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強帶人來接管這具屍體時,順道就把這符姓男子的信息同他說了一下,警局的人立馬就根據張靜的通訊信息,開始重點排查。
沒多大功夫,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确實是張靜無誤。全身被扒皮什麽的雖然看着很瘆人,但真正緻她于死地的,還是因爲過度驚吓而導緻的心肌梗塞。這也是這起失蹤案中,第一具被發現的屍體。
有了目标以後,關于符姓之人的調查,也很快有了進展。此人名爲符文,是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半仙。自己創辦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招了兩個說是手下,其實是徒弟的小青年,每天打着傳播文化的幌子,在他那小辦公室裏面接待各種慕名而來的人,賣一些開過光的護身符之類的東西。不過,據說,這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僅僅是個神棍那麽簡單,他那些信徒向他求的事情,很多都能應驗。張靜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知了這符半仙的消息,有段時間頻繁地往那裏跑,正巧被街口的監控有拍到。
既然都已經查好了,那就迅速行動,免得夜長夢多!刑警很快包圍了符文的那棟小樓,我和三藏兩個人先行一步,順着樓梯摸了上去。
玻璃大門半開,屋内卻是有些淩亂,椅子翻倒在地,桌子傾斜一邊,櫃子裏的東西被胡亂撈走了一批,剩下一堆雜七雜八地被扔在一旁。推門過去,休息室的窗戶大開,風吹着窗簾呼呼作響。身後有兩個刑警跟着上來,整個樓裏搜了個遍,也沒發現有人在。
“站住,再不站住,就要開槍了!”樓下有警員大聲地叫喊聲,“嗖嗖嗖”幾聲,有槍聲響起。樓旁邊停放的車子響起各種警報聲,急促的腳步聲。湊到窗前看了一眼,隻看到一輛面包車沖進了包圍圈,車門猛地被扯開,又重重地合住,轉眼間就沖了出去。全然不顧及身後響起的槍聲,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街口。
馬上有警車追了上去,很快也消失在了視野中。謝強從樓下走了過來,眉頭皺的能栓成一塊疙瘩,一看見我倆,就直接來了一句,“他還有同夥,察覺到不對勁,就直接跳窗藏在了樓下。剛剛有車子來接應,警車已經追了上去。該死的,一定不會放過這一夥兒人!”
其實看屋裏情況,也能知道人是逃了的,現在從謝強口中證實,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叫上三藏一起,在這屋内細細翻找了起來。
書櫃旁邊有一扇小門,踹開一看,卻是一間密室,沒有窗戶,導緻整個屋子裏面漆黑一片,隻有供桌那裏有微弱的燭光閃爍。待眼睛稍稍适應了黑暗,遍走進了這屋裏,一股不易被察覺的陰寒之氣飄在空中。
供桌上放着的,是一面古色古香的銅鏡,鑲嵌着漂亮奢華的珠寶,曆史的滄桑、厚重感撲面而來。可惜的是,這面鏡子已經裂開了幾條深深的縫隙,完全破壞這古鏡的美感。想來,這應該就是符文能操控邪靈,所借助的媒介了。邪靈一滅,古鏡自然也就毀了!
尋着那微弱的陰寒鬼氣摸索過去,在地上還扔着一個小瓷壇,壇口封着一道黃符,鬼氣的源頭正是這裏。彎腰拾了起來,放在手裏颠了颠,分量還不輕。
認真搜過以後,确定再無他物,三藏這才湊了個腦袋過來,指着我手中的小瓷壇,“術子哥,咱要不要把這東西打開看看?”
“開!你自己注意着點!”說罷,直接伸手上去,把壇口的黃符揭了下來,打開了壇蓋。隻是才剛剛開了一條縫,壇子裏面的東西就不安分地竄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飄去。
幸虧我倆早有提防,三藏速度一點都不比它慢,拿着符纂又重新将這縷孤魂打了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孤魂悶哼一聲,這才放我倆看清了她的面孔,實在是不想再看一眼!可不就是張靜臨死前的那副慘樣嘛!
“張靜?”三藏試探着問了一句,卻見這女鬼隻是身子抖了抖,也不吭聲。
“哎,你到底是不是張靜,倒是吭一聲啊!再不說話,小心我打的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三藏擺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說話語調都帶着一股狠味兒來!
在角落縮成一團的這女鬼見此更是害怕,老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個“是”字。
身份确定了就好說多了,三藏恩威并重地教訓道:“現在我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回答,那我倆會送你直接去地府,還能等個投胎轉世的機會。但若是你不乖乖配合,可就别怪我倆不客氣了!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估計臨死時受虐的記憶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不管三藏在說什麽,張靜隻是一直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沒有面皮也看不出來她的表情如何,但纏繞周身的驚恐哀怨氣息,卻是偏不了任何人。
“你是怎麽認識符文的?學校這些天的女生失蹤案,你知不知道什麽具體的情況?”
張靜點了點頭,應到:“認識,我認識符文!我一直都喜歡着我一個鄰家哥哥,但是他卻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我知道,一定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施展了什麽狐媚之術,迷惑了我的心上人,不然的話,他不會不愛我的!在知道他們婚期的那段日子裏,我一直都很消沉,每天都會去酒吧裏買醉。後來,就是在那裏,我遇見了符文。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況,還直言可以幫我。在我的心上人結婚那天,我按着符文的指示,在婚車必經的路上,埋下了一個瓶子。後來,他們結婚以後,果然過的不幸福,那賤女人簡直就是原形畢露。可就算是這樣,我那心上人都還在說她的好話,完全無視我對他的這份的感情!”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