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洋洋得意的雙手撐臉頰嘟囔,第一站考吃功,她基本就靠着鍾沛弋,反正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自己就補上,制作組總不會讓人真的撐壞爲止,于是先到達的三組打個平手。(大部分都是生鮮,剛剛從水裏掏出來,田野上采摘過來,沒有通過烹煮。)
第二站是到老鐵路口找到三對平均年齡在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并與他們一起合影,不得不說,girl組合真的沒有下限,因爲稍微晚到一會兒,白練他們已經找了第一組老人正在合影,她們便一屁股坐等拍完,然後拉着相同的老人合影,硬生生省下許多時間,這就是遊戲bug,并沒有限制說不能重複。
第三關考記憶舞蹈,憑着鍾沛弋和白練的舞蹈功底加上記憶能力,完全可以一遍過,最後還是低調的選擇重複了幾遍;可惡的是,再度給了那對姐妹花機會,讓她們順利通過,周而複始黏上他們;
差距出在最後一站,過了這一關,就可以去終點站拿下一個城市的機票。
在公衆場合即興演講,有2個方案,如果用節目組的台本,就要背誦計時約莫五分鍾左右的稿子,如果是自己寫稿子,則可以縮減到兩分鍾。
要求觀衆人數不少于五十人。
公衆人物發表個演講不難,背誦稿子也不是大問題,畢竟兩個人可以合作,你講一段,我講一段,最大問題出在語言上,在異國他鄉,你要吸引人,不可能用c文吧?又不是唱歌,人家說音樂無國界,這是正正經經的演講啊演講。
白練他們看了看主題,依舊是關于戰争與和平,就果斷的選了自己寫稿子,自己說多簡單,想說什麽說什麽,背誦雖然不難,可是他們都不稀罕,太死闆了。
姐妹花咬着嘴唇憤憤不平,她們是青春偶像,才不是學霸,說會講英文,因爲之前出過專輯,其中有些詞句參雜,所以,說不會豈不是啪啪啪打自己的臉?
真實的水平,大概半瓶水還要差幾十毫升。
怎麽可能自己寫稿子呢,當然用制作組提供的呀。
等到拿到稿子,新一輪糾結雪上加霜,看不懂,看懂了讀不通,讀通了背不來。
說不怨恨節目組,那是假的,不光是girl姐妹,大部分小組都是,面面相觑,主持人組合本身學曆高,和白練他們一樣,不慌不忙地退到一邊去準備了。
“這不公平。”小姑娘急的跳,可到底爲什麽不公平?不公平自己學曆低,還是不公平人家水平高?你的履曆上明明寫着精通呀。
“我們放棄,”兩人中顯得穩重一點的,舉手示意,“我們姐妹負責美貌如花,實在不适合政治上的彎彎繞繞呢。”俏皮的嗓音,加上俏皮的動作,有些可愛,本來顔值還可以,大概,真的融化了一部分人的心。
“放棄要加時2個小時,你們确定嗎?”制作組負責人問道。
“确定。”異口同聲。
有了先例,另外接着另有兩組表示也要放棄。
聰明狡詐。
白練撇了girl姐妹一眼,繼續低頭和鍾沛弋商量。
前面大家應該看到過,白練曾經做過同聲翻譯,在金發碧眼的國度加起來少說待了二三十年了,張口而來的,不就是字正腔圓的英文麽?
洋洋灑灑的一篇小演講稿一蹴而就,各自分配了上節下節,馬上開始征集觀衆來觀看。
溫柔優雅和彬彬有禮的俊男美女邀請,起到了很大作用,不到十分鍾,場上已經站滿了圍觀群衆。
“女士們,先生們,午安,站在這片淨土上,不禁讓人覺得身心都在接近上帝的待遇……”白練開頭,昔日裏征戰過無數畢業論文,在母校各種演講,現在周圍不過幾十号人,真心不值得她緊張。
緊接着鍾沛弋自然不會拖後腿,兩人的風格就像各自的性格,沉靜徐緩如百年佳釀,男聲和女聲截然不同的表述,卻是殊途同歸的吸引人,低沉的麥克風,讓他們的文字飄揚在空中,漸漸的,人流更加多了起來。
不過簡短兩分鍾的演講,他們毫不意外的成功了。
掌聲雷動。
大概,有些人,真的天生适合鮮花與掌聲。
“恭喜你們,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站的組合,這是飛往bl的機票,與此同時,你們将可以獲得一次豁免權,即如果哪一關發現理不清先後順序時,拿出此卡,我們節目組會給予提示,并允許你們提前五分鍾出發。”
“好玩嗎?”回酒店路上,鍾沛弋看她雖然眼底眉梢有些疲倦,精神卻是滿足惬意的。
“好玩,就像回到小時候,和哥哥一起玩通關遊戲,哥哥還記得嗎,我們兩人一起,總是可以大殺四方,把對手遠遠的甩幾條街。”白練馴服地貼着他的手臂磨蹭,“好懷念啊,真想永遠和哥哥長不大,一直一直在一起。”
“傻丫頭,長大了也可以一直在一起啊。”鍾沛弋低低淺笑。
話落恰好綠燈亮,鍾沛弋凝神回到他的方向盤上,讓錯愕擡頭的白練錯過了他眼中的溫柔缱绻。
“哥哥是什麽意思,是我想的那個嗎,真的嗎?”白練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打滾,鍾沛弋的話太暧昧了,完全不是他的做派,“哥哥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
好像做夢一樣,平綠.查爾斯像是打醬油的從她生命裏飄過,沒有站在鍾沛弋身邊,鍾沛弋沒有摟着她介紹未婚妻身份,一切都還很美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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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你已經重複了幾百遍了。”突然,空氣中傳來一句略帶機械味道的冰冷聲音。
“系統,是你嗎?”
白練小心翼翼的問道,從回到現實生活後,她許久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往常覺得冰冷冷漠的聲音,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很可愛,她表示,她實在是懷念這個老夥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