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一直橫行于歐美的雇傭兵界,他們拿政府的錢殺人放火,腳步遍布世界上大多數戰場,不管是内戰還是侵略戰争都有他們的身影出沒。
由于血刀和一些國家政府的關系暧昧所以他們也能通過一些關系有限度的利用政府資源,比如他們可以借用間諜衛星等先進的偵查手段,利用軍隊的潛艇等其他交通工具執行秘密潛入任務,還有一些政府在雇傭他們的時候大開綠燈,爲他們提供各種先進武器裝備,所以血刀一直過的順風順水,但也是因爲他們參與了太多一些國家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他們也曾遭遇過幾國的暗中陷害,畢竟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于是幾個國家聯手雇傭了另一支雇傭軍奇襲了血刀的中部,血刀死傷慘重,哈勃·萊恩帶着一部分人逃脫,從此消聲滅迹,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印度再次遇到他們。
聽完李然的講述司辰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支雇傭軍的從輝煌走向沒落原來如此的簡單,雇傭軍隻是政客手中的一把刀,一把殺完人注定要被丢棄的兇器。
司辰問道:“在哪之後你們就再也沒遇到過血刀嗎?”
李然搖了搖頭:“沒有,那次任務之後不久血刀就因爲遭襲的事消聲滅迹,要不是今天暗影确認怒火的傷是哈勃·萊恩的手法我還以爲他們死在了某場戰鬥中。”
“那我們是不是該找他們報仇?”
李然笑了笑:“這還用說嗎?仇早晚要報,但别忘了我們是軍人,要服從命令,報仇也要講究方法,不是想幹就能幹的。”
“那你說現在我們已經算是完成任務,就差把芯片拿到手了,我們會不會被勒令撤回,那樣的話不就失去了報仇的機會嗎?”
李然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我們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
“至少我們還沒查到血刀的背後是什麽人在搗鬼,隻有國家級别的敵人才有調用間諜衛星的實力。”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六号地區,鱿魚還沒到,所以他們隻能在離公路不遠的地方隐藏起來,李然查看了蠻牛的傷勢,更加确信是哈勃·萊恩所爲,艾虎并沒有起出蠻牛胸口的長針,他檢查過針插入很巧妙,對主要器官的傷害已經降到了最低,能保證血液慢速流動,在沒有完備的醫療設備之前這也是防止他繼續流失更多的血液的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現在的狀态還能堅持多久?”李然問正給蠻牛打針的艾虎。
“不好說,雖然止血但效果并不好,傷口太多了,而且已經有感染的迹象,我現在隻能盡量維持,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合适的地點對他進行搶救。”
時間這東西很氣人,你越着急他過的就越慢,就在衆人焦急萬分中等待墨魚車輛的時候從敵人那裏帶出來的電台有了反映。
守着電台的司辰馬上叫來了林蕭,同時提醒他這東西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林蕭思索了一下點頭示意他接通信号。
對方坦言道:“我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麽快,看來我真的低估你們了。”
“是嗎?”林蕭淡淡地說道,在沒确認對方意圖之前還是盡量少說話。
“現在你們已經救回了同伴,按照我的估計他已經活不了多久,原本我隻想交給你們一具屍體,但目前看來我的計劃是落空了。”
林蕭的臉抽了一下,他明白敵人打算激怒他,他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開口道:“是嗎?不要故意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我知道你心裏更生氣,因爲你們已經沒有了和我們談判的籌碼,你們已經沒機會拿到芯片。”
“哈哈。”對方放肆的大笑,“你認爲你們已經逃脫了嗎?别高興得太早,我們的事兒還沒完,你以爲他招認的我都完全相信嗎?别以爲我是那麽好騙的,什麽日本雇傭兵,去你的,你們這些蠢貨,當時我隻是想穩住你們,隻是沒想到被你們逃了,不過沒關系,我們之間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們繼續。”
林蕭冷哼一聲:“哈勃·萊恩,你這個虐待狂,别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就你那點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
司辰在一邊對他打手語告訴他時間差不多了,敵人很快就能查到他們的位置,林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對方顯然是被林蕭的話鎮住了,過了半天才開口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那太好了,你們都要死,我不會放過你們。”
林蕭哈哈大笑,然後針鋒相對的說道:“那就來吧,我陪你玩兒,直到玩兒死你,有種就放馬過來,我們繼續遊戲。”
“哼……你們别”哈勃·萊恩的話還沒說完林蕭就直接中斷了通話,然後他對司辰道:“拆了它,但不要毀了,我需要這東西。”
司辰二話不說将電台大卸八塊裝進了背囊,墨魚的車很快就到了,這次還算不錯,是一輛半新的小客,十幾個人蹬車迅速離去。
就在他們離開使勁分鍾之後一對人馬出現在他們停留過的地方。
一個左半邊鼻子缺肉的中年男人看着地上的輪胎印沉吟不語,他就是哈勃·萊恩。
“隊長,他們還有十個人左右,車向東去了。”一個士兵看着電腦向哈勃·萊恩報告。
“他們要去搶救那個傷員。”哈勃·萊恩蹲在地上輕輕撫摸着小客車留下的車轍,“他們不會跑到太偏遠難道地方,而普斯加納城已經戒嚴,所以他們隻能去納斯小鎮,命令杜爾帶他的人去納斯小鎮。”
“那我們呢?”士兵問。
哈勃·萊恩站起身拍了拍粘在手上的土:“我們有我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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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能到?”李然焦急地問開車的鱿魚。
“就快了。”鱿魚滿頭大汗的說道。
“再快點,怒火情況不妙。”
上車之後不久蠻牛醒了一次,但很快就又陷入了昏迷,雖然進行了初步的傷口處理但他的情況卻并不樂觀,止血效果不好,身上的繃帶已經滲出了斑斑血迹,艾虎已經有些無計可施了。
“堅持,怒火,在堅持一下,我們就了。”林蕭守在蠻牛身邊。
墨魚在一邊說道:“我們現在隻能找到合适的手術地點,但沒有專業的醫生也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隻能解決輸血和麻醉的問題。”
“隻要輸血問題能解決其他的困難我們都能克服。”艾虎一邊給蠻牛換紗布一邊說道,“在給我準備一些藥品……”艾虎一邊思索着一邊将十幾種藥品的名字告訴他。
墨魚聽完思索了一下:“大多數都能解決,有兩種需要看具體情況。”
“能有多少有多少,準備好手術室和我需要的一切然後等我們到達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來。”
墨魚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叫人去辦。”
“這臉以後可好看了。”徐虎看着蠻牛上的紗布被血浸透的樣子感歎的說道。
“滿臉疤,更有男人味。”李然掏出煙盒想了想又塞回去問林蕭,“哈勃·萊恩的話是沈陽市,仿佛我們就是他盤子裏的肉,什麽時候想吃就什麽時候吃。”
“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沒那麽容易甩掉他們。”
“那我們不如想辦法幹掉它。”
“我理解你的心情,刺猬和怒火你們的關系都很好,但報仇也不能太急,慢慢來,有的是機會。”
李然皺了皺眉:“這麽多年才有這麽個機會。”
“嗯,我明白,如果時機成熟我也同意殺掉哈勃·萊恩,血債血償,别忘了,他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仇人。”
李然不在說話,作爲一個小隊的負責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和上級保持一緻。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車輛前方終于出現了納斯小鎮的影子,鱿魚繞着小鎮開了半圈之後進入靠近丘陵地帶的一個廢棄的倉庫。
“跟我來。”車還沒停穩墨魚就開門跳了出去。
李然他們擡着蠻牛緊跟着後面,倉庫的一角已經被用塑料隔出了一個封閉的小手術室,離着老遠他們就已經聞到濃重的消毒水味兒。
“探戈和鐵拳留下幫忙,其他人都出去。”将蠻牛放在床上艾虎立即脫去外衣套上消毒的手術衣用消毒液清理自己。
艾虎他們忙着手術不提,林蕭也立即給衆人分派了任務:“重拳、白頭、猴王、虎須、鷹眼、配合墨魚的人加強警戒,怒火手術結束之前不能有任何幹擾;巨魈,聯系總部彙報我們的現狀,墨魚,聯絡你們在普斯加納的人看看是否拿到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