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時候想法好卻是實現不了,第二天剛巡查到了市區,又是武鐵軍找,又是刑貴火急火燎地開着車把楊偉又帶到了武鐵軍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這武鐵軍沒有什麽表情,抽屜裏一拿出兩張票據一樣的東西,啪地放在桌上,爲國,這下可麻煩了,國土局把錢送來了,怎麽辦?
“不會吧,這才一天?”楊偉吓了激靈了一下。上前拿起來一看,收款單位确實是鳳城市虎盾安保服務公司,開戶行、賬号都對,兩張支票,一張七十萬、一張八十萬。金額赫然就是自己獅子大開口要的那個數:150萬!不過付款方卻是鳳城礦務局和鳳城煤運公司。
看着楊偉一副驚訝的表情,武鐵軍沒好氣地了句:“你有出息好不好。怎麽一百五十萬就把你吓成這樣?”武鐵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一解釋才知道,一大早王副局長就送過支票來了,一句話,我不管你保安上還是公安上,反正就是要炸礦、而且得保證工作人員的安全。出了事,你擔着,錢都給你了。這錢居然不是國土局掏的錢,而是那劉局長不知道使了個什麽辦法。從煤運公司和礦務局兩家要出來的贊助。這倒好。拿别人地錢給自己辦事,自己還落了個清閑,武鐵軍不服還不行,這官場老油條辦事,底線根本揣不準,那知道人家來這麽一下,一拿錢就把自己的嘴都堵上了。這事。鐵定是要自己出面擔着了。
“武哥、武哥。怎麽辦?”楊偉看着支票現在一都不眼紅,就感覺有燙手。
“你答應的。你問我怎麽辦?”武鐵軍一副待理不理我表情,這沒法,不成隻能調警力支援了。
“那我那意思你還不知道,誰成想這兩人還真拿出錢來了!”楊偉一副無奈的表情。還真沒想到,這次國土資源局的決心這麽大,拿錢就拿錢,看樣還真被長平地事逼得有急了。
“兩個辦法。一是我抹着臉去跟人家上門好話,退了錢,丢個人,再給人家加派一部分警力支援;第二個辦法,你自己擦**。你選吧!”武鐵軍沒理會楊偉,一邊看文件一邊道。這事還真有始料未及,這國土局辦什麽事都拖拖拉拉,公安局的家屬宿舍樓地土地使用證辦了兩年沒辦下來,這給錢倒快,隔了一夜就搞定了。
“武哥,我…我還沒想好怎麽擦呀?再,我怕給你惹麻煩。”楊偉一副苦相。
“呵……呵……那我辦吧!……咂,你這事你要真能辦了,這150萬倒也真值!可惜,可惜,這錢不好拿呀!”武鐵軍有可惜地到。到現在爲止一百多保安派駐出去了才收到100多萬,勉強夠人工工資和福利,真掙錢還不知道到什麽時候了,偏偏這大錢放這兒,嘿,還就紮手“嘶……咂咂……”這話得楊偉也是有所感觸,拿着支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邊看邊吧嗒嘴,足足有兩分鍾的樣子,口水眼看着就流出來了,終于還是狠狠地下了個決心:“媽的,這不成,到手的錢啥也不能退回去!”
“哈……哈……”武鐵軍被楊偉這财迷樣逗樂了。提醒道:“爲國,你可想好,你現在是法人代表,簽了合同就有法律責任,可不跟你當混混樣,辦成事拿錢,辦不成事想賴賬就賴賬,你要真惹出什麽亂子,别國土局不放你,我都保不了你啊!到時候可是人财兩空還得負法律責任啊。”
“成!不就炸個礦嗎?這事接了,這麽大生意,我不接誰接,就當我給大哥你分憂解難了。”楊偉鄭重地将支票折好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不要得這麽官冕堂皇好不好!想拿錢就是想拿錢。”武鐵軍沒好氣地道。其實這才是他更希望看到地,楊偉這膽識是在戰場上煅練出來的,在商場上,同樣需要煅練的機會,這就是一個絕對的機會,不管掙不掙得了這個錢,同樣都會積累下經驗,而經驗就是财富,楊偉最缺地就是這個。
“嘿!這不我一舉兩得嘛!”楊偉道。
“合同簽了,這事簡單,随後給煤運公司和礦務局提供個正式票就行了,國土局那邊,自己聯系去吧。”武鐵軍扔過兩份文本來,楊偉粗粗一看,基本沒錯。揣口袋裏就要走。
“等等……”武鐵軍一句話叫住了楊偉,問了句:“江記者那邊還好吧?”
“在天廈住着!沒事,你要不叫我,我正準備去看她呢!”
“這是省廳江副廳長地女兒,昨天爲了她,張副市長和省廳都打電話詢問了,市局大案組還出警到長平找人,卻不料已經回鳳城了。………和她盡量保持距離。這高幹家庭的子女,都跋扈得很,這丫頭更厲害,跟你差不多,就是個惹禍婁子!”武鐵軍出了自己的擔心。這江葉落先是投訴、後是采訪追着楊偉不放,武鐵軍還真怕這倆人真到一塊針尖對麥芒。别惹出什麽事來就麻煩了。
“沒事……再厲害也是個姑娘家,昨天在基地哭了半天。可憐巴巴地沒人管。………嘿,不對呀,這廳長閨女,怎麽沒聽她過。這身份要到地方公安局一亮,還不把長平吓翻了!”楊偉着就有詫異了,弄了半天這葉子居然是公安裏的谪系。
“這事就不好了,好像她們父女關系很緊張。江記者從來不以這個身份示人。江廳呢。好像也就是背後悄悄使勁。不清楚。這些你就别亂操心了,别像上次那樣招惹人家就行……哎,上次那事,她沒找你麻煩吧!”武鐵軍隐隐誨誨地問了句。
“能不找嗎?不過那事開了,她也理解,現在又認韓雪當姐,拉我當便宜姐夫。昨天找我就讓我給她報仇呢!”楊偉道。
“呵……還是個孩子心性。不過這事我都沒法張口。你你這腦袋怎麽長得,那馊主意你都想得出來。要不看你受傷的份上。我非踹你不可!”武鐵軍一想起佟思遙彙報礦洞裏的事就忍俊不禁。這辦法,也就楊偉想得出來。
“嘿……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最大限度地減少正面對抗,保存有生力量!此爲特種作戰第一原則………你教我的啊。我要不用那辦法,能輕輕松松給你救出人來嗎?”楊偉谑笑着把皮球踢回去了。
“滾滾滾!我看着你都來氣!”武鐵軍拍拍桌子,指指門。
“别别,武哥,咱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請您幫忙啊!”楊偉忙止住了話題道。
“!”
“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就那種……”楊偉貼着武鐵軍悄悄了句。
武鐵軍一聽,先是臉上一怔,跟着這臉上又是笑意盎然,看着楊偉谑笑,跟着了句:“你子昨天是不是就打算好了!我想你這鬼心思不可不沒想過這問題。”
“沒有,昨天晚上想起咱們以前處理騷亂地事,我才想出這法子!其實我都沒準備幹這事,可這實在是經不起這金錢誘惑,這才想着用這辦法。”楊偉道。這處理**,楊偉這沒少參與,這也是武鐵軍一直相信楊偉有這能力地原因之一。
“這東西我可以幫你找,應該不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好用!還有啊,能減少正面沖突最好,這些群衆多數是受了黑窯的蠱惑又貪圖眼前利益這才圍攻工作組,畢竟不能和騷擾份子劃等号,你要注意尺度……”武鐵軍老生常談地教育了楊偉半天!
“得得,你别給我上課,我一聽就煩,什麽時候能給我準備好!”
“我給你聯系地方,你自己去取吧!”
“那好!等你消息啊!……哎,武哥,這掙了錢,我分你多少啊?”
“滾一邊去吧,你能把自己顧着我就滿意了,還顧得着我……”武鐵軍笑罵着。
“呵……那正好,我全拿了……”楊偉恬着臉笑着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子,這兩年這嘴可是覺得真溜!武鐵軍有可笑,原來這話腼腆地和尚混了幾年,跟個油條一般,看來這社會還是厲害,改造一個人太容易了。看着楊偉走了,這才拿起電話,幫楊偉聯系他要的一樣非常特殊地東西。
一個時後,楊偉回到了虎盾基地,進了場地裏就大喊,伍、伍!……等着伍利民從宿舍跑出來,楊偉直接安排了句:通知開會!大炮、輪子、賊六、章老三、蔔離………全部召回來,王虎子家飯店,晚上八!誰敢不來,後果自負!
這邊通知着,這邊楊偉忙着上樓。遠遠地看着的楊混天心裏一緊,跟着伍進了宿舍……裝做查内務地樣子,默默地記着伍利民口中通知的幾個人………
隊長辦公室。楊偉關上了房門,誰也不見,把剛從國土局資源科帶回來的地圖鋪開,上面标注着五十四座非法礦井的具體方位,一下午的時間。楊偉一直在思索、考慮連帶着想像,偶而還打個電話問問曾經去過長平地李林和劉大剛。這兩人自己出院後見過一面,不過當時楊偉忙着和韓雪厮混沒多話………這五十四座黑窯,像當年在部隊看軍事地圖上地标志物一樣,漸漸地融入到了腦海裏。
武莊區,晚八。熱騰騰的飯店剛過了熱火時候,又迎來了一批久違了的人物,賊六和輪子相跟着來地,兩人一身機油味。看樣還真像個産業工人了;章老三是單個來地。還給王虎子提留了兩瓶五糧春,這貨據現在已成了八級車工了,把老婆孩子都從老家帶來了,看樣,還真要在鳳城安家了。跟着楊偉帶着蔔離和伍兄弟倆進了門,一陣寒喧,都是高興不已。最後才見這王大炮來了。這貨一身西裝革履。嘿,居然還開了個桑塔那000。
一群人多日不見。就着熱騰騰地拉面邊吃邊,楊偉邊把這長平地事跟大夥簡要了一遍,這幫老兄弟隻要一聽楊偉讓幹什麽,根本不論多難,根本不問對不對,何況這次又是一百多萬的大買賣,肯定将來大哥分得少不了,這店裏是一下子熱鬧起來,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還真出了不少馊主意……楊偉這一安排,根據各自地特長又是來了一番分工。
一個個老兄弟們吃着聽着,一安排就嗯嗯,沒二話。
安排着安排着楊偉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項,邊吃邊問封時倫,這車的問題可得解決,自己想了好長時間,還就輪子這幾個當過賊當過車匪路霸的肯定有好辦法,就聽他道:“輪子,能借上車嗎?”
“沒問題!”
“輪胎不怕紮地車!”楊偉提要求了。
“沒問題!”
“車漆不怕劃!”楊偉再提。
“沒問題!”
“能直接開山路上、進礦場!”楊偉不信了,還問不住你。
“沒問題!”
“保證路上不趴窩!”楊偉這可就有驚訝了。
“那更沒問題!”最後一句卻是賊六翟起順回答地。
嘿,楊偉這奇怪了,剛搞第一件任務這輪子就滿口答應,反倒是誰楊偉覺得奇怪了。這就奇怪地問:“輪子,你子是不是和賊六倆合夥成了盜車團夥了,怎麽什麽都有?口氣忒大啊!”
“呵……哥哎,我們現在幫二手車市幹活,隻要不是勞斯萊斯、隻要你不是要悍馬,那二手車市場裏多得是,開個把月都不帶重樣!”輪子笑笑沒答話,賊六倒先插話了,這倒不是假話。
“是不是!長進了啊!”楊偉高興地摸摸賊六的腦袋,惹得大夥一陣笑聲。這就問了句:“六兒,給哥準備什麽車,我可後天要啊!”
“包你大吃一驚!一毛病挑不出來!”賊六一副大包大攬地樣子。這楊偉倒放心了不少。
“好!”楊偉一陣高興,拍拍手了句:“前面幾個議題基本定了,現在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要炸礦且不能傷人,跟咱們以前還有不一樣,以前咱們是盡量大架打、架不打,現在不同,是盡量不沖突,和村裏人打咱們未必是對手!大家幫我想想,怎麽樣才能達到這個目地!主要地辦法就是考慮,怎麽樣把大部分村裏人調開,讓他們上不了礦,這目的就達到了。”
這問題貌似很難,一幹老兄弟都沉默着,在開動着腦筋……那王虎子聽得心癢癢,探出頭來就插話了:“哥,我知道!”
“你!”楊偉示意。
“多開幾桌麻将牌九,沒聽過嗎?十村九賭,一開賭,人是鐵定跑完了!”王虎子一本正經地着。惹得大家一陣好笑。
“好,這個算一個辦法!其他人呢?”楊偉鼓勵了一句。王虎子高興地又鑽回廚房裏了。
“鄉下就愛看戲,把咱們這戲班子拉村裏唱一出,肯定吸引人!咱們到時候瞅空鑽進去放炸藥就成了。”蔔離提議道。
“不對不對!就那老頭老太太喜歡看戲,年青人都喜歡看電影,一看電影這村裏頭就沒人了!我在村裏住過。”伍利民打茬了。提了另一個意見。
“都不對,現在這都愛看這生活片。那農村裏頭沒有見過世面,這家夥肯定好使!”賊六插了句嘴。
“什麽是生活片呀?”楊偉一聽,這新名詞。
“哎,就那日本aV呀!毛片!把那日本aV片拿村裏一放,那肯定是火爆呀!……哎。哥,你不是老愛看那玩藝!”輪子一解釋,惹得大夥哈哈大笑,别。這還真是男人的共同愛好。不分鄉下城裏。
“屁!那歐美滴好看,我喜歡黑人和金美女!你問隊長,隊長也喜歡看。”沉默半晌的章老三了句。惹得大夥又是哈哈大笑,場面又亂了。七嘴八舌地不清。
楊偉這一聽,好像都有幾分道理,好像都不全面。聽到這生活片這句,就有哭笑不得了。拍拍手喊着:“嗨嗨。扯遠了啊,那毛片好是好。不能公開放呀?現在連兩口倆看黃帶都違法,别公開放了,你們這不是把我溝裏引呀………讓大炮,大炮,你這段在鄉下,你在鄉下最喜歡幹啥?”
“喝酒!……”王大炮剛吃了兩碗,打着飽嗝,要不楊偉嚴禁喝酒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倒了。一打嗝又是一句:“嘶,哥!這段時間鄉下流行那草台班子你知道不?聽那看得人可多了!”
“是不是?你,怎麽回事!”楊偉還真沒聽過,這一問,好像除了鄉下的大炮,都不清楚。
那王大炮見有言權了,頓時紅光滿在、淫光滿眼,張口就是介紹開了。原來這農村一般這白事就是演個電影。而嫁娶、滿月、周歲、開鎖都是喜事,都要宴請加開戲班子,今年不知從那裏興起個音樂班子風尚。載歌載舞下鄉唱跳。關鍵不是這種形式,而是這種表演據王大炮,非常牛B,非常雷人、看得是人山人海!爲啥,這唱歌跳舞的都是些女地,那草台班子不知道從那裏找得演員,原來把還老老實實唱歌跳舞,這後來展着展着就走樣了,爲了吸引觀衆,出場時候能少穿盡量穿、一表演起來,能有多葷就多葷,除了身上那三角褲叉不脫,其它地都敢脫敢露,不過這露地多少和你出多少錢有關系,這錢真給到位了,那全脫了也不在話下……這家夥,一經鄉下面世就引起轟動,鄉下這就圖個新奇圖個人氣圖個熱乎,這人氣還真是不敢看,到七八歲屁孩看新鮮、大到三二十地看門道、老到七八十地湊熱鬧,還真個老少皆宜,現時下,這音樂班子火爆地得很,有時候逢年過節,請人家都得排隊。
那王大炮繪聲繪色地完,吧嗒吧嗒嘴一副意猶未意的樣子,聽者一群都有愣,那王虎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鑽出來了,傻了吧叽問了句:“炮哥,真的假的,這不成歌城跳脫衣舞了都!難不成鄉下比城裏都開放?”
“就是啊………”幾個人都咐合着,天天在市區轉悠,這事還真是第一次聽。第一次聽到,還真不敢相信。
王大炮道:“哎呀,我天天就在長平,這能有假!現在好幾個鄉都有。”
“好像有!我在網上看過!好像被評論成惡俗表演什麽滴?”伍子一愣神,還真想起什麽來。确實是全國好多地方有過這種惡俗地表演,被網上猛烈抨擊過,不過,該看的還看,該譴責地還譴責,好像兩者就沒啥關系。
王虎子端着碗,随口就問了句:“伍子,啥叫惡俗表演?那脫衣就惡俗,那脫褲叫惡啥?……”
楊偉剛想着,正喝了一口湯,一下子被雷得吐了一地。嗆地喉嚨………一幹早就胡混的兄弟們知道王虎子這愣勁上來雷人的很,都是笑着不解釋,一解釋他來了勁,還問沒完了。
“虎子,你歇歇嘴。你這一開口,我們就談不成事了。一會咱們倆商量啊!”楊偉安撫了王虎子,王虎子應了聲專心吃飯。楊偉又是回頭就問王大炮:“大炮,這草台班子好不好請?”
“咋,哥,你真要請呀?”王大炮知道楊偉不好這個。也就,一聽楊偉真請還真有的吃驚。
“廢話不是,這好事咱們那能錯過,我都想看看呢!”楊偉笑着道。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裏話。
“好請。一個班子一場六百塊,車費另算,女演員嫌少可以加!這是不脫地價錢啊!人家脫多少、怎麽脫都有明碼标價………我經常在鄉下能看到,還有人到拴馬村演出呢!”王大炮道。
“得、不讨論脫了,等我電話!我通知你!”楊偉一回頭,吩咐着:“伍元,你明兒到市場上找啊。一定找到。我已經給你寫好代用品,看準。别買錯了啊!……章老三,你那家夥準備好,多車幾把………六兒,你和輪子準備好車!四輛,就那标準啊,别讓我進了村出不來就行了!還有兩輛護衛車,你給你準備好實心輪胎……蔔離、大伍你跟着我,明天有其他任務安排。給你們一天時間準備時間,明天一早聽電話詳細安排誰有事,提前一聲啊!”
幾個兄弟都應了聲!這飯飽之後,這個簡會就散了,一幹保安弄弄哄哄要開王大炮開來的車,這王大炮居然開了輛桑塔那000出來顯擺,今兒倒好,成公共車了,一輛車了人上壘人,擠了七八個人,搖搖擺擺地出了胡同………
同一天,長平朱前錦家裏。金華區第七幢一個整幢地二層别墅,這裏是朱前錦的家。
接到朱前錦電話地古建民大傍晚巴巴地從鄉下趕來了。一進門卻見朱前錦剛剛吃完晚飯,正看新聞聯播,見古建民進來,這朱前錦擺擺手示意古建民坐下。這古建民專管運輸,也是朱前錦地一個膀臂。朱前錦十年前在柿樹灣開那口黑窯時認識了當地還是地痞的古建民,這當時圖着他二舅是村長,把這人收到麾下,這古建民别地本事沒有,就聽話,好使喚,十年來漸漸成了朱前錦的運輸隊長,三座黑窯和周邊一些窯口出煤都靠着古建民地往煤場上運。
“老古,柿樹灣裏還有多少存煤?”朱前錦問了句。
“不到些兩萬噸吧!”古建民道,這不是個很确切的數字,實際上多少還得給自己留賣高價。
“抓緊時間,全屯到煤場上,下月給河北湊十萬噸貨還沒湊夠呢!”朱前錦了句。
“嗯,知道了,大哥。”古建民畢恭畢敬地道。這朱前錦要比他少好幾歲,但他是靠着人家勢力混起來的,從開頭叫大哥這稱呼就沒改過。
“那工作隊再沒去查吧!”
“沒事,都吓跑了!那啥逑記者也被吓跑了。村長是我二舅,他在村裏話,管用得很,每年都給村裏福利得不少,應該沒啥事!”古建民一副深穩地樣子。
朱前錦一聽這又是放心了不少,這就有感慨了,就聽他道:“哎,還是宏偉這腦子好用,這圍而不攻、阻而不撓這辦法好!好!我今天查了查,還真像宏偉得那樣,這印度還有個什麽聖雄甘地,弄了個什麽非暴力不合作運動………這個辦法想得好,看來還是文化人厲害啊,這郎家兄弟要早會這招,也不至于兄弟倆全栽了!”朱前錦毫不吝啬地對自己地軍師趙宏偉是大加贊揚。
其實在郎山事件一開始,朱前錦愁自己地三座黑窯時,這趙宏偉便想了這麽個辦法,我在村裏動人圍你工作組,可我圍是圍,不動手不操家夥,看你怎麽辦?趙宏偉在這辦法解釋時,了句,這話狠了能噎死人、這唾沫星子多了也能砸死人,軟刀子比硬刀子更厲害,暴力不是最終解決辦法,隻要拖住,隻要拖過風頭,這礦呀,十有九成還是咱們地。
這話得朱前錦是眼前一亮,還真個全盤采用,别,效果不錯,現在長平這大大的黑窯主都知道這法好使,都暗地雇了不少人,專門幹這事,隻要有人查礦,鐵定就有上百人号人圍而不攻。這也是長平查礦處處受阻的主要原因。
“大哥,要我,你就是聖雄呀!”古建民谄媚似地豎着大拇指了句。其實這家夥根本不知道聖雄是誰。不過這帶聖字地,肯定是個好話。
“哈哈……老古呀!你知道聖雄是誰呀?你要早學文化,也不至于混到今天還是個運輸隊長!”朱前錦笑笑,毫不介意古建民地馬屁。
“那是、那是。我就跟大哥混呗!”古建民不疊地頭。
“其他淡話别扯了!今天叫你來,讓你去煤運公司何經理那兒跑一趟,下月出粒度炭的事,他基本答應了,你就禮送到,和人家商量一下具體細節就行啊!”朱前錦着,從茶幾下拿出個紙包遞給古建民,這古建民一掂量,不用拆包都知道:五萬現鈔!
“好,大哥,我馬上去!”古建民應了聲,出了金華區!
鳳城,天廈,楊偉從王虎子拉面館出來,打了輛車來到天廈,來了天廈徑直上了四一六房間,敲響了房門………這裏,是那個便宜姨子江葉落的住處。姨子有命令不敢不來,江葉落從中午就開始打電話,一直打到晚上還不見楊偉,最後一個電話就在電話上惡狠狠地威脅,死楊偉,你再拖拖拉拉,信不信我把你的糗事告訴韓姐。………要楊偉現在還真不相信江葉落會真把這事告訴韓雪,這也就嘴上而已,真告訴韓雪早了都。現在,江葉落也就把這當成個口實明知道已經不太管用,還偶而威脅一下楊偉而已,不過江葉落越是這樣,越讓楊偉覺得自己有愧意,還真不敢不來。何況上午就準備來,一有這事耽擱了,到天廈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了。
樓下停車場裏,一輛深藍色的奇瑞三廂停在暗處,裏面兩人一路跟着楊偉來到了天廈。看着楊偉進了天廈,這倆人隻得守株待兔了。如果偶而有一輛車路過,借着車燈的餘光,能隐隐約約看清,這兩人一個是楊混天,一個是多日深居簡出地大案隊長:佟思遙!
媳婦一不在,碼字就越快!一天弄了九千,不錯吧!換兩張票啊,别白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