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峰做着大衆車,急速的在大街上開着,在入彎道的時候,在入彎前保持着高速,又按照速度和彎道的不同找到入彎前的一個“預甩位”,将車頭打向入彎位的相反方向,從精銳的眼神中判斷車子到達“預甩位”時,馬上制動(刹車),腳緊貼着油門,沒有松開,迅速将車頭打回到入彎的方向,這時由于突然轉向,使得車頭和車尾産生反力,車輪會在瞬間鎖死,而因爲高速帶來的慣性會使車子以高速度不斷地向前滑,車尾則因沖力會快速地朝車頭擺正。最終車子與出彎直路平行的方向過彎,當車頭對準直路後馬上換檔踏油門。
當這一系列動作迅速做完之後,周圍人們的眼中便看到大衆車漂移完後,汽車砰地一聲,迅速的調整好方向,又繼續飛一般的向着遠方急駛而去的時候,人隻看到大衆車飄逸身影,沒有注意坐在大衆車内的韓曉峰,韓曉峰也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與他的班主任擦身而過,這一别,在日後相見的時候,極爲尴尬。
在路邊的何勞詩看着一輛大衆的車,在自己面前做出了漂移的動作。微微吃驚,因爲這漂移不隻是耍帥,還要在2—3秒的時間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過早則會撞到彎道内線,過晚則會撞向外線。
看到這些本來還不是讓他最咂舌的,最精彩的還是竟然是用普通的大衆車做漂移。如果,沒有把握好分寸的話,那麽将會是一場車禍。
本來看到汽車漂移潇灑的身影,很高興的黃奕棋,突然之間看到何勞詩站在那邊傻不拉幾的呆愣了幾分鍾。微微不滿,“車都走了好遠了,你還在那邊呆呆的幹什麽?”
見沒理自己,黃奕棋不禁冷哼一聲,“這種低級的漂移,在專業賽車手裏,簡直就是小兒科。”
“見識真是簡陋,當你興高采烈的看一場漂移的時候,你知道其中的危險指數有多高嗎?”看着眼前女子的不解眼神,微微歎息了一下,“剛才那個人在開大衆車的時候,如果是左彎,而車隻往左打方向盤,那麽由于慣性,這時,右前輪的壓力最大,輪胎随時可能爆胎。因而先右打方向盤,使重心移到左前輪,再左轉!”
“說得好像你很理解漂移一樣,哼!”聽了任勞詩歌的話,黃奕棋雖然眼中滿是不滿,賭氣的刺激了一下何勞詩。沒等何勞詩反應過來,就已經匆忙的做到駕駛座位上。
看着黃奕棋話剛說完,就已經開啓了車門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雖然我知道你會等我,但是,你這樣不說出來,我也是很不好意思。”何勞詩隻好匆匆的拉了車門,也走進了駕駛座位置。嘴上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透露着狡猾。
“額......。”黃奕棋腦中瞬間懵掉了,這家夥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你知道的,我是個活雷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盡管開口。”說完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得意,仿佛再說,看吧!我就是個活雷鋒。
“當時我跟你談到的,那個請柬,日子後來改了。”黃奕棋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說完的時候,通過鏡子看了看後面的何勞詩,當初跟他提過的時候,他死活不跟自己去,還好接到電話,說日期改了。
“這個,哎,你也知道,我雖然是活雷鋒,可是這種事情我真的很難幫你啊!”何勞詩臉上閃現出無比的堅決,活像一個剛剛被人抓出去毒打一頓的人,嘴硬的說着,要錢沒有,要命隻有一條。
還是不同意嗎?黃奕棋看着鏡子後面的何勞詩,默默想着,雖然明知道會被拒絕,但是,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撞上了這一堵牆。心裏微微感到一絲苦澀,嘴上不自然的說道,“那——那就算了,我還是想想其他的人吧!”
“别啊!我答應還不行嗎?”何勞詩說完這話的時候,使勁的從眼中擠了幾滴眼淚流了出來,他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就納悶了,今天黃奕棋怎麽就開竅了,請自己出來吃飯。本來還沾沾自喜的以爲,自己人品大爆發。哎!此時他的心中真的很想對黃奕棋說,千萬不要給自己一份苦差事情。
聽到車後面的聲音微微有點委屈,黃奕棋臉上笑開了花,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明天,你可以給你五小時當我男朋友的時間。”
看着眼前女子的笑,何勞詩感覺到這笑容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愉快,那麽的聖潔。他呆呆的看着,目光中一絲溫柔。也許,隻有她笑的時候,他才會發現她的美。
似乎注意到了,車後座何勞詩的眼光,黃奕棋微微皺了皺眉,爲了轉移視角,微微感歎的說道:“問你個問題,你說愛情爲什麽這麽讓人痛心呢?”
“愛情似乎離我很遙遠,我隻能給你忠告,不要刻意去強求,也不要輕易說放手。”說完這話的時候,何勞詩閉着眼睛,懶散的說了出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黃奕棋心裏默默的講着,不要刻意去強求,也不要輕易去說放手。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難道這就是古人所說的,有所爲,有所不爲嗎?臉上的表情還是假裝着淡定,“可是你這樣說,難道不矛盾嗎?”
“我不是說過,這隻是我的建議,而且,我前面也說過,愛情這兩個蒼白的字眼,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何勞詩微微不滿的發着牢騷,然後又繼續加重了聲音,“難道不是嗎?”
“說不過你,明天下午三點過來,我們一起過去。”
“恩。”
似乎兩邊都不願意浪費口舌,車裏面安靜了幾許。隻不過短暫的冷戰,似乎有着難以讓人抓狂的氣氛,讓兩個人彼此都怕第一個說出話來。
“到了,記得明天要準時到。”黃奕棋臉上滿是嚴肅,她容不得出半點差錯。她很後悔,跟何勞詩談愛情這種神聖的東西。這個沒進化的野人,廁所裏的蒼蠅,人群中的妖怪,思想怎麽那麽的不堪造化啊!
“知道了,這點小事,非常簡單。”微微笑了一下,隻是這笑容在黃奕棋眼裏是那麽的奸詐,然後在黃奕棋停好了車之後,推開了車門。倚靠在車門上,說道,“明天見!”
“明天見!”說完這句話完,黃奕棋又默默的在心裏添加了一句,最好是明天見完不要再見。
看着遠去的何勞詩,從自己的視線中變得模糊的時候!黃奕棋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有一點認真的态度,不知道叫他幫忙是錯還是對。”看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了。把車停在車庫,慢悠悠的走在宿舍的房間。
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
默默的把一張張紙張,疊好之後,準備扔到垃圾堆裏,又是不舍得扔下。口中喃喃着,“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沒有我想要追求的愛情嗎?”眼淚從眼中慢慢的劃過臉頰,像一顆珍珠一樣閃閃發光。
我問君歸,君當知我心。我思君時,未相逢。我夢君時,卻非君。可是,他似乎至始至終沒有明白這句話,我希望他能夠在我問候他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得到我的心。在我想他的時候,他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在我夢想見到他的時候,他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聲聲軟弱無力的聲音,有如凄涼的人情世态。當海誓山盟,在現實面前還是敗了。
看着這一份請柬,好像刺耳的聲音一樣。令黃奕棋想到一句詩————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眼框中更是淚眼滴滴打着轉,她還記得這七言絕句正是《初刻拍案驚奇》卷三十六——“那女子不曾面訂得杜郎,隻聽他一面哄詞,也是數該如此,憑他說着就是信以爲真,道是從此一定,便可與杜郎相會,遂了向來心願了。正是:本待将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
想起這些,不禁垂淚歎息。
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目光中似乎諾有所悟。也許,這就各自的追求不同了吧!
腦中閃過以往在一起一絲絲畫面,嘴中不自覺的輕輕讀起蘇轼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讀完這蘇轼的這首詞,黃奕棋心裏的惆怅少了些許。臉上帶着倦容,慢慢的躺在了床上,眼睛還是紅紅的,臉頰上還是有着淚痕。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真的希望,睡一覺,明天什麽事情也沒有了。
此時,另一處的何勞詩,看着黃奕棋宿舍的燈光,終于熄滅了。心情,不禁放下了積壓許久的擔憂。
“傻丫頭,你,這又何苦呢?”何勞詩的眼中充滿了柔情,說完這話的時候,捏緊了手中的拳頭。眼中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明天,真是期待啊!”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沒有白天的瘋瘋癫癫,眼中的精光閃閃,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美好的布局。最終才仰頭,進入了夢鄉,睡眠中的他,從姿勢可以看得出,還是非常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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