能抓住一條兩條有價值的線索将涉案的人員一網打盡…………
而今天,楊混天一直隐隐地覺得有大事生…………
楊偉一夥向武莊區急馳的時候,在及時雨典當行,已經全部被佟思遙一隊大案組人員控制了……
舊社會,這當鋪妓院車馬行是鳳城出名的三大行業,當時處于晉冀魯豫幾省交界地鳳城是各方商賈的會集之所,特别是當鋪規模在全省是屈一指。舊社會這是個吸人血的行業,新社會了,當鋪改成典當行,名字雖然改了,但這實質卻沒多大改變,該吸人血還是吸人血,你要手頭緊想典當了房子拿現金,得,等着挨宰吧!其實這行當新舊都還差不了太多,舊社會的地主,現在改名叫老闆了,壓迫白領藍領比壓迫當年的長工差不到那;舊社會的窯姐,已經改名叫姐了,名字改了工作性質不變,沒準工作強度還大了;車馬行趕車的爺們,現在改名叫的哥,不過現在的負擔,可比以前重多了。
及時雨典當行白了就是當鋪,這生意楊偉還真弄不大明白,第一次進入楊偉的眼中楊偉并未太多關注,還以爲就吳醜牛名下地一個生意,不過知道涉槍後就多加關注了些,後來才現,這個典當行和賭場的生意也是息息相關的,在查高玉勝底子的時候,一直弄不太清這走黑路的吳醜牛爲什麽巴巴會開這麽個典當生意,又麻煩來錢也未必快,這後來從靳陽東口裏再聽到及時雨這個名字時,特地再就此事問了問自己手下這幫混的兄弟們,這一問才知道,敢情這賭場是一系列作業,先是棋牌室茶樓拉賭,賭場赢錢,等那家禁不住誘惑輸得光**了要賣房賣車,一時半會這追債地追得緊套不了現,這個時候典當行就派上大用場了,直接低價收實物、收地産再高價出賣,連高玉勝旗下那幾座茶樓棋牌室,其中幾塊地皮和經營場所都是以典當死押地形式收到高玉勝名下地,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黑白兼施雙管齊下,又是一個穩賺不賠地買賣!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種形式理論上還是合法的。
有時候,非法的未必不合情理;而有時候,合法的也未必順乎民意,這就是現實!
不過楊偉典型的接受不了這種現實,得知詳情後恨恨地罵了句:“***!坑人坑到這個份上,這高玉勝要遭天打雷劈地啊!”
今天,遭天打雷劈地時候到了!不是雷。準确地是:雷子!
佟思遙布命令十分鍾後,二十名隊員已經各就各位了,正門對面街角兩位,樓後門兩位,樓地四角各潛伏一位,外圍兩輛車前後街頭各埋伏一位,這是警方雙層拉網式伏擊辦法,這種抓捕方式,一旦出現嫌疑人脫逃地情況,不論他逃向那個方向。都可以保證埋伏有最近的直線距離追擊,對于人數不多也不少的抓捕,這種辦法是百試不爽,正是刑警常用的抓捕方法,比派出所那種一擁而上往死裏摁要高不止一個層次了。
十一時四十五分,楊偉看到高路收費崗樓第二輛車的時候,正是佟思遙揮手帶着人進門的時間,這正是佟思遙慣用的外圍潛伏、中心突破的戰術。一身短襟牛仔的佟思遙帶着刑貴和兩個偵察員先期進了典當行,中午時分,本來生意就不多地典當行顯得空空蕩蕩。唯有大廳裏留了個穿着整齊的服務員,看着佟思遙一行進門,那服務員一臉職業性的笑容,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能幫您的嗎?
“啪”的一聲,佟思遙把警徽亮了出來。單刀直入地了句:“市局大案隊。請配合我們工作!”
那女服務員驚得是兩眼圓睜,不知所謂,卻見佟思遙一甩衣襟,腋下斜插的武裝帶上槍支赫然亮了出來,那服務員本想什麽一下子驚得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跟着被佟思遙帶着進了内樓。
緊随其後的六名刑警,從大廳直接穿入到後台,三層樓裏搜索着往上走!
沒有任何抵抗。一名鑒定師、兩名保安、兩名庫管和女服務員一共六個人。全部被控制起來,刑貴臨時充當了迎賓服務生。佟思遙把六個營業人員全部收拾到值班室裏突擊審訊!
二十分鍾後,突擊審訊毫無結果,兩名保安是合格的從業人員,而且看樣根本不知情。女服務員是應聘的大學生,隻知道老闆叫候春麗,連吳醜牛這個名字聽也沒聽過。兩名庫管也是一問三不知。鑒定師已經五十多歲地,更是不知情。佟思遙亮出了搜查令要求庫管依次打開二層三層的庫房接受檢查。
二層三層全部是庫房重地,二層全部是一格一格的櫃子,庫存從金銀手飾到有價證券到手機電腦和大電視機什麽東西都有,都是客戶典當地東西,一間一間搜過來,要按舉報的線索如果藏匿十幾支槍支的話,根本沒有地方可藏,甚至連個保險櫃都沒有,倉庫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保險櫃,那厚重地金屬門足足一尺厚,怕是用個塑膠炸彈也未必炸得開。三層是個普通地庫房加宿舍,庫房裏庫存着價值比較低的一些典當品,宿舍裏更簡單,儲物櫃子上連鎖都沒有。
二十分鍾的搜索毫無所獲!
又過了二十分鍾,搜查的刑警增加到了十人,兩層樓并不大,連天花闆都沒有放過,還是一無所獲,兩個巨大的貴重物品儲存櫃一間一間打開細細看過,别槍支彈藥,連一樣違禁的物品都沒有!地下室裏也空空如也,刑偵人員甚至敲了敲牆壁,确定這裏确實沒有暗格。
房無暗格、地下無空心、牆壁全是實的!好像再沒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了,後面一個不大地院子,偵察員甚至細細過地面,也是一無所獲!
槍!在哪裏?
值班室裏,佟思遙地臉色越來越難看,查!查不出來。撤!又不敢撤,萬一這裏真的藏匿槍支,這就已經打草驚蛇了!拖,更不拖不起,如果真正地嫌疑人一覺這裏出事。肯定要出逃,再行抓捕就困難了!此案相關的吳醜牛在整個賭場案子裏僅僅是與黑彩有關,危險系數甚至排在史更強之後,不過如果持有武器地話,這應該是第一危險人物了,佟思遙一也不敢掉意輕心。
不過現在有騎虎難下了!佟思遙看着值班室地滞留的兩個保安是一臉平靜、女服務員戰戰兢兢、兩個庫管若無其事,還真把她難住了………如果有證有據這案子好辦、嫌疑人好審,可這無頭案就難辦了,連從何問起都沒辦法。現在連她都有後悔是不是有太過于輕信楊偉了。不定這楊偉就是道聽途胡謅八扯呢。
俗話這急來就要抱佛腳,佟思遙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了,這急火攻心,顧不得忌諱了,出了值班室,一翻查通話記錄,一拔通了,張嘴就道:“楊偉,你在哪………”
楊偉在哪?時間還得退出去半個時,咱們還得退出半個時找找楊偉……………
楊偉一行兩輛車。呼嘯着沖到了武莊區口上,二十幾個持械的兄弟們呼裏呼拉就往裏沖,急紅了眼的楊偉正帶着頭,二三十米長的胡同已經是一片狼籍,砸壞的桌子闆凳椅扔了一堆,攤煎餅的爐子還踢翻了還冒着煙、蒸着籠包的大鍋被捅了個窟窿,冒得不是煙而是水蒸氣。唉聲歎氣一臉苦色正收拾東西的經營戶還有七八家,誰可曾料到好好地生意一下子被攪成這個樣子,這段時間由于城管裏頭楊偉擱管軍打過招呼,很少有穿制服的來這麽攪事。誰可曾想到,一下子來了群比城管還橫的人。
沖了王虎子拉面館門口楊偉一下子愣了,店裏倆警察起身看着楊偉一夥人這眼光不善了,嗨嗨,幹什麽麽?還沒砸夠呀?………不過馬上被軒大媽拉住了,一解釋這也是飯店的經營主。兩警察這才坐下!
楊偉一怔神的功夫看清了店裏。虎子端坐着,那軒大媽、何大媽三位大媽正在一旁着什麽,虎子的胳膊肘上正纏紗布,看樣了受傷了,月娥我虎子叔正坐在警察的對面估計是做着詢問筆錄。區的圍觀的還有三二十人,不過都是熟人打過照面。
還軒大媽嘴快,一看楊偉開口了:“楊,你可來了。這是惹誰了。看這幫天殺的,虎子這麽老實地孩子他們都欺負。我們區領導可不能不管!”。
“就是。你們别怕,我們居委會給你當家呢!”那何碧老太太接了句,一副今日我作主的樣子。
本來是氣勢洶洶,這話一聽楊偉反倒可笑了,再看虎子回頭呵呵一笑,人沒事!這心是放下來了,後面操着家夥的看有警察,一激靈都把家夥藏到了身後。楊偉一下子反應過來,轉過身趕羊似的,去去去,都到胡同口等着,沒事了,沒事了!
一幹保安們都悻悻往回走,就和虎子最親近的大炮、伍兄弟、蔔離留下了來,秦三河是跑得最快,扔下家夥進門就急匆匆地問,虎子哥,你傷那了?
王虎子和秦三河倆人倒是傻人一對,呵呵地笑着,沒事沒事,胳膊上挨了一家夥,媽B的,身上倒不疼,就是心疼,把我拉面鍋砸了,那可是十擔水的大鍋,鳳城都沒地方買………
“那他們砸鍋幹啥呢?怎麽不砸人?”秦三河愣聲愣氣地問!
店裏幾位,一聽倆渾人對話,本來十分嚴肅的事情,反倒都是呵呵笑了!兩警察正寫着筆錄,一聽這話,也是呵呵地笑了!
“哎,你怎麽也跟着湊熱鬧了!”楊偉正要進門,散去的人群裏還留下了個個子,一看居然是周毓惠,穿着迷彩一下子還沒認出來!
“我怎麽就不能來,我看看月娥姐!”周毓惠不高興了,翻了楊偉一眼,好像自己是拖油瓶似的。
“那進來吧!”楊偉淡淡了句,其實不都一樣,周毓惠早跨進門了。
屋裏已經基本不像樣子了,白案子被掀倒在地上、兩口下面地大鍋直接照中間捅了個大口子、碗筷子碟子扔了一地、廚房裏四溢四面湯和一片倒在地上沒和好面已經結成了一塊一塊,月娥倒是很平靜。反倒是虎子叔沒經過這陣勢,身上身下一層面,人還抖抖索索。周毓惠進門拉着月娥問長問短,兩人倒是處了一天多少還有交情。
兩個警察問完筆錄就告辭了,這事怕是不少見,不是流氓弄事就是兩家經營者互相拆台,都是先備案後慢查!三位大媽看樣是主事的,把倆警察送着出了胡同,楊偉再看包紮好傷口地虎子。有讪讪,這事怕是因自己而起的。坐在虎子面前問了句:“虎子,咋回事,跟哥。”
王虎子三言兩語加上返回來的三位大媽前前後後一交待,這事情很簡單,上午這十一多剛到上客人的時候,冷不防店裏就沖進來二十幾号人,砰砰通通砸了一通,砸了東西還要打人,虎子一急。提着大案闆死死護着廚房裏月娥和自己沒經過這場面地叔叔,對方這帶頭地也是個個子,自稱四,十幾個人圍在店裏叫嚣着要找楊偉,不交出人來連店帶人一起砸。幾個人争執着的時候虎子這胳膊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西瓜刀,雙方僵持住了……
這事多虧了何碧何大媽,一群人進胡同開始砸的時候還是看廁所的何大媽見機地快,馬上報警了,不僅報警了,還馬上颠颠跑回去喊了一幫子老頭老太太來助陣了。等軒大媽一群人來了不過也有遲了,胡同裏早被捅得不像樣了,據那軒大媽搶開人群沖進店裏居中而站,大義凜然地訓斥一幹流氓地痞:“都給我住手,你們能啊!我軒大媽當鐵姑娘造反派的時候,你們這幫屁孩連生都沒生出來呢?今兒弄事居然弄我們武莊區。你也打聽打聽。這是你們撒野地兒嗎?……”
那廁所所長何碧何老太也是怒目而視,雞皮鶴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拿着個掃廁所的苕帚疙瘩當兵器,指着一幹操家夥地流氓罵道:“嘿!你們這幫流氓,怎麽學得比城管還壞,那有這樣整人地,今兒我何大媽跟你們還沒完了!”
幾個老太太還真是危難時候見真情,平時虎子性子憨、月娥性子又好。沒少幫襯着區裏的人。來助陣地家戶是越來越多,軒大媽幾個進門都就堵住了廚房門不讓進去。把虎子一家保護在裏頭,那一幹混混那經過這陣勢,手再硬也對這老人下不了不是!僵住了。
不知是被幾位大媽的凜然氣勢所懾還是聽到了警報的聲音,一幹弄事地混混跟着就撤了,不過撤時候撂了句狠話,我們老大史更強今晚要和楊偉賭命,地改到了西城鋼廠,一百對一百,把話給我們傳到,傳不到我們明天繼續來砸!
楊偉一忖之下便省悟道這是史更強怕自己定的地上搗鬼臨時改換了決鬥地,不過今天這事還真是意外中的萬幸,楊偉聽完後,對着一幹店裏人,把三位大媽請上桌,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中給三位曾經把自己趕得逃之夭夭的大媽挨個深深鞠了個躬,很真誠了句:“軒大媽、何大媽還有今兒各位大叔大爺,我得給你們好好鞠個躬,謝謝你們保着我虎子兄弟……”
周毓惠本來詫異,跟着感動,兩隻大眼瞪着楊偉,卻是從未覺楊偉如此地真誠,好像她從未見過比楊偉更惡的惡人,不過這時候她同時也現,自己好像也沒有見過比楊偉更善更實誠的人!
“别别,這孩子,自打你們來咱區變化不,又交管理費又給我們老人搞這搞那個,要沒你們這兒還是個垃圾場呢!再虎子這家跟我們就一家人,客氣個啥!”那軒大媽趕緊拉楊偉,受不得如此大禮。
“就是就是,虎子這娃多實誠,一天大媽長大媽短叫着,就沖這我們不能不管!”何碧老太太也趕緊站起來,要自己現在又有收入又有身份,還真是拜楊偉所賜。
楊偉的再行來了句“叔叔大爺大媽大嬸”給圍觀的居民鞠了一圈躬,把大家都樂呵呵地送走了,一行人笑笑倒是消去了不少陰影。楊偉又和軒大媽幾人商量了下,了自己掏錢裝修再給經營戶都補償一些損失,繼續把吃胡同辦下來,這才讓軒大媽幾位放心了,就怕這事把生意毀了。一番安排之後,楊偉把虎子一家連帶着連托兒所地虎頭也接上了回基地,今兒這事可容不得半閃失了!
一會兒功夫,大炮開着車,周毓惠陪着月娥、伍兄弟倆扶着虎子叔。楊偉抱着虎頭一群上了商務車往回趕!車上王虎子心神不定地問了句:“哥,你和這人真要來個百人戰?”。這話裏擔憂聽得出來,要械鬥在鳳城幫派之間不少見,百人戰是最出名地,這是從舊社會就流傳下來的一個規矩,如果兩個幫派誰也不服誰,就約定地,各出一百人,打到不死不休,直到一方認輸爲止。這事實就是賭命,刀槍無眼,混戰的時候誰能保得住沒個閃失。
“别擔心,虎子,哥什麽時候出過事,沒事。我就怕你出事。”楊偉逗弄着虎頭道。
“哥,沒事,自打開這店,我就沒弄過事,就怕惹麻煩也怕給你惹麻煩!”王虎子道。
“這就對了。以後這些事,你都少參與,今兒這事可怨我了,沒想周全,不過店砸了沒事,正好咱們把店裏再裝修一遍。”楊偉了句。這次可以自己給虎子惹上麻煩了。
“呵!……沒事!我一天累得跟啥樣。正好歇兩天!”虎子讪讪地道。
“哎,虎子,你今天表現不錯啊,能忍得住了啊!”楊偉看王虎子,眼光裏多了幾分贊許,王虎子這愣勁上來,可從來不管對方有多少人。
“嘿!哥,自從上次受傷你我我就記住了。你一直跟我是爲我好呢我也知道。現在生意也好了。我也真不想跟别人打打殺殺了,再月娥……那個……”王虎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月娥!?月娥怎麽了?”楊偉奇怪地問道。
“月娥又懷上咧!”王虎子樂呵呵地揭出了謎底。這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兩個笑臉之一,第一個是娶了個稱心如意的老婆;第二個就是當爹了,虎子更高興,是二次當爹了。
“喲!這麽大喜事怎麽沒告訴我!你行啊你!”楊偉一下子驚樂了,再看月娥也是一臉幸福地笑着,連旁邊周毓惠也感染了。
伍兄弟倆也高興了,伍利民興奮得跟自己有了孩子般問了句:“丫頭還是子?”
“才仨月,我那知道?”王虎子詫異了,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了。
“男娃男娃!我知道”秦三河好容易插了句嘴,叫喚着。
“喲,三河,你咋知道?”王大炮、蔔離一夥有興緻了,逗三河。
“潤月年,三月懷地,陰三月狗娃一抱窩一窩都是公地!”秦三河正色道。
王大炮幾個早知道會是猛料卻不料如此之猛,幾個人撲通撲通笑翻了,虎子呵呵笑着毫不介意,月娥不好意思地笑笑,連周毓惠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氣氛多少輕松下來,楊偉這又氣又好笑,拿着虎頭地玩具就砸了過去,恨恨地笑罵了句:“這麽大了,還分不清人和狗!”
車廂裏一路上笑聲陣陣,一也看不出大戰來臨的樣子。
一群人笑着弄着回了基地,剛剛安頓好就接到佟思遙的電話,電話的佟思遙急切地問道:“楊偉,你在哪?”
“我在基地呀?正等着你傳喚呢!”楊偉随口了句。
“你的線索到底準不準?及時雨典當行根本沒有查到任何東西。”電話裏佟思遙急切地到。
楊偉一聽也是怔了怔,接了句:“不會吧!他們應該沒有察覺呀!這東西可不是轉移就轉移了!”
“我還能騙你?你這消息弄得我也騎虎難下了。”佟思遙道。
“你們一間一間查呀,掘地三尺,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憑空變沒了。”楊偉這也不信邪。
“楊偉,我掘地三尺也得有掘地三尺的時間呀?這是秘密抓捕,現在已經控制這裏一個時了,萬一走漏了風聲或者嫌疑人覺了出逃,那可就麻煩了。”佟思遙解釋了句。現在已經準備往過調金屬探測儀搜索地下了,不過這東西也未必管用。
“那你問我我有什麽辦法?”楊偉一下子被問得愣住了。
“你是舉報人,我問問你還有沒有遺漏的什麽有價值地線索,協助我們查一下。”佟思遙是種商量地口氣。
“佟隊,我真全告訴你了,這麽大事我敢瞞你?”楊偉道。
“算算,不跟你了……”佟思遙聽着沒什麽新線索了,焦急地挂了電話。
手機裏一下子傳來了嘟嘟的斷線音,楊偉愣愣神,嘿,這娘們,年紀不大脾氣不,敢挂我地電話。不過跟着又被這案子牽着了。這略一思索,再把兩天來和靳陽東打交道的事回憶了遍,一思索心裏多少有了幾分把握,跟着又把電話回過去:“佟隊,要不,我給你想個法子找出黑槍來………”
楊偉,又想起什麽馊主意來了呢?咱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