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摸了摸細長的眼角,她豈會覺察出許嘉玏擋也擋不住的愉悅心情,原本隻想和财務支個一千二千的買套普通的過過場,這下,該讓某位老總出血了。
原主的記憶被她拷貝,曾經的奢華禮服店,她還記得,下班後直奔而去。
面對老面孔老主顧,服務員顯得格外熱情。
“梁夫人,我們店裏新到了一款X牌著名設計師的鑲鑽禮服,您可以試試?”連續介紹了幾件,随便一看就是六位數的價格,白練搖搖頭,指了指另一套幾乎沒有突出特色的,“給我那件吧。”
“好的。”幸虧白練的梁總夫人身份擺在那裏,否則,大概以爲是來了個窮酸姑娘尋開心吧?
白練眼光并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麽差,她很确定自己适合穿戴什麽,因爲剪短了長發,渾身又沒有可配的珠寶飾品,自然是能簡單就盡量簡單,何況,她以前的專業設計團隊對她做過一個評價,美麗無雙的衣服能讓她變得風情萬種,但是,越是簡單的風格,越能凸顯出她的氣勢。
一個人在試衣間試好出來,付了款。
由于她的腰圍纖細,需要稍稍收下以更好的彰顯身材。
白練于是拿本雜志窩到待客區,任碩大的紙張擋住了她的眉眼。
“剛剛那個女人好幸福啊,身邊的男人不但長得帥,出手也闊綽。”女人多的地方免不了可以聽到八卦消息。
“那可不,人家啊,可是堂堂梁氏企業的總裁,典型的高富帥,就是可惜,早就結婚了。”另一名略帶羨慕的小聲說道。
白練努努嘴,側耳傾聽。
“啊?結婚啦,那身邊的就是他夫人喽。”
“什麽夫人,他夫人是咱們店裏的老客,長得也是蠻漂亮的,就是不得寵,我來了兩年,從來沒見梁總陪過一次。”似是内部員工的女人壓低嗓音,“我剛剛還在門口碰上梁夫人了,一個前腳帶着小三離開,一個後腳就到了,要是再早幾分鍾,估計憑着梁夫人的個性,直接撕起來了呢?”
不光門口碰到,我還坐在你身邊呐,姑娘!
而且,我像是撕X的潑婦麽?白練收起雜志,慢吞吞的從她們身前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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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梁氏常客許嘉玏大搖大擺的來到總裁辦門口,意思性敲了三下,不等回應直接推進去。
“孜博啊,别說我不夠朋友,看你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女秘書,我就忍痛割愛,把我最得意的蘇秘書先借你一晚。”
梁孜博頭都懶得擡。
“許學長?”突然一聲嬌嬌軟軟的稱呼,讓許嘉玏意識到,原來辦公室還有第三者。
“你是?”能夠叫他學長的,就是他和梁孜博同一個學校畢業的,他望過去,是一張熟悉至極的臉,精緻白皙的瓜子臉,清純動人,隻是因着往事總總,一向喜愛美女的許嘉玏反而覺得特别不順眼,曾怡,啧啧,“不好意思,美女,我不認識你,lily?梅梅?”
“許學長,我是曾怡。”曾怡微微紅了紅臉,羞怯的往梁孜博身邊靠了靠。
“我和孜博有事談,你先出去吧。”許嘉玏擺擺手。
“曾秘書會陪我出席晚上的宴席,”梁孜博終于出聲,不是他不相信老友,而是許嘉玏其人,總是習慣捉弄他,要是答應了,指不定有什麽好事在等待着他。
“好好好,随你。”
看曾怡出去,許嘉玏又不安分了,“孜博,你們這是舊情複燃?那你那位怎麽辦?”一句你看女人的眼光真不咋地,被他硬生生吞下,蘇白練如今可是他的秘書,否定她,也就是在否定自己看人的毒辣。
白練的工作并不忙碌,到三點零點基本都已經完成上交。
“小蘇,我們走吧。”許嘉玏敲敲她桌面。
看來他很重視今天的晚宴,這麽早出發,定然是要去換裝做下發型的。
貴圈很小,小到昨天剛買走禮服,隔天又來報道做頭發。
“你買了什麽禮服?先穿出來看看。”本來許嘉玏隻是想要把白練推到梁孜博面前開開玩笑,并無所謂穿着,結果碰上曾怡後,他改變主意了,兩相比較取其輕,蘇白練雖然也不厚道,可和那人一比,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什麽,這烏漆墨黑的什麽鬼?”看到袋子裏靜靜躺着的黑色長裙,翻來覆去都沒有看到一絲花紋,許嘉玏氣急的指着白練,“又不花你錢,省什麽省,換了。”
白練是那種會對非攻略對象妥協的人?
絕對不可能。
拿着袋子徑直去隔壁更衣室,才不管後面哇哇大叫的許某。
除了發型,白練覺得,此刻的蘇白練是最像自身的,不由自主就會散發出濃烈的商場女幹将氣息,一身不出彩的黑色,穿在她身上有股渾然天成的韻味,真正是語言形容不出的。
至少,許嘉玏撐着下巴左看右看後,連連舉手贊同。
本身皮膚白皙細嫩,隻淡淡掃了一遍,就大功告成。
“孜博都沒有給你買珠寶麽?”許嘉玏嘀咕,好看是好看,就是忒素淨了一些,咋一眼望去,光脖子就空空落落的,“去挑一套吧。”
邊上就有大商場,白練理所當然地往珍珠櫃台走去。
這年頭,年輕女子鮮少會用整串的珍珠,壓得住的顯得太富态,壓不住的好像暴發戶。
可在她身上,偏生擋住了一絲外洩的霸氣,渾圓的珠子讓人都從容三分。
“你是怎麽把孜博弄丢的?”許嘉玏疑惑了,他不是沒有接觸過蘇白練,對她的印象除了濃妝豔抹,就是黏人的要命,後來知道他們一幹兄弟不喜歡,梁孜博就再也沒有帶她正式出現在衆人面前。
可如今真正認識她,卻好像天差地别,憑她挑選搭配的這個能力,能夠挑到梁孜博也不意外,可一個魅力四射,自信飛揚的爽然女子,會讓丈夫逃之夭夭,最後離婚收場,他表示非常非常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