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翩飛,單薄的身影閃過左側拍來的符纂,快速後退的同時,袖子順手就是一甩,先前偷襲之人立馬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而去。
這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太快,場中衆人直到這時,才看清了這白影的相貌。霧眼迷蒙,瓊鼻櫻口,美的精緻又靈動,沒有任何的威脅感,讓人不經心生憐憫。
從聽到琵琶聲的時候,我和三藏就已經處在高度戒備狀态了。待看清這女子面龐時,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是正确的,确實是那天晚上迷惑了我倆的女人。看她剛剛出手帶起的氣息,并非什麽千年女鬼,卻是一名妖族。
“多謝各位道友助我脫困,小女子在這裏先行謝過了!”軟糯輕靈的聲音響在耳邊,再看那女子,人已經退出了包圍圈,正向遠處飛去。
“妖女!把東西留下來!”短暫的驚愕過後,衆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紛紛出手想要将其制住。手段高一些的直接順着那女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和三藏藏得更深了一些,這種層次的争奪可不是我倆能卷的進去的。卻不料那女妖經過的時候,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很是可怕,噌地扭頭看了過來。眼睛裏全都是扭曲複雜的仇恨,襯的她那張臉都可憎了不少。
“騷狐狸的氣息!”隻聽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麽幾個字,也不管身後追來的人,毫不猶豫地沖我倆揮袖襲來。
驚人的壓迫氣息瞬間籠罩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緊繃起來,危險!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拔出了‘天殘’。一口舌尖血噴出,左手連連揮舞,一道符纂顯在空中。又是幾口血噴出,不敢有片刻的滞怠。
妖風帶起淩厲的勁風,狠狠地撞在符纂上,符纂瞬間化爲了斑駁的光點,直接消散。接着又是狠狠撞在第二道符纂上,同樣沒有堅持片刻。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總算是稍稍減緩了襲來的勁頭。
最後一下沖擊,兇猛地撲在了‘天殘’上,三藏被推到一邊,僅僅是受到一些波及。我卻是整個人正面承受了這壓力。‘天殘’匕身上沖出了洶湧的陰寒煞氣,抵抗着勁風。腳下不自覺地後退,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
壓力驟減,心裏知道這一擊已經避開了,匆匆閃躲開來,提防着這女妖會再來一擊。索性這時已經有人追來,女妖見此也隻能冷哼一聲,扭頭逃命而去。
三藏沖過來扯着我看,“術子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沖三藏擺了擺手,揉了揉發麻的右手,“我沒事,擋下來了!”
當下也不敢再在這裏停留,跑出樹林回到大道上,一路開車回到了酒店。躺在床上才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今天實在是太危險了,這種老妖精果然不是我能抗衡的了的。
聽她那滿含怨念的語調,騷狐狸嗎?看來是背包裏狐妖小唯的那根頭發惹出來的事。能認識被困多年的小唯,這女妖絕對是妖族老祖宗級的老怪物。現如今在東北稱王稱霸的那些大妖,在她面前也就是些小輩而已。
又在湘西待了一段時間,基地裏才撤回了調令,直接終結了這個任務。和黎麗姐了解了一下情況,才知道那天遇到的女妖是玉面琵琶精,想當初商朝滅亡時,玉面琵琶精早就已經銷聲匿迹。不過多年以後,傳出消息說她其實是渡海逃到了日本,還混了一個日照大神的名号。
近百年來不見動靜,原來是被前輩高人給封印在了湘西的懸棺裏面。照基地裏面推測,很有可能是這日照随着日本軍隊潛入中國,引起了國内修道界的反撲,倒黴碰到了什麽隐世的高人,這才遭了殃。
時間流逝,封印漸漸開始松動,加上這次争奪密匙,動手之間直接破壞了封印,這才讓這個禍害跑了出來。
不過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是,那日照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出去,很快就被緊追而去的衆人圍攻,直接重傷逃遁,沒個幾十年的調養怕是不會有起色。當然密匙也沒有保住,最後落在了‘消息通’的手裏。
“幹得漂亮,遺憾的的是沒能直接打死她!不過重傷需要幾十年調養也夠了,也不用害怕她再來找咱倆的麻煩了。”自知道這個消息起,三藏就處在興奮狀态,提起日照還是恨的牙癢癢。
說話間,房間裏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應該沒人知道咱倆住這吧!”三藏有些疑惑地走過去,湊到貓眼裏看了看,突然轉頭看向我,“術子哥,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大半夜的,總不會是什麽特殊服務吧?”
無語地看他一眼,“小心一點,開門問問怎麽回事!”
聞言,三藏弓着身子把門開了個小縫,隻湊個腦袋過去,“有什麽事嗎?”
冷清的聲音傳進來,“我找黃煞一脈的傳人!有些事情。”
三藏扭頭看過來,“術子哥,找你的!”
早在聽到那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起身走到了門邊,看了一眼确實是不認識的人,不過還是開門将人迎了進來。
泡上一杯清茶,這才擡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并不出衆的外貌,和她的聲音一樣的冷清,半天也沒見她有任何的表情,不過身材好的沒話說。
一瞥之下,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在下鬼術,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何事?”
不料這姑娘什麽話都沒接,隻是沉默着掏出了一塊符印。殘缺了一半卻也不顯突兀,和我手中那塊拼湊起來,恰好能湊成一個整體。
嘗試着開口問道:“黑煞傳人?”
女子見我看到符印時的神情不似作假,點了點頭,隻是開口吐出了兩個字:“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