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生事端,眼見赫斯王的心情不錯,三藏嘗試着開口道:“有幸認識您是我們的榮幸,但我倆還是想要試着去找找回家的路,不知您可否打開城門,放我倆離開呢?”
“現在就要離開?”赫斯王奇怪地看我倆一眼,“現在夜色這麽深,你們兩個人就打算去危險的野外?”
想了想,又開口道:“夜裏太過危險,爲了我的子民着想,城門是不會打開的。你們不妨留在這裏歇息一個晚上,待到天亮的時候,我再下令打開城門。看你們來時的模樣,怕也是受了不少磨難,我可以派一隊衛兵護送你們回家!”
三藏張了張嘴想要說“完全不必如此”,但很快又壓了下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變成了,“多謝赫斯王的大善,我們兄弟倆感激不盡!”
就兩句話的功夫,我和三藏就被留在了這古堡裏。陪着坐了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麽想知道的消息,便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借着休息的旗号,起身向赫斯王告罪,來到了備好的客房裏面。
确定四周并沒有人監聽,三藏直接撲在了松軟的大床上面,伸了伸四肢,滿足地歎一口氣,“太舒服了!我感覺自己那傷痕累累的心都被治愈了!”
滾了一會兒,才盤腿坐了起來,“術子哥,你說那赫斯王會這麽容易的放我們走嗎?我們要不要自己去探一探路?”
搖了搖頭,“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他明天又推三阻四,找别的借口推辭的話,我們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一夜無話,三藏睡的很熟,但我卻是無需睡眠,守夜的工作自是交給了我。雖然身上的計時工具早就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但生物鍾還是告訴我,這夜晚長的有些過分了。
起身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但還不等我有動作,突然感覺到體内有什麽東西被抽取。腦袋一沉,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打轉,眼皮越來越重,徹底失去了意識。
眼前有什麽在晃動,全身都陷在軟綿中,非常的舒服。意識漸漸回籠,肌肉瞬間緊繃,猛地睜開眼睛,急忙扭頭四下打量一番。
充滿異域風情的裝修風格,正是赫斯王命人備好的客房。三藏依舊躺在一旁,睡得昏天黑地。自己也躺在昨晚的位置,并沒有什麽不适。檢查一番背包,也沒少任何東西!
看似并無不妥,但我昨晚突然失去意識也是不能磨滅的事實。伸手推了推三藏,“三藏,别睡了,快起來了!”
翻身嘟囔了句什麽,但下一刻眼睛就猛地睜開,從床上彈起身來。直到視線對上我,才放松地伸個懶腰,“嗷~~睡的真好!術子哥,是天亮了嗎?”
這句話瞬間提醒了我,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扯開厚重的窗簾。漆黑的夜空,點點星光閃爍,夜晚!現在還是夜晚!
那我究竟失去意識多長時間了?短短一瞬間,還是已經錯過了白天?這個夜晚,還是我們初來時的那個夜晚嗎?心裏難免有些煩躁,手表手機完全派不上用場,失去了參照,時間觀就會淡薄。
三藏也已經走了過來,看一眼外面的夜空,扭頭過來,“出什麽事了?”
“我有一段時間,莫名失去了全部意識,剛剛才醒過來。現在我不确定,這完全空白的一段時間,究竟有多久!”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三藏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睡的非常熟,對外界完全沒有一點感覺。術子哥,會不會是中了别人的招?類似于催眠的那種。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第三隻眼,會有什麽千奇百怪的能力。”
“走,我們出去看看情況!”
推門出去,熟悉的音樂聲就傳進了耳朵,沿着剛認好的路,返回了燈火通明的大廳。
人還是那些人,桌椅擺設,甚至是桌上的吃食,都沒有任何的變化,舞會依舊在繼續。不同的是,這次人們看到我和三藏,不再是滿臉的驚訝,反而會過來主動的問聲好。看那态度,熟絡地好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赫斯王也還是坐在那珠簾遮擋的小廳裏,沒有挪動位置。快步走過去,倒是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先開口申請,“拜見赫斯王!”
“楊振澤?鬼術?”赫斯王的聲音裏明顯有一絲詫異,但還是開口道:“進來吧!”
視線落在我們身上,語氣像是對待朋友時的挪移,“你們兩個不是從來都不願參加舞會的嗎?怎麽這次會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赫斯王的這句話,我和三藏又愣住了,這又是什麽情況?我們好像才見過一次吧!
三藏試探着開了口,“赫斯王,還請見諒,我們需要冒昧地問一句,我倆來到這裏,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赫斯王看向我們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奇怪,“怎麽突然想到問這個,你倆不是去年的時候,外出冒險,無意中來我這西米客公國的嗎?”
去年,和三藏的眼神瞬間交流,真的已經過去了一年?但很顯然,我和三藏并沒有關于這段時間的任何記憶。
“你倆今天怎麽了?總感覺怪怪的,難不成,又是思念家鄉了?”赫斯王的聲音傳來,“其實你們不要太傷心了,先在我這裏安心住下來。護衛隊已經去各處打聽了,前幾次沒能找到,沒準下一次就找到了呢!”
從他這段話裏,我和三藏瞬間得到了許多信息。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年,而在這一年時間裏,我們已經多次離開城堡,外出去找過家鄉了?但是每次都尋而無果?
眨巴兩下眼睛,我倆可是連城堡一步都沒出去過,隻是睡一覺的功夫,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