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五天上午才見楊偉病秧秧地回來了，前兩天的奔馳也不見了，是雇一個摩的坐着回了訓練基地，一臉病容。這樣還真吓了一幹保安們一大跳，那楊混天把楊偉讓進隊長辦公室這就關切地問：“隊長，這是咋拉！”
“哎喲，别提了，感冒了！”楊偉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被子鑽被窩裏，吸吸鼻子了句。楊混天看這樣就想笑，這指不定就是倆年青人在一塊胡混得意忘形的後遺症。
楊偉不好意思的原因還真就是如此，從鳳城一直到舜王村一直到省城把韓雪送走，這夜夜做新郎在床上胡混，得意忘形之餘還真個晾着了。送韓雪回省城坐飛機走的時候一路上就感覺不得勁，從省城一路回來全身軟，不用，感冒。
“那、媳婦呢？”楊混天關切地問。
“回大連了！昨天剛送走。今兒打了兩個吊瓶才回來，得，我得好好睡會，困，頭暈、身上軟！”楊偉一反平常地英雄狀态，一副軟綿綿地樣子。
“好，那你休息！”楊混天見楊偉這樣，起身準備告辭。楊偉一揮手又把他叫住了，了句：“混天。你去叫三河來一下！”
“喲，隊長，三河好幾天都沒見到了！”
“這兔崽子，弄倆錢又鬼混去了！”楊偉吓了一跳，自己受傷，根本沒來得及收錢，這秦三河鐵定是揣着錢到那找樂子去了！見楊混天愣了下神，楊偉又忙改口道：“那你這兩天看着啊，下午三叫我，我得去簽合同去！”
“簽合同？”
“噢。陳大拿給咱們找生意了，下午我得去天廈簽個正式合同！”
“好事啊！哎，隊長，誰是陳大拿。”
“陳明凱。天廈的董事長。”
“噢，這名人啊，據是鳳城富！”
“什麽逑名人。就一人名！混天。挑上二十個長相還湊和的，準備好。這次是去人家天廈護衛，人得長得排場，别都他媽跟王虎子、秦三河樣長得一臉兇相，看樣就是當賊的材料！”“嗯，知道了隊長！”楊混天笑笑，應了聲出去了。
現在躺在床上的楊偉。是幸福地陣痛着………
這次韓雪是很高興地走了。有了武鐵軍給她解開了心結，有了楊偉00萬的私房錢墊底。這韓雪還真個是全身心地放下來了，以前怕楊偉出事，現在傍着個公安局長，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再，楊偉在鳳城這底子還真是出乎預料地厚，按楊偉的法，再撈倆錢回大連過日子，這提議，韓雪隻覺得不答應都不行，不但沒有阻撓楊偉而且還給予了楊偉大力鼓勵，現在這韓雪還真得對楊偉刮目相看了，最起碼對楊偉撈錢的本事要刮目相看了，明明都揣着幾百萬了，和自己在一起還是精打細算，不但會掙錢而且不大會花錢，這男人可是極品呀！
其實女人都是如此，面對**之後将要到來的漫長地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生活，總是在幻想之餘會有些清醒，清醒的時候，錢的位置多多少少要重于感情的位置。每個女人都在尋找感情和金錢的最佳切合來築造自己的終身，而韓雪，看樣是在楊偉身上找到了。
兩人的分别不像前兩次在大連有凄凄楚楚，韓雪看樣是很高興，除了叮囑一番就是溫情無限了，這其實也無可厚非，一個女人，有了錢有了一個即将成爲丈夫的男人，不幸福還要怎麽地！
那麽楊偉呢？更快樂了，這次受傷，陰差陽錯地讓他和雪兒緊張的關系更近了一步，馬上就是談婚論嫁了，馬上就要成爲自己媳婦了，這當然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至于錢嘛，楊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正都是老婆本，交給自己的老婆沒有什麽不對，何況自己還藏着私房錢呢！
還有更高興地事呢，楊偉當天回到鳳城就見了陳大拿，還車退房帶要生意，那陳大拿倒也痛快，一聽楊偉這來曆，二話不，得，天廈的保衛交給你，安排二十名保安。
那楊偉一咧嘴不高興，我現在一百多号人呢，二十個那夠！
“兄弟，要不，錦繡這邊交給你，我現在可正缺人手呢？”陳大拿試探地問。
楊偉一聽，本來這感冒鼻塞反倒一下子通了，糊糊囊囊了句：“拉倒，少提這茬，我現在好歹也是半個警察，又讓我去幹拉皮條的活，不幹！”
“嘿，這保安跟拉皮條兩碼事呀，這歌城這麽了，歌城就不需要保安了！”陳大拿就不明白楊偉這道理是怎麽來的。
“老陳，你我現在這身份不同，老武是我老上級，擱人家知道老武這部下在歌城給姐看門，那不給老武臉上抹黑嗎？這事沒得商量啊！”楊偉不耐煩地擺擺手。
“也。你子什麽時候成了正經人家了。讓你當經理呢又不是讓你去賣身。………我還不信了，我這歌城照章納稅、合法經營，怎麽着就不入你地眼了，得，這事，我親自跟武局長講，我還不信了，這歌城正大量需要保安的時候，怎麽反而你們不提供了。”
“好好。要你去，老武要願意，沒的，老武要不願意，我也不敢去！……嗨，老陳，那歌城幹得好好地，怎麽着就缺人了！”
“别提了，一提我就上火………”陳大拿大緻一介紹這才知道。這劉寶剛走後，歐陽日成接替了他地位置。但這生意就奇了怪了，不僅不見好，反而日漸其衰，勉強維持着運轉。現在市區的錦繡雖然是名聲在外，但這收入可就慘不忍睹了，陳大拿給楊偉算了一筆賬。現在每月收入不到60萬。酒水、場地、人工、各方的打費用，差不多也得60多萬，基本上不賠不賺。這生意人支這麽大攤，不賺錢還不等于就賠了。
其實生意裏頭不能光看規模大，有時候反倒規模越大，越是尾大不掉，開支越是龐大。像錦繡這狀況甚至不如開個夜店每月穩穩當當收萬把塊。這陳大拿煤礦諸事穩定之後。這錦繡還真成了一塊心病，留着把。不但不來錢還老來事；關了把，可惜，這錦繡名聲在全省都是出名的歌城，一關估計連天廈都得受影響。
“不能吧！”楊偉一聽卻是奇怪加谑笑地着：“老陳，這錦繡薛萍在的時候，一月再不濟也掙幾十大萬呢啊，怎麽到你手裏就不行了，你y不是挺流氓地嗎？你是不是光顧自個嫖了，把生意都耽擱了？”
陳大拿一聽楊偉這話，又被成了苦瓜臉，無奈地了句：“兄弟呀，着錦繡的生意呢，你怎麽和我流氓不流氓扯上關系了，再這也沒關系呀？”
“哈哈………失言失言！是沒多大關系啊。”楊偉笑着，揉揉很不舒服地鼻子，看陳大拿一臉苦相倒不好意思再編排他了，不過這反過來又問：“你人家薛萍在地時候，根本就不管，下頭有保安、中間有自己的會計管錢、場子上有媽咪來回拉生意，人家是輕輕松松賺錢，你你，累得跟龜孫樣，還得賠錢！這人和人地差距，咋就這麽大涅！”
這話，明顯也有嘲諷的味道，聽得陳大拿臉色又是一變一變，不高興地道：“兄弟，你來找我幫忙，我沒二話，不但把天廈的生意給你，其他我幾個朋友的，我都給你捎上話。你這不幫我也就算了，這來去還得氣我一頓，你我不是犯賤嗎？”
這話惹得楊偉一陣哈哈大笑，笑罷了句：……老陳，看在你這次幫忙的份上，想聽聽兄弟地真話不？”
“當然要聽真話！朋友裏隻有咱們能實打實話，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
“我實話你不生氣？”楊偉賣關子。
“咂，什麽話，往實裏！”
“那好，我告訴你啊！這天廈裏頭，我待見的也就你一個人，多少還講義氣。不過你這人太精，我他媽還真不太想跟你多打交道，别那天缺錢了把老子賣了那就賠大了！還有，錦繡這事，要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有精過頭了，你啊，錦繡到了你手上，先是欺負着媽咪們沒生意了，跟着又卡了保安地脖子，還開除了一大幫子老兄弟，還對幾個媽咪下黑手，這是人辦得事嗎？你就，保安掙外快也就是那拉皮條錢、媽咪們抽頭抽不着歌城的利，大頭還是歌城掙了，你把大夥這路子全卡了，等于你把自己的脖子也卡了，那你還不倒閉咋地，我還告訴你，别看這姐，這些娘們對你好了，脫褲子賣、豁出來賣命都不含糊，可要害你，姐們都出混得，那花樣多了，整死你也不帶含糊！”楊偉吸着鼻子了半天，話間直接從陳大拿桌子上拿了幾張面巾紙，邊擦邊，看樣感冒得還真不輕。
“哎，這都是我那舅子惹得這禍，失誤呀！”陳大拿後悔不疊。
“喲。媽地不提這茬我還想不起來，這事我還真得你，要不是看着你的面子，你那舅子我非卸他條胳膊腿，你啊，管了幾天歌城，想嫖誰就嫖誰，不願意的就**，臨末了了。不是欺負保安就是對人家媽咪黑手，還他媽打過我媳婦，這賬還沒算呢啊，什麽時候遇着我再收拾他。”楊偉恨恨地，上次擾亂錦繡這氣看樣還是沒解開。
“得，他那事我不管了，我早把他打回潞州了，你愛怎麽滴就怎麽滴。以前要不我老婆三天兩頭打電話，我還真不想帶他，這子。就沒給留個好，惹了一攤子爛事…………兄弟呀，你剛才這話我還沒聽太懂，這怎麽着又跟姐又跟保安有關有關？咱錦繡那水平不錯呀？雖沒有薛萍在的時候好。可在鳳城也數得着呀！”
“你真他nn滴弱智，我跟你這麽吧！比如你是姐………”
“得得，少扯這個。正經話。”陳大拿一聽楊偉又拿自己開涮。打斷了這話。
“我這是比喻，你愛聽不聽！”楊偉賣關子，擤擤鼻子看着陳大拿。
“那你……你……”陳大拿還真拿楊偉沒辦法。“這個比喻不好，咱們換一個，這樣吧，你是個來歌城泡的，就是嫖的吧。那誰……那你那天廈總經理那女的。是你要嫖地姐，……你還讓不讓呀？”楊偉一看陳大拿又拉臉。又是瞪着眼問了句。那意思是，不讓拉倒。
“………”陳大拿還真被雷得沒辦法。
楊偉這話地引子其實就是涮人，一看陳大拿虛心受教，這正經話題就開始了：“比如這姐後頭有媽咪管着，媽咪要掙錢，就得唆導着姐多騙你坐會、玩會、喝會甚至在包間裏直接素地葷地一起來，就是不讓你插到最後一步，撩得客人是三天兩天來送錢。還有更顧着歌城生意的姐，直接就把你叫到後面桑拿開葷，開葷你懂不，就**那意思…………那就好了，歌城這邊，包間費、酒錢、果盤、煙錢那可全收回來了。這就掙錢了！”楊偉嘻皮笑臉地完這些話，一臉谑笑看着陳大拿。
“那和現在差不多呀，現在這統一直接管理不更好？”
“好個屁。你想啊，那姐掙錢的地兒在哪，還不就跟客人**。你以爲光掙那台費能掙多少。現在你們台費抽了不，連人家出台也統一管，那是你們能管了的嗎？………比如就你啊，那姐跟你倆人，姐爲了全部收這出台費，然後就唆導着你去那那那開房，你肯定願意啊，這釣個m這麽省錢誰不願意，你願意你前腳走，後腳這姐推托沒生意，請假走人，自個出去掙錢，你把人家咋地？而且以後要是兩人出去幹，一個電話就辦事了，你還真沒治………歌城這邊本來是什麽都想插一腿，最後台費黃了、酒錢也黃了其他更不用了，都他媽黃了。傻B了吧？”楊偉大咧咧地。
“嘶…………有理！實踐出真知啊！”陳大使總算聽懂楊偉的比喻了，也不介意楊偉的粗口，倒吸了口涼氣，看來自己還真是在這上頭失誤了。陳大拿一想，又是咨詢道：“那還有個問題，照你的那樣經營，那姐不能也自個在外頭找相好，不來歌城嗎？”
“哎！你真是滿腦肥腸…………你以爲姐們都是單幹？這林林總總都在大大的雞頭在管着，出了事得能擔着、萬一碰上個**不掏錢的混球還是出面去要。有生意了還得負責介紹，你以爲都那麽簡單呀！原來錦繡地一幹保安老兄弟都給姐們撐着腰呢，我他媽帶上人沒少去收嫖資。這話到這兒你就該明白了吧，有這條件，她們能安安心心掙錢、保安們也能高高興興收個費介紹費了，媽咪們放放心心拉皮條，皆大歡喜，而且姐一進錦繡就有家的感覺，給錦繡自然就創造利潤了。現在你們弄逑一夥什麽人，光他們知道嫖姐不幫忙，人家怎麽辦，她們隻好讓外面的雞頭管着了，雖然要被抽利，可有生意介紹來。要不你傻呢！等于把錢都送給别人了。………那句廣告詞叫什麽來着。女人嘛，需要關愛！姐們也是人，誰對她們好、誰能保護了她們，她們就能爲誰創造利潤，你懂不懂呀？”楊偉笑着教訓陳大拿，好容易逮着機會了，給陳大拿上這一課。
“咂咂，有理有理！得好，我琢磨了半年都沒琢磨出來問題出在這兒呢！得。兄弟，這錦繡經理地位置呀，非你莫屬，你不當我還賴上你了……”陳大拿看樣是醍醐灌了。
“扯淡，我就是一無賴，你還賴我！”楊偉大咧咧地道，又是狠狠地擤了擤鼻子。
“感冒了，兄弟，我讓人給你找藥啊……”陳大拿一打電話，聲了句。這楊偉也沒攔着。陳大拿着扣了電話又是道：“得。别推托啊，什麽條件，一個字，提！哥哥我沒二話。”
“都了不行。我也就，真幹那事可未必成，要原班人馬還差不多。現在人都趕走了。幹個屁呀！你都賠錢着呢，你讓我掙什麽？”楊偉根本沒心思幹這個。
“這你别擔心，隻要你幹，我不怕賠，而且我估計你這麽聰明，根本賠不了！”
“喲，認識你快一年了。就這句話中聽………”楊偉一聽贊揚。倒高興了。
“那你是願意了！”
“不去！不去就不去，我過倆月回跟媳婦結婚呢。誰逑管你這爛事！”楊偉一口咬定。
“這怎麽叫爛事呢！那武局長那兒我要通了，你也不去？”
“切，拉倒吧，老武最反感這個，就他那驢脾氣，你要能通，我還真服了你了。”楊偉了句，陳大拿還真低估武鐵軍的做人，那原則性跟名字樣，鐵的！
“别服我呀，我有什麽好服地，你就，我要通你去不去吧！”
“好啊，那你去吧！提前告訴你啊，老武一着急了一上火了，喜歡踹人，不過你身份不會踹，肯定黑着臉把你訓出來，别我沒提醒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我還就想見見武局長呢！我還指不定就通了，你信不信？”
“嘿！你胖你還喘上了，那你去呀！你要能通，我他媽真去給你拉皮條去！”
“那定了啊！你等着，我親自拜訪武局長，請你出山！”
“切，你老子還沒準削尖腦袋想辦什麽事呢？别拿我事啊！”楊偉一激靈，這陳大拿太鬼，這就提醒了句。
“不其他，你記住今天你答應事就成了。”
“切，吓唬我呀！……老武要讓我去拉皮條，我第一個來拉你。”楊偉一臉不屑。得陳大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話着這敲門聲來了，一進門卻是那天廈地經理周毓惠，穿着很正統的女式西服、工裝裙，半長不短的頭披灑在肩上，手裏拿着瓶什麽藥進來了，放在陳大拿的面前，了聲，陳總，隻有快克，行不行？
陳大拿一邊謝着一邊給楊偉很随便地扔過去，楊偉這就着水就灌了一顆，這邊陳大拿就忙着給周毓惠安排這合同地事，周毓惠很認真的聽着，嗯嗯了記了下來，很職業性地笑笑，出去了。
“哎，老陳……”剛咽了藥的楊偉看着周毓惠出去了，很八婆地往前湊湊，問了句：“那這女地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怎麽經理都當秘書使喚了！”
“也！你積口德好不好，怎麽我身邊地女人，好像都跟我有一腿似的，我就想也得人家都願意呀！”陳大拿言下之意，好像沒有。
“那你不有這毛病嗎？”楊偉一臉驚訝，陳大拿要不碰這女人，還真不是他地性格。
“我要像你的，跟那個都有一腿才更有毛病呢！”陳大拿不理會楊偉這八婆問題。噢！那我理解錯了，那女的不成想跟你有一腿呢！你沒看出來！我看出來了，趕快抓緊喽啊。”楊偉谑笑着又把話反過來了。
“得，你自個找個地兒涼快去。我怕了你了………”陳大拿苦着臉，這楊偉地嘴沒遮沒攔，還真怕這貨扯起來沒邊沒沿，再扯下去，這天廈地女的都要跟自己有一腿了。
“哈……你不我也走呢，車鑰匙、房卡啊！什麽逑總統套房，住了兩天就感冒了！……走了啊！”楊偉起身，把東西扔在陳大拿桌子上。
陳大拿卻是客氣至極，一路把楊偉送下了樓。看着楊偉上了出租車不禁還是搖搖頭。回頭看看自己奔馳0。被洗得幹幹淨淨地停在天廈前。
“咂，兄弟，還是你仁義呀。”陳大拿笑笑。陳大拿現在對楊偉的性格是越來越喜歡了，這楊偉雖然無賴，借東西跟搶着不多，但有一，有借有還。不管是錢還是貴重的東西，從來都不貪。可惜呀！陳大拿一直覺得可惜，可惜地是這個人實在無法駕馭得了，把自已現在的幾個手下和楊偉比比。都覺得缺什麽，歐陽日成太鬼、這張東猛太陰、舅子劉寶剛又太損、新晉級的李林雖是當兵地出身，但這膽子和魄力都差那麽，幾個人感覺都是難成大器！至于天廈這個女經理倒是精明也有魄力。更可惜，女流之輩，不足與謀也！
陳大拿也算得上個信人。這楊偉差不多能肯定。當天在虎子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又回基地睡了一上午，又打了針，就趕着去天廈，以乙方法人代表地身份，在甲方代表周毓惠的辦公室簽了合約，二十個保安。一年三十萬。還享受天廈普通員工減半的福利待遇，這明顯是照顧了。簽合約的時候這周毓惠冷不丁冒了句：“楊經理。以前咱們有誤會，我一直找機會想跟您道歉，您不介意吧！”
“誤會？什麽誤會？”楊偉這正心情大好着呢，錢到手裏，而且是自己當總經理以來第一筆這麽大的收入款項，有興奮，甚至連感冒也覺得輕松了好多，一下子被雷迷糊了，好像我跟你沒那什麽呀？有什麽可誤會的。
“您一定對我有成見吧？”周毓惠眨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楊偉，楊偉這才現，這女人要不橫眉瞪眼不那麽嚣張不那麽刻薄，還是挺漂亮滴，還是有好感地。
“成見？？不會吧，我們都沒見過幾次？”楊偉一臉驚詫，要這女人還真沒什麽印象，就覺得很拽那種，很有氣質那種，讓自己感覺很不爽那種。跟周毓惠站一塊，連粗口都爆不出來，别提多别扭了。
“噢，那是我多慮了，我一直以爲我原來對您地态度不好，您一定會記恨我的。況且，我現在又坐了您地位置！”周毓惠溫婉地着。
咦，莫非公雞要下河、母豬要上樹，這人幾天不見都變性了？楊偉心下一忖，這女的看就一女強人，怎麽轉眼成乖乖女了，莫非被陳大拿調教過來了。不過現下自己還真是從人家手裏拿錢，和爲貴、和氣生财，就聽楊偉了句：“你别客氣，一客氣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天廈經理的位置，你不坐我也坐不長，就湊熱鬧湊了兩天。至于态度嘛，你那态度就正常，我這人向來不招人待見。你今天一客氣，我這反而心裏沒底了，我不是那裏又惹了你了吧？你可别給我下套啊。”
“呵……沒有沒有，您多慮了！我還是覺得您這人挺實誠的，今天才跟您這話！”周毓惠笑着，把簽好地合同給了楊偉一份，雙手遞了過去，弄得楊偉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拿了。這别别扭扭地兩手拿過來，惹得周毓惠又是一陣好笑。剛拿過來周毓惠又是一句：“楊經理，爲了以後聯系方便，不介意給我留張名片吧？………這是我的名片，請多關照！”
“名片，我我……我還沒做過名片呢！”楊偉接過周毓惠的名片，有不好意思地，這光顧着訓練，還真沒注意這茬。
“真地？？”周毓惠一側目，笑吟吟地看着楊偉，容不得楊偉慌。
“真地，對不起啊，我還真沒注意這個，還就沒人告訴我要做名片的啊！”楊偉不好意思地解釋。這跟這女人話真累。
“那您一定不介意我幫您設計個名片，我有個朋友是藝美裝飾公司，鳳城的設計大腕……怎麽樣？就當接受我的道歉了？”周毓惠的口氣很柔和，要别人是推辭，這楊偉要沒名片，還就真是沒名片，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成！那你設計！”
“那好，給我留下你的詳細地址、電話、公司名稱、業務範圍什麽地………我找人幫你設計！”周毓惠着拿了張a4紙遞給楊偉。楊偉這刷刷刷幾筆還了回去。太簡單，地址就基地，業務基本沒啥，就兩字：保安！
“好漂亮地字！”周毓惠看着驚歎了一句。紙上是楊偉鐵勾銀劃的簽名，就是沒内容。跟着這周毓惠就問：“有企業标識、企業理念嗎？”
“标識？還理念？……”楊偉自信心又是大大受挫，事實上連理念是個什麽概念現在都弄不太清。
“就是，比如這個，一看你就知道是工商銀行………比如中國移動，真誠服務到永遠！這就是理念！”周毓惠随着指着剛給楊偉簽好地支票，一張移動宣傳畫上的東西解釋到。
楊偉抓抓腦袋，這标識還真沒有。這理念壓根就頭次聽！………猛地一省悟：“有有！如虎之猛、如盾之堅！我們頭的！”。楊偉拿過紙來又是刷刷幾筆寫下來了，今天周毓惠不提這茬，自己都快忘了老武這句話了。
“嗯！這句話好，用在保安工作上，好！”周毓惠一聽贊了句。好，我盡快給您設計一個！
“那謝謝周經理了啊……”楊偉了句：“沒事，那我先走了啊！”。這今天真邪性，這女人跟吃錯了藥了似的，那來的這麽客氣、熱情。
“我送送您……”周毓惠忙着給楊偉開門，一路和楊偉并肩下了樓。臨出門又是一句：“楊經理，不介意方便的時候我請您吃頓飯吧？”
“這個……”
“拒絕美女的邀請很不禮貌哦！”周毓惠莫名其妙地了句。笑吟吟的看着楊偉，楊偉甚至能感覺得到周毓惠那護理很得體的皮膚上泛着的反光，而這表情也很有打趣和調皮的味道，楊偉看着怎麽有像雪兒在自己面前撒嬌的意思。不過這又是合同又是支票還攢手裏着呢，還答應着做名片呢，不好回絕，無奈了句：“得得，你别客氣，吃！你天天請我吃都行，反正我還沒地兒下竈呢！”。
得，女人挑逗男人，一挑一個準，何況是沒有一柳下惠覺悟的楊偉。這一句話惹得周毓惠笑了，是那種輕笑！一見楊偉答應又還要親自駕車送楊偉，被楊偉堅決予以回絕了。跟着楊偉打了車趕緊離開了天廈！
娘滴！一臉**、非奸即盜！這女人不是個簡單貨色！楊偉心裏一忖，還是少打交道爲好，前後态度變化這麽大。指不定心裏有什麽鬼呢！不過再摸摸口袋裏已經簽好的支票，這又放心了，錢都給了，她還能怎麽地！
天廈，台階上，周毓惠的臉色卻是變成了思考着的臉色，一臉凝重仿佛在考慮一個什麽什麽樣的人選！嘴裏輕輕的着：這個人，行嗎？口氣不像是疑問式的，肯定的成份卻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