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盯着我手中的符印看了看,這才開口道:“鬼語!我的名字!幾天前崖壁奪寶的時候,我也現場。”
心裏瞬間閃過了很多的念頭,是自己身上的一些東西被她察覺到了什麽,還是說另有其事呢?當下便開口問道:“所以鬼語姑娘你來這裏找我的目的是?”
“那天你出手時畫出的符纂讓我看着眼熟,細想才猜測你就是黃煞傳人。剛剛看了符印,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想。今天來這裏隻爲一件事——師父的下落!”
“師父?不知道令師是?”三藏聽到這裏不淡定了,他可是知道我一直都在擔心着師父的下落,現在這什麽黑煞傳人也出來說什麽師父的事情,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點吧!
“家師名爲鬼狐。前些時日他突然喚我回去,直言自己命不久矣!與我交代了一番後事之後,就趁我沒注意的時候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說到這裏的時候,鬼語的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想來這段回憶對她并不是那麽想要記起。知道應該還有下文,我和三藏都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等她開口。
“我與師父從小相依爲命,感情極深,自是不願意接受師父突然消失的事實。更何況在此之前他還說自己命不久矣!憑着對他的了解,多番找尋之下,果然讓我在一極爲隐蔽的密隔裏找到了一封信。看他信中的口吻,怕是甯願我這輩子都看不到這封信的吧!
他在信裏交待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爲了祖上世代流傳的一個奇聞,想要找到一把鑰匙!師父很是慶幸自己能生在這個時代,卻也害怕着此行的危險。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對前途是迷茫又絕望的,而且是在自己有幫手的前提下。”
這時,鬼語擡眼看了我一眼,讓我瞬間意識到了一些什麽,“鬼語姑娘,難道你師父信中提到的那個幫手,是黃煞一脈的?”
“對,我想,那應該是你的師父吧?”
“家師确實已經失蹤數月,隻留下隻言片語讓我不要擔心,說是要去尋一件東西!”
“那就沒錯了!”
互相對了對,消失時間也基本吻合,至此,也就在沒什麽疑惑了。原來師父想要找的東西,就是密匙!也難怪他會對自己此行不抱希望,畢竟就算是他們能找到密匙,待進入那裏面以後,也就基本有去無回了!
當初在古家族地的時候,有幸從狐妖小唯那裏聽來了很多的秘聞。想當初赫赫有名的女娲進去以後,也是被困其中,從此生死不知。而我也知道能進去那裏面,對修道之人來說,是多麽難以抵抗的誘惑。恰恰是這一點,讓我更加擔心起師父的安危。
“如果鬼語姑娘是想從我這裏知道一些消息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說實話,我對此事完全是毫無頭緒,甚至是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很有可能去了那裏!”
“什麽?你知道?”這會兒我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還是三藏伸手扯了扯,才讓我漸漸平息了情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直勾勾地看向鬼語,“抱歉,有些失态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那個地名告訴我?”
“可以,這次前來尋你本就是爲了找一個幫手。原本我是想要自己去的,但又在無意間聽說了湘西這事,想着師父可能會來這裏,就臨時變道趕了過來。沒在這裏也是預料之内的事情,本來就是試一試。”
聽到現在倒是輪到三藏急了,“那你接下來想去的地方是?”
這次倒是沒再扯開話題,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一個地名,“神農架!”擡頭看了三藏一眼,“雖然隻是我自己的推測,但估計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從小師父就會自己念叨着‘快了快了,得準備準備去神農架了!’當時我還不明白,如今倒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麽說,那就值得去一趟!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
“好!”
視線才剛剛轉向三藏,他就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麽一樣,直接開口道:“術子哥,你可别想扔下我,反正不管你說什麽,小爺我都去定了!”
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知道說什麽也沒用了,心裏微暖。鬼語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當晚就直接出發,趕往神農架。
但是事有萬一,才剛剛下了飛機,踏上了湖北的地界。我就突然感覺到心頭一掙,緊接着就是瞬間的刺痛感。停下腳步四下打量一番,很快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快步走過去,可不就是許久不見的柳神大人!隻是這時候我的心裏卻是沒有一絲欣喜,反倒是滿滿的沉重。按着師父信裏的說法,柳神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時間更覺慌亂,隻是開口問道:“柳神,師父呢?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怎麽隻有你一個回來了?”
“柳枝!”柳神虛弱的聲音響在耳邊,一點都沒有平日那神氣活現的樣子。這時候,我才發現了它的不對勁,身形一晃一晃,仿佛随時都要消散一樣。
當下也顧不得多問,從包裏翻出放着它附身柳條的木盒。師父不在以後,我就按着當初師父的指示,把供壇上的柳條取了下來随身攜帶。
剛一打開盒子,柳神身形一晃就附回了柳條上面,隻留下一句“出事了!”就徹底徹底沒了動靜。整截柳枝都變得憔悴了很多,和掉落地上的普通柳枝再沒半分區别。
知道它這是受了傷,徹底沉睡了過去,怕是短時間内都不會再醒過來。但還是不死心地搖晃着,想要喊它出來問個清楚。什麽叫‘出事了!’究竟是在哪裏出的事,情況已經到最壞了嗎?我要問的實在是太多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