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張靜絮叨半天,再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了,也不多說什麽,直接一道符送去了地府。像她這種不安分的怨鬼,再費多少口舌也沒有用,倒不如直接交給地府的鬼差,讓他們頭疼去。
不過聽她絮叨了這麽久,也不是全無收獲。符文這家夥,絕對是一個邪會組織的頭頭,就是不知道,他手下這些人幹的都是些什麽性質的工作,具體人數有多少。将情況同謝強交代了一下,讓警方重點關注一下符文的常客,看看究竟能釣出多少魚來。
工作才剛剛吩咐下去沒多久,另一邊趕去追擊符文的警員傳回了消息。符文一行人沖出包圍圈以後,徑直往萬花山方向駛去,而且車上人員攜帶有槍支,還與警員發生了直接的火力沖突。一路上警方多次圍堵都未能成功,終于在符文等人棄車上山時,抓空擊傷了一人,正在腿上。本以爲起碼能拖它個幾秒鍾,卻不料,符文等人頭也不回地就往山上撤去,很快消失在了密林裏面。一部分警員繼續追蹤,剩了一小部分警員留守山下。有人上前查看傷者,卻發現這人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因爲腿上的槍傷,真正的緻命傷,卻是脖頸上被自己人插進去的匕首。
收到消息以後,我和三藏迅速按着警方提供來的位置摸了過去。萬花山雄踞于戶縣東南太平峪内的東側,系三橋峪和紫閣峪分水嶺上的一座名山。山體高、險、奇、特,人一旦鑽進這片密林子裏,再想找到他們,可就真得是瞎貓逮耗子了!
留守之人眼見着我倆和謝強一同前來,雖然不能很搞得清我和三藏的身份,但還是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這才開口道:“第二中隊的人已經上去了,不久前在一個峽谷處跟丢了罪犯,目前正在仔細搜尋遺留下的線索,以判斷潛逃方向。”
找了兩個帶隊的,按着進山之人對講機上斷斷續續地指點,我和三藏也跟進了這片高山密林裏面。這山爬起來着實在有些難度,等與早前進山的警員會合的時候,幾乎都已經要日落西山了。
因爲謝強在對講機裏特地強調了我和三藏挂着的身份,在會合的時候,二中隊的隊長就沖我倆敬了一個禮,“當時我們就是在這附近突然丢失了嫌犯的蹤迹,想着應該是有賊窩隐在附近。但搜尋半晌,卻一無所獲,那幾人全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聽他這麽說,我特意留了個神兒,凝神靜氣向四周看去。很快就注意到,在東南角的位置,空氣撥動很是晦澀。專挑着視角盲點,一步步朝那邊逼近,果然,有陣法遮掩的痕迹。這種類似的小手段,在各家各派裏面都不是什麽難見的秘術,有的隻是效果的差别而已。同樣是利用視覺盲區,高明一些的術法完全可以僞裝的不留痕迹。而像這種稍差一些的,騙騙常人倒還可以,一旦遇到懂行的人,就很容易被人看出來。遇到我倆插手這事,也算他符文倒黴。
背後瞧瞧打着手勢,示意這些警員繼續之前的搜查行爲,暫時先無視我的存在,暗中留心就行。故意藏身在視覺盲區,仔細觀察着這一塊地方的布局,還是得找到陣眼才行。一株平淡無奇的雜草先落在了我的眼裏,若是細看一下,就能發現,這草的根莖都是歪斜扭曲的。
伸手過去,直接一把将這草拽了出來,手感完全不像是抓着一把草。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悄悄地變化着,低頭看去,拽來的果然是一塊鐵質的符纂。
再擡頭看去,卻是險些驚了我一身的汗。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就在兩步遠的地方,直直地指着我的腦袋。兩個穿着簡便的小青年,顯然也是被我突然擡頭望去的視線給驚的不輕,一臉的茫然無措。顯然在他倆的認知裏,該沒人發現他們的存在才是應該的。
還好我的反應夠快,一臉平靜地裝作隻是無意間擡頭的樣子,将手裏的鐵質符纂藏在了身後,東看看西看看,腳步清閑地往那山洞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抱怨,“這鬼地方都搜了多久了,什麽都沒有,要我看,我們還是撤吧!要不,去别的地方查查也是可以的好,總好過在這鬼地方浪費時間。”
一旁注意到這點的警員,都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這是真實版的大變活人?好在都是些身經百戰的主,驚訝歸驚訝,但看清眼前的情況以後,還是本能地選擇了配合我演戲,也不吭聲,隻是自顧自地裝着搜尋的模樣。
山洞口的那兩個小青年的表情很明顯地放松了下來,一直端着的搶也放了下來。其中一個還擠眉弄眼地向同伴指了指我們,像是在嘲笑一群傻逼。
近了,更近了,近到我甚至能聽到他倆壓抑不住的嗤笑聲,能感覺到他倆落在我身上那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的目光。餘光快速地掃了一眼,洞口确實隻有這兩個人,幾乎是在瞬間爆發,右腿在地上用力一蹬,身體借着這股彈跳力撲向了其中一人,手刀快準狠地敲上了他的後腦勺,立刻讓其癱軟在地。于此同時,也不給另一人反應的機會,左腿掃過,狠狠踹在了這小青年的命根子上,一擊得手,當下再也顧不得反抗,直接連槍都扔了,隻是卷縮成一團。還不待他凄厲的哀嚎聲溢出嘴角,又被我騰出的雙手捂住了嘴巴,對準其膝蓋窩一踢,嗚咽着跪趴在地。
三藏和那中隊長反應最适迅速,立刻過來卸掉了兩人的下巴,捂住了嘴巴,免得讓這兩人給裏面報了信。拿手铐反捆在了一起,扭綁着送到了随後趕來的警員手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