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太太怎麽會任由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呢,“白練啊,媽媽覺得你腿沒有問題了,要不要考慮重新跳芭蕾?”老王天天在她耳邊念叨白練的天才事迹,看到如今完好的女兒,她竟然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媽媽……”白練剛想反駁,門鈴響想起。
傭人開門,分開不到半小時的賀柘一重新出現,小兩口甜甜蜜蜜,衛太太眼睛都笑沒了,“小賀啊,快坐快坐。”
“阿姨,我給小練子送點家裏阿姨做的蛋糕,她小時候最愛吃。”賀柘一順勢坐下,他還真是找個借口殺回馬槍。
“小賀真有心,哪像我們白練,大大咧咧慣了。”賀太太贊許。
“阿姨和小練子在聊什麽?”白練窩在沙發另一頭,抱着大大的抱枕揪一把揪一把的玩弄。
“哎,說她小時候呢。”衛太太反應很快,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本相冊,“喏,這都是她那時候拍的,長大就不可愛了。”
賀柘一接過,翻開,白練小時候的模樣他很熟,但是,她穿舞衣的樣子,他是第一次見,而縱觀整個相冊,每一幅都是。
賀柘一看過很多場芭蕾舞表演,說不上内行外行,隻是覺得,白練真的比他看過的任何一個舞者都要耀眼,像是從靈魂裏透出的喜愛,狂熱,與執着,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富于感染力。
他沒有比現在這一刻,更懊惱自己那時沒有拉住白練,如果他手再快一點,也許,她還是舞台上,飛揚自信的芭蕾舞天才。
“小賀啊,你們聊,阿姨有點事情。”衛太太很懂得看人眼色,站起身就走,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賀柘一走過去,把白練抱到自己腿上。
“快放我下來,你腿剛剛好,不能承重。”白練着急着要從他身上下來。
“别動。”賀柘一制止,她的傷口在小腿快到腳踝的位置,時間磨平了外在傷口,爲什麽不能治愈她内在的傷口呢?他輕柔的摸着小小的疤痕。
“衛哥哥。”
“你跳舞的樣子很美。”賀柘一截斷她的話,“很美很美。”
“衛哥哥想看我跳嗎?”白練思忖,要一舉驚豔,或者,她該答應衛太太的要求,參加一場演出,她的腿,在老師的治療下,已經可以短暫支撐一段時間。
“沒關系,你現在也很美。”賀柘一頭埋在她鎖骨處,蹭了蹭。
“衛哥哥也會甜言蜜語。”她竊笑。
賀柘一走後,白練找衛太太商量演出的事情,因爲不希望鬧得沸沸揚揚,她要求必須保密,衛太太起初不同意,她的複出是多大的噱頭,一定可以吸引大批注意。
白練給她列了兩個理由,衛太太才勉強接受,理由一,她離開舞台太久,到底能夠達到什麽水平,沒有人知道,更預測不了;理由二,她想給賀柘一一個驚喜。
幸虧白練平常會跟着原主記憶中的片段偶爾練練基本功,否則,真的無法收場。
也不得不感激原主的天賦,小踢腿,畫圈,空轉,分腿跳,她試了幾遍後,就運用自如,每個動作,用衛太太自豪的話說,就是個個可以做範本,拓在視頻上供所有學子學習。
老王聽說她來了,非要親自教導,一老一少,很多動作觀念符合,倒是相處頗爲融洽。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白練忙着訓練,總會忽略到賀柘一,他最近打電話,十有八九都是無人接聽,這不,這會兒又是,賀柘一揉揉太陽穴,考慮是不是應該翹班去找他頻頻失蹤的小女友。
“賀總,我今天想請假。”他的直屬秘書于靜拿着一張請假單進來,小聲說道。
這些日子,于靜三天兩頭請假,理由都是去醫院看朋友,賀柘一皺皺眉頭,員工的私生活不歸他管,但如果繼續頻繁,他要考慮換秘書了。
刷刷刷簽完字,遞還給她,于靜低着頭,沒有吭聲,也不走。
“還有事?”賀柘一不悅。
“賀總,我能不能向公司預支一點錢?”于靜開口,按照正常人思路,沒有一個小小秘書敢向老闆開口要錢,可白蓮花女主卻敢,她覺得朋友生病,凡是她身邊人都應該幫忙,尤其是賀柘一,于靜心裏認定,賀總對她是特殊的,不然,也不會讓她做秘書,何況,他們還一起經曆過車禍,感情更加非同一般。
賀柘一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很快想到,于靜可能是爲了車禍的事情,在變相的問他要損失費,于靜受傷不重,但在手上留了一寸疤痕,每次來簽字,都明晃晃在他眼前飄過,自從和白練在一起後,他就覺得,女孩子都應該受到保護。
拿過支票本開了三十萬,“去把手上的疤痕去處理掉。”這樣,他就不虧欠這個女人了。
于靜本來沒想要這麽多,但是,賀總說要給她治傷疤,她甜蜜的想,賀總對我果然與衆不同,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美滋滋的拿着支票,迷迷暈暈的往外走。
與此同時,自覺冷落了賀柘一的白練,拿着她演出的邀請卡親自來送。
“你好,麻煩你,我找賀柘一。”白練向前台小白說道。
“賀總?您有預約嗎?”美麗的前台小姐禮貌的反問,心裏嘀咕,好有氣質的小姐,是賀總的女朋友嗎?
“賀太太?”從電梯出來的人事主管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快步上前,“真的是您?”
“不好意思,我不是……”白練擺手,她還沒有晉級,就給她三步跳安名分啦?
“哦,對,是準賀太太。”人事主管自認幽默的笑道,“我見過您,您從賀總專梯上去吧。”
把白練送進電梯,人事主管馬上掏出手機,發朋友圈,“見到賀總夫人了,兩個字‘漂亮’,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