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秋風送爽,H中高中部二年級一班迎來了他們的新同學。
講台邊,站着一位嬌小羸弱身材的少女,穿着白白淨淨的襯衫,下面搭着黑色褲子,她五官清秀,雖稱不上美人,卻因着青春活力,自有一股風情。
“大家好,我叫風白練,請大家以後多多關注。”邊說邊标準的九十度鞠躬。
“長得不怎麽樣,聲音倒是好聽的很。”展稽癱軟成一團靠着椅背,聽到她的聲音,不由的掏了掏耳朵,上上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面前的女生。
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風白練裝作若無其事,詢問的眼光問向老師,“老師,我該坐哪裏?”
全班都是滿座,隻有展稽的身邊空着,否則,就是最後一排。
“你先坐最後一排,等老師調整位子後,再給你重新安排。”這位轉學生來的太突然,班主任朱老師還來不及考慮這些事情,她先是看了一眼展稽邊上的空位子,暗自搖頭,覺得不可能,隻好帶着歉意的對風白練說。
“好的。”風白練微微一笑,乖乖的點頭。
本來是極爲普通的一張臉,比起展稽曆任女友,壓根沒有可比性,可是,她微笑時,那種仿佛滿園花開的美麗,與夾雜的溫暖宜人,讓展稽的心,忍不住跟着動了一下。
“老師,明明我身邊有位子,你爲什麽要讓新同學坐最後一排,這樣排擠新同學,我們可不答應哦。”展稽敲了敲桌子,直起身子,調笑着不滿的叫道,又招招手,“新同學,過來,我可是很友愛的。”
“謝謝。”風白練再度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歪着腦袋甜甜一笑。
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微笑。
展稽眯了眯桃花眼,電光火石間,竟然覺得,如果能夠把這個微笑一直霸占下去,也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風白練不多話,但她每天會用行動證明自己是個溫婉的姑娘。
每天早早到教室,主動清掃自己和同桌的課桌地面,展稽扔的亂七八糟的課本,她會仔仔細細的按照課程表排列好放在一邊。
第一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展稽很不習慣,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第二天風白練手邊放着引人垂涎的早餐,沒有早餐習慣的展稽瞪了她一眼,“麻煩你幫我吃點,好嗎?”風白練糯糯的懇求。
展稽勉爲其難接受,于是以後每天,都是風白練準備早餐。
漸漸的,展稽發現,自己的同桌是萬能的,學習一流,所有筆記作業她會代勞,唱歌一流,比他聽過的黃莺鳴唱還要婉轉清脆,每天聽她說話,成了他最大的樂趣,隻不過,她并不愛說。
展稽自戀的覺得,風白練一定是喜歡他,才會爲他做這麽多。
可是,那群醜八怪男人爲什麽圍着她轉,她明明不夠漂亮,爲什麽都愛和她說話?她對每個人都溫柔和善,經常有男生看着她的微笑笑得像個豬頭。
展稽才不相信自己不是特殊的。
“風白練,你是不是喜歡我?”展稽大爺的翹着二郎腿,桃花眼魅惑的眨眨,貼着風白練的耳根,雖然是問句,卻帶着肯定。
“我允許你……”
“不,沒有,我沒有……”風白練連連擺手,阻斷展稽的自以爲是,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兄弟你會珍惜嗎?
展稽臉色刷的沉下臉,陰森森的咬牙,“你說什麽?”
風白練可是“單純”的姑娘,見狀,更加惶恐,“展稽,我真的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會亂碰你的東西,再也不讓你幫我消滅早餐了,再也……”
她絞盡腦汁的想,平常到底還做了什麽親密的事情,惹得展稽誤會。
小姑娘的臉色漲的通紅,像個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的紅蘋果,展稽眼神閃了閃,别過頭,高傲的說,“随便你。”
看你忍不忍得住?展稽心想。
事實證明,風白練還真的忍得住,換做她亂入時見到的展稽,比這種小把戲,或者比沉得住氣,她完全沒把握,現在麽,高中生的展稽,還是稚嫩的大男孩。
從那後,風白練停了所有的獻殷勤,連上下課都不會在他身邊多留,鈴聲一響,就像一隻急躁的兔子,蹦跶着跑出教室,或者找她并不熟悉的同學說話,眼神更不會與他相對,即使迫不得已要說話,也會低着頭,輕輕的說話。
留給展稽的,總是她平靜的側面,或是一個孤獨的背影。
“展三,你很不對勁。”華二湊近展稽身邊,看他酒杯端了半天,半口都沒有動,眼神一直盯着前方,卻沒有神彩,“在想她?”
“誰想她?”展稽炸毛,跐溜的丢下杯子,“我展三少會想一個這麽普通的女生,不可能。”
什麽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知不覺陷入情感的展三少,做了最好的證明。
“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你那位普通的同桌?”撲哧笑出聲,華少了然的點點頭,“哎,展三,你沒救了。”
展三看着風流多情,卻從來不愛主動招惹桃花,又最怕麻煩,女人一旦惹他生氣,隻要一次,他就會果斷提出分手,沒有絲毫餘地。
這次,他破天荒邀請一個轉學生做自己身邊,這樣的八卦,已經傳遍H中,華二做爲同樣女朋友不斷地公子哥,自然有人将這樣的新聞轉達給他聽。
展稽的臉紅了紅,别開頭去,“這女人太黏人了,我看着可憐,就隻好接受了。”
展稽沖動的說出這句話後,回味了幾遍,突然覺得,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回去以後,一定要逼着風白練對自己表白,最好是多求自己幾遍,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同意好了。
想到這裏,展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桃花眼蕩漾出一層層漣漪。
華二一怔,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展稽會陷得這麽快,追求展稽的女人,H中不說全部,但至少有一半,死纏爛打,撒潑耍賴,比比皆是,他在乎過哪個,而且,往往這些人,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因爲他嫌煩。
風白練,真想會一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