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錦繡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麽生意可做了,歌城嘛,歌城門面,全靠姐的臉面,歌城的生意,就要靠姐的下面了。可現在,姐都跑逑完了,生意還做個屁呀!除了幾個守場子的服務員,就剩下零星幾個保安坐在保安室呆。不過弄事的倒也有分寸,上次生命案後,再沒有什麽沖突,可這種辦法,看似溫和,其實比打打殺殺更厲害。傷了人賠錢還能再賺,可這種辦法,直接就把歌城的命脈給你掐死了。
一路上楊偉通過問話已經過整個事件了解了七七八八,根據他的處事方法,一件事就像一個套子,要想解開套子,先要想好解法!以往類似事件,對方一般的目的都是奔錢來了,要麽就是挖牆角來了,明目張膽地這樣把歌城往死裏整,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要置歌城于死地或者根本就是要取而代之。
而無論是薛萍還是陳大拿的話語中,好像整個事件都是圍繞着狗臉成來,但楊偉直覺不是如此,狗臉成是個什麽東西楊偉最清楚,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一樣都沒拉下,而且是個見人坑人,見鬼坑鬼的角色,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這也是他這個綽号的由來。這種人充其量也就是給人當槍使的角色。要狗臉成想從歌城詐幾個錢他相信,但要狗臉成能接管歌城,他還真沒那能耐,這狗臉成一**案子都現在都擦不幹淨,會去老老實實經營歌城?如果沒人指、沒人撐腰,就狗臉成那狗腦子,不定早把歌城姐一古腦買了,把歌城一把火燒了。而現在是圍而不攻,這麽個耗法,明顯是個狠辣角色出的主意。
這些事隐隐地透着蹊跷,肯定還有背後的人。
那麽,主謀是誰?是黑豬朱前錦嗎?回答也是否定的,朱前錦雖然也是個黑白通吃的角色,和陳大拿相比,不論在資曆、勢力、人力和财力上都要勝出許多,也怨不得陳大拿處處受制于人了。朱前錦在長平不但黑道稱王,政界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個政協委員、人大代表的身份,典型的地頭蛇作派。這種人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的。歌城雖然每月也有二百萬的收入,但這些和他手下煤礦相比,俨然是菜一碟,朱前錦每年給地方的捐款怕不得幾百萬!?況且要涉足這個産業,對他作爲“委員”、“代表”的聲名是有損的,不像薛萍和陳大拿,是純粹的生意人,什麽掙錢就幹什麽。如果黑豬在幕後支持得通,但黑豬直接操縱就不通了,按照楊偉的理解,這種狠角色如果動手,會直接朝薛萍或者陳大拿動手,絕對不會用這種軟刀子。
那麽,到底是誰?
這個答案是楊偉現在無法回答的,但他清楚,唯今之計,隻有快刀斬亂麻,解決歌城的危機,再抽絲剝繭層層挖出幕後人。按照慣常的思維,誰在此次事件中受益最大,誰就有可能是事件的主謀,在鳳城,想染指娛樂行業的人倒不少,但真正有實力也就那麽幾家,搬着指頭都數得過來。無論幕後人怎麽隐藏,總是有蛛絲馬迹可尋的。這個人,一定好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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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舜王村回來的一行人沒有直接到歌城,在開區靠近工業城的地方停了下了,工業城還未建成,樓層僅僅建起了一個框架,遠遠看見黑乎乎地一幫子人,那是楊偉約好的保安們在等。
"隊長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一幫子黑壓壓擠過來。
"手機給我!"楊偉朝陳大拿道,陳大拿趕緊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楊偉拿走手機,下了車,回頭對兩個車示意,意思是都别出來。
"弟兄們,話我不多了,有人搶了咱們的飯碗,你們,怎麽辦!"楊偉道。
"幹他***!",人群亂哄哄地。
"有我想挑了我們的場子,弟兄們,怎麽辦!"楊偉道。這一套是部隊通用的戰前動員,楊偉嘗試過,好用的很,往往在一群熱血沸騰的男人中,迅喚起人的血性。混混也不倒外,混混也是男人嘛。
"好,我分配今天的任務!動手還是老規矩,三人成夥、五人抱團,誰也不得獨自行動,行動前都把手機交了…………有臨陣脫逃的,吃裏扒外的,别怪我楊偉手黑。大家聽到沒有!"
"聽到了!",衆混混這次的聲音倒比較齊楚。
楊偉扔出幾個黑袋子,一幫人按着次序開始掏出自己的手機扔進袋子裏。動作井然有序,不遠處的陳大拿和倆保镖看得直咂舌,能把這麽一群老大不尿老二的混混訓得懂得統一行動、紀律嚴明,除了楊偉這個混混中的混混,恐怕把黑豬朱前錦叫過來都沒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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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大炮,你帶一隊人藏到東面路口,把人撒開,一會見到從歌城出來的人就下狠手,記住,隻許打傷,不許要命!出了人命,你子自己擔着吧!"
"好嘞,放心楊哥!",人群裏出了高高壯壯的保安,是前保安,長得胳膊像腿明顯比例失調。
"秃子,出來,………你帶一隊人,把人撒到西街,規矩一樣,隻許傷人,不許害命,輕傷了有獎,死了人你他等着挨槍子吧,聽到了嗎!"
"放心,隊長,我辦事您放心。"
"你們倆聽好了,不許拿鐵器,不許帶刀,最好用木棍和塑料水管子,目地是威懾,千萬不能要命,重傷都不行,特别注意裏面有老人、婦女,吓唬一下可以,不許下狠手啊。………還有,看見公安就跑,誰也不許耍橫,聽到沒有。"
"知道了。"
你們先去準備,
王大炮和秃子各帶了二三十人離開了現場。楊偉看看還剩下了有七八十人,
……………………………………
"賊六,出來!"楊偉喊到,這人前身就是個吃公路的,就是大家熟悉的車匪路霸,兩千年以後高公路開通後斷了他的财路,後來就栖身到歌城混飯吃。對付大車輛都有一套,不管多快的車,讓你停下,你還就開不走,楊偉知道這人是王虎子的一個鐵杆哥,屬于"政治"可靠,專業技術過硬人的那一類人。
"你帶五個人,埋伏到錦繡派出所通往歌城的路上,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最好把派出所那幾輛昌河給挑了,讓他們出不了警,給兩邊的兄弟争取時間。如果阻止不了,一定及時聯系秃子他們,讓他們快撤,聽懂了嗎!"楊偉道。
"懂了,我知道。"一個身材愧悟的男子應道,這人相貌堂堂得,怎麽看都不像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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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子,你的任務是去摸一摸巡邏隊的那幫人,拖住他們,不能讓巡邏開到歌城,認識的,你們就拉着去喝酒找姐**,要不就是老辦法紮車胎放氣,讓他們挪不了窩。實在不行你們就去找近處家歌廳飯店弄事打架,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總之是一句話,拖住巡邏隊,明天領獎,拖不住,老子挨個k你們。"
"好嘞,隊長,看我的吧!"。一個留着長頭、挂個耳環的子應到,這子名字就叫輪子,是偷車的出身,後來被楊偉收到保安行列,既使當了保安手腳也不幹淨,隔三差五還出去偷車找外快。這子一門膽大,除在歌城不敢偷東西,其他地方還真不敢。
輪子從隊伍裏再次挑走10個人,領着人一搖三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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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十個人跟着我,剩下的章老三帶着,聽好了,你們是自由活動,一會就等着兩邊路口,見到被打的人,就随便找個目标跟着,誰也不許再動手,每人選一個盯好,看看是去了那裏,最好給我找到家門,聽懂了嗎,找到目标後就回來彙報。"
"隊長,俄們幹脆直接幹逑了得了,麻煩不麻煩!"。話得是一個河南口音,也是原歌城的保安時有名的皮條客,
“滾你媽的,我章草灰,你怕警察逮不着你怎麽地,要幹也得後半夜。滾!?”楊偉罵道。這裏對河南人并不友好,統稱"草灰",這章草灰的渾号也就楊偉叫得,要别人叫,章老三非跟他拼命不可。
"好好,聽隊長你的!",章老三悻悻地帶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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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個人楊偉各有分工,讓他們分頭去通知已經散布全市各娛所場所的媽咪、姐,三天後開工,希望大家回來捧場。同時,楊偉通過保安向媽咪和姐們傳達了一條匪夷所思的懸賞令:凡姐或者媽咪,和狗臉成有過接觸的,獎勵一千,知道下落的,獎勵五千,直接指出藏身地的,獎勵一萬。
等楊偉上了車,聽到楊偉最後這道命令的陳大拿悄悄地問:"兄弟,這辦法能挖出狗臉成來,前兩天我可是撒了百把十号人找這子沒逮着。"
"哼!方法不對管屁用,你,狗臉成最喜歡幹什麽!"楊偉問道。
"吃喝嫖賭抽這子都沾,不上來什麽最喜歡!",陳大拿搖搖頭。
“你狗臉成這一兩月了,除了吃喝拉撒睡,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活計是幹什麽。”,楊偉亵笑着,看得陳大拿一頭霧水,搖搖頭。
“你笨呀!和你一樣,嫖呀!…………你這子一個月不洗澡一個月不喝酒和相信,你要他一個月不**,鬼才相信呢,他要**,總不會回家找老婆吧,況且他還沒老婆呢!”,楊偉道。
“哎喲,瞧我這腦袋笨得………姐………你是,肯定有姐和他接觸過!”,陳大拿恍然大悟。
"唉,對了!……….這就是捉賊拿贓、牽騙拽疆,一牽一個準。全市姐怕不得有幾千上萬吧,這麽多雙眼睛,我就不信沒人見過狗臉成,擱狗臉成那見誰坑誰,**不掏錢那得性,我就不相信,沒人想收拾他。"
"對呀!這辦法對路………",陳大拿一拍大腿,道:"媽的,這麽簡單個辦法我咋就沒想到。"
"陳大拿,你這保镖借給我用幾天!",隔了一會,楊偉到。
"行,沒得。不過可别犯什麽案子啊!"
"還有,這裏的手機,你回去把所有手機都打開,統計一下,今天晚上的來電,一個一個都登記準了啊,不準漏"
"兄弟,這怕不得有百把部,這一個一個弄…………",陳大拿一臉不情願。
"找倆服務員弄,又不是讓你弄!"楊偉警告他。
"行,……聽你的",陳大拿答應了。
"還有,………"楊偉頓了一下。
"還有呀?……"陳大拿一臉不耐煩了。
"你聽着就行了,不話沒人當你啞巴!………把薛萍那幾個女的,都住你天廈裏,這事結束前,那兒也不準去,不準離開房間,……這兩天,注意那個何二勇。"楊偉安排道。
"兄弟,沒那麽玄乎吧?!"陳大拿一臉不信。
"以防萬一,别節外生枝,她們安全,這邊才能放開手腳!"楊偉解釋道。
"行,不過那幾個娘子軍可不好對付。",陳大拿想起了幾天來被薛萍幾個纏着就頭疼。
"這是你的事啊,少扯皮,出了事你擔待!",楊偉一臉正色,不像在笑。
"得,得,聽你的,我去。…………兄弟,這次這事,得多長時候!"陳大拿又問道。
"三五天吧!"楊偉若有所思地問。
"三五天?!",陳大拿瞪着個大眼睛,不付驚詫的樣子:"不會吧!"
"嫌長了,要不我再快!",楊偉道。
"不、不、不,我原先想怎麽也得個把月,畢竟這次這事太大。………三五天,你有把握?!",陳大拿一臉不信地。
"差不多,走着看吧,要是今明兩天能找到狗臉成,挖出背後使壞那主,這事估計還能快!"楊偉到。
"還有幕後………這咋弄得跟敵特鬥争似的"陳大拿一臉不信,但也不得不信,歌城這好好的生意一下子就跨了,什麽都有可能。
手忙腳亂地準備了一番,把幾個女同志安頓到天廈,楊偉又安置陳大拿準備現金,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陳大拿還是懂的,混混也得要吃要喝要**吧,二話沒給楊偉準備了二十萬。
………………………………………………
一個時後,楊偉準時出現在錦繡歌城,這個時候的楊偉已經換上了保安服裝,一想幾個月來變化,看着錦繡蕭條的樣子,楊偉也是感慨萬千,這世事變化無常倒是真的,可這變化也太快了吧!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年的保安服,楊偉想着,莫非他娘的跟這身灰皮有緣份,這轉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
歌城留守的幾個保安見了楊偉仿佛是沒娘的孩子一下子親熱得不得了,可不,跟着這隊長,除了工資,隔三差五還領着大夥收收債、弄個敲詐勒索、收個保護費什麽地,既安全又來錢,這隊長一走就又是械鬥又是死人,人心一下子散了,這人和人地差别咋就這麽大涅!
楊偉領着十幾個意氣風保安出了保安室,準備對歌城圍攻的人下手了,這次,因爲處理這事楊偉在後來的娛樂圈裏被稱之爲經典,如果有娛樂指南的話,這次動作絕對會被寫進教科書的。
在桑拿間門口,幾個甩撲克的混混一看楊偉來了,見勢不對的準備就跑。楊偉一叫:"都别動,我懷疑你們在有偷盜歌城财産的嫌疑,誰跑我明天找你家去信不信!"。
幾個混混一激靈,都站住了。
"嘿,土豆,你長進了啊,來歌城找食吃,不怕噎死你呀!"
"喲,楊哥,這………"
"你是自己滾呢,還是讓我提留着你扔馬桶裏!"
"我自己走!"
幾個面生的混混臉上猶帶着不服氣的表情,楊偉兩眼一瞪,罵道:"幾位,怎麽着,我給你松松骨。"
"**,那來這麽根逑!",一位滿臉橫肉的子叫嚣到:"給哥們找不自在是不!"
楊偉一看,估計這是個帶頭的。所謂先聲奪人,擒賊先擒王,深谙光棍之道的楊偉知道,拿住正主要比混戰好得多,當下也不理他,回頭:"伍子,這兩天歌城丢什麽東西了沒有!"
伍子是經常和楊偉在保安室混的保安,夥子眼色好使得很,馬上接口:"隊長,丢了,吧台丢了幾百塊錢、幾瓶紅酒,還有管理室丢了一箱避孕套………"
"有人看見誰拿的,這麽多保安連場子都***看不住,幹什麽吃喝的………"
"隊長,我們看見了,就那那子偷的………"伍子一聽楊偉慣常的口氣出來了,我們幾個兄弟都看見了,"幾位是不是………"。伍子一話,幾位保安就雜七雜八附合"對,就是他,我也看見了!"、"我怎麽這麽眼熟,我也想起來了。"、"這子偷了一箱安全套,是不是回家**玩"、“這逑人,**怎麽還帶着安全套”…………
剛才話的橫肉子臉上被氣被青一陣,白一陣,好歹自己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這他媽沒動手就被套了個偷避孕套的罪名,這不純粹惡心人嗎!這要傳出去,還不被大夥笑死。道上的規矩是甯要面子不要命,這臉丢不得。
旁邊同來的十幾個混混都看着滿臉橫肉的子,這一下更坐實了楊偉打蛇打七寸的決心。恰在此時,伍子火上澆油地加了一句:"隊長,上次歌城姐丢了十幾條内褲,估計也是這子偷的!"
"肯定是,我看這子就是姐養的?!"一名保安更惡毒地附合。
這不等于罵人家是婊子養的,擱人都受不了。隻聽一聲斷喝:"媽B的,老子非給你放放血!",然後就見橫肉子提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子沖了過來,看那起手動作熟練無比,估計浸淫此道不是一朝一日,如果派出所王英堂所長在的話,肯定馬上會判斷:這他媽是個老炮。
一幹保安和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嘭"的一聲,啤酒瓶直接在楊偉的腦袋上砸開來了。一看又不對,是楊偉低着腦袋迎上的啤酒瓶子,用腦袋砸開了啤酒瓶子,隻見楊偉像個沒事人似地歪歪頭,用手拔拉拔拉留下肩膀上了玻璃碴子,兩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橫肉子。橫肉子這一手空瓶開顱自己是試用了無數次,被砸着不是直接暈倒就是被頭破血流輸了膽,端得是好用的很,就砸不了半死也得砸暈吧,可這砸了沒事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兩隻圓鼓鼓的蛤蟆眼對着楊偉絲毫不懼的眼光,橫肉子頓覺渾身冷,手裏隻剩一個瓶嘴的橫肉子一下子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
"劉大剛,錄下了沒有!"楊偉叫了一聲音。就聽不遠處有人喊"放心,都錄下了!"。劉大剛是楊偉剛剛借來的陳大拿的保镖。楊偉給他們倆人下的任務就是,今天的事,全程跟蹤錄像。
"好!"楊偉道。"現在,我懷疑偷盜我們歌城的公共财物,而且歐打歌城保安,證據都錄着呢,子,你死定了!"
橫肉子也的确是滾刀肉出身,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剩下的瓶嘴向楊偉腹部紮來,早有防備的楊偉一招海底撈月,直接鎖住了他的手腕子,跟着聽到一聲殺豬介地大叫,橫肉子捂着胳膊像一堆豬肉一樣滾在地上。看樣子,一個照面右胳膊被人卸了。這正是楊偉放羊老爹的絕技,正骨術,不過楊偉通過多年的實踐,把它變成了拆骨而已,既然能正了骨,拆骨還不簡單的很。
"把這子關起來,一會送派出所。"楊偉拍拍前襟,示威似的搓了搓手。看着一幹已經大眼瞪眼的混混:"你們,是不是他的同謀呀!老窩在這兒,想偷歌城東西是不是!"
"不是………楊哥,我們是跟來玩的,這不正準備走呢嗎!"
"那明天還來嘛!"
"不來了,不來了",幾個混混都,連狗臉成手下号稱金剛的在人家手下一照面就給拆了胳膊,咱這胳膊腿還不得折了。那可虧大了。
"那還不滾!以後錦繡要見着你們,别怪我手黑啊!"
十幾個混混如逢大赦,忙不疊地往外跑。
"土豆,站住!"
"這人是誰"
"狗臉成手下一個兄弟,聽剛從局子裏放出來,姓金,别人都叫他金剛。",土豆戰戰禁禁地。
"狗臉成給你多少錢!"
"沒給………不,不,給了,一天二百,今天的還沒給。"土豆見楊偉臉色不善,忙改口。
“土豆呀,可給你提個醒”,看土豆那一身柴禾般地身材,楊偉于心不忍,道:“以後别他媽跟誰都瞎混啊!挨打總得長記性是不!一會出了門跑快,别回頭!”土豆唯唯喏喏答應了一聲,飛也似地跑了。
對付剩下的難纏主就簡單多了。停車場坐着的一堆人,楊偉來回看了一圈。指着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頭:"耶,大爺,您多大年紀了………你這大年紀來錦繡是想找個姐,你那活兒還行不行,伍,給大爺找粒偉哥!一會再給大爺找個姐,給大爺下下火…………嗨,你們這麽幾位,笑什麽笑,咦!是不是看我們這兒姐漂亮,想來**,怎麽着!"
一曲單口得有幾位臉上挂不住的老頭在保安們放肆的哄笑中當場就跑了。剩下幾個軟硬不吃的,楊偉冷笑着:"幾位這麽不知趣,一會可别後悔!",然後甩手而去,有幾名見勢不對的,又悄悄走了幾個。
在錦繡大門口,楊偉在一位矮胖婦女的面前,一看驚訝地:"唉喲,大嬸,您是來歌城應聘當姐的,我們這兒就缺您這樣的,瞧這身闆、瞧這個子………"。看着婦女上下一般粗似水桶的身材,保安們又是一陣哄笑,胖婦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準備破口大罵。楊偉兩眼一瞪,黑下臉來,道:“你敢在歌城拔潑罵人,我們打了你也是白打,信不信。"。一句話得胖婦女閉上了嘴。
"告訴你們!"楊偉道:"我不管你們來這兒是誰唆導來的,不管以什麽名義,這是我的地盤,要賠償找派出所、找公安局、找政府去,來我這兒的,兩種人,男的是***嫖客、女是***雞,你們是那一種,自己掂量掂量。………限你們十分鍾離開錦繡,否則後果自負!"
一些人看到了歌城越來越強硬的态度,也就悄悄溜了。十分鍾後,大門口、車場仍然聚集着有近一半沒有走的人。這時,隻聽歌城響走了凄厲的警報聲,火警警報,錦繡自修建以來這是第一次響。廣播裏大喇叭裏叫到:"火警,注意,火警注意,請大家離開現場。"
還沒等離開,從樓層上拖出了十幾根消防水龍頭,刷地冒出了一道道白練似地水龍,那龍仿佛長了眼似的,專往人多地地方冒,噢不對,是有人專門拿水龍頭沖來着。一會功夫,錦繡裏十幾天不散的難纏主,一個個都跑得沒影了!
痛快,感覺就是痛快,保安一個個出了一口惡氣,這幫子人打不能打、趕又趕不走,這隊長就是英明,媽B的,早知道,今天就不用水龍頭,直接把環衛的清廁所車開來沖,看你們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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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鳳城亂了。
九鍾時候,110指揮中心便接到一堆報案,錦繡周邊出現流氓械鬥,等呼叫派出所出警時,派出所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一向保養很好的昌河、長安之星居然同時輪胎跑氣,上路沒一會就趴下了。等呼叫巡邏中隊支援,三個巡邏隊、九輛巡邏車有四車找不着人,肯定是喝高了,三車又生類似情況,趴在路上動不了。偏偏這個時候,市内又有四家迪廳生流氓鬥毆事件。等其它區的警力支援到達後,現場亂哄哄,打人的早就跑沒了,剩下一幫挨打除了跑得快溜了的,剩下的正哭爹叫娘喊着呢。這一幫剩下的二三十人看就不是什麽善良人家,一個個還埋怨警察來得太慢,又不清歹徒長相,有些全身**地滾了一身泥。連警察們看見都惡心。這些人都一口咬定是錦繡派人打的,這巡邏隊就爲難:"媽B的,你胡什麽呢,錦繡現在滿打滿算現在才幾十号,都在歌城裏沒出門,你認相信!",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巡邏隊在查到錦繡時,楊偉領着一幫子人正指掃衛生呢。這總不能睜着眼瞎話吧,人家錦繡這保安們除了辭職的都在這兒呢!俺們警察是講證據地。設證據,是不能采信地。
事還不算完,第一波剛停不久,第二波又來了。當天去錦繡的騷擾的人家有一多半家裏半夜遭到了騷擾,玻璃被砸是肯定的,家裏被扔進去瓶裝的飲料也是肯定的,這是鳳城流氓騷擾慣用手法。飲料?!,不對,一股騷味,**,是公廁裏收集回來那種已酵的尿液,這東西比尿素還厲害,沾到衣服上三天去不了味,正是混混們的最愛!幾家沖出來想理論的,又被幾個流氓摁住結結實實揍了一頓,有的人是一天直挨了兩了揍,氣得哭也找不着地方。
流氓,當流氓遇上了流氓,結局就是更厲害的流氓才能稱之爲流氓,受了委屈的流氓隻能像平時被自己欺負的平民百姓一樣----欲哭無淚。
110指揮中心裏可就炸了鍋,這一天的報案比他娘的一個月地都多,而且忙乎了一晚上,連一個正主都沒逮着。一位上門的警察最後跟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這老人那不争氣的兒子因爲錦繡上次的事還關着呢,有人唆導着他去錦繡要賠償也就糊裏糊塗跟着去,沒想挨了頓揍回來家還被砸了玻璃,吓得老頭警察來了也不敢開門。做筆錄的警察就:“大爺,您這大年紀了,怎麽還跟流氓痞子置氣,您省省吧啊!”
這事是明擺着的,就是錦繡幹的,除了錦繡,沒人會對這幫人動手。不過這事也是明擺着的,就不是錦繡幹的,沒證據呀。歌城就那三二十個人,能弄出這大動靜,就憑那幾個,鬼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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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一幹保安在快到午夜的時候接到派出所傳喚,早就等着的楊偉領着衆人很配合地去派出所做筆錄了,都能證明打掃了一晚上衛生,門都沒出。那是原來的保安幹的?原來的那群極品保安在各派出所裏可是名聲在外。屁話,楊偉在派出所裏,原來的保安,原來的保安都辭職了,和錦繡有逑關系呀,況且誰能證明是錦繡原保安打的!因爲這句話,憋了民警劉寶半天,差又揍楊偉一頓。
已經升任錦繡派出所所長的王英堂道:"子,這事我估摸着八成是你幹的。别讓我逮着你!"
"王所長呀!………不,王叔呀!你不能冤枉好人啊。你這麽一叫我就來了,以前我幹壞事是因爲年青,在您的教育下,我早就痛改前非了。今天你看我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這不誣谄好人不,虧得我一天叫你叔長叔短地叫你…………"楊偉沒皮沒臉地道。一幹保安大眼瞪眼,這隊長不但身手利索,這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都認王所長當叔了。
王英堂對近來的事也是惱火的很,近來因爲楊偉這壞種不在,錦繡又是是打架又是殺人,他這當所長地沒少挨上級數落,而且,因爲錦繡關門的原因,自己每月那幾千塊份子錢也拿不到了,那可比他的工資要高得多,自己老婆身體不好,兒子上大學,那不都得花錢,隐隐地他都有想楊偉這個混蛋,畢竟這子能壓住場子,而且不給自己惹事,還能時常地送個錢啥的。
最後王英堂把楊偉又關進了拘留室,生氣之下還真想關這子幾天,最少也能關他二十四時吧。剛進拘留室就聽楊偉:“王叔,您老等等!”
王英堂一轉身,就見楊偉從懷裏掏出個厚厚信封,塞進王英堂的口袋裏,警服這口袋就是好,又深又大,一萬塊一摞塞進去都看着不明顯,莫不是爲了收黑錢專門把警服做成這個樣子滴,楊偉經常這樣想。
“咋,你子又想賄賂我,老子不吃這一套。”,王英堂心裏樂得早開花了,心想這下損失可全補回來了。雖然還是虎着臉,可手卻沒有把錢再往外掏。
“什麽賄賂…………那信封,咦!那信封不是您老剛才掉地上,我幫你撿起來了的…………誰不知道您老急公好義呀,上次還欠您老一千塊罰款還沒交呢,您還用車送我來着,明天我就交來。”楊偉道。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得王英堂也是非常舒坦,心底裏直誇這子會裝B。
“得,你還别扯這個,我問你,我這兒這些個爛事怎麽處置,你一回來就雞飛狗跳,你就不能安生兩天!”,王英堂道,不過話已經軟下來了。
“王叔,你老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您這兒就是治安模範區了,咋樣!”楊偉道。
“你的啊!有事我他媽先捋你!”王英堂轉身出去了。回頭又罵了一句:“媽B的,鳳城這麽些個區,咋就不見你到其他區弄騰!”
淩晨時分,楊偉被無可奈何的派出所放了出來,早就等在派出所外的保镖直接把楊偉送回了天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