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這亂七八糟的事搞得陳大拿是頭脹欲裂,應了聲馬上調轉車頭往回趕,電話裏的是舅子和王成虎打起來了,挂了電話這才省過來,又來了個那方的神聖?王成虎!王成虎是誰?光顧着往回趕的陳大拿幾乎已經忘了這個人名了,再打電話一問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就是錦繡的第一愣人,虎子。這貨當年在錦繡被人劈了十幾刀都不帶眨眼,這貨以前就跟舅子有仇怨,真惹了這貨,那幹起來還不得不死不休!況且背後還有個更難纏的茬,這人可招惹不得。
俗話,貧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其實這話反過來也成,像王成虎這種沒錢沒權沒勢的跟你鬥,人家豁得出去拼命,可咱不行呀?陳大拿又是一陣火冒三丈,劉寶剛這蠢貨,連這個時候都不知道安生兩天。
車子停在到天廈門口,剛停穩這張成就一臉急色地迎了上來。
“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又打起來了?”陳大拿出了門,有生氣地問道,張成帶着陳大拿往天廈裏走。
“這倆人一見面就跟仇人似的,那王成虎二話不話沖上來就打!這事還真不怨寶剛,是王成虎先動的手!”張成解釋了句
“那就是個愣人,和人家置什麽氣呀?人呢?”陳大拿沒好氣地了句,這劉寶剛惹事有時候惹得還就是時候,專揀惹不起的惹。
“都在保安室裏!”,張成看陳大拿臉色不善,心翼翼地道。
保安室裏。王虎子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一幹虎盾保安基本都認識虎子,不認識的基本都知道虎子的大名,都知道這是虎盾隊長的磕頭兄弟,雖然現在聽金盆洗手不問道上地事了,成了飯店老闆,俗話這人的名、樹的影,特别是對于這種崇尚暴力保安行業。這威名還是有的。五六個認識虎子的保安們一旁拉着虎子怕他再上手。畢竟現在拿着的天廈的飯碗,不管是虎子吃了虧還是天廈遭了殃對自個都沒好處不是。
王虎子火大,這邊劉寶剛更惱火,剛剛下了樓剛出門廳,就遇了這愣人,仇人相見是分外眼紅,那王虎子招呼都沒打,上前就是一個撩裆踹,劉寶剛猝不及防一下子正中腹,骨碌碌滾了幾尺遠。四個随從還沒反應過去,被王虎子一個肘拳擊在軟肋上、一個勾拳打在下巴上放倒了倆。剩下的倆随從沖上來就糾纏在一起了……天廈,真個是倒黴催的,今剛收拾利索,又幹上了。
王虎子勝在突然襲擊,這劈面三招是楊偉教得絕技,不過這絕技也就三招。楊偉教得不少,可王虎子個矮、人胖、腿短,能使出來地也就這三下,再往後可就沒譜了,劉寶剛四五個人再圍上來,王虎子可就雙拳難敵多人了,全憑一股愣勁支撐着。何況劉寶剛帶來地人都不少。一個電話就又下來七八個人。不過這愣人就是愣人,操了把椅子絲毫不懼。居然又放倒了倆人,最後看人多了自己讨不得便宜,幹脆站起了總台地台子上,喊着:***,誰上來,誰上來老子今天滅了誰!劉寶剛,你***還敢來鳳城,上次的大哥在監獄你子讨便宜啊,這次不卸你條胳膊腿,我們倒媽王字倒過來寫!
自從王成虎知道王字倒過來還是個王字後,這句話就常!
反應過來的劉寶剛一聽這話得是那個楊偉,一下愣了下神,幾個随從要沖上去放倒王虎子也被他攔住了,就聽他了句:“王成虎,今天我可沒惹你,看在你大哥和我姐夫是兄弟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吧?我來鳳城看我姐夫,怎麽剛來你就打上門了!”
這次,劉寶剛還真不敢硬來了,上次被楊偉一幹人整得灰頭灰臉,天廈剛剛出事,這節骨眼上再有意外,手下幾十号人幾十條家夥可不是弄着玩的,再則王虎子和楊偉兩人的惡行他是領教過的,王虎子還好對付,那個笑着背後捅刀的楊偉就不是自己惹得起地人了。這一下子真克制些沒有作。
不過一這樣,倒把王虎子聽愣了,嗨,這子倒變性子了啊!這一想倒還真是自己過份了,見面就打。不過嘴裏卻是不饒人,站在總台大理石台面上高高在上,嘴裏喊着:“你也知道害怕呀?打上門?打個吊門,要不我大哥讓我來,我他媽還嫌你這地方惡心,我呸!”。
一臉惡相的王成虎罵起人來不幹不淨,剛剛從飯店出來,穿着破襯衫還敞着懷,一身膘胸上長着一層胸毛,活脫脫地劊子手扮相,這惡相比楊偉脫光了還有看頭,吓得幾個女服務員都躲在牆角不敢上前,劉寶剛一聽這話,倒是知道楊偉和姐夫陳大拿關系不淺,難得地沒有作。正自尴尬的當兒,幾個認識王虎子的虎盾保安上前,又拉又勸這王虎子罵罵咧咧才下了台子,不過手裏還是操着椅子防備着,劉寶剛帶來的幾個随從看樣也是一臉不善,怒目而視,保安們更怕虎子吃虧,簇擁着王虎子進了保安室。
陳大拿和張成到了保安室的時候,王虎子正端着一杯水兀自喝着,喝一口罵一句,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劉寶剛地幾個手下圍着保安室的門,都躍躍欲試僵持着!門口迎上來的劉寶剛三言兩句交待了幾句,陳大拿無言地拍拍劉寶剛的膀子:“寶剛,這次你做得對,受委屈沒啥,就當幫姐夫,這風口上你一事都不能出啊!”再看劉寶剛有悻悻。陳大拿趕緊安撫着,去吧去吧,我處理這事………
劉寶剛帶着幾個随從蔫不拉幾走了,畢竟姐夫這話還是有份量的。王虎子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看着劉寶剛服軟了,氣就消了大半,再見陳大拿這氣可就生不起來,陳大拿一臉笑意地迎進了保安室,見了翹着二郎腿的王虎子。就了句:“成虎兄弟呀。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怎麽着,聽你開飯館也成老闆了啊,今天怎麽有興緻來這兒!”。陳大拿這典型地人精,根本就不提打架這茬。這類型地爺,擱陳大拿這身份是不值得和他計較的,還是哄走爲妙!
“有屁興緻,我哥讓我來地,要不誰稀罕來你這地方。”王虎子眼裏,根本沒有什麽權貴,仍然是一副惡相一嘴流氓口氣。
“楊偉讓你來!?”陳大拿有詫異了。
“啊。怎麽了!”王虎子道。
“來幹什麽?”陳大拿趕緊問。
“來要錢!”王虎子不以爲然地道。
幾個保安一聽,樂了,都吃吃地笑,以前王虎子訛人就是個老手,楊偉隻能訛誰,倆人是一個紅臉一個黑臉,看這架勢。今天連陳大拿也要訛。
“要錢!?那總得有個名目吧?”,雖然詫異,可陳大拿并不顯得有多驚訝。
“啊,我哥跟我了三句話,讓我買給你,一句一萬!”王虎子豎了仨指頭,大咧咧道。
“三句話。一句一萬?什麽話?”陳大拿一驚。楊偉這鬼精也似地,不成還真有什麽事。
不過在衆人眼裏看來都是王虎子裝神弄神。都吃吃地笑,這王虎子訛人水平越來越高了。原來還兩句狠話,現在是伸指頭數錢。
“錢呢?”
“喲喲,成虎兄弟,我天廈這麽大攤,還能欠下你的不成?,什麽話?”陳大拿苦笑着,這王虎子和楊偉聯袂訛人,鳳城能躲得過的怕是沒有幾個人。
王虎子一看衆人,使了個眼色,陳大拿擺擺手,幾個保安出去了,掩上了門!就聽王虎子第一句開口了:“第一句那個什麽,張東猛是趙三刀帶人幹的!”
“不會吧?”陳大拿一聽,這第一句就雷住了。
“你愛信不信!我哥的從來就沒錯過!别打茬啊,聽我呢,聽你呢?”王虎子兩豬圓眼一瞪,明顯對陳大拿的質疑不滿。
“你你!”被搶白了的陳大拿趕緊笑臉相迎。
“完給錢,第二句是:高玉勝手裏,現在有八條手槍、十二條五連!”王虎子猛地來了句。
“這事他都知道?”陳大拿吓了一跳,這消息可夠重要地,起碼對這事有了防備。而且陳大拿知道楊偉這軍旅出身,對這事最敏感,他有,肯定就錯不了。
“哈……我哥幹這個在行。還有第三句:昨晚地事,是高玉勝聯合朱前錦幹地,拴馬村的事也是朱前錦下的手。特别強調,第一二句是确認的,第三句是猜測的。給錢!”王虎子把三句完,張着大手伸了出來。
陳大拿一聽,臉色凝重,特别是第三句還真讓他心裏有定數,略一思索回頭一示意了句:“張成,一會去給成虎兄弟提現金!”。那張成一應聲。就聽陳大拿追着問王虎子:“成虎兄弟,那你哥呢?”
“這個是機密,不能告訴你!”王虎子大咧咧一撇嘴,不理會這茬。
“喲,成虎兄弟,他是你哥,我是他哥,咱們都兄弟相稱,怎麽見外了呢?”陳大拿趕緊跟這吃軟不吃硬的愣人套起了近乎。
“那好,親兄弟明算賬,你這兩天可懸賞找人了啊,你懸賞十萬嘛,給我十萬,我告訴他在哪!”。王虎子兩眼骨碌一轉,又出了個下策。
“得得,你這兄弟倆一個比一個黑!你吧,少不了你的!一會跟着張成去提現。”陳大拿哭笑不得,自打認識楊偉這幾個人,自己就經常扮演冤大頭的份。
“啊,這樣啊!那你不用找他了,剛才我忘了一句,他他晚上來找你!”王虎子見陳大拿上當了。呲笑着一臉得意了句,看陳大拿被宰後的一臉苦臉,趕緊加了句:“不許耍賴啊,一共十三萬,我給你打折,隻要十萬,不給錢我跟我哥喝酒去,今晚不來了!”
“張成,去給虎子兄弟提錢!”陳大拿倒也爽快。張成應了聲。王虎子一臉得意洋洋地跟在**後出了門。
“楊偉這子。是不是這事早都門清了。托個主來訛我倆錢!這子……”陳大拿一思謀,自言自語了句,一聽楊偉要來,心更是放下了,連剛剛被訛十萬都不覺得肉疼了!要弄事找事折騰人,這鳳城怕沒有比這攪屎棍水平再高的人選了,這貨敢收拾狗臉、敢炸朱前錦地礦、敢挑郎家兄弟地地盤,放誰眼裏都是個狠角色,何況現在楊偉手裏還能指揮動一二百名保安,這陣勢拉到那也能唬住人。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敢弄事的流氓,楊偉要來,這是最合适的人選了。
樓下,王成虎兩眼笑得咪成了一條線,大早上楊偉吩咐了他來傳兩句話要錢,王虎子還覺得這事就是開玩笑,卻不料一下子真訛了這麽多。看來咱哥的水平越長進了,一句話換一萬,知道下落就值十萬……一臉匪氣地王虎子樂得屁颠屁颠提着一塑料袋錢出了門廳,拉着剛才幫自己的幾個保安,很拽的甩出一摞一萬來,大咧咧了句,兄弟們。别客氣。一人分,拿着喝酒玩牌找個姐們樂樂。就你們隊長大哥分得啊。
幾個保安那成想無意中賺了這麽大筆外快,都樂呵呵地把王虎子送大爺般地送出了門……
王虎子來訛陳大拿了,這邊楊偉也來訛人來了,兄弟倆沒一個幹好事!不過虎子是順順當當收錢了,楊偉這次可走了背字,準備了多長時候地功夫來訛人倆錢,卻不料一分沒落着………
訛誰呢?出來吓人一跳!高玉勝!要出訛的數目字來,更吓了一跳:二百萬!
上午這十多一的功夫,楊偉帶着輪子和賊六駕着輛拆車市場裏淘來地破車,本田商務直驅到了鴻祥茶樓,這裏是高玉勝每天早上休息連帶吃早餐地地方,負責跟蹤地賊六門清的很,連車位都沒找,按楊偉要求直接堵住了門!
“嗨!嗨!誰弄事呀?你們也不看看這什麽地方!”一位年過四旬地中年男子腆子肚子下了二樓,叫了句。楊偉一看認出這貨就是唐季廉,不過人比照片上地要胖多子,看樣日子滋潤着呢。
“我弄事啊,怎麽了!”一身牛仔勁裝的楊偉下了車,大搖大擺進了門。
那唐季廉臉一下子拉下來了,吧台周邊倆保安剛要上來,卻見楊偉一撩衣服,一敞胸,腰裏烏黑逞亮地槍把露了一大截,那倆保安明顯識貨,一愣神不敢上前了,何況現在茶樓裏客人這麽多,真弄起來影響可就大了……
“兄弟!借一步話!”唐季廉也不愧是道上老手了,臉上瞬間換了态度,一個請的姿勢要把楊偉往樓上請。
“哈……哈……還是老高的手下有教養啊!”楊偉一副道上大佬的态勢,大搖大擺上了樓。
兄弟,這邊請!唐季廉這禮數倒是到位,引着楊偉進了二樓的一個空包廂,進門這唐季廉雙手抱拳,了句:“這位兄弟,茶樓是道上高爺地産業,如果兄弟手頭緊借個萬兒八千好商量,咱這正當本經營,還真經不起兄弟這麽大陣勢!”
這話得到位了,先是表明是高玉勝的産業,賭棍的名氣在道上多少都給幾分面子,再你要是想跑路手頭緊,還借給你錢花,夠意思了吧!其實是從黑到白的生意通用作法,對于黑道上的兄弟都留幾個面子,省得人家急紅了眼操家夥幹仗,坐地生意倒不怕一個兩個黑道混球,就怕這混球弄事之後,公安上再來上一群查案的,那可就背到家了,招呼那一群爺,還不如直接花倆錢打這一位爺呢!
楊偉,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看看唐季廉,楊偉一慣地壞笑又浮到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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