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在家裏吃了飯,韓爸韓媽對這準女婿好感确實不少,聽楊偉要回鳳城,特地把楊偉請回來吃了頓飯,兩老人忙着把老菜、魚幹一些特産給楊偉塞了一大包,看得楊偉也是哭笑不得,看這樣,還真把楊偉當成未來的女婿了。楊偉跟韓雪這次鳳城多則半年、少則仨倆月,一準回大連娶她,不過韓雪總覺得裏頭這空頭支票的味道多,楊偉這話從來不怕閃舌頭,到了興處,他是什麽都敢答應,對這話也是笑笑,沒有表态。
鏡頭一:韓雪坐着一輛出租車從機場返回市區。
從機場一路回家,韓雪在出租車裏不禁又是想起了上午兩人的纏綿,轉眼間這人就走了,心裏總覺得是空落落的,前一天晚上其實她是非常生氣的,生氣得睡不着,這就想找個的訴,找誰呢,當然是自己的閨中好友,那背後沒起好作用的羅姬了。
羅姬一聽楊偉上門就喊爸媽的事自然也是笑得半天合不攏,這楊偉的愣勁兩人都是領教過了,随後這韓雪把今天的事一,那邊羅姬沉吟了半晌問了句:“姐,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他要回鳳城,我總不能跟着回吧,這楊偉典型的就不長腦子,一遇事準得又拉幫人弄事,我聽着他幹得那些事都後怕!……哎,今天下午我生氣就跑回來了,沒理他。”韓雪道,故意裝出了一幅滿不在乎的口氣。
“嗯,這樣啊,那姐,你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他!”
“有,他這人挺讨人喜歡的!不過有時候還招人恨。”韓雪一開口就想起了楊偉圍着圍裙做飯的老實樣,這樣子一出來就讓他覺得溫馨。
“呵………”電話裏的羅姬笑笑,接了句:“姐,那她床上功夫怎麽樣,我看那子身子骨不錯,床上是不是特野那種……”
“呸,你這**包是不是又春了!這話你都得出口。”韓雪呸了一口,嗔怪地道。
“瞧你得,我可給你建議呢啊,你不拉倒,我挂了啊!”
“别别,姬呀,你就不能陪我會話,這麽長時間都沒見過我了!”
“少轉移話題,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好好,告訴你行了吧,就那樣吧!”韓雪含含糊糊了句,不過還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兩人在鳳城、在拴馬村那瘋狂的鏡頭。
“那樣,具體……”羅姬的口氣裏有了戲谑。
“哎呀,就跟你的那樣,有野、有爽那種,不過這段時間我不讓他碰你,那子急得每天見了我跟貓抓癢癢似的坐立不安……”韓雪着就笑了,羅姬探得了**,也在電話那頭咯咯直笑。
“姐,要我,這事你不對。”羅姬一會開口了。
“這話什麽意思!”
“你想想,咱們出事那天,王成虎兄弟潑出命來保咱們,還不因爲你跟楊偉有那層關系!他們這幫兄弟鐵着呢,一個有事肯定是一群去幫,誰也攔不住,再了,他一大男人,你把他整天介拴褲腰帶上,那成什麽樣了,過不了幾天他不煩你都煩!”羅姬居然是一幅教育的口氣。
“我其實就怕他回去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一火起來作事根本不經過腦子。”韓雪還是不無擔心地。
“我倒不覺得呀,他這人挺聰明的嘛,一上你家門,還知道搞個迂回,來我這兒掏消息,要我他不會有什麽事,别看他惡名在外,其實他這人心地不錯,不會有什麽大惡,你這是事不關已、關已就亂呀,越擔心就越自己吓唬自己!”羅姬道。
“是嗎!”韓雪反問了句,不過多少認可了羅姬的話。末了又是一句征詢的口氣:“姬兒,你我們倆合适不合适,楊偉這人原來我看他挺簡單的,這後來我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他了,老感覺這人看不透了。”
“呀呀,姐呀,女人有這感覺,明你真是喜歡上他了。看來你是第二春了啊,恭禧恭禧啊!”羅姬呲笑着道。
“死丫頭,擠兌我呢,我還不敢問你話。”
“呵……姐呀,要我呀,你就知足吧!就沖楊偉不遠千裏一個城市一個城市找人這韌勁,我都感動,你一個男人要能爲你做到這一步,咱們還圖什麽呀!再人家楊偉也不算醜,雖然窮吧,可總比找個花心蘿蔔負心漢強吧!………”羅姬大了一通言論。
“羅姬呀,你都沒對象你怎麽還懂這個。”
“切,我沒對象不等于我沒男人呀!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了?要我這楊偉,男人中的極品,你不要拉倒,送我得了。”
“咯……稀罕,那你來把他帶走吧!”
“你得啊,我明兒自個回鳳城,到時候撬了你老公你别哭着來找我……”羅姬一幅大大咧咧地口氣。
“得得,不跟你扯了,你這就沒句正經的,我先睡了啊!”
“看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個時,羅姬這性子直、話要野,這經常見了心儀地男人比男人還色,韓雪對她最是了解不過,雖然這羅姬多數是胡咧咧,但這話裏多少還是有道理的,想想要不是楊偉這群混混兄弟,自己這在鳳城肯定又吃一大虧,想想離開鳳城後對楊偉不自然的牽挂,總覺得楊偉身上有什麽東西讓她放不下,當楊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那時候她所有的矜持一下都被重逢的喜悅沖走了那感覺,加上楊偉這段時間在大連的出色表現,韓雪還真服不了自己放棄這段感情。而且這段時間也,她現,連曾經最忌晦的那個薛萍她都不在乎了!
一夜的思索讓韓雪徹底放開了自己,也放開了楊偉,她妥協了,爲愛妥協,一個女人如果爲了愛開始妥協,那麽,明她是開始真正愛上對方了。
鏡頭二:飛機上閉目養神的楊偉。
真的是閉目養神嘛,這y是裝呢,除了回味上午的纏綿、下午的溫馨,就剩韓雪最後上飛機的時候那句話了……………這韓雪上飛機前在候機大廳當着衆人摟着楊偉毫無顧忌地吻,弄得楊偉都有不好意思,這以前老是電影上看見的境頭今天自己居然是表演的主角,爽是爽了,就是這機場人來來往往,有的還斜着眼睛瞟,楊偉第一次有非常臉紅加害羞的感覺。可還是拗不過韓雪,被韓雪勾着脖子不放。這女人呀,有時候放得開了,比男人還不顧忌臉面。………好容易等到登機了,那韓雪最後給了楊偉句道别的話:“楊偉,我可等你回來,我跟我嫂子這店現在經營的也不錯,你快回來幫我,你要是再敢犯事進局子裏了,我……我……”
楊偉詫異間,笑着了句,你再去看我不?
“哼,美得你,心我找其他男人,給你戴綠帽……”韓雪半怒半開玩笑的道。
“呵………”楊偉看韓雪有嬌豔、有氣惱、有撒嬌和有賭氣的樣子,卻是忍不住再抱抱韓雪,蹭蹭她的鼻尖,玩笑似的了句:“耶,就你這麽浪,誰敢要你呀?”
這話惹得韓雪又是狠掐了楊偉幾下,話雖是玩笑,多少帶了酸楚的意思,楊偉知道這韓雪是不會跟自己回鳳城的,回舜王村就更别想了,而且,韓雪現時下的作态,肯定是和以前做媽咪的生活告别了,這也是楊偉最想也最喜歡看到的。這些天大連城市裏逛了個遍,楊偉還真有喜歡這城市了,要不,将來咱把家安這兒,楊偉在飛機上閉目養神的時候想着,還有一個問題,韓雪這娘們當老婆的話,以後要天天你今天這麽個整我我可咋弄,這也忒厲害了,整得我現在腿還軟………一想起上午那次遲來的纏綿,楊偉這心裏就癢癢,咂咂,好是好,就是韓雪這有太厲害了,這次回鳳城是讓伍給準備偉哥随身帶着,以防不測,媽媽滴在女人面前要是光着**耷拉着**丢了人,那以後還不得天天給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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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楊偉從省城回到了鳳城,汽車一進鳳城的轄區,闊别多日的楊偉再次歸來,還真有那麽親切的感覺,從省城出的時候,楊偉就打電話聯系了虎子,鳳城一下車已經是兩了,遠遠地就看着虎子傻呼呼地在站台上跺腳,伸長了大腦袋找人。
“嗨嗨,虎子看哪裏呢!”楊偉直到快走到王虎子的面前了,這貨居然沒現。
“呀!哥呀,我咋就沒看出來!”王虎子一見楊偉大驚怪的。
“怎麽了又,你y是不是看那個女乘客長得漂亮了!”
“呵……這黑咕隆冬地那能看得見,不過哥你咋打扮成這樣,我都沒認出來,就你這樣,我也不敢認呀!”
“是嗎!”楊偉不太相信地問道。這身休閑裝卻是韓雪給楊偉挑的,深灰色的上衣和一條寬松的休閑褲子,配着一雙白色的皮鞋。這可以楊偉相親的衣服,韓雪的眼光當然差不了了。
“怎麽不是,跟逛歌城那群白臉快一個檔次了!”王虎子一下子冒出了句。
“你就損你哥吧,走!”楊偉親親熱熱地摟着虎子的膀子,虎子卻是已經約好了個出租車,兩人上車直奔一個目的,那裏!虎子那家。
這時間裏居然月娥還沒睡,一見楊偉進門,遞煙倒水之後,就要打開火做飯,楊偉忙推辭了一番,這跟虎子有好多話要問,還真沒感覺餓了,不過虎子自己卻嚷嚷着餓了,月娥笑笑,知道楊偉是怕自己麻煩,了句,哥不麻煩,知道你要回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看樣還真是準備好了,作飯的當口,月娥就把兩涼菜端上來了,一盤豬頭肉,虎子最吃的,一盤是涼豆角,還給兩人溫了瓶高度白幹,這酒楊偉和虎子當年窮得光**最愛喝,一般買的時候是直接提着五公斤的油壺去打一桶散酒慢慢喝,這習慣,到現在還沒改。
兩人一人一大茶杯,象征性地碰碰各自喝開了,楊偉這問的話多的去了,開口就是:“虎子,去看他們倆了嗎?”
“今兒準備去,不過聽你回來,就沒去,我打聽了,金剛這次犯事重,被正式逮捕了,進了後倉肯定探不着。大炮事不重,估計也得拘留幾個月。”王虎子道,的時候一臉平靜,這事幾個兄弟們司空見慣,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噢,還有誰進去了?”楊偉問了句最擔心的。
“擱咱們出來的幾個兄弟領了錢都忙着回過年了,大炮就找着倆,也被拘留了,原來錦繡裏頭的那保安都進去了不少,多數是王大炮那傻B把大家拉下水了!”
“這大炮怎麽會參與這事,那開商和他就扯不上關系呀?”楊偉奇怪的問,這是一個最大的疑問。
“噢,這事我知道,那什麽開商是錦繡的熟客,跟劉寶剛關系不一般,後來想賴工人工資,找劉寶剛出頭平這事,這劉寶剛就讓張東猛出面,大炮和金剛不是在拴馬村那地嗎,跟張東猛熟,就被拉着去了。賊六那天要不是和香豆回娘家,沒準也去了,那傻B還來拉我來着,我一聽是劉寶剛事就火了,媽的給錢我都不去!”王虎子把這原委一,楊偉這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中間還是劉寶剛惹的禍,像大炮和金剛這種人,隻要塞倆錢、灌兩瓶酒,讓他們去襲警沒準都敢去幹,張東猛和兩人在拴馬村混了這麽時候,估計是一叫一個準,那倆貨正閑得慌呢。
“張東猛呢?”楊偉突然擔心地問了句。
“操***,不提我還不氣,那***根本就沒上場,擱一邊看着呢,現在人都找不着了!”王虎子罵罵咧地道。楊偉一聽,又是證實了自己這想法,這完了,這兩兄弟鐵定是被人家當槍使了。
“明天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找找王英堂,讓他給好話!”楊偉無奈地了句。這幫混混們,再厲害,在強大的專政面前,也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
“嗯行,那老家夥黑是黑,不過人不錯。”虎子道。
話着月娥就給兩人端上來了兩碗熱騰騰地拉面,多日不吃家鄉飯,這楊偉一端到嘴邊,那熟悉的味道讓他頓覺胃口大開,兩人就着老白幹,稀裏嘩拉地往嘴裏拔拉,别,這人的胃跟人的性格一般,分地方的,大連的東西再好,怎麽着也比不上月娥的拉面。爲啥,吃慣了呗。
“哥,我有個事還準備回來跟你呢!”虎子放下碗筷的時候,冒了一句。
“啥事,呗!”
“我準備開個飯店!”王虎子心翼翼地道。
“什麽?”楊偉吓了一跳,要王虎子吃喝嫖賭那樣都不稀罕,今兒這話,莫不是明天太陽要從西頭出來。
王虎子被楊偉的反應吓了一跳,道:“那不好啊,那不好我再考慮考慮。”
“咂,考慮個屁呀,這麽好的事還考慮什麽,幹!”楊偉這高興了,這正愁怎麽着給王虎子找正經生意做呢,他倒是先想到了。
“呵……哥,你好,你好就好!”王虎子一臉憨相,特混的人有個特,就是有時候特老實。
“來來來,,這怎麽回事,你子改性子了啊!”楊偉這一高興,來了興趣。
“那個,月娥他叔原來是一白案大師傅,在省城一家飯店幹活,今年過年回家不想在鳳城找事幹,人老了呗不想再出遠門了,過年時候碰見我了,跟我打了個招呼,我跟月娥合計了一下,覺得還不錯,她叔那水平也可以,月娥的拉面就跟他叔學的!再那個………還有………”
“嘿,你今天怎麽了,還有什麽,你話怎麽都磨磨叽叽的了!”
“那月娥不又懷上了嗎,我那個……”王虎子話有忸捏。
“**,你……”楊偉瞪着眼看着王虎子,嘴裏撲的一下,抿了口茶水卻是全部吐在了地上。末了就笑道:“虎子,你y真行啊,又準備生一個,能上上戶口嗎?”
“呵………”王虎子笑道:“咱這回遷區就是半鄉下,上不上戶有啥關系,我就覺得光虎頭一個娃不成,将來沒兄沒弟,打個架都沒人照應着,這還真得再生一個!”王虎子道,又是惹得楊偉一陣好笑。
“喲,虎子,你這是雙喜臨門啊,這生娃娃,開飯店是一下子就出來,你早幹什麽去了,跟哥,你是怎麽想的!”楊偉是喜出望外,比自己娶個媳婦還高興。
“不是我想的,是月娥想的!”王虎子道:“上次哥你不在咱家開會嘛,月娥都聽到了,後來跟我,哥是怕兄弟們出事,爲兄弟們着想呢,後來就跟我了他叔的事,想讓我跟着幹正經事。這不跟着又出了大炮這事不,我想想,咱這都擱街上混這多年了,别那天再進去了就麻煩了,娃都沒照顧咧!……”王虎子大抿了一口道。
頓悟了,看來當年老和尚師傅得對,無論智者愚者,都要有頓悟的時候。
“好,虎子,得好,哥支持你!”楊偉興之所緻,倆人一碰又是幹了一大杯。
“哥呀,我還有個事!”
“好,,正經事哥是無條件支持。”
“就是那個,咱倆一塊幹,我跟月娥拉面,你做菜咋樣!”王虎子恬着臉提了要求。
“你……我呸,這怎麽到了最後把我繞進去了,我還得給你打下手!”楊偉笑罵道,這可還真是始料未及的。
“唉喲哥,這兩年一直跟你在一塊幹,你不在我心裏沒底,要不你當老闆,我們當夥計總行吧!……我媳婦了,你不在,沒人管得了我。”王虎子了句實話。
“哈哈………”楊偉被王虎了樸實還真有打動了,笑着道:“虎子,行,幹就幹,缺錢哥給你錢、缺人哥給你幫忙,直幹到你能自立,行不!”
“呵……我先敬哥一杯啊!哥,這兩年全靠哥你了,你這比我爹還管用!”王虎子一高興起來,就有不吝誇獎了。
“滾一邊去,那有這樣哥的………”楊偉笑道,端起杯兩人碰了杯,末了楊偉追着了句:“虎子,咱幹就幹,明天咱們看了那倆混球,哥跟你一塊找房子開店去啊!”
“嘿嘿……哥,房子早就找好咧,我都交了三年房租了!”王虎子一臉得意地笑。
“嘿,這子,這今天就是放個套拉夥計是不是!虎子,你什麽時候學聰明了啊!”楊偉大爲驚奇,這來去,敢情虎子了半天就是套夥計呢。
“我媳婦教的,她你一準來!”王虎子得意地道。要能把楊偉拉進去,這事虎子就放心多了。
這次楊偉還真被算計了,不過即使被算計了,也是最高興的一次。兩人沒有再多喝,暈暈地感覺上了頭就各自去睡了,楊偉鑽進間,想想這今天的喜憂交加,還是喜的成份多,眼看着王虎子也開始轉性子,這高興呀!高興得連帶着酒勁,暈暈地進入夢鄉。
【即将進入二到三章的緩沖章節,雖然沒有**,但亦有笑料,希望各位不吝手中的票票。鳳城的宏大故事,将漸漸拉開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