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你的技巧非常笨拙,你注定是一個失敗者。”劉楓說完這句話,嘴唇上帶着一種蔑視的微笑,他了解夏仁,他孔武有力,卻欠缺了技巧,腦袋跟榆木一樣轉不過彎。他需要對手,需要一個強大到足夠他俯首稱臣的對手。
“戰鬥還沒有結束,你說這話有點太早了。”夏仁用盡力氣一口一口的說了出來,擦了擦嘴上血色的痕迹,又用舌頭舔了舔,活像一直餓狼一樣看到食物,眼神露出了強烈戰意。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認爲你就能夠打得過我嗎?”劉楓還是一腳踹了過去,出腳很迅速,一出則收。他不敢戀戰,他知道戀戰的人是一種低級的錯誤。
砰——砰——砰,毫無預兆的夏仁還是躺在生死台上,他躺下的姿勢極爲不雅,是狗爬式的。他的腳隻聽到卡擦一聲,他知道了他的腳已經裸了。看到叫上可見的骨頭,路出了一滴滴血滴落在地上,他咬着牙,額頭上冷汗淋淋。
“輸了,真的輸了嗎?”夏仁咳嗽了一下,嘴裏溢出了一絲血,他突然想起了師傅說過的一句話,任何的技巧面前,在絕對的實力下,都是不堪一擊的紙老虎。他從沒質疑過,但是,今天他開始反省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質疑這一句話,
“不,絕不。”大聲的喊叫了出來,他突然在劉楓愣神的時刻,一下子撲了過去,隻不過防護有加的劉楓,雖然格擋了一下,但終究還是被抓住了腳。
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了這種震耳欲聾的呐喊聲的時候,他們竟然眼神癡癡望着讓他們難忘的結局,他們看着劉楓發出痛苦的呐喊聲音,他一步步的向前挪着想甩開這個手,可是這個手竟然用着他那身闆抗擊不了的力量一步步地開始把他整個人抓過來,林楓一腳一腳的踢着夏仁的手,但是,對于手上破皮留血的夏仁絲毫不受影響。
又是一腳,重重的踢到了夏仁的手,劉楓知道,一旦讓夏仁近身,那麽,他就是一隻紙老虎,但是,周圍的人看着剛才高高在上的劉楓,竟然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他的腳已經不能動彈了,但是,血紅血紅的水滴,流落在他的衣服上渲染出一朵别樣的血之花。
劉楓眼中的絕望,不亞于一種被人踩在腳下的螞蟻,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他的技巧,都化爲了痛苦的求助的眼神。終于,他被夏仁以一種力拔山頂之力,給蠻橫的扔了出去,啪啪啪,一陣塵埃落定的聲音。
“不。”歇斯底裏的哭叫聲,骨頭落地的咔咔聲音,仿佛一種魔力般,讓衆人審視着這個高高在上的人。當他艱難的擡起了頭,最終慢慢的倒了下去,頭一歪,暈了過去。
赢了嗎?周圍的人開始用着驚歎的心聲不由自主發了出來。
看着台上夏仁露出了會心的得意微笑,最終也一樣暈了過去,醫護對把兩個人提到擔架上,躺着急速的步伐,走了出去。
教官用着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劉楓VS夏仁,夏仁勝。”
周圍的人們看着韓曉峰木然的眼神中,明白了,也許這就是他們渴望已久的戰意,那些已經遺失的戰鬥精神。看到剛才精彩絕倫的比賽,他們眼中的戰意已經向跑車一樣狂飙到每小時250公裏。
看着這樣一幕幕,教官的眼中露出了些許激動,慢條斯理的說道,“很好,你們都是血性方鋼的男子,你們不是一個花架子,你們缺少的就是血性,在戰場上遠比這個更加殘酷。”說完慵懶的看了看在座的每個學員,戴上了一副墨鏡,又接着說道,“今天的任務就是比賽,比完的時候組長把名單發給我。”
很多人目光中看着韓曉峰,不知道爲什麽?此刻的這些人中隻有渴望,渴望實力。大千世界,唯有實力兩個字讓人敬佩,這兩個字卻讓人學了一輩子——擁有着問鼎天下的實力。
韓曉峰木然的看着教官慢慢的走出了這趟門,宣布完名單,木然的眼神中,看着紙張上的名單,手指顫抖的用力握緊這張名單。
比賽依然再繼續,但是,在韓曉峰的眼裏,這些都不夠,遠遠不夠,他知道這樣沒有武器的打,當上到戰場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情景,一群比溫室裏的花更加的強悍的溫室之花嗎?不,他需要的狼性的隊伍,他不需要蠢貨。
周圍依然是熱情高漲,隻不過觀衆慢慢的便成了武者,慢慢的最終隻剩下謝幕,韓曉峰嘴上留着一絲絲血迹,他笑了,笑的很是開心,他很少笑,但是,今天的他,看着筆記本上的剛剛發過去的名單,他有着一種欣慰。以前,他中認爲,人應該是爲自己而活,而如今,他懂得了,人不隻是爲自己,還要守護身邊的人,就好比他的丫頭,那個一身潔白衣服的顧小雨,他突然有點想她了,他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但是,他知道也許這個丫頭還在挂念着自己,他不敢奢望獨自占着丫頭,還有那個陪她一夜的女孩子,不,确确的說,應該是女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睡意已經席卷了他整個大腦,慢慢的他用着自己最喜歡的姿勢,睡在了床上。夜,已經把天空抹上了墨水,讓整個大地帶着一種黑色的幽靜。
清晨的陽光帶着舒适,但是,很不幸,他們等不到那種陽光的降臨,身上麻利的穿着軍裝,看着鏡子上筆挺的墨綠色的軍裝,心裏不自覺的有着一種闵懷,曾幾何時自己會以爲自己不會踏上軍衣這個路途,曾幾何時自己根小夥伴暢聊着軍隊的人生路途,曾幾何時自己看着軍人翅展沙場。看着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臉上不自覺有着一抹激動的笑意,懵然之間想起了南宋嶽飛的《滿江紅》。
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
每每想到這一首嶽飛的滿江紅,心裏總是油然而生的神往,那種談笑間樯橹飛灰煙滅。
時間從未停止前進,就像沙漏一樣,永不止步的流淌。
一聲尖刺的吹哨子聲音,好像一種自然的旋律般,讓每個人都從房間迅速的飛奔而出,在巨大的場地上,擺着整齊的步伐。
然後再教練的訓斥中,開始了跑步,步伐很是生澀,步伐也是那麽的缭亂。
教官的眼中帶着一種強烈的不滿,用着大聲的聲音說道,“停,今天就由助教來安排,如果,明天還沒練到我滿意的程度,那麽你們知道懲罰會很嚴重。”
停下步伐的十幾個人,心中帶着失落與憤怒,他們看着這個助教,以爲不高,皮膚黝黑的有點像非洲人,身上穿着筆挺的軍裝,腦袋上帶着軍帽,小小的眼睛中有着一種非常的自信。
用着一種非常高傲的眼神,蔑視着這些新兵蛋子,“好,很好,非常好!”
接二連三的三個好,讓眼前的這些人有着一股憋屈。
“今天你們要記住,穿上了軍裝的你們就是一名軍人,軍人最高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矮個子助教,用着铿锵有力的聲音說道。
底下一片沉默,茫然地看着眼前這個助教。
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不屑的說道,現在開始五公裏越野,22分鍾内跑完。
“現在立刻馬上。”
聲音在整個空空的場地上回蕩,但是人已經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個孤獨的身影漸漸的縮小了。
此時的樹林中一群人,赫然頂着烈日在樹林中奔跑,額頭上的汗滴慢慢的凝結成一滴滴水滴,順着額頭慢慢的流淌到了身上的衣服。邁着艱難的步伐,一個個喝着口中的水瓶,狂飲而下。此時,他們宛如沙漠中走失的探險者,在他們的眼中時間仿佛隔了一個世紀般的長久。
撲通,一個人已經趴着土地,軍帽已經壓的他兩眼發黑,整個世間的一切在慢慢的旋轉,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眼睛強有力的睜開,又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然後,又慢慢的睜開,終于,倒在了地上了。
周圍的人似乎被這一聲音給驚醒了,他們仿佛有着共同的聲音,倒下了嗎?
停住了步伐,轉頭看着那個趴在地上的小夥子,周圍人的眼神露出了些許不滿。
隻不過片刻的停留,誰也沒出手,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他們不能夠停留,因爲,他們都知道幫助了一個人連累了大多數人,換來的懲罰他們承受不了。而犧牲他個人的利益,達到大家的勝利,那麽,也是顧全大局。這就是規則,鐵一樣的定律。
此時,韓曉峰慢慢的走進這個趴在的上的隊友,他木然的朝着周圍的人喊道,你們先走,我有責任負責我們的隊友。
周圍的目光中透露着一種喜悅,他們爲韓曉峰這個組長感到榮幸,也爲他感到惋惜。隻不過這種思想隻是暫時的,他們還是走了,因爲,不管是哪裏,都有善的本性,但是,當他們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的時候,有的隻有決然。韓曉峰在他們眼裏是一個有着不錯實力的對手,可是,這恰恰讓他們漠然。
韓曉峰吃驚的看着這個家夥,竟然,慢慢的拄着土5地,艱難的爬了起來,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嘴上因爲缺少水分,變得非常的幹澀,眼睛死死的盯着目标地,拿起軍用水瓶,搖了搖,沒有一絲聲音,露出了一絲苦笑,“組長,我拖累了我們這個組。”
“不錯,給。”韓曉峰露出了贊許的目光,把水瓶扔到了他的手中。韓曉峰記得,這個小夥子,叫李偉。當組長的那天起,他就把各個隊員的名字深深的記在腦海裏了。
李偉顯然已經非常的**了,他已經感覺,身上的汗滴,便成了一種類似鹽味道的固體物質。毫不客氣的接下了這水瓶,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李偉,看來你一進恢複的差不多了。”說完,韓曉峰繼續走,他的速度很快,他發覺李偉的速度已經慢慢跟上了隊員的步伐了。
李偉急速的跑着,兩個人也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了,隻不過隊員看着兩人快速的跟上,露出了吃驚的眼神,在他們眼中劉偉已經屬于那種沒得救的人了,竟然,能夠跟得上來。
當太陽已經升在高空的時候,他們終于完成了任務了。
教官跟助教看着屏幕上的一切,露出了些許失望,完成任務了嗎?這些天真的家夥,速度跟烏龜一樣的慢,估計要在給他們加加藥。兩人在裏面商量着,時不時傳出了幾許大笑聲音,要不是這裏隔音效果太好的話,被這些新兵看到,估計會被笑掉大牙。而且,事後可能會演變成教官和助教不能夠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