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貴把在場的刑偵人員分成三組,分别守在三輛車前警戒。車裏武鐵軍閉目養神,一幅波瀾不驚的态勢,剛剛已經和鳳城市武警支隊政委已經通過話了,市武警支隊已經在一個時前開始集結,最快在零時左右可以集結一支00人的應急分隊,隻待武鐵軍一聲令下了就可随時開赴太行關,但武鐵軍覺得這話有馬後炮地意思,真要指望現在龐大臃腫的機構做出快應急反應,那無異于癡人夢了。
想到這裏再聯系到今天的事件,讓武鐵軍感到心裏更是沒底了,雖然從警時日不長,他也處理過幾起**,這些事件與在部隊與一些窮兇極惡的犯罪份子打交道一都不省事。當兵的隻聽一聲号令。水裏火山不皺眉,可這地方上的事件就不行,事還沒處理,先就得考慮方方面面地影響,考慮根本不知所謂的社會輿論、考慮到群衆的感受和領導的面子,一句話,這當官就跟娶了老婆生了一窩娃娃的老爺們,牽挂太多,真有事了還真放不開手腳。
就像今天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最後一刻,武警絕對不能投入。因爲如果一投入武警中隊,這警察應個無能的名聲倒是事,事态真正展到什麽程度可就真不好預料了。而且,這事件最終也無法向上一級公安部門交待。難道我這個公安局長無能,解決不了這麽**,還得請武警出面對付老百姓?
而且楊偉不同,真起來,楊偉現在還算是公安局三産企業的經理,如果他解決了。間接相當于是警察的功勞,如果他解決不了,對警察地名聲也無礙,他再不濟總能摸清裏頭是什麽個情況吧!
“哎!想我堂堂一個市的公安局長,全市幾千警力。到頭來居然感覺無人可用。”武鐵軍對自己的尴尬處境感到有心涼。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至于楊偉,他倒沒擔心這貨的安全問題,這子滑溜得跟泥鳅似的,一遇到危險竄得比野地裏地兔子還快,根本用不着操心。他這心裏真正放心不下,是那工作組的十幾個人。到現在已經六個多時了。失去聯系也已經四個時了,這荒山野嶺的。不會真出什麽事吧?
地:大郎山煤礦。時間:1分。
山凹裏,一個黑洞洞地坑口,周邊堆放着全部是已經開采出來待售的原煤,看樣足有幾千噸的樣子,一個山凹裏堆的全是煤,坑口不遠有一座石頭壘成地簡陋的屋,估計就是礦上唯一的辦公地了,事實上,像這種黑窯根本不需要辦公的地,從來都是現金交易,裝車收錢,根本沒有什麽賬目來往!
煤場上熊熊了燃燒着三堆篝火,足足有四五十人圍着火堆坐着,有手裏還提着瓶白酒,仰着脖子灌一口又傳給下一位,多數這臉上東一塊西一塊黑色,看樣就是這裏的挖煤地礦工和裝車工人。坑口邊上,已經用大塊地煤炭和矸石把口子堵了半人多高,今天被困的工作組,全部在裏面!
“哎,老秋,這到底是要幹JB甚呢,把人弄住不讓走,還讓守着,這不遭罪麽,這天冷成這樣。”一個臉上烏黑的男人道。
“老闆了,那裏頭那女的給咱們攝了像,那幫外地黑子的事不能捅出去,捅出去就麻煩了,好幾十号人呢!”一位頭亂遭遭地男人道,兩手烏黑的大手伸出來烤着火。
“啥逑個大事,弄住那B貨幹JB一頓,啥事都沒了。”一個長着暴牙地男人接了茬。黑臉黃牙,一臉**,猥瑣之極品。
“懂個屁,那女地聽是電視台的,你以爲跟村裏婆娘樣啊,送二尺花布就能打一炮呀。”被稱爲老秋地男人接了句口,引得衆人一陣哈哈大笑。
衆人正有有笑着呢,這黑暗就突突地響起了摩托車動機的聲音,遠遠的燈火越走越近,直到一堆火旁停下車到,一個健碩的留着一頭長、絡腮胡子的男人長腿眼看着下了車,喊了聲:“老秋過來,把車上的酒,都他媽别睡覺啊,看緊!”。
“龍哥,沒事,口都堵着呢,他們跑不了。”那老秋應了聲,忙活着把摩托後拴着的一箱酒解了下去,一個火堆旁放了三四瓶,那被稱爲龍哥的巡視了一圈,看看四下沒有什麽可疑的情況,又跨上摩托車,突突地走了!
十多分鍾後,這個騎摩托車的男子拐進村裏,在一幢三層樓前停了車,敲敲門,鬼鬼祟祟地進了門。
“郎哥,我到礦上看了一圈,沒事,咱們村有六十多個人守着,他們跑不了!”那被稱爲龍哥的進門,馬龍恭恭敬敬地了句。
“馬龍呀,辛苦了啊。”。層裏一張寬大的真皮沙上坐着一位年屆四旬的中年人。寬額大膽鼻子,臉膛紅黑色,有相貌堂堂意思。這位就是澤州出名地一霸,郎山兄弟會會長郎志江。
“不累,郎哥。”馬龍回了句,又是有不放心似地道:“郎哥,這可不會有什麽茬子吧,咱們下步咋弄,總不能真把這夥困死在裏頭吧!”
“呵。咱們是求财,又不是害命,本來就準備讓他們炸了老坑口拉倒,誰知道這女人***鬼精似的,鑽到山頭上拍到了咱們的新口子,老二志勇這女人弄不好見過那跑了外地黑子。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郎志江的眉頭鎖着,看樣還真是遇到了難事了。
“那咱們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先把人轉移了再吧,到明兒早上了。還有那個外地黑子,今晚一定得找到,别讓他活着出了郎山。他要活着,咱們都得完蛋!工作組那邊一會你帶人去,沒吃沒喝差不多一天了,一會把人整出來,挨個身上給我搜幹淨。别留着什麽照片呀什麽東西出了郎山啊!”郎志江把各項事務一安排。揮揮手示意馬龍去辦。
“好,郎哥,我馬上去準備。”馬龍應了聲,剛想擡步出門。就聽郎志江又是一句:“等等!”
“馬龍啊!今晚注意,老二在後山找人還沒回來,警察又在前門堵着。手腳利索。天亮前把這些處理完,讓他們把人救走拉倒。武警現在已經開始集合。你們手腳利索,天亮以前撤回去!”
“啊,知道了……”馬龍恭恭敬敬地應了聲,退出門外。
地:大郎山煤礦坑道170米深處。時間:5分。
十幾個人在黑暗中已經整整呆了7個時,僅有的兩瓶礦泉水已經消滅了。
黑暗中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聽一個女聲道:“月姐,别亂動,你頭上的傷口剛包住。”
“江,謝謝你!”躺在江葉落懷裏的月艱難地了句,頭上被石塊砸了地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起來,一天之内遭逢如此大的變故,還真是始料未及。就在前一天,還躺在家裏溫馨的家裏輔導剛上幼兒園的兒子,這剛隔了一天,卻像個喪家之犬一般,鑽在這地底的深處。她不由得又是一陣後怕,又是了句:“。江,你這幫人不會真殺了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要動手早該動手了。”話的正是牽動整個事件地關鍵人物,省電視記者江葉落,受傷的這位叫張月容,的是市國土資源局帶隊的組長,這是臨時抽調到整頓組專門陪省台記者的,遭遇圍攻的時候下意識地把江葉落護在身上,腦袋上被飛來地石頭砸中了,一群工作組無奈之下,隻得全部鑽進這深不見底的礦洞裏。
其實江葉落也覺得這和平時期能碰上這事還真算是奇遇,知道這黑窯主黑,卻沒想到能黑到如此的程度,不但敢抓礦工、私開井,而且還敢圍攻工作組的人。這恐怕還是輕的,如果她知道黑窯主連警察也敢圍攻,不知又會做何感想。
“哎,我平時都不待見這穿警服地人,不過現在在挺想那警察地,要是有一隊警察從天而降來救咱們多好…………我兒子長大了,就讓他去當警察,專門對付這些壞人。”。那張月容一想起下午的情景還是後怕,上百号抹得黑臉的男人撿着煤場和炭場亂扔亂砸,跟抓狂了似的。
“月姐,你兒子幾歲了。”江葉落待了會,輕聲問道。
“四歲了,上幼兒園班了。我活這麽大,就沒出過門,也不知道我家那爺倆今天吃過了沒!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笨得,連煎個雞蛋都不會。”張月容道,黑暗中看不清什麽表情,不過肯定是一臉幸福的樣子,甚至連平時唠唠叨叨、兩口子吵吵鬧鬧也是覺得非常幸福。
“呵……月姐呀,我也不會做飯,這次出去,我得跟你好好學學。”江葉落道。又把張月容往緊處摟摟,這月姐爲保護自己受的傷,隐隐地心下覺得有過意不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着,黑暗裏就還有着幾聲歎息,卻是兩個女同志地周圍,一同前來地工作組成員,都靜靜地聽着兩個女人地對話,黑暗中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個時,本來工作組是來炸礦口地。現在這要炸的礦口卻成了自己的庇護所,在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連平時毫不起眼的一口水都成了奢望,兩個女人的對話牽起了各人心中那根最不經意的弦,想老婆的、想爸媽、想兒女,想到最後。都成了一聲聲歎息…………
地:大郎山煤礦。時間:40分。
離煤場60米遠,楊偉帶領地一幫老兵隊伍摸到了此地,三堆大火恰好作了一隊人馬行進的目标。一路上佟思遙這是真認識到自己和這幫保安的差距了,也就是當兵出身的吧,這跑起來就不要命了,而且在黑暗裏跟長着貓眼似的。穿過村子的時候隻零星地聽到了幾聲狗叫,什麽都沒有驚動!佟思遙都奇怪着呢,這先前走得那幾十号人都藏那去了?
“隊長,動手不。”楊混天悄悄地摸到了楊偉身邊,壓低了聲音問。
“你傻呀。這場上一共6個人。咱們都是一對三還不夠,打個屁呀?就能打過,你能保證一個都不漏,把村裏人召來怎麽辦。”楊偉直接又是老辦法,一巴掌扇在楊混天腦袋上,把他下面地話都打了回去。
“楊偉。你到底有辦法沒有?”佟思遙看着遠遠紮堆的一群虎背熊腰的礦工也是愁。現時下看着真個有狼狽。跟着一幫子老兵都趴在煤堆裏,汗水和着煤灰。那臉上身上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咂咂,急個屁呀,等着下面先動手!”楊偉看着佟思遙的樣子谑笑着,拿出了一瓶二鍋頭抿了口,又是遞給佟思遙,佟思遙沒理他,了句:“什麽時候了,還喝!”
這時候,楊偉身上調成震動的手機響了,放在耳邊不知道聽了句什麽,就聽楊偉輕聲了句,動手!
同一時間,鑽在村裏地蔔離帶着二十幾個保安們正在一堆麥積堆裏,扣了電話,馬上喊着聲:快快快,隊長命令了,火!心,别燒了人家房子啊…………一幹保安們把喝剩下随意在灑在麥積上一片,那打火機一,轟得一聲,四五人高的麥積堆,從底上直接燒到了上,隔着幾裏地都能看到大火熊熊地燒着…………跟着第二堆,第三堆,跟着第四堆,不過這時出了茬子,第四堆離牲口棚不遠,火焰一起,驚得騾子、馬和幾頭耕牛亂嘶亂叫,遠遠地看去,跟當年太行山上土匪進村搶糧一個樣子。
那蔔離一看這陣勢,上去就踹了火的一腳:“媽的B,亂放火,沒看那是牲口棚,讓隊長知道又要收拾老子。”
“你不不燒人不燒房就成……”那被踢的保安委屈地道,這正放火放到了興頭上,一下被踹,好不掃興。
“撤,都他撤,那邊喊救火地讓他們趕快跑………”蔔離一邊一下着命令,一邊往村裏地雞角旮拉裏藏,這村裏一會就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亂哄哄的村民們都聞訊66續續已經有人來救火來了。
山腰裏,礦場上楊偉返身躺在煤堆上看着村裏,一堆、兩堆、跟着幾處同時起火!這楊偉就一臉壞笑,媽媽滴,這蔔離這龜孫,天生就是打家劫室的料,看這火放得多有專業水平,東南西北四個角,幾個地方同時着火,你救都來不及。
“楊偉,你個混蛋,你們怎麽在村裏放火?”佟思遙着實吓了一跳,這怎麽也想不到楊偉敢幹這事,這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貨居然是安排先行的隊伍潛到村裏放火,這膽子也忒大了。
“你個娘們,城裏長大的你懂個屁,這是燒麥積堆,看着吓人。根本就沒事。”楊偉不理會她,又是自得其樂地灌了
兩人正聲地争執着,就聽着遠遠地一聲慘呼傳來了,救火呀,快來救火呀,村裏失火了……這聲音不僅是楊偉聽到了,連場上的村民也聽到了,那老秋一看冒出地火就急,快快。家裏失火了,一群子礦工一看那樣,手忙腳亂地趕着奔着往回跑,場子上一下子隻剩下了十來個人,看樣!家不在村裏,不着急。
佟思遙一下子恍然大悟!先用火攻、攻其必救。一下把人都引開了,想打都打不成了。
“噓嗚………”楊偉雙指扣在嘴裏,一聲呼哨,這是出手地信号,埋伏在四周的保安如同猛虎出籠,二十幾個黑影如同離弦之箭。從三個方向包圍上來,場子上剩下地十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遭到了迎頭痛擊,被絆倒的、被摔倒的、被踹倒的霎時躺了一地,要真和這群訓練有素的老兵相比。礦工們的打架水平還是差了一截。眼看着幾十秒鍾就解決問題了。唯一意外的就是一個個子看樣比較滑溜,四肢着地爬着就竄出了包圍圈。
“**,你再跑………”楊偉看着場裏地打鬥,背着手連動手都沒動,看着其中一個準備瞅空溜,着就撿了塊拳頭大的碳塊。隔着十幾米砸了過去。就聽哎喲一聲,那人跟抽了筋的綿羊一般躺到了地上。碳塊正中後腰,比槍打得還準,這是最後一個人了……佟思遙覺得非常沒面子,這架勢還沒拉開,戰鬥就已經結束,本來那個要跑的離她最近,她正準備上前放倒一個,卻不料被楊偉一石碳砸倒了………
楊偉拍拍手,得意洋洋地了句:“混天,換上他們的衣服,把他們捆起來串一塊,一個也不準跑!”
佟思遙隐隐覺得不妥,随口問了句:“都是老百姓,不要太過分啊!”
“你懂個屁。”楊偉呲着嘴又是訓了佟思遙一句:“看老百姓,你放一個試試,一會回去給你叫回幾百号人來,那家夥誰受得了!……走,跟我進洞裏找人!”
佟思遙被訓得張口結舌,要反駁還真沒什麽話,好像楊偉這事辦得有不合法,可合理呀?好像這事楊偉做得都對,又都不對!
一幹進過兵營的老兵地下手利索,倒也不傷人,直接抽了褲帶挨個捆了起來串成一串,還警告也似的,都别喊呀,誰喊給誰嘴裏塞煤渣,你們喊試試。這礦工們見了更惡的人倒也老實,這地兒,喊破喉嚨也沒用,個個挨着礦洞内沿坐了一圈。兩個看人的老兵們都也不含糊,誰稍有動作跟着就狠踹一腳。外頭,楊混天已經換上了礦們常穿的大襖,髒兮兮地圍着火堆圍了一圈,要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假礦工………
礦洞裏頭,楊偉進洞一百米了,兩人喊了一路:“有人嗎,我是鳳城市公安局的,來救你們了,有人嗎?”
一路上毫無人聲,再往進走,坑道越來越窄,人已經是直不起腰來了,而且出現了叉道,楊偉知道這是采煤開地幾個工作面,看着不起眼,走錯了再往回返就得多走幾裏路,這下可蒙了,這跟八卦陣樣,走那條才對…………
“是不是情報有誤呀,這怎麽沒人呀?”佟思遙狐疑了自言自語道。
“應該在裏頭,要不場子上守這麽多人幹嘛,大半夜有病呀!”楊偉瞬間下了判斷。又做了一個讓佟思遙驚奇的動作,一個深呼吸大聲扯着嗓人喊:“有人嗎!有人嗎!”那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激蕩得佟思遙都覺得耳體難受,一叫楊偉就豎着耳朵挨着幾個洞口聽。一聽就隐隐約約看到了人聲,這臉上一喜,拉着佟思遙,來來,這個方向………
二十分鍾後,一行人給終于深一腳淺一腳的出到了洞口,幸運的是都還在,看樣就是受了輕傷,人倒沒少;不幸地是,傷最重地一個張月容有暈了,這唯一一個男勞力就剩楊偉了,楊偉萬分不情願地背着已經有燒的張月容,一路背着人罵罵咧咧:“你們一個娘們、一個老娘們,不在家好好伺候老公。跑這野地荒山,也不怕狼給你叨走………”
那本來還一腔感謝的江記者最後也被楊偉搞得無名火起,了聲,你這位警察什麽态度,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訴你!
“切!”楊偉不屑地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鳳城市公安局大案七組組長,刑貴,歡迎投訴!”
佟思遙這次還真被楊偉這胡攪蠻搞得是無語了。這次都懶得和楊偉争執,這也真不能争執,一争執估計自己都被套進去了!
此時已經是時15分,工作組一行十四人全部獲救,除了國土局張月容受傷較重外,其他成員看樣都沒大礙。都輕傷。佟思遙一出礦場手機有了信号後,馬上拔通武鐵軍的電話,簡要地彙報了一下工作組地情況。這武鐵軍喜上眉梢,馬上了聲,“讓爲國帶你們出來,我們在外圍接應……”
剛才看到四處起火。武鐵軍還有擔心,現在一聽這消息,這心,終于是放肚子裏了。
山下村裏,早已是亂成了一鍋粥。幸好這火燒的隻是些麥積堆。沒有多大會功夫就撲滅了,一村裏倒是弄弄哄哄都被驚醒了,這正在村裏找人準備上礦上地馬龍先是糊裏糊塗加入了救火地行列,不過奔了幾處這才看見老秋,這就吓了一跳,拖着老秋就問:“老秋。不是讓你守礦場嗎。怎麽下來了!”
“那救火呀,場上人差不多都下來了!”
“場上沒人看了!”
“還有十幾個!”老秋稀裏糊塗道。其實剛才隻顧往回跑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蠢貨,出了事我他媽踹死你!”馬龍叫了聲,一腳踹着了摩托車,跟先前已經叫到一塊的幾個人一揮手,了句,都跟我來,幾輛摩托車突突地朝礦場地方向開去!楊偉,卻見這人正挨個撿查獲救的工作組成員,一到張月容跟前一看草草包紮的傷口,就聽這人又開始不幹不淨地罵上了:“這他媽誰包紮得,傷口都沒清理,這不找死嗎?”着就動上了手,直接掏了幾張餐巾紙,蘸着白酒清理傷口,看樣張月容傷得不清,額頭上被砸傷的,傷口四周還汩汩地流着血…………那江記者也是抹了一臉煤黑,忙在旁邊幫忙扶着張月容,這心下卻是又有不安,這月姐地傷敢情是她親手包的。
“楊偉,怎麽還不走!”佟思遙着急地問了句。
“走什麽走,你看看村裏都亂成一鍋了,現在沖,沖出去和被圍住的概率都在五五之數,我們不絕對優勢,萬一被人認出來,這不正好羊入狼口不,又帶着這麽幾個傷員,跑都跑不快,你讓我怎麽走!”楊偉沒好氣地接了,看着剛包紮好的張月容清醒了,又是雷了句:“完了完了,你這次可要破相了啊,你出去你老公不要你了,可别怪我!”。一幹保安被楊偉逗得又笑了,緊張的空氣一下子松馳下來了,那張月容一想苦笑着聲,沒事,不怪你,謝謝你們………
“别謝他,月姐,你們鳳城的警察怎麽話跟流氓地痞樣!别理他!”一旁抱着張月容地江記者看着楊偉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鳳城的警察就是流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楊偉大驚失色,一臉詫異的回了句,噎得江葉落又是半天回不過神來。一旁佟思遙氣得臉皮青,卻偏偏分辨不得。這時候她也沒心思再和楊偉鬥嘴了,在火堆旁來回踱了幾步,往常裏這自信這會是一丁也沒了。
這正着,擔任警戒的兩個保安一個跑了回來,急着道:“隊長,有幾輛車朝這個方向來了,看樣是摩托車!”
“清楚,到底幾輛?”
“八個車燈、應該是八輛!”
楊偉看看周圍一群保安和剛剛被解救出來的十幾工作組成員,喊了聲:“撤!撤回去!全部進洞!………混天,把傷員都背進去,你們幾個,看好剛才那幾個人,全把嘴堵上!”
一幹老兵保安們現在是無條件服從着楊偉的命令,呼裏呼塌都又撤回了洞裏………
那江記者看不出表情卻是恨恨地道:“膽鬼,鳳城警察不但是流氓無賴,還是膽鬼……”
“閉嘴,再我把一個人扔出去啊!”楊偉沒好氣地接了句。那江葉落伶牙利齒地緊,但見楊偉真有火的口氣,卻也不敢再了,哼了一聲跟着隊伍往裏走。
“楊偉,你現在怎麽膽了,不就八輛摩托車嗎?來上**個人還怕什麽,咱們現在足足有三十多人了。”佟思遙也不理解了,不過還是跟着回了洞裏。
“不太對勁,這敢攔工作組、敢對抗警察,絕對不會隻有這麽兩下子,這從起火到現在才幾分鍾,反應這麽快,肯定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你們都當心,我可答應武局要把人**去,别他媽一會讓我背着屍體回去啊!”楊偉這任務中間話的口氣越來越沖,行事的方式越來越霸道,根本不容不同地意見,這佟思遙默默地跟着隊伍進了洞裏。
一行人6續退到了礦洞地深處,楊偉和楊混天帶着保安們守在大巷邊上,兩人借着洞口的掩護,遠遠地看着幾個車燈亮着向這個方向駛來,有的摩托車後還帶着個人。
“隊長,看那第二輛,那人背的什麽?”楊混天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快到火堆旁邊了,借着火光和車燈光亮,一個大個子背後捅出了一根長長的管子。
“**,有槍!”楊偉着實吓得不輕!
八輛摩托車,居然拉來了十五個人,看樣有四五個背後鄉下人經常用來打兔子的土槍,其實兩人手中地槍楊偉一看,居然是兩把五連。
“往後退、往後退,退到坑道地拐角!”楊偉往後一伸手,輕聲道,坑道裏的一行人靜靜地退回了深處,三十多米地大巷空出來了,楊偉知道這是如何也瞞不住人了,剛才進洞搜索的時候,早把堆在洞口的矸石推倒了,這一看,任誰也知道有人進了洞裏。
楊偉隻覺得自己雙手有抖,潛意識裏已經開始興奮了,身上有熱,每次遇到任務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長長地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下意識地要摸腰裏,卻摸了個空,這才省得,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了,今天,要赤手空拳地對付這群持槍的人,而且,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
洞外的一群人已經現了洞口的異常,幾個人晃着手電筒準備往裏走…………
哎,看來這催更還是拿不上,寫了一章**千的就感覺跟虛脫了一樣,再編就保證不了質量了。看在老常我這麽辛苦的份上,多給張月票,别給催更票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