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基本已經肯定第一莊莊主就是原主心裏的人,所以現在能夠較好的控制住情緒,在她記憶力留下的,兩人的功力相當,白練敲了敲桌面,既來之則安之,人都到了,她沒有理由不留下來正面迎戰。
“繼續加強黑秘堡的保護措施,送小呆萌回堡。”白練下定決心,不要人家傳承了百年的基業,就毀在她一人之手。
“你真要見他?”安衡眼眸深邃如海。
“你認識他?”白練眯起眼,安衡的書生身份,讓她不會将江湖與他牽扯上,但是,他不但知道第一莊,還知道第一莊莊主和她的關系。
“你忘了他姓什麽?”安衡搖頭,她如此驚詫的表情不是作假的,從初識至今,她的心思都清清楚楚表現在臉上,哪裏有那個心思歹毒,作惡多度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江湖誤傳?
“安字淵。”白練念出這個名字,“安衡,你們是什麽關系?”
“家父。”安衡慢條斯理的回答,他小時候在父親的書房見過她的畫像,他那時還小,卻也知道,這個女子美麗絕倫,父親看着畫像時的眼神痛苦掙紮思念,與面對母親時的冷淡截然不同。
那麽多年,他都從稚童成人,可她依舊美豔如斯。
“你爲什麽不說。”白練這下是真的恨得牙癢癢了,明明知道是父親昔日的情人,爲什麽不點破,還暧昧了這麽久。
“和他有關嗎?”他站在白練面前,慢慢說道,“他已經娶妻生子,你不過是單身一人。”微微一笑,安衡平常從來不笑,但他一笑,似乎有種魔性的魅力。
真是見了鬼了,一個古代書生這麽開放。
白練暗卒,轉而狐狸美眸一挑,身姿妖娆的靠近他,“你的意思是,願意做我的小相公,陪我共享這花花世界。”
安衡笑而不語。
白練拉住安衡的手,蓮步輕挪,然後,将他推倒在貴妃塌上,清秀的書生卧倒床榻,白色的錦帽滑落,露出滿頭烏黑的發絲,爲他增添了一絲不屬于的風韻。
白練跨坐在他膝上,舔了舔紅唇,魅惑地俯下身,豐滿的胸脯挑逗的蹭了蹭他厚實的胸肌,她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的紅暈沉迷,凹凸有緻的曲線讓緊貼的人更加明白這具胴體有多迷人,如果這時候還能把持住,除了柳下惠還有誰呢?
眼前紅唇性感勾人,安衡抱住她一個翻身,位子變成女下男上,還是清新的小書生,眼神裏卻染上了情/欲色彩,隻有安衡自己知道,心裏的火燒的有多旺。
嘴唇上軟軟的,比他吃過的任何美味還要甘甜,男人無師自通的努力想要撬開她的嘴唇,以求得到更多。
“有人。”白練察覺到附近有人靠近,還是不折不扣的高手,微微沉迷的身體瞬間調整成備戰狀态。
“呼…”一陣強勁的掌風襲來,趴在她身上的安衡像是一片落葉,被輕飄飄的掃到牆角。
“你終于來了。”安衡抹着嘴角的血漬,眼神掙紮,他出現了,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他還在乎她,意味着他們母子三人在他心裏輕如塵埃,意味着這個女人多年的所作所爲沒有白費,終于等來了他。
安字淵心潮澎湃,但還是靜靜看向榻上香肩半露的白練。
這才是正主,白練暗忖。
她還是美麗如昔,安字淵心想。
眼角鮮明的淚痣仿佛會随着主人的心情變幻而不同,安字淵算年齡四十多,經年習武,使得身材沒有因爲年齡而變的發福,劍眉星目,和安衡一模一樣的臉,卻有獨屬于男人的、歲月沉澱的成熟魅力,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更有味道了。
白練發誓,這個激動的全身發抖的女人,絕對不是她。
“你來了,”她嗓子暗啞。
從榻上一步一步下來,白皙的玉足小巧精緻,走在紅豔豔的地毯上,仿佛要烙印進人心裏。
“你還好嗎?”安字淵苦澀,他心裏多年的女人,終于忍不住來見她了,聽說她孤身出現,即将被各門派圍攻,他放心不下,雖然,第一莊也是讨伐門派之一。
“我過得不好,沒有你我過得不好。”這種窮搖式的即視感是腫麽回事,一個霸氣側漏的武林正派颠覆高手,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魔道第一,情意綿綿的對視。
白練翹着腿表示自己吐槽無能。
**系統出沒**
“系統,你非要這麽設定?”她都毛骨悚然了。
“這不是我的設定,是你們人類的作者桑。”系統反駁,“這不是怕你惡心,特意讓原主頂替嗎,她三魂七魄即将消散,孟婆湯前求了最後一面,我也算一回好事,免得天天被你私底下罵冷血無情。”
安衡平靜無波的眼神中閃過詭谲,他們旁若無人的深情相擁,好像一個不是自己的父親,一個不是前一刻還在纏綿交纏的暧昧對象。
抹了下嘴角的血漬,背過身的臉龐,無聲冷笑,她說的對,受夠了,這麽多年,真的夠了,該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縱身飛躍,如果此刻白練稍微注意到一下,就會發現,安衡的輕功,似乎不下于她。
“白練,收手吧。”安字淵憐惜的摸着靠在自己肩頭的滿頭青絲,他鬓角微白,她卻美豔不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