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在天廈陳大拿安排的房間浴室裏足足泡了一個多時才出來,幾日的疲勞盡去,感覺非常暢快的楊偉圍了一場浴巾,躺在寬大的床上随手打開了電視。他住的這裏是一個商務包間,标價是每天888元,一個卧室、一個會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房間裏裝修得簡約而不簡單,就像剛才的浴室裏,洗臉的池子用得是純陶潔具,還帶一個偌大的有沖浪開關浴盆,在桑拿混過的楊偉一看就看出這設備價格不菲。會客室裏還專門配了一個儲藏櫃子,帶冷氣的,裏面準備好了綠茶、可樂飲料高高低低放了一層。卧室裏空調、大背投、電腦一應俱全,不過這些楊偉連動都沒動過,擱楊偉身上,這些也就是擺設。楊偉最有感覺的是床,那床太軟,睡慣了硬闆床的楊偉還真嫌這地方不舒服。
正百無聊賴的楊偉把背投電視的遙控開關挨着個換了一遍台也沒找到個喜歡看的,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楊偉就沒理會,這天廈啥都好,就是騷擾太多,晚上還睡不踏實,經常他娘的有騷擾電話,一接起來就是“先生、需要按摩嗎?”、“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氣得楊偉直接就拽了電話線。心裏直犯滴咕:這他娘陳大拿還有當老鸨的潛質,連吃帶睡帶**一條龍生意都做了。
門外連續不斷的敲門聲直把楊偉惹火了,楊偉光着腳蹬蹬蹬幾步就出去開門就罵:“你他娘……”,一看是陳大拿,後半句就咽了下去。
“咦!火氣這麽大,看來得給你找個姑娘下下火。”陳大拿一臉賊笑,手裏提着個袋裏,站在門口。
“我陳大拿,你有毛病咋的,這深更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幹什麽,我他媽以爲又是誰來騷擾我呢!”楊偉沒好氣地道。
“什麽深更半夜,這才九多。”陳大拿不等楊偉請他,大大咧咧地進了房間,一邊走一邊:“我這一人悶得慌,找你聊聊,怎麽不歡迎呀!”
“拉倒,你逑能有什麽好事。”楊偉關上門,進卧室穿上了鞋。又覺得圍着個浴巾總是不雅,随即又換上了長褲,光着膀子出來了。
坐在沙上的陳大拿從袋裏裏掏出一個木盒,又掏出一個用報紙紮得嚴嚴實實的包裹,等拆開包裹,裏面郝然是一瓶酒,看得楊偉眼一亮。一瓶特供酒,軍隊特供的那種,外人也許認不出這種沒有标志的酒,可楊偉一看就知道,那是地地道道的真貨。
“咦,好東西,你從那搞得!”,楊偉高興地。親熱坐到陳大拿身邊,渾然忘了剛才還準備趕人家走呢。
“我用幾瓶茅台換的,………嗨,我你子,怎麽見了酒比見了我還親,剛才還罵罵咧咧地我有毛病來着。”陳大拿笑着,打開了酒瓶,找了兩個紙杯子倒上。
“誰的,我見你跟見這酒一樣親!”,楊偉笑着端起了杯子,和陳大拿像征性的碰了一下,仰着脖子一飲而盡,然後是閉着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嘴裏着:“好多年沒喝到了,爽!”
此時的楊偉隻覺得一股熱力迅從胃裏彌漫開來,那是特供酒那種又醇又厚酒勁,這種久違了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熱,離開部隊後,好酒也嘗過不少,可這種感覺還是曆久彌新,什麽也代替不了。
其實這特供再怎麽地也是酒。在中國這個白酒的國度裏,未見得就多麽珍貴、多麽稀罕,甚至比一些一類白酒都有不如。但對于一個軍人,一個曾經在血與火中掙紮過的軍人,特供的意義已不在于僅僅是酒。與其是喜歡特供,不如是喜歡沉浸在那種久違了的回憶中。盡管回憶也許不是十分地美好!
兩個酒中知已一人兩杯,一瓶特供眼見就下了差不多一半,楊偉直接把酒瓶拿到自己面前,對陳大拿:“你……你不準喝了啊,剩下都是我的!………我陳大拿,你逑咋這的氣,弄也不多弄兩瓶?”
“哈…哈,”陳大拿看着楊偉一臉饞樣就爽快的大笑起來。邊笑邊:“你知足吧,這酒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就這還是我托人從省城搞的,還承了好大人情。………我就奇怪了,這酒也不咋地呀。”着就打開了盒子,裏面是兩層精緻的雪茄,陳大拿用一把奇形怪狀剪子剪掉了煙**,遞給楊偉一支,自己又剪了一支上。
“咦,這煙味道不錯。”楊偉雖不大抽煙,可多少還分不清好壞。很享受的抽一口、喝一口,顧不上理會陳大拿。不過看那抽煙架勢,也就舜王村村長抽旱煙那水平,渾然沒有與這種雪茄能夠相得益彰的氣質。
這逑貨,看來根本不就認識這煙。陳大拿想着,這是古巴蒙特利雪茄,一盒要賣到4000多塊,比特供的價值還要大,陳大拿處心積慮要給楊偉示好,才從北京捎的這煙,不過看樣子楊偉除了認識酒之外,這煙上下了功夫還白費了。
“哎,楊老弟,我上次跟你的那事你覺得咋樣!?”陳大拿趁着楊偉高興的當兒,步入了正題。
“啥事?”正一臉享受的楊偉吐了個煙圈,道。
“就是在車上,我跟你的,到我這兒來當個經理呀!”陳大拿提醒道。
“咂……我咋不記得!”楊偉撇撇嘴一臉無辜地。
“不會吧!你這上次喝酒答應我的事想不起來,車上答應的事又不忘了,你這把哥哥我當猴耍呀。虧得我大老遠從省城給你找這酒。”陳大拿生氣地,遇到如此憊懶地人物,他也是毫無辦法。
“陳大拿!………不,不,陳總………不對,你别生氣啊,這怎麽稱呼都得勁呀!”楊偉看陳大拿真的有生就,急着伸着手勢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一下子也表達不清楚。
“你愛咋稱呼都行!”楊偉一臉不睬。
“那,叫你陳哥!沖你對我這麽客氣,以後叫你陳哥啊!”,看着陳大拿臉色好轉,楊偉就繼續:“咱也處這長時候,有些話我得給你這當哥的,你愛聽不愛聽!”
“吧!我愛聽!”,陳大拿一直愁着揣不着楊偉的心思呢。
“哥哎,兄弟知道你這意思?可那沒法來呀!…………你逑都查過我的底了,你總該知道吧。這第一,兄弟我到現在還是個半文盲,在歌城保安的名都常錯。沒辦法呀,從出家當和尚,後來還俗又當兵,一天學也逑沒上過。現在人家用的是電腦、什麽網絡、什麽什麽我也弄逑不清,看見這些東西我就怵,前幾天查電話不認識那優盤都讓你笑話,你真要來當經理,天天出醜,還不把你大牙給笑掉了!”
“那有的事,你………”,陳大拿正要反駁,被楊偉的手勢攔住了。
“你别話,聽我完。這第二條嘛,我這活了二十幾年,最拿手的事你知道幹啥,……猜不着吧,告訴你,是他媽殺人放火,不過那是在部隊執行任務。我們這行當特殊兵種的,要死在戰場上也好,一了百了,還能當個英雄什麽地!這退役了就沒法混了,要麽當警察當保镖,繼續拿槍,要不就是當他媽土匪打家劫室,爲啥,兄弟們除了扛杆槍打打殺殺,啥也不會幹呀。…………我他媽就更慘了,連退役都沒撈着,直接是被開除軍籍的,像我們這号人,能有幾個好下場的!”
這些話聽得陳大拿也是頗爲同情,軍人的事陳大拿也是知道的,就他手下的保镖李林都是個二等功臣,可回老家怎麽地,不照樣分配不了工作嗎。要不是陳大拿收留着,就那夥和楊偉差不多的火爆脾氣,指不定惹出什麽事來呢!劉大剛倒是分配了個工作,不過是直接進了已經倒閉的縣辦印刷廠,還不如不分配呢!
“………這第三,我給你陳哥你句心裏話”,楊偉眼見陳大拿認可自己的話,繼續道:“兄弟我一年多這就混在歌城,歌城是逑啥地方,跟過去那妓院一個性質,兄弟我這擱過去就是逑龜公、大茶壺、拉皮條那角色,平時這打傷人、收保護費、訛人錢甚至偷摸這些個爛事,沒少幹。白了我就是一混混。…………陳哥,你這我這身份,那句話怎麽來着,是文盲、流氓加法盲,就是我這号人的,來你這兒,你不嫌寒碜和還嫌丢人呢!……我現在是誰呀,鳳城道上誰不知道錦繡有一級混混,綽号無敵攪屎棍!你這我混成這樣,要是我師傅他老人家還在,還不得活活氣死呀!”
楊偉把紙杯裏最後一口特供一飲而盡,眼見瓶子裏也是已經見底,意猶未盡地咂咂嘴。陳大拿一直用心聽着,聽到最後也是浠噓不已,拍拍楊偉肩膀,道:“兄弟呀,這是掏心窩子的話呀!沒的,不管你幹啥,陳哥都支持你,陳哥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不藏着掖着,不過兄弟你這今後總得有有打算吧!”
“有啥打算?!有逑打算!我估摸着,擱我這樣混下去,一天打打鬧鬧,指不定那天不心犯案讓警察給逮了。我就想早回老家,趕緊成個家,個媳婦啥的,老老實實當個農民,在家種地放羊。……我當和尚時,我師傅就常我命犯天罡,多災多難,要謙恭自省,………後面幾個字啥意思,我弄了十好幾年才弄明白,還真讓這老家夥着了………”楊偉道,這才注意到了雪茄長時間沒吸已經熄了,他把煙**扔進紙杯子裏,陳大拿又要給楊偉上一支,被楊偉擺擺手阻止了。
“兄弟呀,不是我你,你這想法還是有問題!”陳大拿道。
“有啥問題。”楊偉睜着已經有紅的眼睛問。
“你歌城這幫兄弟啊,好歹也跟着你混了這長時間了,你才回老家倆月,打架的、殺人地、搗亂地什麽事都出來了,别的不,就虎子、賊六、還有那章老三、那個叫輪子什麽地,你要不在,那都遲早就是往勞改農場送的後備隊員。你一拍**走人了,擱那幾個兄弟可就沒人管了。你就沒想過帶帶他們,給他們謀個正經事,弄個飯碗啥的,也不至于将來老了老了再從流氓變成盲流吧。”陳大拿道。不過的真有幾分道理。
“咋不想,我逑還窮得叮铛響呢?我要像你趁個百萬千萬富翁,早給兄弟們一人幾萬,***,一人再倆姐,讓他們都回家過日子了!”,楊偉哈哈笑着道。
“切,這就更不對了,就你那幫保安得性,有了錢就胡吃海喝帶亂嫖,你有多少錢夠他們挑!”,陳大拿哭笑不得地。
“那怎麽辦,這幫子就那得性。”楊偉道,這個事他倒不是沒想過,隻不過擱他這水平,實在還想不出什麽妥善的辦法,要不也不至于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了。
“哥給你想的就是辦法呀!你在這兒當個經理啥的,将來這用人地差事有的是,起碼能幫襯幫襯兄弟們呀,這開個車啦、跑個腿了,再不就組織下面弟兄們學個做飯、修車的手藝了什麽的,都是好事啊!”陳大拿一臉誘導,像哄騙移動公司那個痘痘女陳雨一樣。
“你…你這不是挖人家歌城牆角嘛,這咋行!”楊偉不樂意了,倒是覺得這也是個好主意。
“屁話,歌城還有我的股份,我能挖自己的牆角?………歌城是個啥生意你比誰都清楚,能紅火幾年還真不好,再者兄弟們現在能動能幹當個保安還行,你再過十年、二十年,咋五六十歲了,還讓你這幫兄弟都上街收保護費、要不去歌城看門還是訛錢!”陳大拿道。一到訛錢,陳大拿自己還是被訛對象,楊偉好像也想到了陳大拿被訛的事,一下子兩人都笑了起來。
“這話倒的在理啊”,楊偉若有所思。
“那不得了,哥哥我一是爲你着想,掙倆錢不比你窩在山裏強?再者了,把這幫兄弟都**來,不比把他們送進看守所強呀!”陳大拿道。
“可我這……我就沒想過當這什麽……”,楊偉還是一臉爲難,估計還是對自己有所顧慮。
“别,隻要你來,就能幹好!你還别不信………你想啊,兄弟你這麽仁義,下面這些子們都服你,連我那保镖都對你佩服得很;二者你腦子又好使,看這次這事處理得多漂亮!就那曲裏八拐那多關系,你捋得清清楚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我都覺得兄弟你當不上警察都是國家的巨大損失!就退一萬步講,兄弟你看哥這樣,比你強那兒了,這出門别人還不得陳總陳總地叫!你就别擔心那些個什麽不會這個、不會那個,你要都會,還要下面人幹嗎?你還别不信,這當領導,就得啥也不會地當,要啥都會,多當個幹事,當個秘書。”陳大拿一古腦高帽給楊偉戴了上來,聽得楊偉覺得真是人逢知已,喜上眉梢。
“那當經理一天是幹啥。”楊偉口氣有所松動。
陳大拿也看出了楊偉的變化,趕忙到:“能幹什麽,吃吃飯、喝喝酒、泡泡妞,就這麽大事!”
“咦,那不和逑你一樣了?”楊偉一臉驚奇地問,又加了一句:“你一個人就夠禍害了,再加上個我,還不定弄出甚事來呢!”
“…………”陳大拿憋了半天,沒出話來。楊偉看着他憋着哭笑不得的臉,哈哈大笑。然後道:“我陳哥,你是不是還惦記着你那倆煤礦的事,擱這兒給我下套呢!”
“呵……呵,我也不給你拐彎抹角,我就想成立個能源公司,專門搞煤炭生意,………兄弟,我話可是挑明了,這煤礦也是生意,而且是正當生意,我陳大拿人品不咋地,可也不會把你送溝裏送。你陳哥我雖然有黑背景,可早就洗白了。現在擱黑豬朱前錦這事,明告訴你,我還真沒辦法,可這一直斷我的财路,我總得想辦法吧?兄弟你這推三阻四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怕這黑豬還是真不想來,弄得哥哥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陳大拿倒也痛快,一句道出了底。
“怕倒不至于吧………那!這樣吧,我就先幹着試試,不過要弄不成你可别怪我。”楊偉也笑着,話到這份上,再推托就顯得自己嬌情了,幹脆答應着再吧。
“行,哥和薛萍這兒給新公司準備了00萬,過兩天開張,反正幾千萬都賠了,你再不濟,大不了再把這00萬賠進去,還能咋地!”陳大拿一臉光棍,看得出賭性十足。
“到時候你他娘的别後悔就行了!”,楊偉幹脆應了下來,反正自己也無處可混,要真能把煤礦開起來,這以後不僅自己不愁了,不定還能幫到大家夥,況且也是個正當生意,總比在歌城姐堆裏混強吧。末了又問:“這煤礦怎麽還有薛萍什麽事!”
“這話來就長了…………”,陳大拿打開儲物櫃,拿了兩瓶綠茶,遞給楊偉一瓶,:“這薛萍原先的丈夫是我的合作夥伴………………………………”。陳大拿把薛萍丈夫和自己合夥生意的事一五一十地給楊偉講了一遍。
薛萍與陳大拿的往事楊偉倒是頭次聽,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對這個貌似強人的女老闆多了幾分了解、幾分憐惜。
“唉!兄弟呀!你知道我爲啥一直對煤礦這事耿耿于懷嗎!”,陳大拿最後道,看楊偉搖搖頭,就繼續:“哥心裏有愧呀?!那薛萍老公坐我的車出的事,那天我他媽是喝多了,找了個妞去鬼混去了,他老公心急,找不見我就直接去礦上了,這才出的事。兄弟這些年一想起這些就覺得對不起薛萍,人家年年輕輕就守了寡,你這事弄的………”
“那薛萍後來沒再成個家!”楊偉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沒有,這兩年一直忙歌城生意,聽在上海也做着什麽生意。倒沒聽有男人了”陳大拿道,想了想又:“兄弟,你問這什麽意思,莫不是對薛萍有意思?”
“滾!………你這逑貨着着咋就把不住門了!”楊偉惱怒地罵了一句。
“也!剛才還叫哥着,這就罵上了!”陳大拿看着楊偉臉紅,倒是覺得有意思,就又問着:“楊偉兄弟,不是我你,這鳳城這麽大,你就找不上個女的,還非要回你老家找一村姑?”
“不是,那個………你看我這脾氣不好,這又沒個固定活計,我連養活自個都有問題,那敢想那個………再了,現在城市這姑娘都張口就是要房買車,先問問你收入多少,這……就咱那仨瓜倆棗,不出口呀……”楊偉很誠實地,不過他心裏也的确是這麽想的。
“哈……哈!”,這些話隻聽得陳大拿笑得前俯後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笑得楊偉有些很不自在了,就聽楊偉:“笑什麽笑,就這麽回事,你還别不信。”
“信,信,我相信,我怎麽會不信!”,止住笑的陳大拿,“兄弟你别急,哥給你瞅一個!”末了又想走什麽來,就又湊上來問,“兄弟,聽人你在歌城很潔身自好,從來和姐沒那個,你别不是真有毛病吧!”
“媽B,你才有毛病呢!”楊偉氣得罵了一句。
“那,爲啥?”,陳大拿一臉不解。
“天天看着明知道大夥都排着隊插來插去,你好意思也去插一下呀……再,歌城姐們都是熟人,不好意思那個、那個下家夥”楊偉着,惹得陳大拿又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心想,這孩子倒老實。
“那你睡過女人沒有?”陳大拿**着又問。
“沒有!”楊偉。
“真的?”陳大拿一臉不信。
“當然真的,這還有假!”,楊偉解釋。
“我不相信!”陳大拿搖搖頭。
“愛信不信,你以爲人都跟你一個逑樣,見了女的就想上!”楊偉罵了一句。陳大拿哈哈大笑,楊偉一會也笑起來。
末了半晌,楊偉又:“我告訴你啊,我師傅給我講了一個菩薩的故事,講得就是色即是空,我……給你啊,你也逑學學,别一天鑽女人B裏出不來!”
“好啊,我還真想聽聽!”,陳大拿副受教的樣子。
楊偉的故事開始了……………
…………佛典故事的是菩薩年剛十六歲就治學宏深,精通衆多佛家經典了。他感慨地:“世上一切萬事萬物,隻有佛經最真實最美妙了。我内心常懷經典教義,這一輩子便平平安安了。”長大後,母親硬給菩薩娶了媳婦,原本心堅似鐵的菩薩一見到國色天色的媳婦,兩隻媚眼直攝入菩薩的心肺,香味直噴上菩薩的口鼻。刹那間,**凡胎的菩薩像丢了魂似的,漲紅了臉,不出話。娶了這個女子,沒過幾年,菩薩心裏不齊,即道:“我學佛法,佛法明誡凡人要遠離**。佛法将色比作火,将人比作飛蛾,蛾貪火色,自燒身亡。”他便偷偷離家出走了。
許多天以後的一個晚上,菩薩不知已經離家幾百裏。見到一個空亭子似的屋子才停下來投宿休息。
“你是什麽人?”主人問。
“我想借住一晚上,主人。”菩薩道。主人讓進菩薩,指着一個房門:“你就住這間吧。”
“謝謝。”菩薩即入了房間,上燈。“你來啦。”忽聽從床上傳來婦人的聲音。
“你是誰?想幹什麽?”菩薩又驚又怒,顫聲問道。“我是誰?你不認識了?”隻聽那婦人嬌聲答道。
菩薩仔細一看,此女子長相與自己的妻子竟十分相似。隻見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在朦胧的燈光下直盯着他,菩薩的心又被這女子所惑,便又昏頭昏腦上了床去了。這樣,菩薩便同這女子在一起生活,糊裏糊塗便過去了五年之久。後來某一天,菩薩頓時驚醒,覺得世上最可怕的災禍莫大于色,如果任女色纏身,道德則喪盡。我若不及時逃離,就如同将要被狼吞食!于是菩薩第二次逃跑了。
菩薩這次不知道自己雲遊了多少地方,在一個太陽當頭,饑渴萬分的中午,才向一戶人家去乞讨一些食物。
“你是什麽人?”主人開門問。“我請求主人布施碗稀飯和一口水,行嗎?”
“請進門來。”主人道。門裏一女羞羞答答地端來一碗熱飯,手裏還端着滿滿一杯涼水。
菩薩一口氣喝下涼水,頓覺大爲暢快;吃下那碗熱飯,腳下也有勁了。正準備起來告辭,卻見那羞怯的女子擋住了去路,兩隻眼睛充滿了他所熟悉的笑意。那女子不得道:“菩薩你好壞啊!把我一個人撇下。什麽意思!”
罷,便不由分地欲扯他進屋。菩薩的心又被此女子所惑,不由得跟了進來。菩薩又見到好毒辣火熱的目光向自己襲來,便解除了武裝,身心疲憊的菩薩再次屈服地歎了一口氣。在淫欲中,他又忘了一切佛經教義。如此不明不白中度過了十年之久。
十年後的一天,菩薩心裏又覺察到“那以女色燒我的身軀,這些龌龊不潔的事情使我喪盡了道德。我欲根難拔,竟到了如此地步了嗎?我的罪孽深重啊!”菩薩不禁悔恨萬分。
許多年後,菩薩再次回到故鄉,他的老婆:“這麽多劫數以來,我誓要給你做妻,你還要跑哪裏去?丈夫,進來吧!”
“不!我不進去了!”。菩薩看着依舊國色天香、嬌羞不勝的妻子,這次痛下了決心。
在他面前出現了佛,他面佛而立。“菩薩,你已根除了欲念,便爲你授沙門戒。”佛即爲他授戒。于是,他廣行善業,教化民衆,始終以普渡衆生爲任成無勝師菩薩。
…………………………………………………
“哈……哈………”陳大拿聽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問道:“兄弟,這是你編的?”
“不是,我師傅給我講的,這是佛典故事,的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意思!”楊偉道。
“哈……哈……,我看這純粹就是教人學壞的故事,什麽屁佛經故事!”陳大拿到。
“真的……真是我師傅講的,無勝師菩薩的雕塑我還畫過,後來看佛典,就是有這個故事!”楊偉難道得一臉虔誠。
“真是胡扯!哈……哈……”陳大拿再次笑得直不起腰來,道:“兄弟,你看啊,你的這菩薩前後找了三個女人,最後頓悟了,對不對!”
楊偉沒話,嗯了一聲,好奇地瞪着陳大拿,意思是,你什麽意思?
“這不和我陳大拿一樣!?”陳大拿恬不知恥地道:“就像我,先找個了老婆;嫌老婆不好又找了個二奶,對不對。過了幾年,二奶又不過瘾,又找了個情人。最又覺得誰也沒意思,就誰逑也不要了………**,最後居然成佛了!擱你這樣我陳大拿也能當菩薩了!”
一句話得楊偉有惱羞地:“你這逑貨,咋啥話從你嘴裏出來就變了樣了!”
“本來就是嘛!”陳大拿到:“你找仨女的你菩薩那樣幹二三十年試試,你*不成佛也成鬼了,這還用學佛經,我都能教你?”,罷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楊偉撓撓頭,把陳大拿的話和佛典的故事這麽結合一想,這逑貨得倒也真有幾分歪理呀!随即也跟着笑了起來。隐隐覺得這菩薩也會來事,先搞幾個美女,搞得不耐煩就都扔逑了,自己立地成佛去!這樣的好事咋自己的碰不上呢!
着着就忘記了時間,兩人一直亂七八糟地一直神侃到後半夜,從開礦聊到掙錢、從掙錢聊到女人,從女人聊到上床女人,當然,兩個男人在一起的話題一定要和女人有關,除非兩人是背背山上來的。而聊起女人就要聊起女人的種類,聊起種類當然要聊起感受、而聊起感受就免不了要講一講獲得感受的“方式方法”,陳大拿這個花叢老手當然是經驗之談滔滔不絕,直聽得楊偉面紅耳赤、心驚肉跳。對,“心驚肉跳”這個詞用的不對,是光下面那根肉有跳。陳大拿偷眼瞟着身體某個部位已經起反應的楊偉,心裏想着,極品呀,我這兄弟還他媽真是個處男。要擱以前,陳大拿甯願相信錦繡城裏姐都是處女,都不相信楊偉會是處男。
不相信,不信也得信,這女的弄個*上了床哼哼幾下就能造假,可男的沒有處男膜,那表情和神态是作不了假滴!
到最後,兩人都困了,就滾在一張大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最先來敲門的居然是薛萍,楊偉早就起身不知去了什麽地方,敲了半天門,當陳大拿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出現在門口,他現,薛萍和祁玉嬌都大眼瞪眼地看着他。
“楊偉呢!你怎麽在他這兒!”薛萍問道。
“噢,我昨晚和他一塊睡了!”陳大拿伸了一懶腰,:“有什麽事嗎?”
一大會都沒見兩人話,陳大拿一看兩人都愣神着呢,問:“有什麽問題嗎?”
“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呀!”,祁玉嬌道,嘴從來就不饒人。道:“你們倆大男人怎麽滾一塊去了!”
“什麽話,和女人滾一塊你們我好色,和男人滾一塊你們我有問題,我是單身你們是不是還要我有毛病是不是?………我和楊偉兄弟是惺惺相惜,秉燭夜談來着。………去去去,昨晚沒睡好,沒事該幹嘛幹嘛去,别打擾我睡覺啊。”陳大拿打着哈欠,臉上掩飾不住地得意地完,不理會二人的感受,“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姐,這倆人不是真有毛病吧!”嬌嬌看着陳大拿一反常态,實在是不理解。
“别胡八道,你這張嘴給我惹的事還少呀!………再惹事,我把你送回上海啊!”薛萍喝斥道。
一句話得嬌嬌不敢再了,不過還是高興,這一大早就被薛萍逼着來見楊偉,要嬌嬌給人家認個錯。結果是楊偉不在,陳大拿又出來攪局,嬌嬌自然省得面對那尴尬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