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語走過來,沉默了片刻,“這隻家養柳靈郎先前一直跟随在你師父身邊嗎?”
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開了‘冥途‘嗎?竟然能看到柳神的模樣!
“不用奇怪,我這眼睛自小就能看見一些東西!”
原來是天生的陰陽眼嗎!她不說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黑煞一脈倒是找到了一個好傳人!
點點頭,“是的,先前它的話你也聽到了,家師生死難料,你師父是和他一起行動的,恐怕情況也不會很樂觀!”
“聽見了!”話落,也不再多言,隻是轉身向着遠方走去。
見此,三藏喊着問道:“你要去哪裏啊?”
“神農架!”
這時候我也冷靜了下來,邁開步子追了過去。既然現在神農架是最有可能的地方,那就親自去尋一番。就這麽接受師父去世的結果,直接打道回府,我做不到!更何況師父沒準還有救,總之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租車自駕過去倒也挺快,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這遠負盛名的神農架。并沒有在已經開過的地區滞留,直接鑽進了茂密的叢林裏面。
鬼語一進到叢林裏面,就拿了一方羅盤出來。像是和她師父有什麽特殊的聯系方式一樣,不時低頭看一眼羅盤,爲我們指着前行的方向。
也不是我倆就這麽相信她,隻是我倆能用的追蹤之法都試過了,一點用都沒有!既然她有辦法,無奈之下,也隻能相信她的判斷了!
越是深入,就越是難以下腳,巨木灌叢間纏繞着藤蔓,處處阻擾着你邁腳。地面又非常地不好行走,時不時還會出現整隻腳直接陷進泥坑的情況出現,完全沒有路可言。
真正讓我興奮起來的時候,距我們深入神農架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小時。很明顯地人爲砍伐痕迹,從另一個方向一路開辟過來,又繼續朝着深處前行。雖然不能确定,但這沒準就是師父他們經過時開辟出來的一條路徑。
顯然鬼語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隻因之後,羅盤所指的方向基本與我們遇到的這條路徑是基本重合的。沒有猶豫,直接順着這條前人開辟的路徑繼續深入,倒是讓我們節省了很多體力和時間。
除了中間因爲天色實在太晚,再冒險走下去危險極大,無奈會在原地休息了幾個小時以外,我們幾乎一直都在趕路中度過。雖然很累,但心裏總有一個念頭在催促着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沒準現在趕過去,還能來得及救師父一把!”
“怎麽突然停下來不走了?”眼見着走在最前面的鬼語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盯着羅盤,半天沒有動靜,不禁皺了皺眉。難不成是出什麽情況了?
“走到這裏的時候,羅盤突然就不管用了!”鬼語語氣裏滿是沉重,皺眉搖了搖頭,直接把羅盤遞到了我面前。
雖然不是很懂她的尋人秘術,看起碼的羅盤我還是會看的。一眼看過去,這指針抖的都快要看不到移動痕迹了,确實是不能繼續用了!
三藏湊個腦袋過來,也盯着羅盤看了一眼,開口問問道:“那現在怎麽辦,總不可能是這羅盤壞了吧!”
“不是羅盤的問題,應該是這附近的磁場!”開口回了三藏一句,同時仔細打量起了四周的情況,一點細節都不願意錯過。
“哎呦!”走到一旁查看的三藏突然慘叫了一聲,我連忙跑了過去,“怎麽了?”
就見三藏蹲下身子抱着自己一條小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我就奇了怪了,剛剛明明是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藤枝,怎麽會抽到我的小腿肚呢!這一下抽的可真結實,疼死小爺了!”
聽他這麽多,我就執起了心。從地上撿起一小節樹枝,朝着前面扔去。有樹枝落地的聲音響起,雖然輕微但我還是聽了出來,這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的!
扭頭朝後看去,地上正有一節同先前扔出去的一模一樣的樹枝正在輕輕晃動,直直歸于平靜。顯然是剛剛落地!在看三藏和不知何時過來這邊的鬼語的表情,也能知道我的想法沒有錯!
嘗試着伸手,小心地朝前探過去,卻在下一秒被狠狠彈了回來。整隻胳膊都在不停地抖動,手掌已經麻到失去了知覺。隻有腦海裏還停留着剛剛手中的奇異觸感。鬼語快步上前,查看半晌以後,輕輕點了點頭,“這裏有陣法!”
三個人嘗試了半天,總算是知道了這道陣的一些特性。石塊、木頭、甚至是小動物,隻要朝着那陣法覆蓋的地方扔去,一準會掉落在你身後。隻有人是一個例外,完全不像先前所提之物那樣,受着堪稱溫柔的待遇,隻要人一靠近,就會受到陣法的強烈反彈。靠近的部位越多,反彈越是嚴重。若是敢硬闖的話,我估計下場絕對是一個慘不忍睹。
最重要的是,這陣法籠罩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了,足足在這裏耽誤了兩天,也沒能找到這陣法的邊界在什麽地方。而且對這種奇陣,我們三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破陣辦法那就更是全無頭緒了。
“我無能爲力!”
“我也沒有辦法了!”
“别看我,我對陣法這種高深玩意兒是一竅不通的!”
低頭沉吟片刻,最後隻能歎氣說道:“不能待在這裏一直耗費時間,想想有沒有認識什麽可靠的前輩,試試看能不能請他們出手,破掉眼前的這一道陣。當然,若是請不來的話,能多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
鬼語直接從樹幹上跳了下來,轉身就走,很快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句話還飄蕩在空氣中,“我回香港,看看能不能請動那位前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