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楊偉要抓一個人,那個手持九二式手槍的人!楊偉斷定以自己的手法,紮傷了他的手,一腳蓄力直踹,起碼要斷兩根肋骨,最後還勒傷了頸部,還有一個被自己敲暈後,周毓惠還猛在裆裏狠踹,幾個傷勢不一的人怕是得在醫院住個三天五天!第二天一早把從幾個人的身上搜出來的兩個駕照和四個人的體貌特征跟賊六、輪子兩人交待了一遍,讓倆人按着名字到各大醫院查訪,這一查,還真就在鐵路醫院查着了幾個人的下落,原因很簡單,現在這醫生收黑錢比瞧病還在行,到住院部交款那地兒塞上一百塊錢,你問什麽醫生就告訴你什麽!比配合警察辦案還熱情。而且半夜進醫院沒幾個人,太好查了,兩人還打聽到那個叫黑子的,卵蛋被周毓惠兩腳踩爆了,傷得最重的反倒是這個人,沒費什麽大勁就把這事辦了。
在周毓惠的家裏當時情況緊急,爲了避免正面沖突,楊偉沒有來得及詢問其他槍械的下落,這過後一想。如果其他武器也像這樣是軍品地話。那這東西怕是能要了窩藏着地老命,而如果這些東西像靳陽東的那樣,如果全部被吳醜牛藏着,這子怕不是什麽善良人家。而且楊偉最擔心的是,自己現在對付的這幫人,萬一急紅了眼把武器用在自己人身上,不管傷着誰都不是什麽好事!這個人和這些東西必須除掉,否則真幹起來。不論是傷了已方還是對方,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混混們打架弄事、怎麽弄都不過份,不過涉及到了槍案和命案,這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有利就有弊!善于捕捉戰機的楊偉一下子又省悟到,這事要是對方的優勢,但同時也是他們的命門所在,在中國,私藏槍支是重罪。何況還是軍品,如果這槍裏還牽涉着什麽案子的話,這持有者怕是栽到家了。這事。怕就能在這個上面做做文章了!要掙錢要做生意這楊偉怕是個榆木腦袋,不過要坑人害人黑吃黑,早在軍隊地敵我雙演練中,光每一次行動的推演就得幾十次甚至上百次,楊偉這利弊前前後後考慮到若幹遍,還真抓住這個關鍵的戰機!
這就是事件的關鍵,周毓惠抓住的是那個儲存器,而楊偉的眼光也看到了這個關鍵的東西。三個人蹑手蹑腳繞過了值班室。上了三樓住院部的病房,蔔離輕手輕腳地用個彈性鋼片一捅,那老式的簡易病房門鎖“吱呀!”一聲,開了!這賊六踩踩得好,早把開鎖地東西都準備好了。
床上的睡着的人有一個怕是聽到了動靜,其中一個“騰”地坐了起來!一坐起來卻是吓得冷汗一下子冒出來,腦門上了冷冰冰地槍口!還沒反應過來。嘴被捂上了。
另一個根本還沒醒過來。剛睜開眼,眼前便是一座黑影壓了上來。卻是秦三河二話不,提留了被子把他整個人捂到了裏頭,那人呦呦一叫喚,秦三河缽大的拳頭咚咚幹了兩下,沉聲威脅了句,再叫喚弄死你!蒙在被子裏頭的不敢吭聲了。
關上的門的蔔離打了弱光電筒一耀,楊偉一看自己逼住的人錯了,不是這個人,二話不,幹脆槍口一砸後腦袋勺,幹暈了………
“這個,是這個……!”楊偉趕緊拉到秦三河,一掀被子一晃燈光,一看那人的右手纏着繃帶,壞笑了句:“就是他!”。蔔離和秦三河配合的親密無間,一左一右,一人摁條胳膊,楊偉卡着脖子,槍着威脅,谑笑着了句:“子,認識我不,我叫張西猛!”
“喲,認識認識。”這吓了個半死地人正是靳陽東,這剛安生了一天,還指着史更強他們給自己報仇去呢,誰成想這仇家倒自己找上門來了。這真他媽背到家了,還追殺人家呢。
“***,聽你們還在找我馬子?”楊偉槍口敲敲靳陽東的額頭,惡狠狠的了句。這話是胡謅的。一聽楊偉這話,心領神會的蔔離和秦三河加重的手勁,那貨一下子蔫了。
“大哥大哥,這不關我地事,我都這樣了!不可能是我幹地啊?”這靳陽東早就被這人吓破膽了,惡人見了更惡的人,就和普通人一般,保命是第一要務,這靳陽東一聽楊偉口氣不善,這人地手段自己是領教過的,趕緊求饒,舊傷還未好,别人家急火再幹自己一頓,那可是自讨苦吃。
“這倒也是!問你幾句話,好好,今天沒你的事!你他媽也就個跑腿的,我不難爲你!”楊偉道。
“大哥您,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靳陽東瞪着驚恐的大眼睛,就像他曾經坑害過的善良人家一樣,到了這個時候,感覺隻有一種:害怕!
“簡單,你不高賭棍手裏有八條手槍、十幾支五連嗎?除了我手上這支,剩下的在哪?”楊偉漫不經心地了句。
“真的大哥,這真的,我可沒撒謊!”那靳陽東一下子沒聽明白楊偉所指。“問你在哪呢?誰你撒謊了。豬腦子……”楊偉拿槍又敲敲額頭。
靳陽東略一遲疑。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隐。楊偉一下子卡着脖子,槍直接在他地胸前傷口上一使勁,這斷肋地地方一陣疼痛,靳陽東剛要喊,卻又被秦三河拿着枕巾捂了個嚴實。
片刻,這楊偉示意秦三河放開,然後看這靳陽東疼得呲牙咧嘴卻是連叫也不敢叫了,隻怕這群人在自己身上下狠手。剛一喘氣就聽“張西猛”惡狠狠地道:“你不拉倒。哥們跟高賭棍有仇,今兒就得收拾他,你要想擋箭,我成全你,一會拖到醫院後頭的垃圾堆摁死你子!”
“别别,大哥,我我,在吳醜牛手裏!”
“具體地?”
“太原路上一家及時雨典當行是吳醜牛相好開的,每次用武器我們都是擱那兒取!”靳陽東不再抵抗了。事實上對于黑道上仇殺他見得多了,他可不願意做個冤枉鬼被人糊裏糊塗崩了。
“清楚,藏在哪?”楊偉根本不給他考慮時間。槍一繼續問。
“哎喲喲………大哥,輕……那地方三層樓呢?我真不知道,每次都吳醜牛準備好了給我們,我見過的就八支!”靳陽東不疊地,現在絲毫不懷疑這群人的手段,别自己給吳醜牛當了墊背的那才叫冤枉呢?
“那幾槍用過嗎?”
“用過!”
“殺過人?”
“不是我殺的,是臭蛋!”
“什麽臭蛋香蛋,他媽清楚!”楊偉再。
“叫張年桂。前年跟東北人幹仗是他帶的頭,那時候我還沒來,好像是殺人了,還從那幾個家夥手裏搜出了幾顆手雷,都在吳醜牛手裏。”靳陽東幹脆來了個竹筒倒豆子,不瞞了。
“真地假的?你他媽騙我吧,他們能有手雷?”
“真的真的。大哥。我那敢騙您。你饒了我吧,明兒我就離開鳳城回老家。我可真沒幹什麽壞事,咱們也沒啥仇……”靳陽東不疊地求饒着。要不摁住的話,八成已經撲通跪下了。
卻見楊偉兩眼寒光,槍入腰,兩手卡着脖子一使勁,這辦法秦三河見過,是要把人掐暈。一會兒功夫,這貨軟軟的癱下來了。
“蔔離,讓你準備東西呢?一人打一針,讓他們明兒睡上一天。量大,多睡幾個時沒關系,别弄死了就成!”楊偉忙着安排着,很警惕地又蹑手蹑腳走到門口聽了聽。
蔔離心地對兩個已經被幹暈的人注射了藥物氟硝安定,這是一種強誘導催眠藥物,黑市上有賣,俗稱“十字架”,少量注射是催眠藥,和酒精一混合,直接就能當毒藥。楊偉看着蔔離的手腳麻利地注射,奇怪了喃喃了句:“你他媽那學得,還真專業啊!”
蔔離笑笑沒有作答,秦三河卻是忙着把倆人的被子疊好,裝成正常睡着了地樣子。倆人現在多少有明白,隊長這是摸高玉勝的底子呢。不過聽這靳陽東七八條手槍、十幾支五連連居然還有手雷,兩人不禁是冷汗疊出,這家夥要真用上了,怕是讨不得好去。
三個黑影,很順利地又爬着鐵路醫院的花牆跳出來,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女子醫院,二層,楊偉三人回來已經休息了一個時多這大炮和伍兄弟倆才回來,聽着仨人興高彩烈地了遍剛剛生的事,到興起處是手舞足蹈,連蔔離秦三河都有後悔沒看上這盛況。
“哎,哥,你高玉勝怎麽沒出動人呀,奇了怪了,我都以爲要打一場呢?”蔔離越聽越奇怪了。這也太順利了。
“呵……他不敢!”楊偉躺在床上,很笃定地,仿佛這是意料中的事,就聽他解釋道:“這面上生意最忌諱出事,萬一有個流血事件,不管是傷人那方的人還是客人,這生意就沒得做了,除了遷址他沒别的辦法。你們想啊,他投資那麽大,會因爲這麽事把攤撤了,況且還靠這生意往地下賭場拉人呢?”。一幹混混一聽。這明白了。敢情就光咱打他不敢還手地意思。
“喲,哥,還沒跟你呢,這幫混球裏頭有幾個人才,一個叫長毛地,夥子腦子好使,一叫6,痞子們都叫他人。摩托車騎得好,單輪離地能竄八百米遠;還一個滾刀肉叫騾子,這子我看比較橫,扯住唐季廉就幹了幾個耳光還塞了老唐一嘴茶葉,這唐季廉丢人可丢到家了!”王大炮着,描述了一番唐季廉被打的景象。
“哈……好名字,騾子!這他媽不罵自己是雜種嘛,哈……哈……”楊偉哈哈大笑。了句:“有道是自古英雄皆流氓呀!街痞裏面不缺人物……我你們還别不信,古有漢高祖。這是個流氓出身;朱元璋,放牛娃出身,跟我一樣。還當過和尚;高祖手下一叫樊哙地大将,屠狗出身跟三河一個得性;遠的不,咱這近的,軍統特務老大,戴笠,那就當地一地痞。連那将大總統也是青幫的門生………你們别看這幫痞子,不定裏頭将來真出一個大人物呢!………這是好事,大炮。明兒合計合計,把這幫生力軍用上……哎,今兒雷子沒找什麽事吧!”
“沒有,那有錄像機的幾家,進門時候我們教幾個混混把他們硬盤錄像機拽跑了,什麽都沒留下。警察圍着我們轉悠了一晚上,根本不知道是誰!”王大炮得意地。要這次弄事是自己親手指揮的。成就感還是多少有地。
“這高玉勝不過如此嘛!沒見多厲害呀?……哎大哥,這賭棍不會知道是我們吧?”伍利民問了句。
“錯了。高玉勝百分之百知道是我!這招數瞅地是空檔、打得是軟肋,這流氓招數也就咱們使得出來,别人也許能,但沒人敢;陳大拿想使,可沒這本事,我估計他是九成九猜到了。”楊偉若有所思地了句。
“大哥,今晚把人家地店面來回砸了三次,我看明兒八成沒人敢去哪兒上班了!這招數是夠無恥卑鄙加下流的啊。别人别用,我看想都想不出來。”伍利民呲笑着道。引得一幹混混哈哈大笑。楊偉也是哈哈大笑,出手要擰伍地耳朵,被機靈的伍一下鑽大炮背後躲過了。
“大哥,今兒動靜這麽大,他們會怎麽辦!”蔔離想得怕是遠,問了句。
“呵…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還能怎麽着?明兒肯定要跟在**上找咱們了,不定現在想滅了我都有可能,八成是史更強帶頭!”楊偉道。引得衆混混又一起大笑。
“那咱們怎麽辦?要不要組織人馬幹他一場!”王大炮提議,典型的暴力份子。
“***,先下手爲強,先弄了這子再!打架這事,讓陳大拿的人去,咱們不出手了,省得雷子跟在**後咬着不放。逮住誰不得進黑房子裏喂蚊子。”楊偉壞笑着道。
一幹混混一看楊偉這表情,都知道八成是有主意,都知趣地不再往深裏問了。
幾個人笑笑又呆了兩個時,楊偉地電話響了,楊偉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一看,輪子的電話,一接,跟着是兩眼開始有了笑意,扣了電話了句:兄弟們,輪子和賊六咬着正主了,走!開工幹活。今兒休息不上了,過了今天,大家放長假!
一幹混混應了聲,最高興的是秦三河,不用猜就知道是準備收拾史更強,雖然不知道大哥怎麽安排地,不過不管怎麽安排,這仇,到了解的時候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在楊偉忙着整人、陳大拿忙着高興和高玉勝幾個手下忙着應付突事件的時候,鳳城的警察并沒有閑着。而且警察并沒有王大炮想像的那麽笨,不但不笨,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捕獲了自己需要的信息。要沒閑着,嚴格地是佟思遙這個大案隊長沒有閑着。一晚上幾個監視的信息源源不斷地彙總到她這裏,連她也覺得莫名其妙了。先是監視吳醜牛的偵察員有了彙報,是夜裏這人出門和唐季廉一起到了高玉勝家裏。兩拔偵察員都證實了這個消息。不過跟着一分析。怕是當晚地砸店事件所緻。這砸店事件就蹊跷了。事件剛生地時候就有偵察員把這個緊急情況彙報回來,佟思遙摸不透情況,讓大家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破案和搞治安不一樣,治安重在預防,而破案有時候就得看着案子生、展不動聲色,找到最佳的切入進入才能夠勢如破竹,抓住真正的嫌疑人。更多的時候。警察扮演的角色是藏在最後的黃雀!
先是有偵察員确認,這幫人不是外來人,都是一些本地混混,甚至有地偵察員還能認出其中有案底地人!接着地消息是,和高玉勝有關聯地十七座茶樓棋牌室都遭遇了同一種下場,這佟思遙八成确定,是個報複行爲,怕是和天廈脫不了幹系。事情展到這兒,她已經大緻确定和自己将來進行的抓捕行動無關。應該是天廈和高玉勝集團的鬥法。
除肇事者,佟思遙基本猜得都對!不過就既然全猜對了,卻也是錯了最重要的信息。
佟思遙第一時間把這事向武鐵軍做了彙報。武鐵軍沉吟了片刻,下了個命令:弄吧,弄弄也好,讓暗處的人見見面,如果沒有确認目标有逃跑迹象,暫時按兵不動!………這想法,和佟思遙的不謀而合。
兩個多時後,換班下來的刑貴罵罵咧咧地返回了大案組。看着佟思遙就開講了:“佟隊,今天我可開眼了,您是沒見這陣勢,這幫痞子簡直就成精了,十幾個二十幾個分成幾夥,進門二話不就砸店,我們都擱旁邊看着呢!砸完就跑。咱們的110和派出所地。到了現場連根毛都沒撈着。嘿,最氣人的是。警察一走,這幫子轉個彎又回來了,繼續砸!跟警察玩藏貓貓的,要不你不讓動,我都想揪着幾個揍一頓,虧他們能想出這麽損地整人的法子來…………你這高玉勝怎麽把這幫痞惹了啊,今兒可就是倒血黴了,十七家,一家沒落下………”。雖然是這樣着,不過刑貴的口氣裏,幸災樂禍的成份要多了。
“幾個目标人物有什麽異常沒有?”佟思遙沒接這個話茬,而是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現在最關心的是兩天後的抓捕問題。确切地還有不到四十八的時,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心,萬一嫌疑人有所察覺,那可就前盡棄了。
“沒有,就見了次面,我估計是這幫痞子弄得!”刑貴道。
“史更強這邊呢?”佟思遙再問。
“也沒有,這子在賭場根本就沒出來。……哎,佟隊,我還正想問你呢,這麽大事,怎麽高玉勝和史更強還有那個吳醜牛,怎麽着都沒動靜?”刑貴問了句。
“呵,你還不明白呀,兩方争鬥,除了鬥勇還得鬥智,而且最忌咱們警方介入,有人報警了,他們再把人扯出來鬥一場,那不是自報家門了嗎?再這是合法生意,真要明刀明槍打起來,輸赢是事,可生意就維持不下去了,昨天天廈你不也看到了,遇上這事一報警,這事就不能面上處理了,怕是以另一種辦法處理。黑社會之所以稱爲社會,是因爲,他們也有處理事務地準則!也就是所謂的道上的規矩。這就不是咱們管得了的了。”見多識廣的佟思遙解釋道。最後拉一句話拉得很長,明顯也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了。
“這我倒知道………噢!要這麽,怕是還要鬥一場啊!我聽十年前王爺王清跟咱們鳳城當時的警察就生了槍戰,還當場擊斃了兩名悍匪,佟隊,你這兩夥人裏,會不會也有管制武器。”刑貴問道。
“嗯!……”佟思遙想了想,若有所思地了句:“不排除這種可能,兩年前香港歌城曾生了持槍傷人地案子現在還懸着,死者是一名東北籍男子,有案底,當時地定性也是黑社會的仇殺,不過這案子生後東北一幫子跑了,連目擊證人也沒有,可以确定地是,東北這幫也是靠賭攬錢的,應該是和鳳城的地方勢力沖突後生了仇殺案件。而鳳城靠賭家地高玉勝一家獨大。這事和他牽涉地可能性不,要從這個角度考慮,高玉勝掌握一定數量的武器的可能性比較大,隻不過這個信息咱們還沒有掌握而已!”
“那将來的抓捕可就麻煩了!高玉勝的案子查到了現在,有案底特别是刑事犯罪的人我們已經掌握十幾個人了,要是其中有人有武器的話,這事可就不好辦了。”刑貴有擔憂。
“我也正擔心這個問題。不過現在咱們還沒有渠道了解到類似的信息,派到賭場地卧底。隻取了一部分參賭證據,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團夥的核心。”佟思遙看上去也有憂慮。
“佟隊,要不,咱們先把幾個有案底抓了捋捋。”刑貴征詢了句。
不過佟思遙馬上否決了這個提議,有恨鐵難成鋼地了句:“貴子,你怎麽跟楊偉樣,老犯渾,這打草驚蛇的道理還用我教你,你今天抓他幾個手下。明兒肯定找不着人影了,這些人一躲起來了,别出國。就中國這麽大地你到那找去!”
刑貴不好意思笑笑,這提議确實有白癡了。不過也是反駁了句:“佟隊,不能把我和楊偉劃等号吧!那子比我混。”
“切,我看你還不如他!”佟思遙沒好氣地了句。
“不是吧?……嘿嘿!我看佟隊你是不是對楊大隊長有好感呀,我好歹也是您下屬,怎麽着厚此薄彼呀?”刑貴恬着臉道。
“貴子,你一天不貧會死呀?少跟我提他!”佟思遙有惱怒,看不出是裝的還是真的。
“咂。好好,不提不提。……哎佟隊,我可跟你啊,這段時間你得多注意休息,看你的臉色差得厲害,是不是累得?”刑貴一看,趕緊轉移話題。
“喲。别老關心我呀。你呢?是不是好幾天沒休息好了,早休息去。明兒還有任務呢!”佟思遙邊整理手頭的文件邊了句,下逐客令了。
“嗯,那我先睡去了佟隊………!”刑貴看佟思遙的臉色不好,話也漫不經心,讪讪告辭出去了。
一個多時後,佟思遙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洗漱了遍她對着衛生間地鏡子看了看自己,一看還真像刑貴得那樣,兩眼裏熬得血絲滿布,看看自己的梢都有幹枯了,臉色連自己都能感覺到憔悴了幾分!
幾天來暫時的繁重工作讓她暫時忘記了那個人,不過剛剛刑貴一提及,佟思遙又是不由自主想起來這個人,自那天把兩名省廳地秘密警察打翻後在辦公室裏和自己吵了會就再沒有見面,現在,連佟思遙自己也不清楚是爲了這個案子而憔悴還是爲了這個人而憔悴了。
靜靜地躺地床上,佟思遙翻來覆去一直閉不上眼,失眠已經是個老毛病了,睡不着的她不經意地又把那個心形的水晶飾品從枕下翻了出來。暗夜裏,她不由自主地把這個唯一的飾物緊緊貼在胸前,靜靜地感覺從冰冷的飾品上傳出來的溫暧,讓自己的心跟着回憶一一悸動………
仿佛自己還置身于郎山嶺上,那個用自己身體檔爲她擋住子彈的人,正躺在自己懷裏………那個逐漸失神地雙眼、一臉血污的面龐一直是牽着她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沒多久,又是一個一臉痞相,在自己辦公室裏罵罵咧咧的表情…………
同一個人,不同的表情,成了她腦海裏揮之不去的記憶,一個讓她恨也恨不起來、愛也愛不起來卻又偏偏忘也忘不了的人,有時候,她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當天犧牲了未免不是幸事,那個自己傾心地人,會一路抱着自己,爲自己送行;不過現在,她甯願那天這個混蛋幹脆犧牲了拉倒,自己也許會一次痛痛快快地傷心透,然後一切從頭來過……不過這個禍害偏偏是命硬得緊,不但沒死甚至連傷都看不出來,活蹦亂跳地引出一個又一個漂亮女人來、隔三差五就會給自己找不愉快、甚至就在自己辦的案子邊緣晃來晃去,每天讓她過得是心驚肉驚,不知取舍……
楊偉呀,我該怎麽對你………
迷迷糊糊想着,佟思遙一會半睡半醒地時候,電話鈴聲驟然響聲,警察的本能讓他閉着眼睛一抓電話就放在耳邊,剛喂了句就聽那電話那邊傳來監視偵察員急促的聲音:佟隊,史更強出事了!
佟思遙吓得一個激靈驚醒了,抓捕前夕最怕出意外,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生了……………
來來來!八千大章,再來幾張月票,明兒給大家來個意料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